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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12

你,”林若平埋头于笔记中,快速书写着什么。
  “若平,”白任泽忍不住了,“你有什么结论了吗?”
  年轻人摇头,“现在确切被排除的有你、我、徐秉昱、小如;其它人的证词需要再进一步确认。案情很可能另有蹊跷,单纯的不在场证明也许没什么重要性……不过毕竟还是线索。”说到这里,他开始在客厅踱起方步。
  “对了,”白任泽突然想起一件事,“凶器是那把锯子吗?”
  “你问到重点了,”林若平停下脚步,眼神阴郁起来,“我说过这个案子有很多奇怪的疑点,除了密室状态外,再来就是死者死亡的方式。”
  “死亡的方式?”
  “是的,我虽不是法医,但也具备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我刚刚检查过尸首,发现一件诡异的事。”
  外头一阵轰隆雷声,彷佛瞬间震破了笼罩客厅的沉滞;每个人的脸上都迭合着阴影。
  “尸体的头不是被锯掉的,而是活生生从躯体上扯离的。”
  
  13.   2/11,00:00
  
  这栋房子开始形成一种梦魇,影像高大、深邃,像一堵能封闭人心的墙。走在房内笔直的走廊上,则有身处地狱的幽暗感,彷佛四面的一切都将要往自己身上压迫过来,把意识逼迫得只剩一条隙缝。
  若平放下咖啡杯,用心,而不是用眼,再次清楚感受到他的形体所在的这个空间透显出的奇异特质。
  这偌大的房子中潜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秘氛围,就像看不见的风和细菌,虽超越肉眼的界限,却能使人意识其存在。
  一种如隐形恶魔的气息,支配着无形、难解的逻辑,凌驾理智之上;恶魔的本质似是嘲弄、组合、肢解人生的拼图……
  除了抽象的恶意氛围,另有一股强烈、沉郁、凝滞的实质感隐藏在昏黄灯光与苍白壁面之后,等待被发现。这股对暗藏深流的感受,来自二楼神秘的脚步声。
  真实与虚幻的交错,同样朦胧不清的外衣,以幽灵的节奏与乐音回响于雨夜庄内。
  他尚无法摸清乐音的旋律,进而感受其震撼。光,还不够。
  再度回到书房的感觉与先前不同,这次多了不确定的惊悚感。
  白任泽坐在书桌前,面色憔悴,好像在瞬间老了二十岁。
  尸体仍留在原来的房间里。若平方才进来前又到现场查看了一遍,不知为何每次踏进那死亡驻留的空间,头部就被晕眩感所笼罩;也许是那无头尸体所带给他的莫名颤栗,让人意识模糊混沌。尸体他看过不少,无头尸体倒是第一次,也因此其所引发的震撼力相当庞大。
  在客厅解散众人前,若平宣布了一些重要的事。包括晚上不要随便外出走动,若真的必要时,必须结伴同行;有人敲门的话,不要贸然开门,也不要让不熟的人进入房内……
  时钟指着十二点,浓浓的睡意已充斥全身,不过他认为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凶杀案中的一堆疑点就像缝针一般固定住他的眼皮,使人无法闭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白任泽问,他的面前放着新泡的一壶咖啡,显然他们今晚非常需要它的神力。
  “完全没料到会发生命案,”若平说,“原本我们要解明的是一年前的疑案,但现在发生了这件事,令我有点措手不及。”
  “应该是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你觉得岳湘亚的案子跟去年的三尸命案有关吗?”
  这着实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若平紧抿嘴唇,谨慎地回答:“既然都是发生在雨夜庄,很难想象两件事会没有关联,而且据您之前所说,三尸案存有疑点,这么一想,便觉得两件命案间有隐藏连结的可能性很大。不过,未证实前当然不能轻易下断言。”
  “有一件事我没说,我怕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会再引起骚动,”教授阴着脸,拉低了嗓音,“昨天是二月十日,去年命案发生的日期。”
  若平没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任泽,咀嚼着这条讯息。同一天?是巧合?还是预谋?
  “我开始感觉到,”侦探倾身向前,皱着眉,托着腮,“这整件事没有我们所想的简单……不,我们已经把它想得够复杂了,但真相有可能超出任何我们设想得到的答案。”
  “谁知道呢?也许日期只是巧合,”教授灌了一大口咖啡,“话说回来,岳湘亚──绫莎的同学──再怎么想都难与三尸案扯上关系。”
  “的确。有必要针对与案件有关的这一群年轻人再做深入的追查,”若平摊开笔记本,唰唰地记了几笔后,将翻开的那页递给白任泽,“这是整理出来关于本案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明与案件疑点。”
  
