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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4


  这些照片,有来自同学的网络相簿的,也有来自他花了大量心血偷拍得来的;收集照片的第一天,也就是他见到岳湘亚的第一天……
  那名犹如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女孩,梦幻到无可救药的女孩……他无法想象世界上存在着长相这么脱离现实的美女,她的轮廓就如喝醉的艺术家一手创造出来的作品,面容与清纯的洋娃娃如出一辙,配上小巧细致的身形,简直不是现实世界的产物……
  她太令人着迷了。她令他茶不思饭不想,脑中幻想的唯一主题都环绕着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一不让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只要一闭上双眼,岳湘亚的影像就彷佛黏着在他视网膜上似地,持续牵动他的心神,支配他的整个世界……
  承彦想起台湾终战前时期的作家翁闹,笔下一篇代表作〈天亮前的恋爱故事〉中男主角对女性的描述,完全贴合了他对湘亚的思慕;她是光环加身的女神,他每天睡前一定要对她道晚安,一定要给无形的她来个紧紧的搂抱……
  只有与她结合,他才能“完整”……
  结合。他怦然心动起来。经过这么多年的思慕想念,他已逐渐渗透入更深层的东西;穿透湘亚那些遮掩她真实形体的布料,那些人类后天用来加深羞耻感的衣物……他更深冀求“真正”的她,必定是完美无暇、吹弹可破、荡漾纯香的胴体……
  恋爱的发展有阶段性,对他而言,脑中的极端想望经过时间的酝酿,已进展入鉴赏肉体的欲求了;但这绝非是像徐秉昱那种只为满足动物性需求的不文明下流行径,而是由专情的纯爱自然演变而来的神圣、合理的欲念;不是亵渎,绝不是……
  曾经私下邀过湘亚,但被拒绝过几次后他就放弃了。他还记得那失败的挫折感让他整整伤心了半年,让他偷拍的次数变本加厉;经过慢慢地调适后,他决定不打扰对方的心性,一边等待最佳时间一边酝酿情感,等爱的火候达到最高潮的状态,再找机会行动……
  如今,是最佳机会,他也准备了“那个东西”,可以让他们俩结合……
  绝非亵渎,他会好好对她的,这天使般的女神。他帮她从恶梦中解脱出来,她怎么会恨他呢?从柳芸歆的魔掌中解放出来……
  说到柳芸歆这女人,究竟握有湘亚什么把柄?半年前她们两人根本没有来往,但湘亚却突然变成柳芸歆的跟班──不,仆人;对她唯命是从,不敢吭声。一定有问题,但连他都调查不出来。
  他不能看自己心爱的人忍受折磨,却束手无策;所以决定让她解放,尝到快乐,她才会离开那跋扈的女人。
  不过像刚才,柳芸歆对湘亚的态度已经让他忍无可忍,若不是徐秉昱又在场,他可能会先给柳芸歆一顿拳脚,但为了不搞砸事情,必须忍。 
  承彦阖起相片本,放回背包,接着往后一躺。
  想到徐秉昱便觉得不舒服,他们俩不算熟,但也有点来往;徐秉昱这个人,有时跟你很要好,但有时又不留情面,跟你作对,让他捉摸不出他俩之间的友谊关系。但承彦现在看得比较清楚了,徐秉昱的友谊是奠基在利益上,当你与他利益相冲时,友谊便不存在,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却时常看不清;有可能是他被徐秉昱那股由吃香长相衍生出来的自信给迷惑了……
  总之,希望那家伙不要碍事才好,最好是尽量不要与其起冲突,现在的情况下,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会对自己计划进展较有帮助。
  注视着天花板洒下的灯光,承彦感到有点疲累;今天是他开车载他们那群人过来的,在学校集合后,一路往雨夜庄前进;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休息。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他应该要好好检视一遍他的计划,不能出错……
  他站起身,走向窗边,外头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这时他突然想起等一下要去跟白教授拿的片子。
  那是一部惊悚片,他一向喜欢看融合爱情元素的惊悚片。在那部影片中,男主角爱上一名女孩,却找不到机会与她深入相处;后来他们三五好友约到一个洞穴探险过夜,男主角为抓住会,一时兴起封闭了洞穴入口,想永远跟他心仪的女孩在一起;没想到这件事被其它同伴发现之后,他们起了严重冲突,男主角杀光了其它人,最后自己却也死于愤怒的心仪女孩之手……整部片弥漫着诡异、压迫的气氛,其中由爱所生出的极端与执着令他深深着迷;在电影院看过那部片后,便一直想收集到VCD;正巧来到雨夜庄聊天时无意中对白教授提起这片子,教授竟说他有那片子,还可以送他,令承彦大为欣喜。
  等会儿就去找白教授去拿片……
  他的视线持续扫射外头的混沌不明,风雨迷蒙中看不清任何物体。
  把自己与所爱的人封闭起来……多么不顾一切,却又浪漫的做法啊。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
  他踱回床边,从背包的内袋中小心掏出一个里头装满粉末的透明小瓶子,不自觉地,嘴角慢慢漾出陶醉的笑容。
  扁是想象触碰她嘴唇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快升华了……
  ──爱你,爱你,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实在太爱你了……
  ──再不能得到神圣、庄严无比的你,我恐怕就要疯了。
  ──或者,我早已疯了……

