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正德一直对陆明怀恨在心,几次三番的与之作对,更是在年终考评的时候,频频贬低陆明。
越正德身处户部尚书,手里拿捏着皇上的钱袋子,几次赈灾粮款筹集,都百般借口。
皇上对此也是有些不满,但是越正德也算是老臣,并无过错,没理由无故罢免。
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陆明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而且十分记仇。
越正德几次为难,自然是记在心里了。
看着手上越正德的资料,越弘光嗜赌这一项。
陆明眼珠一转,嘿嘿的坏笑,有这坑爹的货,可是最好不过了。
陆明派暗桩,混迹越弘光常去的赌场,特意装作是外地的有钱公子爷,挥金如土,那叫一个耀武扬威。
越弘光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看到有人比他狂,自然是气愤非常。
一来二去,二人就结下了梁子。
几次设下赌局,互有输赢。
暗桩扮作的纨绔子弟,扬言要赌万两黄金。
越弘光是个喜欢玩乐的,手上的银子,都是越正德给的月例银子,年节时分,自然是不够用的。
如今看到这么个冤大头,自然是想趁机坑一笔钱,留为己用。
越弘光那就是无脑败家子,被人一激自然就迎战了。
暗地里找了赌场最好的老千,想要坑对方钱财。
他以为作的天衣无缝,殊不知,那公子哥和赌场老千,都是陆明埋下的暗桩。
一场赌局输了千金巨款,顿时吓的越弘光屁股尿流,他想借着他老爹的名头,赖账一走了之。
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被逼迫签字画押,写下借条。
限十天之内还清欠款,否者就拿着欠条去见官。
横的怕不要命的,越弘光终日被几名亡命之徒追讨欠款,只能把自己平日的古玩摆件,甚至是妻妾的金银首饰,都变买了,也不足十之一二。
整日吓的胆战心惊,为了筹钱,疲于奔命。
陆明勾着唇角,听暗桩汇报,看着桌上厚厚一叠银票,抽出一半递给那个暗桩说道:“这些给大家分了吧,辛苦各位了。”
暗桩大惊失色,连忙推辞。
陆明故意沉下眉毛,低声说道:“这些不过是越正德搜刮民脂民膏,送到需要的人手里,用在正途就好,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坚守在京师,也是劳苦功高,这些不过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切莫推辞了,你们一定要盯紧了他。”
暗桩这才收下银票,领命退下。
陆明自然懂得,要想牛出力,就要给牛吃草的道理。
一边文化熏陶,一边手里给着实惠,手下人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林涵看着陆明乐颠颠的数银票,疑惑的问道:“仅仅是这样,也不过是榨出一些不义之财,对越正德并无影响吧。”
陆明闻言坏坏的一笑,说道:“这些钱对越正德来说,自然是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如果现在有人透出消息,给越弘光送礼,就能松动户部的升迁,你说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