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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22

 将所有物品整理好塞入行李袋……但是带着行李袋不好走,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吗?
  不管了,先离开房间再说!
  了几分钟整理好行李,他拎起袋子,再检视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可追查他的线索。
  他奔出房间。

  29.   2/12,02:10

  两点十分左右,若平、方承彦、徐秉昱等人站在二楼南侧楼梯间的双扇门前,静静等待。
  他们靠墙站着,没有人说话。只有徐秉昱面露十分不耐的神色,不断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他们已经等了十多分钟。
  狭小的空间内,只有沉默,一种神经紧绷的气氛渗透入空气中;南北两扇窗户此刻窗帘紧闭,楼梯间弥漫着昏黄灯光。
  就在徐秉昱要开口抱怨时,一声门闩拉开的声响突然传来,若平立刻从墙边弹开,站到双扇门前。
  两扇门缓缓往楼梯间的方向推开,一道人影出现……
  那是一名若平没见过的男子,年纪应该跟徐秉昱他们差不多。他有一副瘦削的脸孔,应勾鼻,面颊上点缀着许多青春痘;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向上翘起,就像爆炸的王冠;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干干的,给人一种蛇般的狡诈感。
  那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若平和他身后的其它人,手中的黄色行李袋顿时掉到地板,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啊……”男人张着嘴巴,说不出任何话语。
  “你到底是谁?”若平静静地问。
  “不、不会吧!”徐秉昱挤到若平旁边,神色诧异地大叫。
  “正宇!你怎么会在这里?”

  30.   2/12,02:15

  三楼书房内。
  白任泽坐在计算机桌前,背对着窗外的雨。
  房内只亮着桌灯,笔记型计算机开着,屏幕显示那封主旨为“凶手另有其人”的邮件。
  教授眉头深锁。
  ──绫莎,绫莎死了。这被诅咒的屋子。先是兄长全家被灭口,现在连女儿都死了。
  他的心翻涌绞痛。他的脸颊泪痕犹存。
  虚幻与真实再度混淆了。在这下着雨的房内。
  一直到发现那件事后,他才猛然想起从这邮件来找出连结。
  不过现在脑袋根本无法运作,但一想到绫莎,就……
  盯着屏幕,拜托!强迫自己!
  眼睛在计算机屏幕上,紧紧盯着寄件者的名称。
  (7,3)(10,4)(6,4)/(2,3)(7,3)(10,1)(6,4)/(5,4)……
  这应该是关键!仔细想!
  一定是这个人,只要找出这个人,就……
  无止尽的痛苦在心中嘶吼,理智也狂乱了。
  镇定!
  数字飞舞,他强压自己的激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拿起纸笔,在上头书写。
  ……不对。
  他抱着头,觉得全身都快炸裂了。
  一定是那样,只不过没摸对方向。如果证明是那样的话……
  双眼在字与字之间游移,脑袋烧灼火烫,理智晕眩,意识昏乱……
  想!想!想!
  视线扫过键盘。
  ……对了!
  他像被鬼魅附身般地,瞪大双眼半晌,接着低头用力握笔画了几下。
  丙、果然!
  教授呆坐着,瞪视着前方。
  天花板彷佛有朦胧的雨在流动,晃动了起来,接着往下垂滴……
  他宛若置身雨中。

