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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25

乎是雨夜庄左翼客房建筑的特色。
  “是真的,”教授的背影说。
  若平叹了口气,“尸体没有明显他杀的痕迹,死者是中毒死亡。基本上这封遗书没有太值得挑剔的地方。依照言婷知的个性,写出这样风格的遗书不会太出乎意料,只不过……”
  教授回身过来,“只不过什么?”
  “遗书中完全没有提及杀人手法及为何要把现场弄成密室,这实在说不过去。”
  “杀人魔的心态没有人能了解。”
  对于“杀人魔”这三个字,若平感到有些愕然,他看了教授一眼,接着眼神往书桌底下移去。
  言婷知的行李袋就摆在桌脚旁;行李袋边是一个黑色笔记型计算机收纳背袋。
  他蹲下来,拉开黄色的旅行袋,里头除了衣物以及寻常旅行会带的物品外,还有一个红色资料夹。若平犹豫了一下,原本认为不留下指纹比较好,但急切的心情却让他改变主意,他抽出数据夹,打开检视。
  里头果然如言婷知所说的,都是一些去年雨夜庄三尸案的报导资料,包括八卦杂志上的影印数据、剪报、网络打印数据等,另外还有一本类似手记的笔记本,断断续续描写着言婷知的心路历程与来到雨夜庄的始末,大致上都与遗书上的内容吻合。最后面有几页被撕掉了。
  若平将资料夹放回去。
  这时他又看到,有一团折起来的棉被靠放在行李袋旁,折缝中隐约显露出暗红色的痕迹。
  他蹲下身,小心地将棉被摊开。
  不摊开还好,一摊开,一片宛若被红色颜料渲染的画布映入他眼中,一股腥味袭入鼻腔;他皱着眉再裹回棉被,站起身。
  他抬起头来,发现教授正望着他。
  “那是什么?”白任泽用毫无色调的语调问。
  “这个……”若平不确定地别过眼神,“我不敢肯定,不过我猜想那是搬移绫莎尸体时用来避免血迹外溅的。”
  “……什么意思?”
  “我怀疑白绫莎陈尸的房间并非第一现场,因为出血量过少;凶手很有可能在别处杀人再移尸,而移尸过程用这条棉被包住尸体避免沿途留下血迹。”
  白任泽眼神僵凝,好像在慢慢反刍若平的话。他的眉头深锁。
  “……我很累,这一连串的事件会让人发狂,我想先回房了。”教授说。
  “当然,我会继续留下,您去吧。”
  白任泽点点头,绕过床铺与长椅,从缝隙中挤了出去;走路姿态像漂浮的幽灵。
  如教授所说,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早已让理性无招架之力,所有人或许连正常的情绪反应都无法呈现了。在这种时刻下,正常与反常的界线色调模糊。
  他环视了房内。


