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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5

参加活动的单子时,他总是毅然决然地勾选“不参加”;在蓝色的笔划出决定时,他感受到一股强烈莫名的快感与兴奋,带给他无比的快乐与喜悦,程度之大笔墨难以形容……真是太神圣、太潇洒了!那是凌驾七情六欲的修为、那是超越平凡人类的至高思想,他是“超越者”!
  与人交际太深,只会带来烦恼。夫妻吵架,朋友吵架,情侣吵架……这些都没入他眼中的观察,唯有不接触这一切,才能摆脱一切。
  所以他厌恶接触人群。
  每天到学校念书,根本是一件浪费时间的行为,尤其上了大学,其型态令“社会”元素成分加重,与人来往成了一项负担;如果说他只想追求知识,那其它所有会干扰他求知的障碍,都应该被摒弃。
  谤据他的“超脱法则”,无法不接触,就必须旁观。
  他是热爱知识的,无所不读,但那荒谬的出席率却强迫他进入人潮汹涌的校园,致使他必须不断地打招呼、点头、开口说话、受监视……
  那些老师,无法超脱出常识的囿限。学问是凭自身力量独力累积的,浪费时间到学校何用?他只要待在家里研读课本,报告考试照样拿高分,老师却认为不来上课、不参与课堂便是不用功、不努力,是劣等学生。
  这种情况令他叹息啊。当他披上旁观的机制被迫到有人群存在的地方时,他已习惯一切了。走在人群中心,人在四周骚动,他却觉得自己离他们有十万八千里之遥。那是因为他的心已悬挂于苍穹,其它人的心却还停留在地表上。
  能消忧解愁,人生就没有痛苦了。
  但是,世界上却没有所谓的完全顺遂……
  在冷眼旁观的过程,他学到了另一种技巧,名之为“鉴赏”。
  跳脱出局外,他更是能欣赏到各种事物的美。不管是自然界的美或是生物的美,他都能细细品尝、咀嚼,使之在脑中留下缭绕不去的甘美。
  对他而言,女性之美最能激荡人心,最赏心悦目;他常想起丹麦哲学家齐克果在《诱惑者日记》中对女性之美的描写,最深得我心。与齐克果不同的是,他绝不介入恋爱本身,反而隐藏起来,享受“美”单方面带给他的快乐。
  在他的班上,他仔细研究过每一位女孩的长相,利用许多时间观察每个人的穿著,这花了相当多的心神。时至今日,他可以只看鞋子与小腿便判别出其主人是谁,每名女同学身体的每一道曲线,每一件服饰他都了如指掌,他甚至拿了笔记本做纪录,清楚列明每一位女孩的各种详细资料,还附上自己的眉批,用字遣词之专业与谨慎,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想到自己有这么伟大的成就,令正宇不禁自豪,真是不折不扣的鉴赏家。  
  有两名女孩特别牵动他的心神,他将之视为至高无上、难以被超越的艺术品。
  白绫莎与岳湘亚。
  绫莎──他常在心底这么呼唤她──这名长发古典美女所拥有的不只是外在美,更吸引人的是她独特心性所呈现出来的魅力,令人无法抗拒。绫莎沉稳所给人的感觉,就如才貌兼备的高雅美女,如美不胜收的一幅画作,不但色彩运用得宜,还能让人感觉到画者内在庞大的心性与魅力。她不是一只花瓶,而是活着的、栩栩如生的美景。他对她着迷,为之疯狂,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值得细细品味。据他观察,绫莎的个性中有种交织于柔弱、谨慎中的正直,对于她所急于捍卫的事情,必定也会再三思量后才行动,并不匆促行事;那种思虑周密所流露出来的沉着,再配上贤淑端庄的外表,令正宇欣赏痴醉。
  他发现自己无时无刻都想着绫莎,她填满他脑中的一切。当他发现自己陷得太深时,他便会试着将自己抽离出来,把心思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常成为正宇“鉴赏”对象的,除了绫莎,再来便是岳湘亚了。
  岳湘亚也非现实世界下的产物,她的五官太雕琢、太梦幻了,一般人不会用“美”而会用“可爱”来形容她;她本身就是一具被注入生气的娃娃,姿态楚楚可怜,引诱着男人对其投以呵护爱惜;她看起来如玻璃般易碎,娇小的身形莲步轻移时常让人误以为是放大型的东方式、Q版的芭比娃娃;她的栖息地应该在百货公司的展示橱窗才对。
