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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23

里适合躲藏而不容易被发现;虽然绫莎有可能往床下探看,但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认了,毕竟发生的机率不大。
  “我在床底下等了很久,那种感觉相当奇妙,心头砰砰直跳,我也不晓得等会儿要采取些什么行动,但我的确带了相机,想捕捉下她美丽的睡容……”
  江正宇好像已经无所顾忌,愈说愈兴奋。
  “在黑暗中等待的心情很复杂,时间也彷佛过得很慢,但最后绫莎还是进来了,她洗完澡后立刻上床睡觉。
  “我又等了很久,一直到确定她熟睡后才从床底下慢慢地出来;当我站立好,准备往床铺靠过去时,竟然运气相当不好地踢中了床边的一张矮几,上头的玻璃杯掉落地上而碎裂……
  “绫莎惊醒,并立刻打开房内的灯,我没料到电灯开关竟然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我僵住瞪着她,她也回瞪着我,最后我一回神立刻转身拔腿就跑,我意识到她似乎追了上来……”
  “她有追上去?”
  “我只确定她有冲出房间,接下来我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你跑往哪里?”
  “我从绫莎的卧房出去后,跑往西侧的长廊,从那边的楼梯间下楼,回到二楼我躲藏的房间。”
  “等等,当你跑到西侧楼梯间时,楼梯旁的那间空房有什么异样吗?”
  “异、异样?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吸引你的奇怪之处?”
  “什么也没有。”
  “房门是开的还是关的?”
  “这……当然是关的,不过当我跑到那里的时候,我曾有念头要躲进里头,因为我怕继续跑的话,可能会被别人目击,或者被人发现我的藏身处。因此我伸手打开门,但开了一点点后立刻改变主意,往楼下逃去。”
  “打开门?你开了多大的缝?”
  “一点点,非常小,”江正宇皱起眉头,抬头看着若平,“这问题有什么重要性?”
  “你尽避回答就好。你有看到房内有什么吗?”
  “没有,灯光太昏暗了看不清楚,我也没有特别要往里面看。”
  “你想绫莎若经过那里,会发现门开着吗?”
  “这……不一定吧,不过因为那里是转角,她有可能认为我会躲入房内也说不定。”
  “如果她这么想的话,就会注意到门是开着的,那她打开门进去察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当然……”
  “所以当你后来得知绫莎死亡的讯息,再回到三楼西侧楼梯间是为了察看蛛丝马迹?”
  “……是的。我在想杀害绫莎的凶手会不会是躲在那间房里。他本来就没有要杀害绫莎,因为他不可能会料到绫莎会奔出来,而守候在那里;他大概只是躲在里头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刚好绫莎进入,因而被杀灭口……这只是我的猜想。”
  “也有道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
  “没有。”
  “在你潜藏的这段期间,有发现任何对破案具帮助的线索吗?比如说,无意间目击到什么关键性的画面?”
  江正宇锁着眉头,紧绷着脸,“岳湘亚死亡的那个晚上,我在房间听见奇怪的撞击声,后来下到一楼南侧楼梯间后发现岳湘亚的头颅……”他痛苦地低下头,“我吓坏了,但为了不曝光,所以不敢声张。我会提起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内疚自己的自私,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们能明白,目击死亡的那种心理冲击,多多少少对我心中的某些决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这其中心绪转变的复杂性……”
  “你说岳湘亚的头颅在一楼南侧楼梯间?”徐秉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打断对方。
  “这点我还没跟你们说明,”若平接口,“我在一楼南侧楼梯间发现岳湘亚的头颅,并找了一块布将它盖起来……在警方到来之前,我们还是别乱动所有尸体。”