  5.   2/10,18:00

  在餐厅中,众人默默地用餐。
  一旁忙着上菜的除了白家的印佣莘蒂外,还有一名年轻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昵称小如;据白绫莎说那是一名好朋友的小,因家境不好,自愿来白家帮佣赚些生活费,这个寒假是小如第一次来雨夜庄。她是个绑着马尾、圆脸大眼,身高超过一百六十的高瘦女孩,脸色还算清爽。
  这时,餐厅门口突然闪现一道人影,定睛一看,那是一名女孩;过肩的长发扎成一条可爱的马尾,面容谈不上美丽,却有一种在高尚氛围中傲视一切的魅力。她简直是白绫莎与柳芸歆的结合,却没有前者过于柔弱文彬的外型,也没有后者冷酷跋扈的极端;她是两者的折衷体,而且折衷得恰到好处;柔与刚、冷与暖的比例彷佛经过上帝精心的调配,藉由脸部那深刻的轮廓与密致的五官呈现出来。
  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上衣、蓝色牛仔裤,外头套着黑色外套;步伐沉稳踏实,眼神坚定有力。她的身姿似乎宣告着只要是她不在乎的便永远不在乎,只要是她在乎的,拚了命也要将其改变。
  “婷知,”白绫莎对她招招手,“你有没有好一点?你坐我旁边……这是你的餐具。”
  “谢谢你,我好多了,”言婷知露出浅浅一笑,那笑容,十分有自信与傲气;她是一名充满智慧气质的女子。
  白绫莎简单为她介绍过若平的身分后,没有人再多说些什么。
  若平与教授约好九点三楼书房见后,便先行告退。
  离开餐厅,他右转走到两条走廊的十字交角处,再向右拐;这里是雨夜庄的东翼,走廊上昏黄的走道灯亮起,气氛格外幽深。
  他走向嵌在墙壁上的一排窗户,每扇窗户皆被精致的窗帘所环绕;从窗户望出去是雨夜庄的北侧建筑,但此时只能看见一片黑暗,与听见呼吼的风雨声。
  有些茫茫然。这种天气,这种路况……公路的另一端,会不会也被落石封锁了?总觉得一切都不太对劲,这暴风雨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有白绫莎的那一群朋友,人际关系的暗潮耐人寻味,一点都不想与他们打成一片。
  轻率随便的徐秉昱、执着沉默的方承彦、傲慢冷艳的柳芸歆、低声下气的岳湘亚、沉稳高雅的言婷知……还有……还有吗?
  他皱皱眉头,好像还漏了一个人,是谁?印象中没有女的了,应该是个男的。对了!他拍了下大腿,一个叫张正……张正宇的男孩。
  那个人还真是毫无存在感啊,若平思忖。会被人遗忘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不容易,刚刚在餐厅中若平还以为张正宇是白任泽摆在角落的石雕像呢。再者,张正宇跟其它人好像完全没有互动,为什么会一起来到雨夜庄呢?说到一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那群人会是死党,相约到此游玩;他们之间充满火药味与敌意,无友情可言;白绫莎也说过,她原本只约岳湘亚的,那其它人为何要跟来?
  有一件事实令他耿耿于怀:方才从天花板传来的脚步声。
  他忆起白绫沙的反应。
  “脚步声?有吗?你会不会听错了?门已经锁起来,上面不可能会有人的,”女孩挤出一丝薄弱无奈的笑容,宛若暗地嘲笑若平的幼稚,“外面风雨声这么大,你一定是听错了。别吓我好不好?”女孩摆摆双手,一副投降姿态。
  “抱歉,应该是我听错了。”
  许吧。他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这种错误的幻听也不是从来没出现过。不过,方才的感受千真万确,他一时无法将之归于错觉……
  “不会是鬼魂在徘徊吧?”他的脑海中有一个荒谬的声音说道。
  自己开了一天车也很累,什么声音都有可能听错;他决定持开放态度,不再去想它。
  继续往前走,眼前一扇紧闭的门,窗帘虚掩着门旁的窗户;若平记得白任泽说过这间是练琴室。
  他继续往长廊尽头走,最底的那扇门紧紧闭着;他试了试门把,没锁。里头应该就是羽球场了。
  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来到这里后,他发现雨夜庄中不管什么房间,一定会有两个电灯开关,一个在门外,进房前可以先按;一个在房间里,方便从里头控制。不过这里是羽球场的后门,要找电灯开关的话,应该要到前门那里去吧。
  若平等眼睛适应黑暗后,摸索着穿过场地。总共有四个场地,地板踩起来像是PU材质,球网有条不紊地架设着。
  到达第四个场地后,正前方出现一栋长形建筑,附着两扇门,他打开门一看,里头是淋浴、更衣间。右前方处是羽球场正门,也就是稍早时他开车刚抵雨夜庄,从外头看到的那扇像体育馆的门。
  照理说这种球场应该有夜间照明设备,但必须找到开关。
  摸索一阵之后,他在右手边的墙上找到开关,按下,突起的方形上喀嚓一声,羽球场靠后门的场地亮起微弱的白光;他抬头一看,天花板挑高至三楼,东西两侧有着高耸的灯光照明,完全是标准配备的羽球场,毫不逊色于专业设计的体育馆。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若平此时面向北侧,他发现二楼的部分有个阳台,似乎可供人凭靠观赏球场内的比赛;当他目光触及阳台时,心中突然闪过一种不安的预感,那是毫无来由的第六感。
  彷佛看见一个女人坠楼的身影。