  不过,湘亚比起绫莎,就是少了点什么,少了点内在的东西。绫莎拥有自己的灵魂,能活出光彩与属于自身的气质;她能秉持着原则去看待这个世界;在绫莎的眼神中,能看出吃苦过后对于生命所操持的澹然态度,这也许跟之前家里发生的事情有关吧。她有文学式的心胸,知性的魅力,就如同虽然处在一批式样相同的雕塑品中却还能散发与众不同的魔力,让人感受到其独特的质素。知性,成熟,沉着,构筑了绫莎的美;而湘亚只是美丽雕花堆砌出来的,华丽却空洞的文字,充其量只能当成收藏品。
  所以,绫莎才是他心目中最扣人心弦、能令他感动落泪久久不能自己的降落尘世的天使……
  来到雨夜庄,就是为了绫莎。哪怕只能听到她的声音,都能令正宇全身酥麻、通体畅透、清新无比;从耳朵进入,灌流到全身各部位,彷佛带着小夜曲的浪漫四处寻访,留下余音缭绕、触感柔滑的印迹。
  能如此旁观乃至于陶醉,他感受到至高无上的幸福。
  正宇睁开双眼,回到雨夜庄中的氛围。
  稍早时在客厅的那一场低俗无水平的闹剧,令他不自觉地在脑中扫描过一遍闹剧成员的影像。
  徐秉昱是个大烂人,只想在柳芸歆那自命清高的女人前表现,即使已经被人拒绝也毫不在乎,真是个厚颜无耻、无药可救的花心大萝卜。一想到徐秉昱的耍帅姿态,正宇便心生恶心……
  至于方承彦,虽然极力隐藏内心情感,但白痴也看得出来他极度眷恋岳湘亚;他是个执着的人,不轻易透露内心想法,深锁的眉宇间总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或许,他会为了爱而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呢……
  对于方承彦爱上岳湘亚这事实,正宇心中并没有什么妒意,毕竟自己只是旁观者,负责欣赏,决不介入、投入、陷入,况且岳湘亚只不过是虚浮徒有美丽幻影的一场戏,终究会沦为昙花一现。
  不过,在岳湘亚身上,他又发现一件值得鉴赏的美景,那就是她对柳芸歆不情愿、低声下气的百依百顺……
  思及此,他体内掠过一丝极度快感。
  看见长得那么美丽的人,竟屈服于他人,像仆役一般做着打杂的事被使来唤去,不知为何,这幅画面就是不断着挑动着他……能亲眼目睹愈美丽的人受虐,他愈是兴奋……尤其岳湘亚有着一种“适合受虐”的质素……
  总之除了绫莎外,其它那群人都是劣等的人类,他只要绫莎,不论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对了,那个叫林若平的人突然来到,倒是始料未及,不过应该不会构成什么影响;看起来那个人只是来找白教授做研究的,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正宇从床上坐起身。
  他已经跌入沉思有一段时间了,屋内静悄悄的,除了外头无情的风雨声。
  现在呢,该……
  离开床邉,他伸了个懒腰,感到房内空气的窒闷;但又不能开窗,雨水会溅进来。
  步向房门,他决定暂时离开黑暗的房间透透气。
  房外的走廊寂静无声,他朝长廊两侧望了望,然后伫立。
  就在此时,毫无预警地,彷佛划破夜的厚重,“砰”地一声打破沉寂,像某种沉重的物体撞击到地板上;就只那么一声,然后又恢复一片寂静。
  正宇的心在那一瞬间停跳了一拍,那声响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却令他感到强烈不安。
  像是从楼下传来的,那会是……?
  他踏着稳定却迟疑的步伐朝楼梯走去,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下着楼梯的当儿,他控制着不让脚步发出任何声响,因为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正在等待着……
  走下楼梯最后一阶,他喘着气,贴着墙壁站立,等待,用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四下搜寻。
  终于,他看到了。
  距离自己脚邉不远处的地板上,躺着一个长了尾巴的小小影,影像模糊不清。
  他向前再踏了两三步,努力辨识黑影的正体。
  那是,那是……
  眼睛传回影像,理智不断于大脑中搜寻过往经验,找出辨认的依据,就在他意会过来那物体的整体轮廓时,整个人像被巨大的弹力击中般向后跌靠在墙上。
  他喘气,几乎要晕眩过去。
  那是一颗女人的头颅。

  7.   2/10,19:15
  
  若平甩甩头。
  这是怎么回事,来到这里,不但产生幻听,还产生幻视?