  至此,现场又静默无声。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江正宇突然对若平抛出这个问题。
  “欢迎之至,你想知道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二楼前段躲着一个我这不知名的人?”
  “是你自己泄漏的,”若平盯着对方,“昨天凌晨我在岳湘亚案发现场探查时,你不是从二楼上来?我发现楼梯间有人立刻从三楼追了出去,对吧?”
  “是……可是……”
  “那时我只目击到这个人是男的,其它一无所知。
  “此外,三楼南侧楼梯间的双扇门,在我检查过岳湘亚尸体后已亲自用钥匙上锁,而一楼南侧楼梯间的双扇门,也用门闩由内侧上锁,照理说,会有人出现在二楼楼梯间,是不合理的。
  “要出现在二楼南侧楼梯间,只有经由三道门,也就是一、二、三楼的南侧楼梯间双扇门。我依序将这三道门编号为A、B、C,将不知名人物设为X,将所有‘已知’人物分为两个集合,居住在雨夜庄的人为R,访客为V,再来进行推论,前提是排除使用复制钥匙与用特殊器械开锁的可能性,以及教授没有刻意说谎。
  “好,B门用钥匙上锁了,而A门也上了门闩,C门也被我锁上了,那怎么可能会有人出现在南侧楼梯间的空间呢?
  “先假设X是从C门进入,很明显行不通。因为在我锁上C门之后,还在客厅见过所有人,不可能有人能在门上锁后再侵入。
  “再假设X是从A门出入,那唯一可能是X在我锁上C门前,已先经由C门到达A门松开门闩,因此他能从A门进入,出现在二楼。但这个假设也不对。岳湘亚死亡那晚,我们在一楼客厅开了调查会议,结束后我第一个离开客厅,那时我曾检查了A门的状况,是打不开的,不管是从外头用钥匙上锁或者从里头上了门闩,总之它是锁住的;既然在我锁上C门后,A门仍是呈现上锁的状态,那很明显,并没有人在我锁上C门前经由C门去松开A门的门闩或门锁。”
  “既然不是经由A门也不是经由C门,那就只能经由B门了,但是B门也是上锁的,既然这样,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从内侧打开门锁。从内侧打开门锁的结论成立的话,X就满足以下条件:‘在能通往二楼前段区域的路径被上锁前就已存在于里面’,如此一来,X绝不包含于V,因为在V来到雨夜庄之前通往二楼前段的门就已经都被上锁;X也不属于R,因为X是男性,R之中只有教授是男性,但我的前提预设教授没有说谎。
  “所得到的结论是,X是未知数,雨夜庄躲着一名神秘客,我们不知道他的存在。”
  看着江正宇紧绷的脸,若平继续说道:“其实你还遗漏了一条线索,让我发现你躲在二楼前段。昨天午餐后我到二楼十字走廊交点视察,发现双扇门右侧窗户底下摆放着一条长木板,而那条走廊上就只有那扇窗的窗帘是打开的。从那扇窗望出去,离它最近的窗户有两扇,比较近的那一扇窗帘是拉开的。这突然让我联想到,这可能是雨夜庄中的内应送饭给X的管道,将木板搭在两扇窗间作为输送桥。当然,我观察到的这个现象只是臆测,但事实证明了一切,对吧?”
  江正宇愣了一下,一副好像若平是外星人的表情,缓缓地说:“你说的都没错……”
  “难怪在岳湘亚一案发生后,当我问起辛迪的不在场证明时,她似有难言之隐,因为她正在清洗你的碗盘,但又不能泄漏为何那么晚还有碗盘可洗,只好谎称人在洗衣间。”
  江正宇沉下头半晌,又抬起来,“……那刚刚你在客厅中说的那些话呢?你说一点要在二楼十字走廊集合,要搜寻什么东西……那也是陷阱吧!”
  “没错,我知道客厅有窃听器,才故意放假消息给你。如果说暗中躲藏者跟白绫莎一案有关,那他应该还在漏夜监听;因此我确定你应该会中计。二楼前段只有两个出口,说要两点半集合在北侧,那你一定会在那之前从南侧的双扇门逃出,我们只要在门外等待就行。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请张正宇、辛迪与小如到北侧双扇门前制造一些声响,以免你发现那里根本没人。”
  “可是你在客厅放了假讯息,其它人怎么知道你实际要他们做的行动?”
  “因为有窃听器,所以我不可能直接用嘴巴告诉他们我的计划,因此我用写的,放完假讯息后立刻用纸张说明一切。”
  “原来如此,”江正宇感慨似地闭上双眼,“算是我输了。”
  “没有什么输不输的,”若平摇摇头,“只是觉得时候到了,不该再让你躲下去,况且我也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还有,请你们不要责怪辛迪,她很单纯的。在发生了杀人事件后,她压根儿都没怀疑我是凶手,还是照常送饭给我……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低着头的辛迪一眼。
