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只好进一步启发他：“大人，冰有何特点，我刚才已经说了啊，白和散，你身边有没有人的名字是跟这两样相反的？”
哦！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尤浑心里的迷雾，他忽然就明白了。
白的反面不就是黑嘛，还有一个比黑更厉害的，就是墨。
赵墨！
原来这小子就是我的贵人啊。
尤浑微微颌首。
看来以后得对这小子多关照一点，给他涨涨俸禄，千万不能让他走了。
上次，幸亏没把他撵走啊。
尤浑敛容，肃然对赵墨拱手道：“多谢马公子提醒，马公子的相面术真是天下无双。”
“大人日后事无巨细，都要问过贵人，自然能逢凶化吉。”
“嗯，马公子的嘱咐，我自当听从。”
不知为什么，尤浑觉得这位马公子跟自己很投契，没什么陌生感。
……
纣王等人在草地里走了一圈，再次回到造纸坊的旁边，准备骑马回城。
赵墨把莫杜鹃拉到一边，低声道：“杜鹃，我刚才不是教你做了几朵玫瑰花么？”
“是呀。”
“你把它们拿出来，送给王统领。”
“什么？”莫杜鹃瞪圆眼睛，扭扭健美的腰肢道：“他那种狂妄自大的人，瞧着就讨厌，我才不送他呢。”
“你要善于欣赏人家王统领的长处，比如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眉毛很浓，看人的眼神很威严……”
赵墨一口气列出纣王很多优点，莫杜鹃却死活不答应，赵墨没办法了，只好放出大招：“杜鹃，只要你给他送花，再向我提出一个问题，我就给你测道根。”
“真的？什么时候？”
莫杜鹃欢呼雀跃，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期盼。
“这几天吧，我先要沐浴更衣，做些准备。”
“你要我问你什么问题？”
赵墨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嗯，我记住了，我先给他送花。”
兴高采烈的莫杜鹃甩着两条麻花辫，欢快地进大蓬取了龙须纸做的玫瑰花出来，跑到纣王的面前，双手把花递给他。
“王统领，给你的！”
正在与众臣说话的纣王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扮成武夫混在众人之中，居然有姑娘主动给他献花……嗯，看来朕的魅力还是很大的嘛，就算费尽心机，也盖不住啊！
纣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原本被怼的不快烟消云散。
他接过花，闻了闻，笑道：“这个时节，宫里的玫瑰花早就没有了，想不到在郊外，居然能盛开得如此娇艳，难得，难得。”
莫杜鹃扑哧一笑，道：“王统领，我这花，在任何季节都能开的，永远不会枯萎。”
“哦，为何？”
纣王好奇了。
“这是龙须纸做的，不是真花，你用手搓搓花瓣就知道了。”
纣王一试，果然如此，不禁摇头感慨：“没想到龙须纸竟如此神奇，做成花都能以假乱真，好纸，真是好纸！”
微服私访完毕，纣王等人骑上马，离开造纸坊，向官道走去。
族长、赵墨、莫杜鹃站成一排，恭送对方离开。
赵墨转过头，见莫杜鹃还在乐呵呵地傻笑，就毫不客气在她极有弹性的腰肢上拍了一巴掌。
“干嘛？”
莫杜鹃用她灵秀的大眼睛翻了个白眼。
“向我提问，赶紧的。”
赵墨低声下令。
莫杜鹃醒悟，朗声问道：“马公子，我有一个问题。”
“哦，是什么问题呢？”
赵墨语气和蔼。
莫杜鹃再问：“你这次有幸见到了商容丞相，请问你对他的印象如何啊？”
赵墨轻咳两声，同样朗声地回答：
“商丞相博学多才，从容睿智，确实极有德行，不过，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商丞相身边捉刀的王统领，此人才是世间罕有的真英雄啊！”
走在前面不远处的纣王听到两人对话，不由地浓眉一挑，挺起了厚实的胸膛。
回朝歌的官道上。
纣王回味在莫家村的经历，越回味越觉得爽，忍不住开口道：“丞相。”
“陛下，有何吩咐？”
“这马文龙是个有趣之人，朕喜欢他。”
“陛下所言极是，马文龙的相面之术炉火纯青。”尤浑由衷附和。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给他一些奖赏？”
“不错，朕确有此意，丞相有何建议？”
“马文龙造龙须纸，不会缺钱，他想要的应该是社会名声，陛下何不赐他一个封号？”
“嗯，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慧眼独具，极善识人，朕就封他为‘大商俊才’，官位七品，事迹在朝歌城府外张榜三日。”
“陛下圣明啊！马文龙为我大商节省十八万两金子，陛下给他一个七品官位，大赚啊。”
骑在马上的商容立刻夸张地进行山呼。
马文龙得到纣王赏识，当然对推广龙须纸更为有利。
……
接下来几天，赵墨这里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户部的采买司正式向文仙斋采购了两万幅龙须纸，价格是每幅一钱三分银子，文仙斋抽取每幅两分银子的利润，给到赵墨手上，是每幅一钱一分银子。
赵墨原来卖给文仙斋是收一钱三分银子，但朝廷采购的数量大，为了便于龙须纸取代竹简，赵墨主动提出降低二分银子，文仙斋的利润不变。
朝廷每年花费二十万两金子采购竹简，如果把这个市场全部占了，就算费用降低九成，也有两万两金子来买龙须纸。
两万两金子，折合成前世的钱，相当于两个亿，对于赵墨来说，这几乎全是利润。
已经够多了。
既能推动社会进步，又能赚到两个亿，赵墨心满意足。
何况，这仅仅是一个造纸项目带来的收益。
马文龙被纣王封为“大商俊才”王榜也在朝歌城府的照墙上挂了三日，很快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马文龙和龙须纸迅速被民间百姓熟知。
几天后的晚上，赵墨把人品面板调出来查看，数据如下：
【姓名：赵墨】
【当前等级：二品上境（简称人渣）】
【已获升级人品值：2977点】
【升级需要人品值：3000点】
【升级进度：99.2%】
【可使用人品值：3977点】
嗯，不错，这次马文龙被封“大商俊才”，总共收获人品值1630点。
修为从“二品中境”上升到“二品上境”。
只要再收获23点，就能升到三品，到时又会有新的奖励和抽奖。
还有了官级，虽然只是七品，但毕竟是编制内。
收获满满。
对了，上次的抽奖，系统还没兑现，它不会想赖账吧？……赵墨在心里嘀咕。
【宿主，本系统是赖账的人吗？】
系统最近脾气有点大啊，动不动就暴跳如雷……赵墨有点奇怪。
【你当然不是……人】
【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系统恼羞成怒。
赵墨赶紧叉掉面板。
升级在即，这时候被系统倒扣人品值就太不划算了，还是别招惹它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