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拢着大衣的领子跨了进去,大喊了一声:“魔法部!”
随即急速旋转,消失在了火焰里。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用英语交流。
斯威诺克转头打量着德拉科:“非常抱歉,刚才晾了你那么久。我妈妈是法国人,她只会说法语和瑞典语,她不喜欢英语。所以我们平常都是用瑞典语交流。”
德拉科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可以理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萝拉说:“爷爷这几天都没在家里,而维达尔这个蠢货根本就没有发现,还以为他是在楼上睡觉。”
德拉科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维达尔大声反驳:“如果爷爷不想让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察觉?”
萝拉耸了耸肩:“归根到底还是你太迟钝了。”
“别计较这些了。萝拉,你少说两句。维达尔,你也别理她。”斯威诺克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他们回来,就别吵架了。”
“谁要和他吵架,你搞清楚斯威诺克。”维达尔朝他喊,拉着德拉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萝拉和斯威诺克待在楼下的客厅里。
维达尔能在房间里依稀听到萝拉和斯威诺克说话的声音。
维达尔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他们在说什么?”德拉科也学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
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偷听楼下两个人说话。
“没什么,你又听不懂。”维达尔草草敷衍着他,自己却聚精会神地听萝拉在和斯威诺克发牢骚。
“就是不懂才问你,我不想一直被排除在外面,你理解吗?”
维达尔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你也不用非常在意这一点,正好可以让你体会一下我一年级被你排挤的滋味。”他又听了一会儿,“而且我觉得这个话题你最好不要参与,这不适合你。”
德拉科无奈地跨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交叠搭着椅背:“好吧,随你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维达尔扭头仰视着德拉科:“你说什么建议?”
“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冒犯,但是——你知道你亲生母亲是什么人吗?我总觉得你可能有点预言家的血统。”
“没什么冒犯的,我没见过她。从我一岁开始记事起,就只认识雪莉。不过关于预言家天赋这一点,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从第一次见到特里劳尼教授我就应该往这方面想的。”维达尔回答他,“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试一试?感觉一下你爷爷在什么地方。”德拉科建议道。
维达尔翻了一个白眼,站起来说:“得了吧,我当你能说出什么厉害的建议来。我可能有一点这方面的直觉,但又不是专业的占卜师。”
德拉科歪着脑袋看他:“那就没办法了。”
“你想吃点巧克力吗?”维达尔拉开门,“要不要我帮你带一点。”
德拉科点点头:“我要——”
“最甜的,我记得。”维达尔带上门说。
维达尔在客厅的柜子里拿了一盒巧克力。
经过两个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时,他看着楼上那个紧闭的房间,弯下腰用瑞典语对萝拉说:“别总是盯着我朋友好吗?他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萝拉转过来把手搭在沙发上,对维达尔说:“那他喜欢什么样的?你这样的吗?”
维达尔眯起眼睛和她对视。
萝拉也寸步不让,扬起头,脸上挂着挑衅的微笑和他对着看。
斯威诺克站起来把她的脑袋往一边拨:“别找事,萝拉。你不是还没和你那个德国男朋友分手吗?”
维达尔一瞬间表情崩塌,诧异地看向斯威诺克无奈的嘴角。
又转过来看萝拉,她的表情充满了戏谑。
“你耍我?”维达尔恼怒地说。
“怕我抢你的小男朋友?”萝拉嗤笑,“不激你一下你就一直傻乎乎的。”
“萝拉!”斯威诺克的脸沉下来,“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去帮拉里整理房间,我们今晚要睡在这里。”
萝拉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翻着白眼转了一个角度坐着。
斯威诺克抱歉地对维达尔点点头:“抱歉,她总是这么任性。”
维达尔沉默过后敷衍地笑了一下,拿着那盒巧克力上楼了。
维达尔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德拉科在他的房间里转悠,时不时翻一翻他放在床头的书。
德拉科偏过头说:“你看了这本笔记吗?”他指着的正是前几天他们讨论过的,那本奇妙的日记本。
维达尔看了看那本合得严严实实的日记本,又看向德拉科。
他的动作都放慢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走到德拉科面前说:“看了一点,还没看完。”
他把盒子打开,把巧克力送到德拉科面前,“因为我好歹反应过来了。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这日记本不是用来聊天的对吧,它们应该属于一对情侣。所以我拿着它有什么用呢?”
德拉科顿时觉得喉头哽住:“其实我觉得也不必那么在意——”
“你吃不吃?”维达尔挑了一颗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塞进嘴里,“我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别总是让我端着它好吗?”
德拉科默默地把那盒巧克力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