  31.   2/12,2:20

  “原来你们认识?”若平惊讶地问。
  “怎么会不认识?”徐秉昱哼道,“我们这一群都是同班同学。”
  一群人全都回到客厅了,包括若平、徐秉昱、方承彦、张正宇、辛迪、小如,还有眼前这位陌生男子。
  男子低着头,注视着地板,一股被逮着的狼狈表露无遗;两手紧紧握抓在膝盖上方,不断颤抖。
  “你说他叫正宇?那跟张正宇有什么关联吗?”若平向徐秉昱问道。一旁的张正宇突然眼神颤动了一下。
  “关联?什么关联都没有,他们刚好名字一样罢了,只不过一个姓江、一个姓张,其它什么共通点都没有!”
  “正宇是一个,”方承彦静静说道,“不喜欢群众的人,他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某个角度来说,我欣赏他这点。”
  “原来你叫江正宇,”若平说,“你为什么躲在雨夜庄?有何目的?”
  江正宇仍旧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嗓音彷佛从地底传出,“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说是吗?”若平叹了口气,“你不说的话我就替你说了。你来这里,是为了某个人吧?”
  低着头的人震动了一下。
  “就好像方承彦是为了岳湘亚来到雨夜庄,你也是为了想跟某个你爱上的人在一起吧!为了她,你冒了很大的险在其它人到来前潜入雨夜庄,并躲藏在二楼的禁区,监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监听?”徐秉昱叫道,“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若平站起身,朝一旁的橱柜走去,他打开拉门,取出一个黑色盒子。“你们看这是什么?”他把盒子放在桌上。
  “这、这是……”
  “窃听器。”方承彦不急不徐地说道。
  “是的,我想我们这名痴情男子的行李袋中应该有耳机等其它装置。我找到三个黑盒子,一个在客厅,一个在餐厅的餐桌底下,还有一个在白绫莎的房间。”
  “在绫莎的房间?”发出惊呼的是徐秉昱。
  “没错,我因此推断,那名令江正宇先生魂牵梦萦到不惜一切代价要陪在她身边的女子正是白绫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承彦道。
  “你就全招吧。”若平催促道。
  江正宇僵持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侧脸;他的面孔扭曲在一起,好像被幼儿捏爆的黏土团,承受着极端的痛苦。
  “我、我……的确是暗恋着绫莎,虽然她从来没有多看我一眼,可是……那种单恋的心情你们是无法体会的。”
  “话别说得太笃定,我相当可以体会,”若平说道。
  江正宇像是吃了一惊似的,结结巴巴地继续:“我暗恋绫莎很久了,从在校园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她,一直到……到她死亡那一刻。”
  “难不成是你杀了她?”徐秉昱龇牙咧嘴地大吼,嘴唇间的烟也掉了下来。
  “我、我没有!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杀任何人,绝对没有!我根本料不到屋内会发生杀人这种恐怖的事……”
  “是这样吗?难道不是由爱生恨?”徐秉昱讥讽道。
  “绝对不是!”江正宇抱着头,状极痛苦。
  “我相信你,继续说吧,”若平道。
  江正宇用眼角颤抖地扫了一遍全场,仍旧用低着头的姿态发言,“我、我一知道了班上有一群人要前往雨夜庄游玩,心里萌生了异想天开的念头。我明白以我这样一名平时离群索居的人,如果也加入他们,一定会被认为有问题,因此,我决定偷偷前往……听说雨夜庄很大,格局也复杂,既然如此,应该有不少地方可以躲藏吧。就算不能跟绫莎碰面,光是伴随在她身旁,能聆听她的声音,我就很心满意足了……毕竟,我从来就是个旁观者……”
  旁观者?若平心底微微被触动,也就是所谓天涯的过客吗?世界上有一种人是生命的过客,他们自诩自己的本质为旁观,而不干预;他们就像风,只是吹拂而过,介入的话便会引起纷扰。他们以超然的姿态观察这个世界,将自己透明化。
  江正宇,显然是这种人。
  “这个念头敲定后,我便开始想,光是躲藏在雨夜庄里,要看到绫莎而不被发现是满困难的,如果我只是一直躲着而看不到她,那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一开始的想法,是想弄个……弄个……针孔摄影机来……”
  “针孔摄影机?你这好小子!”
  若平瞪了徐秉昱一眼,以相当厚重低沉的嗓音叱道:“你可不可以安静片刻?”
  “请不要对我有误解,”江正宇用痛苦的语气说,“我绝非什么心里有病的变态,我只是……单纯地想欣赏她,就只是欣赏!”
  真是冠冕堂皇。若平心想,难道这是旁观者的特别借口?
  “况且以我的管道,弄不到针孔摄影机,却只有窃听器。我也说过,光是听声音,我也就满足了……”
  江正宇一直不敢抬头,或许是内疚吧,其实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说辞不论再怎么粉饰,听起来仍是像对白绫莎的玷污。而白绫莎的朋友们就在面前,怎能不斟酌言词?
  “我事先调查好雨夜庄的地理位置,便在其它人前往雨夜庄的前一天骑着机车上了南横公路,那时还没开始下雨,因此路况还算不错,最后在晚上的时候顺利找到雨夜庄。我把车藏在附近的树林,便往玄关去。