  他抬头再仔细一看,不过是阳台边的窗帘摇曳所产生的光影,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会看不清楚。
  他甩掉一切可布的念头,关掉照明,离开球场。
  有一段时间才九点,若平直接回自己的寝室;等等要用到充足的精神力,他决定先休息片刻。开了一整天的车,身子很是疲惫。他不希望再有任何奇怪的念头。
  开了灯进入宽敞的套房,他往床上瘫倒。若平所住的这间房位于三楼北侧,是雨夜庄客房中最宽敞的一间;正确说,应该是最大两间中的其中一间,因为正下方二楼的房间格局与这间相同。白任泽为了弥补天候不佳还让若平跑一趟的歉意,特地安排了大房间,却让他徒增一股空洞感。不过,这不打紧。
  舒适精致的床铺给人一股暖意,散发出催人入睡的气息。隐隐约约,注视着天花板的双眼视线模糊起来,眼皮重得离谱;天花板开始扭曲,像水一样起涟漪……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他突然惊醒过来。
  夜灯仍亮着,雨水拍打窗面,空气有点窒闷。
  若平抓起手机。
  晚上八点五十。
  他跳起来,从背包翻出盥洗用具,冲进浴室。
  与白任泽九点有约,不能迟到;去之前当然得保持仪容整洁,洗把脸,刷个牙,较为有礼貌。
  梳洗完毕后,他离开房间,发现走廊上一道人影闪动。
  那人对若平微微点头。原来是方承彦。
  “噢,你好,”若平说,“你的房间也在这楼吗?”
  又是点头,“我要去找白教授。”
  “找白教授……?”
  “我向他借了一片VCD,”方承彦面无表情,在走廊夜灯的照射下,感觉些许阴森。
  “噢……我也要找白教授,一起走吧。”
  他们经过北侧楼梯,往南直行而去。
  “那是什么片子?”若平随意地问。
  “《死刑洞》。”
  “咦?这不是之前很有名的惊悚片吗?”
  “嗯。”
  “你喜欢惊悚片?”
  “嗯。”
  若平推开双扇门,眼前是一条走廊,左右各有两扇紧闭的门,走廊尽头则是另一扇门,那正是白任泽的书房。
  若平走向走廊的尽头,面对那扇厚重的书房木门。方承彦跟在身后。
  他敲敲门。
  “啊,是你啊,请进吧。”
  伴随着门的开启,白任泽的身影出现在门侧,书房中的黄色灯光泄流到走廊上,形成金色的河流。
  若平踏入书房。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正对着门的是一扇紧闭的窗户,黄色带纹饰的窗帘未拉上,像上吊女子的衣裙般垂下;外头混沌的黯夜趴伏在窗面上,彷佛随时会破窗而入。教授厚重的书桌就立在窗前,正对房门,展现着学者的权威,上头有条不紊地摆满巨量的文具、文件、书籍,沐浴在桌灯黄色的光晕中,好似夕阳下一堆金黄色的财宝;书桌旁还附一张计算机桌,一部银色笔记型计算机像海蚌般打开着。书房左右两侧伫立着高耸至天花板的双层式活动书架,里头塞满各式各样的中、英文书,书籍甚至多到堆栈于地板。书桌前横放一张椭圆形矮桌,桌面承载一副咖啡冲泡器具。
  书房内只有桌灯的光,在这偌大的空间内,显得有些昏暗。
  若平眼神快速扫过书架,本能地搜寻着他熟悉的作者与作品;白任泽笑了一声,往咖啡壶走去。就在此时他才发现方承彦站在门边。
  “喔,是你,对了,你要拿片子吧,请等一下。”教授绕回书桌前,跌入旋转椅中,拉开抽屉。
  “VCD不是都放影音室吗?”若平问道。
  “平常是如此没错,但那片子是要特别送绫莎的同学的,所以我事先就拿来这里放了,才不会忘记……唉,年纪大了,不但容易感到疲累,也常忘东忘西;像我刚刚才想起来我把车钥匙忘在楼下车库的工作台上了,因为今早出门回来后,在那里找钳子,结果把钥匙顺手往桌上一放……”白任泽拉开另一个抽屉,两手伸入翻找。“啊,有了!”教授右手从抽屉中挪出,手上拿着一片VCD盒。
  子封面是一个洞穴的开口,笼罩在黑暗之中,看起来深不可测;一张惨白的人脸浮现在洞穴口,睁着血红大眼,红色的血丝从唇角淌下;整个封面设计十分幽沉吓人。白色颤抖的字体描出“死刑洞”三个字。
  “教授,真的很谢谢你,”方承彦接过片子,微微点头致意。
  “没什么,反正我片子多到不行……”白任泽无奈地笑了笑,“人老了,心灵也开始空虚,只好每天看片了。”最后几句话似乎没有特定对着谁讲。
  “那我先走了,”年轻人说完,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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