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手上这块很有可能是格欧费茵家族某一个成员最后的一个占卜。
博金-博克以超低价卖给他,那时候没有人了解这块石头的意义。
现在格欧费茵家族灭门的事情一传开,欧洲各大预言起家的家族,都想来分一杯羹。
据说格欧费茵家族所有成员最后一个占卜,关系到整个欧洲的先知的未来。
安德烈亚一直觉得这说法很扯,但是格欧费茵正是因为这个离谱到极致的传闻而被灭了门。所以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不是他接受这个离谱的传闻。
而是因为他们那些人疯魔一样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传言,不惜策划一场灭门案。
这中间一定有一些细节是他没有发现的。
他要找的格瑞玛安娜和格欧费茵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密切。
她是一个格欧费茵的男巫和一个麻瓜女性生下的孩子。
她的魔法极其薄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多人愿意叫她哑炮,即使她并不是一个哑炮。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占卜的能力,她甚至无法让魔杖好好听她的话。
反正她早就被格欧费茵家族除名了。
不是因为她薄弱的魔法或者一窍不通的占卜术。
而是因为她试图和一个和她情况类似的年轻哑炮结婚。
并且这个年轻哑炮是当时整个北欧先知家族掌权人的儿子。
在他们这类家族里,这样的私情是不被允许的。
对安德烈亚来说,格欧费茵家族的人怎么想都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为什么格瑞玛安娜会和克里斯托弗·弗罗斯特有关系。
他目前确定的只有一个,格瑞玛安娜和克里斯托弗的儿子绝对不是爱情的产物。
维达尔是迷情剂的因果。
到佛罗伦萨去
在等回信的时候,维达尔无意中发现萝拉的举动有点反常。
卡米尔在几天之后就离开了,她把萝拉留下来和拉尔夫和维达尔作伴。
萝拉变得沉默起来,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有几次她甚至没有下来吃饭。
某一次拉尔夫让拉里去给萝拉送晚餐,但是拉里没能进那扇门。
要是早几年,这种行为拉尔夫一次都不会允许。
维达尔还记得某一年,他因为发起床气被拉尔夫好一顿训。
但是这次拉尔夫没有发表他的见解。
他和维达尔面对面坐着,用勺子在他的那碗汤里搅了搅然后撇嘴道:“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跟年轻人相处了。”
“不知道怎么和年轻人相处?”维达尔说,“那我是什么?老头子吗?”
拉尔夫拿着勺子抬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维达尔说:“当然,你在回避萝拉的问题。”
拉尔夫低低地笑了:“她要吃点苦头才会成长,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维达尔慢慢地咀嚼着:“所以……你不准备阻止她?”
维达尔隐蔽地看了眼楼上,萝拉那扇紧闭的门。
“对,也不全是坏处。假如她赌对了,他们会有很好的未来。”
“但是如果她信错了人。”
“那么她将会学会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课。”拉尔夫对维达尔眨了眨眼。
维达尔叹气:“我去看看她。”
维达尔拿了张纸擦嘴,然后站起来往楼上走。
拉尔夫一个人坐在楼下吃他的晚餐。
站在萝拉的门前时,维达尔犹豫了一下,稍稍扭头和拉尔夫对视。
拉尔夫耸了耸肩,继续低头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搅动他那一直没动的汤。
“你醒着吗?”维达尔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稍等。”萝拉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过了一会儿,维达尔听见她说,“进来。”
维达尔打开门。
萝拉最近在留头发,她的头发不像以前那么短,但是也没有到长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