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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7

,因此继续深入质询杨玮群。
  “尸体方面,法医推断在我约九点半发现尸体时,三人都已死了一小时以上。兄嫂是被先兄徒手勒毙的,这是检验兄嫂脖颈处的伤口以及先兄指甲内的皮屑所得出的结果,而且根据详细的检查,皮屑没有被刻意植入。至于先兄是被现场那把斧头给击毙的,总共被砍了七下,除了致命的一击外,其它六次攻击是在死后约二十分钟才进行。”
  “死后二十分钟再砍六下?”
  “是的……完全摸不清凶手的意图,如果说是极端怨恨或许还有可能吧!可以确定的是杀人者已丧心病狂。另外,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很相近,几乎是在半小时内连续死亡,法医推定先兄勒毙兄嫂后,被凶手用斧头击毙,接着这名凶手再用童军绳勒杀钰芸。”
  若平打了个寒颤,“那么关于钰芸的部分,详情是?”
  白任泽的面容掠过一丝沉重的阴影;阴影过后,教授的脸色呈现与他的姓氏一样的色调。“那可怜的女孩,她在死后才被侵犯。”
  “……”
  “警方锁定杨玮群后,针对精液做过DNA比对,完全符合;另外,案发现场的斧头握柄上也有他的指纹。杨玮群起初死不承认,但后来警方又从他住处搜到一个坠子,里头有一张钰芸与绫莎的合照。根据当时在雨夜庄工作的菲佣之证词,那个坠子就附在钰芸平时常戴的项链上;而在案发现场,尸体脖子上的坠子被扯掉了。”
  “这么多不利证据指向杨玮群,难道他还是不招?”
  “在警方以证据炮轰的情况下,他终于透露了他自己所谓的实情。他说,他于二月十日晚上约好与邱莹涵──也就是兄嫂──见面,兄嫂告诉他那晚先兄会下山。” 
  “抱歉容我打岔,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据钰芸的日记记载,兄嫂沉迷于网络交友后,便与杨玮群时有信件来往;而杨玮群趁先兄不在时造访雨夜庄的行为则大概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以上。”
  “钰芸的日记……?家庭问题对她来说,一定是很大的阴影。”
  白任泽摇摇头,沉浸在悲苦中,“必定是。我曾很担心过她的心理状态……钰芸与绫莎感情不错,但见面机会太少。她们好像有在用网络聊天,钰芸对家里的事一开始抱怨得很多,不过后来像是放弃似的,愈提愈少。”
  “真是可怜的孩子……抱歉打断主题,请继续二月十号当晚的事件叙述。”
  “我说到哪了?对,杨玮群说他大概七点五十到达雨夜庄,开车过去的;他直接从玄关进入。”
  “门没锁吗?”
  “他早就打了一副钥匙,因此出入不是问题。然后他到二楼兄嫂的房间……”
  “嗯,接下来的部分可以跳过没关系。”
  “……完事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车上了,他新买的手机有照相功能。杨玮群说他想帮兄嫂照几张展现身体曲线的唯美照,拿来当手机背景,便要兄嫂等他,他即刻下楼拿手机。”
  “真是很恶心的一个人。”
  “所以,我才说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白任泽皱皱眉,又喝了一口水。“他走出雨夜庄,回到车上,却找不到手机;他本来都把手机放外套口袋,但有可能是滑掉了,却不知道何时、掉在何地。
  “折腾了老半天总算在座位底下找到手机,当他再返回宅邸时已经快九点了。他从客厅对面的楼梯上楼,注意到地板多了一排行走的鞋印。当他到达二楼时,赫然楼梯旁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女孩的尸体,一团绳索缠在她脖子上。他知道那是钰芸,之前来雨夜庄时曾照过面。
  “杨玮群十分惊骇,他进入灯光外泄的兄嫂房内,发现女人全裸陈尸床上,一名男人倒在地板,头部血肉模糊……据他所言,现场状况就跟我后来发现时是一样的。”
  “不同处在于……”
  “不同处在于,杨玮群拿起地上的斧头,往先兄的头颅连砍六下,接着走出房间,扑向钰芸的尸体,犯下只有野兽才做得出的行径。后来又偷走装有钰芸照片的坠子,想永久收藏。他真是疯了!”
  白任泽的语调趋于激烈,却也实时稳定下来;看得出来这段忆述勾起了深埋他心中已久的黑雾,那股伴随而来的沉重,绝非局外人所能理解。
  “他说他对先兄怀恨已久,从大学时代被先兄横刀夺爱之后。”
  “不过我想警方才不信杨玮群的说辞,”若平压抑不住奇心,继续发动问题攻势。
  “他们当然死都不信,”教授露出莫可奈何的无力笑容,“有精液、指纹证据和我的目击证词再加上动机,谁会相信他的鬼话?而且,砍在先兄身上的那致命一击,在力道方面不是很强劲,力量与另六次相似,正好符应了杨玮群受伤、不能施力的右手。”
  “若杨玮群真是凶手,何必在令兄死后再重击尸体?”
