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忽然问起来他的名字，我一下子还真的想不起来。”
闻言，老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想了片刻后，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我们都跟着老蔫儿一样的叫他，管他叫小狗子，至于他是不是现在还叫这个名字……呵呵，应该不会了吧？现在应该也得有二十多岁了，都这么大了，应该不会叫这样的名字了。”
陈建军问道：“那他现在还在村子里吗？或者说，他去了什么地方？”
老人摇摇头，“不知道，说起来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现在是什么样子……小时候他可机灵了啊，看着他在老蔫儿身边，我们也多少放心不少，毕竟小家伙让老蔫儿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伤心了，虽然整个人的状态还是不太好，但总比以前好多了。”
“后来老蔫儿去世以后，小家伙就离开了牛家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在离开之前，他在老蔫儿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不管谁劝都根本不管用……一天一夜后，老蔫儿的墓前就没有了小家伙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小家伙到底跑去了什么地方……”
陈建军眉头渐渐皱起，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最近沙曼市里发生的这些案子，都跟牛福生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有关，而那个小男孩恐怕就是钟艳红的儿子。
牛福生在小男孩很小的时候就向他灌输着复仇的思想，所以二十多年过去以后，小男孩终于有了复仇的能力，也终于开始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故事讲完了，老人看着陈建军问道：“对了，你到底是老蔫儿家的什么亲戚？以前从来没有听老蔫儿提起过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啊，难道是他入赘的那户人家的孩子？”
“嗯……差不多吧！”
陈建军含糊其辞，把这个问题揭了过去，问道：“对了，老蔫儿以前的家住在哪里？还有他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可以带我过去看看吗？”
……
……
李明和小安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来到了牛家庄。
开着车进入了牛家庄的主街道上。
此时，主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在树荫下下棋的老人都带着陈建军去往牛福生的墓前去了。
而没有去的人此时则是好奇的看着李明和小安，心里暗自奇怪着，平时牛家庄也不见有那么多的外人来，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来了这么多的外人？
李明和小安从车上下来，来到街上坐着的人面前，打听着常玉龙的下落。
但是却没能有任何收获，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见到过常玉龙。
毕竟常玉龙来到牛家庄的时间是大早上，那个时间村子里还没有多少人起来，街上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常玉龙。
打听了片刻之后无果，两人又回到了车上。
小安着急的说道：“蔡文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们？他明明说了常玉龙跑到牛家庄来了，怎么这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
李明示意小安冷静一点，说道：“我给蔡文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是不是搞错了。”
说着话，李明掏出手机，拨通了蔡文的电话。
此时，蔡文正在一脸头痛表情的应付反贪局的赵长平，那些都已经问了好几遍的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而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蔡文顿时有一种救星来了的感觉，立刻起身说道：“赵局长，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完以后，不等赵长平开口，就自顾自地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蔡文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见是李明打来的电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李明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他不是去牛家庄找常队了吗？”
蔡文心里嘀咕道，然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立刻就传来了李明的声音，“喂，蔡文，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们已经到了牛家庄，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见过老常啊。”
蔡文愣了一下，说道：“没搞错啊，我确实是把常队放在了牛家庄……对了，当时陈头儿也跑去牛家庄了，他上了陈头儿的车，现在应该和陈头儿在一起呢吧？”
“好，那我再去问问。”
李明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他才想起来，之前蔡文说过，常玉龙在这里遇到了陈建军。
刚才他光顾着去问这些村民有没有见过常玉龙，并没有问他们有没有见过陈建军。
实际上，很有可能是陈建军下来过，而老常根本就没有下车呢？
李明在心里案子分析着，毕竟以陈建军现在的身份，和老常现在的身份，恐怕这两个人撞到一起，陈建军也不会让老常单独离开，会害怕老常逃走。
想通这个道理，李明又下了车，然后走到了那些村民面前，打听陈建军的下落。
这一次，的确是有了收获。
村民们告诉他说，的确是见到陈建军了，已经被人带着去牛福生的墓前去了。
打听到牛福生被埋在什么地方，李明回到了车上，启动了车子。
小安问道：“打听到了吗？”
李明回答道：“嗯，陈建军去牛福生的墓前了，只是不知道老常有没有和他在一起。”
“牛福生的墓？”
小安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片刻后，才忽然想起来，道：“那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份卷宗上的名字吗？这么说来，陈建军其实也已经找到了这条线索，跑到牛家庄来调查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来了？”
李明驱车往牛福生的墓前赶去，同时说道：“有这个可能，昨晚我去局里的档案室找过二十多年前红星制鞋厂的案子的卷宗，可是档案室的管理员告诉我，那份卷宗已经被陈建军借走了，而且……”
说到这里，李明忽然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也渐渐弱了下去。
小安问道：“而且什么？”
李明看了小安一眼，说道：“而且石局在出事之前，也去档案室借阅过那份卷宗，只是当时那份卷宗已经被陈建军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