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仙斋的账房。
满面春风的文掌柜把22锭金子装在一个羊皮袋子，交给了马文龙版的赵墨。
“户部采买司对这次两万幅纸非常满意，才几日就把货款全部发下来了，要是放在平时，没几个月结不了款。”
“是嘛，挺好的。”
赵墨神情平淡，把羊皮袋子接了过来。
马文龙现在已经是御赐的大商俊才了，官至七品，应该比以往更加沉稳大气些。
面对区区22锭金子，不能喜形于色。
赵墨暗暗提醒自己关于马甲人设的细节调整。
“马公子，龙须纸能给你带来这么多财富，你应该事先没想到吧？”
赵墨眉毛微挑，反问道：“文掌柜，你也应该没想到吧？”
文掌柜感叹道：“没错，我确实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就赚了八十两金子，喜出望外啊。”
文仙斋每幅龙须纸赚两分银子的差价，合前世的20元，这两个月卖了四万幅纸，总共是80万元纯利。
虽然文仙斋家大业大，但80万的纯利，也不是可以忽视的。
而赵墨的收获，就比文仙斋大太多了。
他装在储物空间里面的钱，原来有392.7万，这次收到220万，减去给伙计们的提成2万，总共达到了610.7万。
在朝歌城，两个人吃顿饭是100-200元，伙计的月薪是1000-2000元，买个普通的宅子，也就30-40万，600万已经是不打折扣的巨款了。
而赚到这些钱，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
“马公子，你已经有了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花它？再弄一个生意，或者买个大宅子？”
文掌柜给赵墨倒了一杯香茶，笑呵呵地问。
“其实我还没想好。”
赵墨抿了一口茶，坦率回答。
有了大宅子，不可能是他一个人住，一定得有佣人打理，可有旁人在，他的两个马甲、他的土遁术都很容易穿帮。
而且，那些想杀他的民间义士很容易从王宫跟踪到新宅，反而更加不安全。
王宫侧院好歹也是王宫的一个组成部分，有士兵守卫，刺客想杀他，就得冒与官府对抗的风险，并不容易。
所以买新宅的事，赵墨暂不考虑。
至于再弄一个新项目，赵墨确实有这种打算，但新项目应该用不了多少启动资金，他这600多万，绰绰有余了。
嗯，我现在最迫切的事就是把这600多万转化成修为，在封神世界，提升修为才是王道，当土财主的想法是愚蠢而危险的。
万一遇到高手，对方一巴掌拍死我，我的储物空间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是浮云。
而要提高修为，关键是提升我在民间的美誉度。
做什么事能切中老百姓的需求点呢？
赵墨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办免费学堂！
办学堂，成本不高，只要租个宅子，请几个教书先生，就能开张。
但它的社会美誉度很高，捐资办学，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为世人称颂的好事。
而且，在我自己的学堂，可以率先推广“龙须纸+写小字”的书写方式，不出几年，必将在读书人中形成风气。
届时，我把竹简在民间的市场也尽收囊中，有一举两得的功效。
想到这里，赵墨道：“文掌柜，我想办学堂，你觉得如何？”
“不是好主意。”文掌柜摇摇头道：“办学堂很难赚钱，现在的人都交不出太多学费，我认识那些自己当先生授课的，每月也就收入三四两银子。”
“我不打算赚钱，我想免费教学生，所有文具、场地、请先生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什么，你想做善事？”
文掌柜极为惊讶。
“不错，我从龙须纸上赚的钱，取之于民，也应该用之于民。”
赵墨走到窗户前，背对文掌柜负手而立，淡淡笑道。
卧槽，不小心，我又开始装上了......赵墨有点自责。
文掌柜连忙收敛笑容，站起身，对着赵墨的背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马公子如此高义，文某佩服，刚才是文某境界太低，说出来的话让马公子见笑了。”
赵墨转过身，抬手虚按，道：“文掌柜过谦了，我想请文掌柜帮个忙，不知可不可以？”
“只要是文某能做的，自当义不容辞。”
赵墨就把请先生、租宅子、置办文具的事全部委托给文掌柜。
第一批先办五所学堂，每所学堂配置三名先生，招收五十名学生。
学堂地点最好分散在城内各区，不要太集中，这样有利于扩大知名度。
文掌柜卖文房四宝几十年，对文人的圈子很熟悉，认识很多教书先生，文具又是自家在卖，当下是满口答应，没有二话。
两人约好经常联络，赵墨告辞离开。
…….
莫家村。
傍晚，天色渐暗。
造纸坊的伙计们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村里吃饭去了。
造纸坊大蓬的竹门紧闭。
莫文武独自站在竹门外，眼睛望着茂密的龙须草，脸上却是关切的神情。
忽然，貌似安静的大蓬里面传来男女的对话。
“这么快就测完了？”
“嗯。”
“你找到我的道根么？”
“还没。”
“那你接着找呀。”
“对不起，我精神有些不济，今日能否先到这？”
“……马公子，我觉得你是在敷衍。”
“你误会了，第一次不能测太久，必须慢慢来，下次可以接着再测啊。”
片刻之后，眉目灵秀的莫杜鹃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
此刻，她的脸蛋特别红，就像熟透的苹果，红晕一直弥漫到了脖子以下。
她的双眸亮晶晶的，像是秋水在流动。
兄妹俩往家的方向走。
“妹，爷爷说了，马公子是很有本事的，你的道根只有他才能测出，你不要泄气。”
哥哥莫文武认真交待。
“嗯。”
莫杜鹃用手指捻着麻花辫，低头答应。
片刻之后，赵墨从大蓬出来，整理好衣冠，扔出一把土，化作光影，向朝歌城飞去。
……
这天晚上。
赵墨吃过晚饭，忽然感觉储物空间有异样，连忙查看，原来是忍家姐妹给他的灵蜥尾巴在使劲地扭啊扭啊。
把灵犀尾巴放出来，握在掌心，赵墨的心里立刻涌出一众强烈的感觉，想去到某处。
嗯，两个小妹妹在找我……赵墨施展一二玄功，变成李傲天的模样，化作一道光影，飞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