  “要取得进入的途径是比较麻烦的一点,我采取了比较原始的技巧──在玄关前几公尺的地上放了一个黄色袋子,然后上前按门铃,再躲到建筑侧边。如果出来应门的人被袋子所吸引而上前察看,我便可趁机进入。倘若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我也准备了能从窗户入侵的工具……”
  “还真精采,你前世是盗贼吗?”徐秉昱又是一记讪笑,但没有人理会他。
  “按下门铃后,我躲在一旁窥看,没想到出来的人是辛迪……”
  “果然,”若平喃喃自语道。
  “好几年前辛迪在我家帮佣过,我跟她十分熟稔。我那时候想,如果能够让她成为我在雨夜庄中的内应,那一定会方便许多。
  “我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吓了一跳,不过我示意她别声张,并希望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于是她带我上了三楼的某间客房。我并没有说明得太详细我的目的,不过辛迪大概知道我的意思,也愿意帮我。我只希望能找个舒服一点的藏身处,并且有卫浴设备,以及需要辛迪帮我送个三餐;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要替我保密,不能泄漏我的存在。”
  辛迪在江正宇提到她的名字后便一直低着头,尤其回避着若平的眼神。她会帮江正宇帮到这种地步,除非是她对他……
  “雨夜庄二楼前段的禁区刚好提供了我一个绝佳的暂住地点,那一天二楼出入那里的门都还没上锁……二楼前段区域北与南的双扇门是隔天教授从外面用钥匙上锁的,因此我从里侧可以打开,自由出入;至于之后,因为我没有钥匙,所以两扇门我都从里面上门闩……总之,我挑了一间房住进去,是从前绫莎姊姊的房间对面的空房……
  “趁着半夜之时,我溜下楼,在客厅、餐厅各装了一个窃听器;接着等到早上绫莎下楼吃饭,我到她房里也装了一个……”说到此处江正宇慌忙摇头摆手,“绫莎房里什么也听不到,因为她都一个人在,所以其实大半时间我都监听着客厅与餐厅的,也不过是为了等到绫莎开口……我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杀人事件,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我绝对与那些事情无关!”
  “我并没有一口咬定你是凶手,不必紧张。昨天凌晨在三楼楼梯间鬼鬼祟祟应该是你了?”若平问。
  “……是、是的。我非常惶恐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才会在半夜想溜上三楼看看,没想到你在那里……”
  “我可以了解昨天凌晨你的行动……请不要有难言之隐了,把一切都说出来吧,否则我们只会认为你有杀人嫌疑而刻意隐瞒。”
  江正宇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着嘴唇,最后才说:“在、在得知发生了那么多杀人事件之后,我突然有种感觉,所有人即将在此毁灭了;不可思议的杀人事件、封闭的山庄,无法得知是否还有明天……我心中的原则产生动摇。然后一件关键的事实改变了我的决定。那就是,昨天早上监听客厅时,我知道了方承彦的疯狂作为,藉由他亲口说出,我受到相当大的冲击……在他压抑、忧郁的外表下,其实也是蛰伏着火热的欲望,而在这封闭的环境内,他最后也溢出界限了……我回想到我自己……一直以来,我总是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着绫莎,而这里发生的一切,开始瓦解我的信念……想法会随着环境与遭遇而改变,在压迫与毁灭感愈来愈高涨的情况下,我开始发现自己的局限与压抑,我其实是为了逃避没有勇气的自己,才将自己美化为圣洁的‘旁观者’……这是多么痛苦的领悟!
  “我在封闭的房间内挣扎许久,环境的诱因强烈地侵袭着我。既然我都已经来到雨夜庄,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为何不靠绫莎更近一点?都已经有人做出实践了!再者,能不能活着回去,恐怕都是个问题,若不把握这个时机,以后也许完完全全没有更好的机会了吧!就在这样拉拉扯扯的意识下,我决定做一件对我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创举:我要侵入绫莎的房间,去感受那与她周遭空气融为一体的神圣感!”
  江正宇那认真激动的脸庞,不像是装出来的;当他讲述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明了的执着情感与心路历程时,不再有人插话,就好像一群小默默地听着童话故事。
  至于被提起的重要人物方承彦,只是静静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托腮深思。
  “昨晚吃过饭后,大约是九点半,我要辛迪用借口将绫莎支离房间,我再趁机躲入她的房间,接着藏身入床底下。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先前装窃听器时就是装置在床底下,回想起来才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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