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肯下楼是吗?”卡米尔反复确认道,“你说他之前一个人出门了?是去做什么你知道吗?”
“他没有告诉我,只知道应该是去见一个老朋友,我猜测那是审判庭的人。”维达尔大脑极速转动着,想起那天爷爷说的话。
卡米尔看起来有点慌张了:“审判庭吗?你是说审判庭吗?”
维达尔急忙摇摇头:“我不确定!这只是一个猜测。”
卡米尔紧张地咬起手指头,眼神变得神经质起来:“我得马上去告诉克拉西……得马上告诉他。”
维达尔连忙叫住她:“卡米尔!拜托帮我和我爸爸说一声,我在这里没办法联系到他。”
维达尔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只看到她慌慌张张地离开壁炉。
过了一会儿壁炉里的人头又变成了萝拉。
“发生什么了?我看妈妈不大对劲。”她还保持着往后看的动作,视线随着卡米尔的动作而移动。
但是在德拉科看来,她这动作非常滑稽,在这里可看不到卡米尔在做什么。
不过好在她和维达尔说话时会用英语,让他不至于像个背景板一样,还什么都听不懂。
“审判庭出事了吗?”维达尔焦急地问。
萝拉说:“差不多,这边把消息压下去了,不过我想压不了多久了。”她揉了揉长到耳边的短发,“具体情况还没有放出来,不过好像和英国那边有点关系。”
维达尔若有所思点点头:“好的,先谢谢你——对了!帮我把爷爷的事告诉我爸爸一声,我不确定你妈妈刚才听到没有。”
萝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不过——”她看向火焰里另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用瑞典语问,“那是谁?”
维达尔看了一眼在他旁边等了很久,却什么都没听懂的德拉科。
他也用瑞典语回应:“我的朋友,现在和我一起住在爷爷的别墅里。”
“他没有家吗?为什么跟你们住在一起?”
维达尔终于发出今天晚上第一阵笑声:“你在想什么呢?他家在英国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纯血家族,有一个很大的庄园。”
萝拉悻悻地说:“好吧,我还以为……”
“别打他的注意!”维达尔听她的语气,态度变得严肃起来,他稍稍提高声音说,“我警告你。”
萝拉翻了一个白眼,断开了连接。
维达尔离开壁炉,郁闷地看了一眼德拉科。
德拉科问:“怎么了?你们刚才在讨论我吗?”
维达尔没好气地说:“是啊,她说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让我不要和你走太近。”说着他就站起来往楼上走。
德拉科着急了,忙跟上去解释:“别听她瞎说,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看她才不是好人,一看就知道喜欢挑拨离间!”
维达尔噗嗤一声笑出来:“知道了。不过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她说你长得很好看,很喜欢你。”
德拉科下意识扬起头来,骄傲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维达尔微微眯起来的眼神,于是口风一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是说——我觉得你更好看。”
维达尔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没有再理他,三两步就跑上楼回到房间里去了。
德拉科愣了好一会儿,最终露出一个微笑。
试探
第二天早上,卡米尔和斯威诺克,萝拉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当德拉科和维达尔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从壁炉里走出来。
互相打过招呼以后,卡米尔就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敲拉尔夫的房门。
斯威诺克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狠狠地咳嗽着说:“我就说不要用飞路粉了,我感觉我有一点过敏。”
这时候维达尔还坐在桌子边,百无聊赖地用叉子戳着他的早餐面包:“你怎么也来了?球队今天不训练吗?”
“比起球队,我觉得还是爷爷的事更重要吧。”斯威诺克非常熟练地拖过来一把椅子反坐在他身边,看向德拉科,“这位是——”
“我是维达尔的朋友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
斯威诺克有点诧异,看了一眼维达尔。
维达尔在德拉科身后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
斯威诺克于是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我是他的哥哥,斯威诺克。”
没过多久,卡米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长长的头发从肩头滑落然后垂下来。
她朝维达尔大喊:“他不在里面!他去哪儿了?”
维达尔抬头问:“书房找过了吗?”
卡米尔慌张地摇摇头:“整个二楼都找过了,阁楼也看过了,他不在那儿,这里有个地下室对吗?酒窖或者密室什么的?”
维达尔说:“没有,我之前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地方。”
萝拉问:“这样看来爷爷这些天并没有好好待在家里,你就没有上楼去找过他吗?没有和他说过话?”
维达尔抱怨着说:“怎么可能没找过?但是他根本不开门,也不回应我,我以为他一直在睡觉。拉里也不让我进去,他有时候会送餐上去,盘子拿下楼的时候都是干净的,我就以为他一直在里面。”
卡米尔忙把刚刚脱下来放在餐桌边椅子上的大衣披回去,强作镇定对他们嘱咐道:“你们待在这里,不要随便出门。我去找克拉西——维达尔,你爸爸今天下午会过来。”
她说完就在壁炉边找到飞路粉,抓了一把往壁炉里撒,火焰瞬间变成碧绿色,舔舐着壁炉的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