  “也许是临走前怒气突然又爆发吧?这我实在就不清楚了。总而言之,检察官的结论是这样的:先兄对于妻子的不贞早已了然于胸,或者是有所怀疑,不管他是想来一次抓奸在床抑或确认心中的怀疑,他假装离开雨夜庄却又中途折返,不顾自己的鞋子已脏污,直接上到二楼的卧房。之后他等到杨玮群离开雨夜庄去拿手机之际,进房勒杀了兄嫂。而杨玮群在玄关前的空地发现先兄的车子,心生不妙,便从一楼储藏室拿了斧头与绳子,再回到卧房用斧头将先兄击毙。之后钰芸听见骚动出房门,杨玮群欲杀人灭口,便在楼梯旁用童军绳勒毙钰芸。”
  “听起来是个说得通的故事。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杨玮群为何会知道斧头与绳子放在储藏室?还有,为何选择两样凶器?”
  “这点的确大有疑问。普遍的解释是杨玮群只是为了要找武器而恰巧找到斧头与绳子,并非是他事先知道东西放在何处。至于选择两样凶器的理由,这恐怕就要问凶手本人才知道了,也许他已下定决心一并杀钰芸灭口,却为了某种理由不愿使用斧头。”
  “嗯……不过雨夜庄那么大,杨玮群要‘恰巧’找到这两种致命凶器也真是不容易。”
  “根据当时在雨夜庄工作的菲佣的说辞,斧头与绳子均收藏在储藏室,不仔细找其实不容易找到。所以说,采信杨玮群证词的人认为,还有另外一名凶手,事先准备好凶器,犯下双尸命案。不过仅仅根据这点去怀疑幕后还有一名凶手,略显薄弱。”
  “……雨夜庄内有留下杨玮群出入的脚印吗?”
  “没有,他在玄关换上室内拖鞋。房内除了先兄留下的泥鞋印,没有发现其它脚印。”
  “外头呢?”
  “雨夜庄外大雨滂沱,就算有脚印也早就被冲掉了。”
  “屋内也没有外人入侵迹象?”
  “警方找不到这种迹象,案发现场也没有可疑人士的指纹。所以说种种情况看来,杨玮群仍旧涉嫌最重,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认为他胡编故事来减罪。”
  “不过他也承认了毁尸与奸尸的罪行,可能是因为赖不掉吧……如果杨玮群所言属实,真有另一名幕后凶手,那最有嫌疑的会是……”
  “恐怕就是建筑师石胜峰了。”
  这个答案若平了然于心。石胜峰,妻子与白景夫有暧昧关系,对白景夫怀恨在心,于是找机会潜入雨夜庄,恰同一时间白景夫之妻也在偷情,多么讽刺……不过真的是石胜峰干的吗?
  “石胜峰有完全不在场证明,”白任泽的声音打破若平的冥想,“那晚八点到十一点他都与他老婆在台北参加一个朋友的庆生会,中途虽有离席,但不过都是去上上厕所,警方已将他排除在嫌疑之外。”
  “这么一来,谁还有动机?”
  “或许先兄在商场上有敌人,但警方筛选不出可疑人选,而且杨玮群涉案这么深,又有一大堆不利于他的证据,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认为他就是凶手了。再者,他被拘禁后的精神状态也每况愈下,开始胡言乱语,几近疯狂。”
  “最后呢?”
  “最后杨玮群于看守所用床单上吊自杀,雨夜庄三尸命案至此划下句点。”
  若平点点头,沉重地。白任泽像是放下石块般松了一口气,拿起保温瓶啜饮着瓶中液体。桌上的电子钟显示着差三分晚上十点。
  “之后,”教授用面纸擦擦嘴角,“雨夜庄荒废了一段时间,内人去世后,我雇请了一批新的佣人,将房子做局部打扫,当成寒暑假我与绫莎的隐居之处。今年寒假是我们第一次住进来。事实上我们父女都相当喜爱这栋宅邸,虽然有一年前那件事的阴影……但那都过去了,二楼那部份的房间从此被遗忘,也不需要再进入,就让它沉睡在近旁,或许也没什么不好。况且雨夜庄是先兄的精心杰作,我不忍卖掉。”
  也少有人买得起吧。若平暗想。况且,发生过凶杀案。住在死过人的豪华宅邸……也许是因为对手足之情有特殊的感怀、遗憾或过意不去;有如悼念式的短期居住,这倒也不是无法理解。白任泽这个人,心中似乎也流窜着异于常人的纤细情感。
  “教授,那您请我来,莫非是你认为一年前的凶手不是杨玮群?”
  白任泽双眼一亮,抬起头来,“我可没这么说。毕竟,整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像警方认定的那么单纯。我请你来,是因为两个礼拜前我收到一封奇怪的电子邮件。”
  “电子邮件?”
  “嗯,你过来看吧。”白任泽指着旁边的计算机桌,示意若平靠过去。
  他绕过书桌,走到教授身旁;后者略微挪动旋转椅,面对笔记型计算机,移按鼠标的右手快速动了起来。
  屏幕出现Outlook窗口,紧接着白任泽的私人信件罗列开来,数量不多。教授将游标移向最顶端那封信,日期是一月七日,主旨写着“凶手另有其人”,寄件者名称是一连串怪异的数字:(7,3)(10,4)(6,4)/(2,3)(7,3)(10,1)(6,4)/(5,4)。
  “这好像是暗号,”若平说,“指涉寄信的人。”
  “能解得出来才有鬼……重要的是附加档。”
  白任泽打开邮件附加档。
  那张图片令若平讶然。就像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吃了一记闷棍,他感到恐惧感在脑中爆裂开来;方才所听的故事如火山熔岩流泄而出,拂起全身一阵悚然。
  图片中,一名身穿黑色风衣与长裤的男人呈现大字形躺在地板上,脸孔血肉模糊、扭曲到难以辨识的程度,头部附近一片血泊;那凹陷碎裂的面部就像揉烂的纸黏土般凌乱,勾起心中的悚栗。
  那是白景夫的尸体照片。

