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完全不会控制她的信息素, 于是这浓郁的鸢尾花香就将沈素包裹起来,引诱她张开獠牙,一口咬下新鲜甜美的果实。
“姝然……”沈素温柔地念着陆妍在这个世界的小字, 指腹摩挲着陆妍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 “其实, 这个地方,特别地脆弱,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腺体。”
“拂华姐姐,我明白的,一般生病的地方都是很脆弱的。”陆妍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素嗯了一声, 继续摩挲着光滑的腺体,每摸一下, 她就觉得指腹下传来的温度就高了一些。
陆妍微喘着气说:“我好像觉得,越来越热了……”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翻涌着。
沈素目光灼灼地盯着发红的腺体,低声道:“没关系的, 很快就好了, 可能会有一点点疼。”
“没关系的……啊!”陆妍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她攥紧了被角,将被子扯出很多个褶子。
其实, 标记本应该是漫长的过程,前戏越长,标记这事越不痛苦,准确来说, 会很快乐。
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没能进一步发展,单纯的标记对于Omega来说痛觉会更多一点。
结束标记的时候, 沈素还是忍不住亲了亲陆妍的腺体:“对不起,弄疼你了。”
“谢谢拂华姐姐,我现在好多了。”陆妍红着脸重新穿好上衣。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沈素感觉自己需要喝点水冷静一下,这个充满信息素的环境太容易引诱人做出出格的动作了。
“你真的没事吗?”陆妍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你的脸也很红,是不是也发病了?我可以帮你治病吗?就像你帮我那样。”
听到如此单纯天真的话,沈素不禁轻笑了一声:“我没事,只是你帮我治病的办法,以后再告诉你。”
陆妍一脸懵懂地看着沈素。
沈素挥了挥手,从正门离开了。
李达在慈宁宫外等她,见她出来,有些惊讶道:“陛下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素:“……”
她揉了揉眉心,说道:“回未央宫,让人准备沐浴的水。”
“这里面不需要吗?”李达特意问了一句,他怕沈素第一次干这事,不知道。
沈素叹了口气,解释说:“里面什么也没发生。”
李达低声呢喃:“可是陛下的嘴唇上都沾着血,可见有多激烈。”
沈素:……看来是洗不清了。
沈素一路走着回到未央宫,那阵燥热已经被夜风驱散了不少,再加上洗漱,她上床的时候,已经心如止水了。
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陆妍发情期乖巧可爱的样子。
另一边,陆妍也没那么平静。
她闭上眼,依然会回想起沈素的牙齿在她腺体上摩挲的感觉,还有最后那一下温柔至极的吻。
在当时,她的心都漏跳了一下节拍。
她想,也许是因为生病了吧。
第二天清晨
陆妍早早地醒了,她一走出房间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在远处的门口张望着什么。
安国公夫人看见人出来了,眼前一亮。同她招了招手:“妍妍!你已经好全了?”
“是啊,母亲快过来吧。”陆妍将安国公夫人请进屋,拉着她在屋里的榻上坐下。
“妍妍,身体不难受了吧?”安国公夫人还是不放心,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实不烫了,才松了一口气。
陆妍笑着摇了摇头:“母亲,我真的一点也不难受了,别担心了。”
安国公夫人看了一会陆妍,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
陆妍看见母亲突然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道:“母亲,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可看见陛下了?”安国公夫人想着陛下夜里翻墙进他们家的事,就觉得陛下不会那么安分,人都到宫里了,总不可能不见吧?