6. 2/10,21:40

  正宇在自己的房里,坐在床上托腮沉思。
  房内笼罩在黑暗内,没有灯光。他喜欢在黑暗中思考。
  风雨好像愈来愈大了,房里虽然暖和些,但还是很冷。在这样的天气下,最好的享受就是躲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但他现在并不困。
  吃过晚餐后,精神恢复不少,原本饿得跟什么似的,他自己也没有带饼干来吃……都怪那女仆上菜太慢。
  深的夜。
  在这样的夜里特别容易引人遐思,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的事,都在脑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漂泊甚至繁殖,激荡着精神力。
  有时候他会想,人来到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要追求些什么,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他。
  正宇知道自己不是外向的人,他始终不多话,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容易想东想西,而且特别敏感;他对人群总是感到疏离而无趣,喜欢将自己抽离出来,冷眼旁观。
  他常将自己喻为人世间的过客,就只是漂泊而过,而自始至终没有融入的宿命;当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打入人群中、无法在团体中自处时,就有了觉悟。
  他的身分就是过客。
  不论身在何处,正宇都能感觉得到身上披着一层薄膜,一层将他与其它人隔开的机制;那是来自命运的指令,上帝无情的恶作剧。
  在他的老家中,自己的房间在三楼;平常放寒暑假时他喜欢把椅子搬到窗户边,凝神眺望;从窗户望出去,视野中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一清二楚。那种眺望更强化了他旁观者的身分,在那完全抽离出来的专注冥想中,一股超脱超然之感包容住他的心头,无言地细声倾诉,让他体会,能当一名旁观者而不置身其中,才是真正的幸福!那正是断绝一切烦恼根源的不二法门……
  是的,永远站在球场的线外,只看,只听,而不必去在意分数的得失是否为己之功过,那是多么逍遥、无忧无虑。他看过太多、太多烦恼了。
  脑中闪过几幅,他不想再看到的画面。
  案亲严厉的脸孔,母亲的尖叫,争吵,争吵,还是争吵……
  夜里抱着恐惧的心情,不敢聆听,却被迫聆听;从一开始的在意烦忧,到疲惫油然而生、心灵麻痹,他开始学着当一名置身事外的人,与世界隔离;那是淬炼数年之后,他好不容易习得的,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案母亲离婚了。
  从高中开始,他对家里的一切置若罔闻,他在心中筑起高墙,只留一扇窗,以空中漫步鸟瞰的姿态,重新调整心绪。对无望的世界,只有自己能改变一切,而首先要改变的,就是“心”。
  他记得上了大学后,每次班上传阅是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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