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就认识。”荣砚笑着解释一句，斜一眼章程，“行了，进来吧？”
乔子睿站在旁边，笑出声来。
章程瞪他一眼，带着助理走进办公室。
“所以……你们两个找我是为了同一个案子？”
荣砚和沈般若同时点头。
章程抬手拍拍胸口，安慰一下自己的心脏。
“拜托，两位祖宗，你们下次能不能别这样玩我，心脏病差点被你们玩儿出来。”
荣砚抬起右手，将桌上准备好的资料丢给他。
“别废话，这是所有资料，你仔细看看。”
翻开资料，章程迅速浏览一遍。
“盗窃文物、杀人未遂……”章程抬手推推眼镜，勾唇一笑，“这个案子我喜欢。”
“能判多少年？”荣砚问。
“至少十年，不过……我的目标是十五年！”
荣砚点点头，又提醒一句，“宫肆是我徒弟，这个案子你不许收钱。”
“酒店你自己找，我没帮你订。”沈般若在旁边补充。
“知道啦！”以分钟计费的章大律师耸耸肩膀，“本人食宿自理，一分钱不收行了吧？”
“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意思？”宫肆忙着开口，“钱您该怎么收怎么收？”
沈般若和荣砚帮他跑前跑后，宫肆已经是心里感激，哪里好意思再不付钱？
“不用啦！”章程笑着向他眨眨眼睛，“赢家通吃，打官司的钱，我会让宫锦出的！”
将手中的资料合拢，递给助理，章程一笑。
“中午我请客，六哥六嫂给个面子呗？”
“我要去大哥的杀青宴，你们几个吃吧。”沈般若抓过自己的包，凑过来在荣砚脸上亲了一下，向众人摆摆手，“我走啦！”
荣砚追到门口：“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开车过去。”
“不要超速，记得系安全带。”
“知道啦！”沈般若走出办公室又停下脚步，“对了，老公，晚上我想吃炸鸡腿？”
“好，没问题！”
“晚上见！”
沈般若摆摆手，快步离开。
宫肆和乔子睿早已经见怪不怪，章程站在办公室，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
荣家老六，你也有今天？！
荣砚侧眸。
章程忙着以拳掩口，轻轻咳嗽一声藏住坏笑。
…
…
从荣氏大厦出来，沈般若直奔麒麟大厦。
今天x传媒拍摄的《问仙途》正式拍摄完毕，之前一直在外地拍戏的沈南臣，特意回来给剧组开杀青宴。
作为原著作者，剧本改编人的沈般若，当然也收到请柬，这次过来就是来给自家哥哥捧场的。
将汽车停在楼下，她乘电梯准备上楼，一辆黑色保姆车刚好停在电梯间门口。
钟意从车上下来，认出是她，激动地小跑过来，抱住她的颈。
“小仙女，你想死我了！”
因为之前在电影《春宴》中表现出色，钟意也得到公司的赏识。
在《问仙途》中，她也参演了一个角色。
这次过来，也是来参加杀青宴的。
又要上学，又要拍戏，钟意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两个好朋友已经许久没见面，现在见到沈般若，她当然也是开心得不得了，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好消息与沈般若分享。
“告诉你哟，姐们已经成功拿到金凤奖最佳新人提名了！”
“那是你应得的。”
“就是一个提名，不代表真的能拿奖。”
第一次演戏能拿到这样的提名，钟意已经是十分欣喜，并没有奢望能得奖。
两人一起走出电梯，沈般若笑着看看她的脸。
钟意脸上红光满面，足见她最近气运十足。
“你一定会得奖的。”
“那当然了，本人这么出色。”钟意背对着她，一边倒退一边自卖自亏，“要是我不得奖，那只能说明这些评委眼瞎！”
不远处，沈南臣从宴会厅里走出来，接应沈般若。
听到钟意这句，不由轻笑出声。
钟意听到笑声，转过脸看到是他，顿时俏脸涨得通红。
“沈……沈老师，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您……您别当真！”
在好朋友面前开个玩笑，竟然被自家偶像听到。
钟意现在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怎么会。”沈南臣语气郑重，“你的表现本来就很出色，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可能通过我们评委团的评选入围。”
这么说，他也是评委？
钟意：……
完蛋！
他是评委，她刚刚说评委眼瞎，岂不是把他也骂了？
“沈老师，您别误会。”钟意忙着解释，“我不是骂您眼瞎，我是说别的评委，不是……我也不是说别的评委，我就是说……就算您没投我的票，您的眼睛也不瞎！”
一向俐牙利齿如钟意，结结巴巴地把自己都说乱了套。
沈南臣看着小姑娘窘迫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只是玩笑，你不用这么紧张。”
小姑娘戏演得好，人也有灵气。
唯一一点让沈南臣不理解的是，每次看到他，钟意就像老鼠见到猫。
“那您没生我的气？”
“怎么会！”
“太好了！”钟意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沈南臣摸摸下巴。
他有这么吓人吗？
对方是妹妹的同学，沈南臣也想努力表现得很温和一点。
弯唇向钟意露出一个自认亲切无比的微笑，沈南臣语气温柔。
“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目光触到男人脸上，少有的温柔笑容，钟意顿时小心脏重重一跳。
谁说她家男神高冷的，明明就是很温柔好吧！看書喇
“钟意，走啊？”
听到沈般若的声音，钟意这才回过神来，忙着追到二人身后。
将二人安排在桌边坐下，沈南臣起身去和组里的工作人员寒寒暄，钟意就碰碰沈般若的胳膊。
“小仙女，我刚发现，你哥好温柔。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哥哥，我做梦都会笑醒。”
沈般若转过脸。
“需要我帮忙吗？”
“帮什么忙？”
“帮你追我哥。”
钟意一怔，脸腾得红了。
“开什么玩笑？”
“你不喜欢他？”
“当然喜欢，不是，不喜欢……也不是……我是说，我不是那种喜欢？”
“那是哪种喜欢？”
“我对沈老师只是倾慕和崇拜，只需要远远地看着他，知道他过得很开心幸福，我就开心幸福，从来不奢望占有的那种喜欢。”
钟意注视着远处的沈南臣，眼睛里染上光芒。
“现在能偶尔见到他，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当然也有自知之明。
那样的男人，只能是她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