  8.   2/10,21:10

  从隔壁柳芸歆房间回来后,已经九点多了。
  湘亚的房间位于三楼左翼,从尽头倒数第二间。倒数第三间则是言婷知的房间,门缝底下没有灯光泻出,感觉上人好像不在。
  空荡荡的走廊,昏黄的光线。
  柳芸歆的心理状态,不太正常。不,连她自己都不太正常。
  湘亚从行李中取出换洗衣物、盥洗用具,颓丧、蹒跚地走向浴室。她累坏了。
  放好衣物,跨入浴白,拉上隔离浴白与浴室地板的帘幕,打开莲蓬头。
  水很快转烫,淋在肌肤上,给人十分舒畅的感觉。有一种解放感。
  没错,她是需要解放。
  冲完头发,开始上肥皂,就在这当儿,她有了仔细检视自己身体的机会。
  自己的个子虽小,却有丰伟的胸围;走过男人面前总是引来惊异掺带色欲的眼神,早已见怪不怪。
  美丽的双峰,突兀地,在左边乳头附近散布着数个圈形烧伤痕迹。
  看见那些痕迹,脑中泛起柳芸歆的脸孔,还有那装饰犹如火焰的卧房。
  
  *
  
  “你一定认为自己很美吧?”高傲的面孔,冷酷的微笑,夹着烟的手……就像不可侵犯的神像,残酷地主宰一切。
  她低着头,心绪冻结了,找不到适当的反应。
  “大家都说你长得像洋娃娃,像展示橱窗中的精品,因而喜欢靠近你……你人缘好,又会弹钢琴,真是才貌双全不是吗?呵呵!”那两声笑宛若两支迅疾的利箭,射入湘亚心房。她吞了一口僵硬、凝滞的口水。
  “上帝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就是比别人美,比别人有才气,得天独厚。你真幸运,就是这种人。”
  那又怎样?她心中升起一股闷气,想反驳却又无能为力。自己的长相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没错,或许她的长相的确那么梦幻了一点,但她也不是一个没有缺陷的人,为何柳芸歆要忽略她的缺点,嫉妒优点?那种毁灭式的心理,令人心寒……
  “有时候看见你,真的是想拍拍你的头,说:‘你真是可爱极了!’但在感到你惹人爱怜的同时,却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酸酸的妒意,刷掉了所有我对你的好感。”冷酷的女人翘着二郎腿,不顾裙襬偏斜带来的春光乍泄,弯着嘴角,在椅中以居高临上的姿态凝视着湘亚。
  她不敢直视她,她感到一股压迫。
  “为什么你人缘比我好?为什么你长得比我美?为什么大家拿我们来比较,褒扬你,贬低我,甚至排挤我?”
  比较?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谁拿她们来比较?班上的确有许多长舌妇,整天好清谈……不过这干自己什么事?
  “你知道处处被人排挤的滋味吗?不,我想你不了解,你没吃过苦,你是娇生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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