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了然的一笑,越弘光在外面借着他老子的名义,大肆敛财,这可不就是贪污受贿的证据嘛。
陆明那就是个财迷,户部流水的银子,他心里自然有一把秤,这得是多少的民脂民膏呀。
起初越弘光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随着讨债人越逼越紧,他心中也愈加惶恐不安起来。
那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徒,一个弄不好,他可是要身首异处的。
日夜带着十数个保镖,以求能够自保,吓的惶惶不可终日。
却没料到那些追债的,还是抓住了他,一顿好打,身上青紫一片,偏偏脸上没半点伤痕。
越弘光这下可老实了,吓的肝胆俱裂。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告诉了他老子越正德,但是这白纸黑字,明晃晃的签字画押是越弘光没错。
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越正德一向反正是一批泥腿子,不理也罢,还能真敢进一品大员的府邸抓人,要钱不成。
都说狠得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这伙人偏偏是不要脸,也不要命的。
陆明出的损招,找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带着几岁孩童,日日到越家门外哭述讨债。
身边再带几个彪形大汉保护着,个把时辰哭累了,再换一批。
你说要是报官,那好呀!
人家拿着欠条,带着老父亲么么来要债。
一没打骂,二没动用武力,反倒是这堂堂的尚书府第,欠债不还,还以势压人。
这下可热闹了,街头巷尾的吗,都疯传户部尚书家欠钱不还,仗势欺人,欺凌弱小。
这事情越闹越臭,越正德甚至都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被几个老人家,抱着大腿痛哭,苦苦哀求。
也不敢让人伤着,这件事现在真个精彩都知道,一旦闹出人命,这就不好说的了。
这偌大的京城,可不是他们越家一人说道算了。
“这是万两黄金呀,都是你这个败家子,每天吃喝玩乐,不敢一点正经事。”
越正德气的甩了越弘光两个大耳刮子,好险没被气晕过去。
被自家老子打了,越弘光心中虽然不忿,但是面上却不敢吭声,委屈巴巴的说道:“都是哪儿算计我,要不是他算计我,我怎么能输这么钱,爹,你骗几个人,把那小子抓来,抢了那欠条不就成了。”
啪!
越正德抬手又是一巴掌,气的双手直颤抖,指着越弘光说道:“招干吗去了?现在事情闹大了,再抢借条杀人,最近皇上整肃朝纲,正看我不顺眼呢,你这个嫌你老子官做的太稳了是吗?”
越弘光捂着肿胀的脸,三角眼中满是害怕,随即又想起什么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爹,这眼看着就要评定官员升迁了,大把的人找到儿子这里,想要问问门路,您看......”
越正德寒着一张脸,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果不其然,不出三日,就传出越弘光收钱调整升迁的消息。
外地那些个官员,正愁没有门路把钱往越家送呢,这不得到机会,一窝蜂的都向越弘光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