陆妍垂下眼睫,小声地说道:“母亲,我才刚醒,除了母亲,我没见过其他人。”
安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陆妍的手背:“那个时候你昏迷了。我和你父亲正在商量着去宫里请太医,结果陛下就来了。事后我们才知道。他好像是翻墙过来的。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陆妍的眼底露出一丝诧异,陛下竟然会翻墙?完全看不出来。
“即便如此,我们也得先去谢过陛下。”哪怕安国公夫人不愿意陆妍和沈素见面,她也得去见沈素。
而沈素自己有些心虚,正好在议事,便让李达打发她们离开。
李达:“陆夫人,陆姑娘,请回吧,陛下正在议事。”
安国公夫人福了福身,带着陆妍去了慈宁宫,见了太后。
这还是陆妍第一次私下见太后。
太后虽然年过四十,但上天似乎特别眷顾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再加上敷了昂贵的粉,几乎和三十岁的女子没什么差别。
太后满身贵气,但从没有高高在上的那种姿态,她亲切地从榻上下来,双手牵住陆妍的手,笑眯眯地说:“好标志的姑娘,难怪……”我女儿喜欢。
她想着安国公夫人还在,便将这话咽了下去,
陆妍朝着太后甜甜一笑:“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不必多礼。”太后连忙扶起陆妍,笑道,“安国公府里竟有仙子般的姑娘,哀家一见就喜欢。夫人早该带过来,让哀家瞧瞧的。”
安国公夫人笑着应声道:“这不是给太后娘娘带过来了吗?太后娘娘若是喜欢妍妍,臣妇便时时将妍妍带进宫来同太后娘娘说会话,只要太后娘娘不嫌弃。”
太后笑了两声:“怎么会嫌弃呢?高兴都来不及了。这宫里呀,无趣得很。”
安国公夫人恭维道:“若是能为太后娘娘解闷,是小女的福气。”
“下回可得常来。”说着,太后拿出一只玉镯子,直接给陆妍戴上,“头一次见面,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这只玉镯还不错,便收下吧。”
安国公夫人一见便知,这玉镯成色很好,价值不菲。
陆妍连忙谢道:“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笑着将人扶起:“这孩子,也太客气了,不如夫人和妍妍都留下陪我用早膳吧,我一个人孤单得紧。”
陆妍和安国公夫人陪太后用完膳后,便告辞离宫了。
沈素中午才到慈宁宫来。
太后看着沈素,目光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怎么早上不过来?母后可为你留了好一会人。”
沈素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早上在忙……”
“少拿忙找借口,我还不知道你吗?”太后缓缓坐下,瞥了沈素一眼,“心虚了,不好意思见安国公夫人是吧?”
果然,知女莫若母。
沈素点了点头,又问道:“她们先在都已经出宫了?”
太后嗤笑了一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们没出宫,你都不敢来。”
沈素讪讪地笑了笑:“母后,你就别揭我短了,陆妍今早的气色看起来怎么样?”
“看着还不错,应该是好了。不过,她究竟是什么病?”太后担忧地问道。
沈素解释说:“和我半年发一次的病差不多,但她的每两个月发一次病。我可以给她治病。”
“咦,那你们岂不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太后心中一喜,脸上露出笑容,“真是般配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接进宫?”
沈素拉住太后的手,温声道:“母后……人家不愿意进宫,而且安国公夫妇也不大乐意将女儿送进宫,更何况,陆妍现在还在女子学堂呢!是我重点培养的人才之一,我可不能就这样将人折在后宫里。”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着吧,你看着办就行。”太后摆了摆手,示意让人上午膳,“说起来,你对那姑娘真上心,连人的饮食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我按照你说的,上的都是那姑娘爱吃的菜,果然吃了不少,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沈素笑着说:“我也觉得。”
沈素陪太后用完午膳后,便回了宣政殿批折子。
到了傍晚,锦衣卫指挥使前来禀告:“陛下,安国公府侧门也多了不少守卫……”
指挥使将头低得很低,毕竟沈素翻墙进安国公府的时候,他也在场。
安国公此举在针对谁,毋庸置疑,但指挥使哪敢明说,只能这样暗戳戳地提示。
指挥使抬起头偷偷望了沈素一眼,却见沈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好事。安国公府的侧门确实该有人守着,今日我能翻墙进去,那明日也会有别的人翻墙进去。安国公府是该加强守卫,免得贼人进去。”沈素十分满意此举。
指挥使:“……”
没想到陛下如此双标。
沈素瞥了一眼跪在那缄默不语的指挥使,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指挥使拱手道:“并无,属下告退。”
沈素嗯了一声,继续低下头批奏折。
这天夜里,沈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醒之后,她记不太清梦的内容,只记得梦里出现了清正寺的方丈。
方丈出现了两张脸,一张慈眉善目,一副要普度众生的样子,嘴上念着:“阿弥陀佛——”
另一张脸恐怖阴森,像是出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语气低沉:“一起下地狱吧!”
沈素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的脑海里就浮现起那天方丈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邵玄明的前世。
她确信这只是个梦,因为梦里的景象光怪陆离,与先前在邵玄明视角看到的东西不同。
一时间,沈素更加茫然。
但她很快就因为忙碌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