凶行时间:二月十日晚间十点十分至二十分之间。
  
姓名 行踪 证人 动机 林若平 三楼书房内。 白任泽 无 白任泽 同上。 林若平 无 白绫莎 一开始在自己的房内,后来离开房间到书房前的双扇门,于十点二十分左右遇见林若平与白任泽。 林若平、白任泽(十点二十分)。 ? 徐秉昱 一楼餐厅。 小如 ? 方承彦 从三楼图书室追逐岳湘亚到楼梯旁的空房。 白绫莎(十点十五分至二十分)。 ? 柳芸歆 自己房间内。 张正宇 ? 言婷知 一楼的客厅。 无 ? 张正宇 自己房间外的走廊。 柳芸歆(十点五分)。 ? 辛迪 洗衣室。 无 无 小如 一楼餐厅。 徐秉昱 无案件疑点:
  
一、 杀人动机为何?是否与去年的三尸命案有关?(两件凶案都发生在二月十日,是巧合或预谋?)
二、 凶手杀人后如何从密室内逃脱?
三、 如何/为何带走尸体的头颅?
四、 凶手如何/为何扯断死者的头颅?(以人的力量来讲,几乎不可能扯断一个人的头部)
五、 构成密室的理由?亦即,为何现场必须是密室?(以案件现场状况而言,并没有人会直接成为最大嫌犯,死者也明显不是自杀,这样的布局对凶手并无好处)
六、 Whodunit,凶手是谁?

  P.S. 尸体虽然没有头部,但身着岳湘亚的服装,左手背上有伤痕,与方承彦、白绫莎的证词吻合,尸体应为岳湘亚无误。

  白任泽读毕,将笔记交还给若平,他皱着眉头说:“关于疑点五,我在想若是绫莎当时没有从门缝看见岳湘亚、方承彦的身影进而到双扇门窥看,那恐怕最大嫌疑犯会是方承彦。”
  “没错,没有白绫莎的目击,最后见到死者的人会是方承彦。不过如果是为了将杀人罪嫌嫁祸到方承彦身上,难道不能用更自然或直接的方式吗?把现场弄成密室,只会造成‘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与‘每一个人都可能’的极端揣测,让方承彦发现尸体或干脆把他与尸体锁在密室内,这不是更好的嫁祸方式?总之,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看不出有明显的嫁祸诡计,凶手似乎无意把罪嫌推到特定人员的身上,因此密室构成的理由便成了一个大疑点。”
  “话是这么说没错。”
  “要不然就是密室的出现是个意外,是某个环节出错导致原来的计划失了面貌。不管凶手有意或无意让方承彦成为嫌犯,总之就是因为意外导致这个怪异的密室。”
  “所以说我们目前还是只能猜测?”
  若平露出遗憾的表情,“说来惭愧,这六大疑点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尤其是第二、三、四点,实在是太诡异了。”
  白任泽不安地交握十指,因为太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假若方承彦所言属实,那我认为凶手一定是事先就躲在那间空房内,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我们在破门而入后仍看不到他,再趁没人的空档离开。”
  “像透明人一样吗?如果有这种手法,那凶手真的是犯罪大师了。不可能,我进房内搜过,里面没有人;而在进去之前,我一直待在那扇房门前,没有任何人离开房间。那房间面积不大,即便那个人是透明人,想趁我进房后躲过我夺门而出,也不可能瞒过我的耳目,因为我进房搜查时把那扇坏掉的门掩上,透明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穿墙越壁吧。”
  “了解了,我这些钻牛角尖的猜测显然相当愚蠢。”
  “千万别这么说,教授。”
  白任泽做个摊手的动作,却差点碰翻一旁的咖啡杯。“那凶手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这样,他们两人四目对看,就像是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若平敲着椅子扶手,皱着眉说:“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被困在一个封闭环境,如此一来,对于凶手的身分界定必须要考虑很重要的一点,即凶手是否是外来者。”
  “外来者?”
  “没错,这是个重要的确认点;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凶手是外来者。有必要针对此点再做必要的搜查……”
  此时书房的门突然碰地一声被打开,若平在沙发上震了一下,赶紧回身望向门的方向。
  白绫莎站在那儿,依旧穿着白色长裤与蓝色外套;她喘着气,脸泛红潮,眼中闪着配合暗夜的古典与优雅,同时却又充满浓浓的琥珀色警惧。
  “什么事?”白任泽倏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像装了弹簧的娃娃。
  “爸,还有林若平先生,我想你们最好下去一趟,徐秉昱他……”白绫莎眨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他强行要开车离开雨夜庄,但方承彦的车钥匙却不见了。”
  