图四 言婷知房间平面图

(a)木制长椅(b)床铺(c)圆柱(d)书桌(e)尸体(f)有破洞的窗框(g)浴室(h)衣橱

  现场的状况是,木制长椅面向房门紧紧抵住门,紧贴着长椅的是房内的床铺,而床的左端隔着一小段距离比邻南侧的圆柱;房内的其中一扇窗户开在西墙上,窗帘敞开,窗户自内反锁,而奇特的是窗户的锁扣上还贴满了透明胶带,整个锁被胶封起来;浴室的窗户也是同样情况。房间的出入口只有一扇门跟两扇窗,前者自内由双重障碍堵死,后者自内上锁封胶。
  他仔细检查了每一面墙,发现书桌前窗户的右侧窗框上有一个因木框腐朽碎裂的洞,直径约三公分。
  头看向尸体。
  言婷知的头倒在右前臂上,左手蜷缩在一旁;头部前方是笔记型计算机,右侧摆着一张蓝色的鼠标垫,上头放着鼠标。
  他右手包覆手帕,检视罐子旁的水杯与水瓶。
  水杯与水瓶是雨夜庄每间客房都备有的,水瓶中空空如也,底部是干的,而杯子里残留一点点透明液体。
  至于杯子旁边皱掉的白纸,他猜测应该是包裹老鼠药的纸。
  他走向书桌旁,再仔细查看一遍;眼神扫向旁边的行李袋、笔记型计算机收纳袋、棉被……
  当他看向浴室北墙的地板时,突然发现了奇怪的事。
  地板上有两个方形印,应该是桌脚留下来的;他小心探头往书桌底下窥看,望见下头又有两个印。
  难道说,书桌原本是靠放在浴室墙边,也就是说桌子比邻着浴室北墙与房间的西墙?后来才被沿着墙边往北拖动?
  不管怎么说……
  若平往床缘一坐,两手抱着头。
  照理说这是一件自杀案,连续杀人案到此结束,因为凶手畏罪自杀了。
  这个房间是个密室,而且死者留有遗书,里头也说明了杀人动机,一切看来都没什么问题。
  不,问题可多着。
  首先,言婷知在遗书中完全没提及三件命案的杀人手法以及构成密室的理由,这点最令他百思不解,以目前的命案看来,假设凶手是同一人,并没有任何人在三件命案中皆拥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不可思议的杀人手法并未对谁在三案中都产生不在场证明的效果,也看不出其它作用,如此一来,用普通的杀人手法即可,使用诡异的犯罪手法究竟有何用意?
  再者,就算要自杀,有必要将房间封成那副夸张的模样吗?如果不想让别人进去,只消把门闩上即可,为何要动用到两件沉重的家具来封死门,却反而不上门闩?还有窗户上锁就算了,还用胶带封贴起来,整体看来好像是有人深怕现场看起来不像自杀似的,因此拼命加强自杀的印象。
  扁就这两点理由,就相当令人起疑,不过还是不能就此断言言婷知不是自杀,因为缺乏直接性的反证。
  假设言婷知是他杀,那么遗书有可能是伪造的,如此一来,凶手如何从密闭的房内逃出?沉重的床铺与长椅是一定要从室内移动堵死门的,那逃出的出口就只有窗户了。可是窗户上锁又被胶带封黏;将整个锁扣包覆起来的胶带,包裹得死紧,就像把一个人的耳朵里外全包起来的意思是一样的;那样的黏法,除了用手来操作外,别无他法,但这样的话,凶手也无法从窗户出去了。
  这么说来,还是自杀?
  四间密室。毫无头绪。
  他很想往后躺,就这么在床上沉睡,但现在不是时候。
  脑中浮现言婷知的影像。高傲、自信、冷静,孤独而神秘的一名女子。
  她的影像……
  突然间,他整个人僵住了。
  若平把眼神投向书桌,定定不动注视了整整一分钟。
  这么说来……的确还是……
  他站起身,一阵悚栗从背脊窜起。
    
  34.   

  那个人走进车库,望向墙壁。
  他拿下墙上的雨衣,穿上,并用雨帽把整个头盖住;再到工作台旁换上雨鞋,把原本的鞋子摆在一旁。接着按下钮,打开车库的铁门。
  现在时间约是早上八点多,但天色灰蒙,滂沱大雨落下。
  他冲入雨中,沿着建筑往北走,视线没有离开过地面。
  走了一段路之后,果然在地上看见那团物体,僵硬地瘫在那里。
  他捡起它,往远离雨夜庄的方向走去。
  步行一小段路后即来到附近的树林,他小心翼翼地深入林内,四处张望。
  最后他在一片小空地上停下,蹲下身,将那物体放在一旁。接着他用戴着手套的双手,开始扒土挖洞。
  他不打算挖得太深,因为有时间压力,若消失太久会引人起疑。
  他把那物体放入洞内,再重新把土盖上。
  完成后,循原路再回到雨夜庄。
  到车库内,他脱下雨衣、雨鞋,穿上原来的鞋子。
  虽然有穿雨衣,但部份衣服与裤子还是湿了;车库内的水渍也没时间清理。
  不管这些了,现在若被人目击,会相当麻烦,还是赶快离开吧。
  他打开通往走廊的门,快步离去。

  35.   