  若平摇摇头,“辛迪是好女孩,我相信这件事教授也不会追究。至于你的行为,我不予置评。”
  一阵沉默,暂时没有人开口。
  若平叹口气,“先到此为止吧,你的事我会再跟教授解释,他现在应该心情很低落……那就请辛迪与小如带你到空房先暂住,其它人也可以回房休息了。你们最好一起行动,回房后也不要随便外出。”
  “这里发生的事真是荒谬!”徐秉昱喃喃抱怨道,便站起身离开。
  江正宇低着头,提着行李,踩着蹒跚的步伐跟女佣走了。方承彦与言婷知也先后离开。
  只剩若平。
  他沉淀了几分钟。江正宇的事解决了,他不认为那名胆怯的人会与命案有什么关联,不过这种事很难讲。
  是先来检讨白绫莎的命案。
  明显地这又是一桩密室杀人案,陈尸现场自内上了门闩,而门外又有锁链与挂锁,就算凶手拥有挂锁的钥匙,他也无法自外闩上里头的门闩。
  三件命案的“模态”都十分相似,不可能的犯罪情况、密室的构成理由不明、找不到杀人动机。
  他又想起言婷知的话,白绫莎是坠楼而死吗?从哪里坠楼呢?
  如果说她是在别处被凶手推下楼后,再移尸到楼梯间的房间,这样的假定说得通吗?
  陈尸处的地板积有灰尘,但上头的痕迹不足以看出是否有拖曳尸体进房的迹象,况且他与白任泽也踩过了,经检查后从地板上的灰尘看不出什么。
  吧,假设白绫莎是坠楼死亡,那地点一定不是在户外,因为尸体是干的,以外头倾盆大雨的态势看来,不可能不被淋湿;如此一来,坠楼的地点势必要在室内了,哪里能满足坠楼死亡的条件?
  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是羽球场。二楼东侧走廊尽头的阳台可以俯瞰羽球场,从那里摔落的话,以高度而言应该是不会致死,不过这种事很难讲,如果头部撞击到下面的什么物体的话,还是有死亡的可能。
  懊到羽球场去看看。
  他离开客厅,走上长廊,到达十字交叉点右转,走到尽头,再右转。
  进入羽球场,若平摸黑来到东侧墙壁,找到墙上的开关,打开。
  场内亮起白光,目前还是呈现比较微弱的状态,等时间一久机器热了,光会愈来愈亮。
  但他不需要待那么久。站在入口处抬头往上看,可以看到二楼的小阳台;从上方对下来的地板,一点异样也没有,甚至连污垢都不见踪影,遑论有什么血迹。再者,这里的地板上也没有什么尖锐物体,以二楼的高度而言,白绫莎坠落下来撞击到PU材质的地板,是不可能产生什么伤口的。但方才检视尸体,他却判断死者是头部遭到类似沉重的钝器敲击而死。
  地板上根本没有什么硬物。如果说这里摆着一台什么坚硬的机器,或一些钢铁颣的物体,那他还能接受白绫莎坠落后撞击其上因而致死。
  一片绿色的地板上什么都没有,除了羽球的场地白线。
  白绫莎死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地点能坠落,除非──
  ──死者在密室内坠楼。
  他脑中再度涌现这奇怪的想法,以及人体从天花板坠落的诡异画面。

  


































第二部  独奏

第五章 死亡句点

  彷佛是怕刺得不够深入似地,握着刀柄的手缓力向下压迫,然后静止,几秒后又突然向上拔起,刀尖瞬离人体,几抹血红溅出,画面顿时一片朦胧。

  
  32.   
  
  绝望的感觉,延续了很久。
  犹如待在山谷沟壑间的感觉,令人不自在、难受。
  房内昏暗的灯,视线中彷佛出现魔幻立体感的流雨线条……此刻等同于晕眩。
  若平站在窗边,望着窗外。
  望着窗外的雨。
  虽然暗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见雨声,但他知道,雨丝正在面前不停飘着。
  不停地飘,不停地飘……
  三名死人的影像,纠结在雨丝中。岳湘亚的脸,柳芸歆的脸,白绫莎的脸……
  三间封闭的房间影像,成为三角形三个顶点,然后逆时针旋转,再顺时针旋转。
  旋转成一个圆。
  门闩,插上。监视者。平整的泥土地。室内坠楼。
  教授。女佣。青年。
  暴力倾向。忧郁。哀痛。
  被困住的一群人。
  全搅和在一起。
  这之中有一个人,有一个人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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