  14.   2/11,00:15

  岳湘亚的头颅仍静静躺在地板上。
  正宇没有想过要去移动它,他这一生从未看过尸体,而断掉的人头对他而言比起完整的尸体更具震慑性、悚栗的穿透性,让他的全身不住颤抖,脑中如录放机般不断重放着那幅黑暗的画面。
  岳湘亚的眼神凄厉、惶恐,黑色的头发如鬼魅般四散在她笼罩阴影的脸上。一颗孤零零的人头躺在孤零零的空间内,彷佛唱着凄美的哀歌。这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
  正宇现在躺在房间的床上,反刍着方才客厅的谈话。听取了林若平的状况说明后,他才了解那张与躯体分离的脸是岳湘亚;一明白死者的身分,那张犹如名画“Scream”的面容便像瘟疫一样在他的神思中蔓延。
  不敢相信岳湘亚死了,而且身首异处。
  据林若平所说,案子相当诡异,死者在密室内被斩首──不,是活生生被扯断头部。想到这里,他不禁毛骨悚然。这栋雨夜庄一年前才发生过三尸命案,打从一开始踏进这栋建筑他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但命案早已事过境迁,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一想到自己可能正与死者的亡灵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他不断自我催眠自己不是那么没胆的人,而一旦心境转换,一切也就不同。
  最重要的,别忘了来此的目的。
  不过,岳湘亚被杀的消息爆发后,那股恐惧又回来了,很可能这栋房子里躲藏着一名鬼影般的杀手,伺机而动;也许,这名杀手还有下个狙击的目标……
  如果说主动揭露出岳湘亚人头的所在地,对案情进展会不会有帮助?
  不行,那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意那计划,他在享受那过程……即使已经出了人命也与他毫不相干,毕竟,能牵动他心头的,只有绫莎。
  来雨夜庄这一趟,称得上是一场冒险,一场别出心裁、大胆的游戏;他不插手,就只是旁观。这样就不会置身于血腥事件中……
  突然,一阵骚动声穿过他的耳膜,他立刻坐起身细听。

  15.  2/11,00:20

  在一同下楼的途中,若平与白任泽听取白绫莎说明事件的概况。
  稍早众人在客厅解散后,绫莎留下来安抚两名女佣;之后她从房子北方的阶梯上楼,到达三楼后她听见右手边客房区传来喧闹声,并看见徐秉昱与方承彦站在长廊上不知道在争执些什么。
  “一定在其它人那里!”徐秉昱大吼一声,随即朝她走去,经过她身旁时,连一眼都没看,便急促地穿越楼梯前纵向的长廊,右转,消失了踪影。当绫莎询问留在原地懊恼的方承彦时,他只淡淡地说:“徐秉昱想离开这里,向我借车,但我的车钥匙却不见了。他认为是其它人偷走了,现在要一间间去搜。”接着他们两人立刻赶到位于雨夜庄左翼三楼的客房区。徐秉昱正高声喊叫地一间间敲门,张正宇、言婷知、柳芸歆都被波及。白绫莎手忙脚乱地解释目前的情况。
  每个人都说没看见方承彦的钥匙,徐秉昱本欲强行进入搜查,在众人极力反对下而作罢,他抛下一句:“一定掉在客厅!我们在那边待那么久!”便急奔下楼去了。之后绫莎立即前来书房通报,这便是这件骚动的梗概。
  “听起来像疯子的行径,”若平喃喃说。他们已经到达了一楼。
  女佣小如拉紧外衣站在北边楼梯下楼右侧的房间前,看见若平一群人便一脸战战兢兢地说:“他们一群人嚷嚷闹闹,说要找什么钥匙。客厅找完找餐厅、娱乐室,现在好像转往车库。”
  “谢谢你。”若平转头对白绫莎和白任泽示意,然后便走向一楼左翼,朝车库的方向而去。
  途中右侧经过了电影室、桌球室、楼梯间,穿越走廊尽头的门之后即是车库。他推开门。
  车库的灯亮着,徐秉昱站在那辆裕隆旁,双眼盯着车身;方承彦两眼无神,抱着双膝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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