  由于昨晚的突发事件,今日的早餐时间也受到影响,迟至八点半才开饭。
  方承彦、徐秉昱、张正宇,还有畏畏缩缩的江正宇陆续到达,每个人都阴着一张脸,好像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白任泽因情绪的缘故,交代女佣说他要在房内用餐。
  “好像有人没出席,”开饭后没多久,方承彦不带感情地说。
  “你是说言婷知吗?”若平放下啃到一半的三明治,问。
  “不然呢?”
  “她……自杀了。”
  虽然他明白这句话所会产生的戏剧性效果,但他还是说了。面对这一群看似麻木的年轻人,他已经疲于再用技巧性对话,而采取直接表达的方式。纵然他明白里头有徐秉昱这一颗不定时炸弹。
  突然传来椅子往后推的声响,有一个人急速站了起来,两手颤抖地拍着桌子。
  是张正宇。
  “你说的是真的吗?”无抑扬顿挫的语调。
  “真的,请你先坐下,我会慢慢解释,”若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其它两人也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起立的人。
  他很惊讶地发现,张正宇的眼中第一次流泄出难以解读的情感。
  “坐吧,”若平静静地重复。
  对方无力地坐下。
  “自杀?”方承彦问,他的唇角颤抖着,“到底是为什么?”
  若平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述说过程中,他观察着四个人的表情变化。徐秉昱最为夸张,不断发出不可置信的叫吼声,情绪大为波动;方承彦眼神呆滞,不时陷入冥思;张正宇头一次有了情绪上的表露,从头到尾都面色紧绷;江正宇双眉紧蹙,直视着面前的牛奶。
  “这太扯了!”徐秉昱叫道。
  “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若平摇摇头。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方承彦压低声音说。
  “难道没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要嫁祸给她吗?这一切是陷阱!”徐秉昱又大叫。
  “有可能,但如此的话,就要解开密室之谜。”
  “哈!又是密室!我看我们也都会死于密室之中!炳……”
  在徐秉昱诡异的笑声中,若平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
  气氛的凝结以及众人的忍耐度似乎都已到达极限。
  在现场的一阵冰凝中,他最在意的还是刚刚张正宇的突兀举动。
  ──他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其它人为了什么来到这里?难道……
  当若平回过神时,餐厅只剩下他跟小如。
  思绪转往另一个方向。
  他把小如拉到餐厅外头询问。
  “一楼北侧的杂物室中是不是放有老鼠药?”
  许是他的问题太突兀,女孩瞪大双眼,略带惊讶地回答:“有是有啊!”
  “可否带我去看看?麻烦了。”
  小如点点头,并拜托辛迪处理碗盘后,便向若平点头示意跟她走。
  杂物室位于从北侧楼梯往右数去第二间,里头有许多橱柜、架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一时令人目不暇给。
  女孩走向其中一个橱柜,打开拉门,指着角落一个银色不锈钢的罐子,说:“这罐就是。”
  若平取出那银色容器,扳开盖子;盖子上头还印着个“茶”字。里头用白色的纸包裹着一块块的圆形物体,迭在一起,看起来很像可口的雪饼。
  若平放回罐子,“一直都放在这里吗?”
  “是的。”
  “谢谢你,没事了。”
  女孩离开杂物室。
  他没有在里头停留太久,只再看了一眼橱柜,便也接着离开。
  想起过去几个小时所发生的事,他到现在心情都还无法平复。
  走向雨夜庄西侧,到了影音室前头。这次小心翼翼地确认了里头没人,才进入。
  他对里头设备的奢华感到钦羡,因为自己一直很想拥有一间家庭电影院。
  四处浏览、恣意观看后,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东侧媒体柜的收纳格。
  一堆VCD后摆着一排突兀的英文教材。他皱起眉,拉开橱柜玻璃门,拨开东倒西歪的VCD,抽出一盒教材。
  里头有四卷DV 带,附上白色标签注明日期。
  这是……?
  他快速检查了另外六个塑料盒,总共有二十七卷带子。
  从角落找来摄影机,他塞入其中一卷,开始放映。
  之后,又换了几卷。
  内心不知为何,有种空洞的毛骨悚然。
  拍摄者从不露面,只是静静地在雨夜庄内外漫步着,似乎毫无目标;几近无声的影带,流露出无形的压迫感。感觉上像是一名无所事事的神秘者所拍摄的作品。
  若平跳过中间几卷,挑了时间上离现在最近的一卷──去年二月八号。放映。
  一开始的画面就令人窒息。那是在一个房间内,镜头对着一面墙,墙前有电视与录放机等设备;而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铺着一条棉被,棉被上躺着一名闭着双眼的小婴孩,两只手无力地弯曲在胸前。
  镜头静止了一会儿,突然往下移动,愈来愈靠近婴孩。这时,右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倒握着一把水果刀,缓缓地移至婴孩胸口上。
  握刀的手悬在半空,停留了好一段时间;接着,犹如猎鹰俯冲的瞬间,刀口向下沉陷,刺入了胸口,童装上渗入了黑红色鲜血。
  彷佛是怕刺得不够深入似地,握着刀柄的手缓力向下压迫,然后静止,几秒后又突然向上拔起,刀尖瞬离人体,几抹血红溅出,画面顿时一片朦胧。
  那卷带子的内容到此为止。
  若平转过摄影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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