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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庄的惨剧 分节阅读 18

?为何刻意装在语言教材盒里?如果可以放映出来看的话……
  她转头看着北侧墙前的放映设备以及角落的摄影机,要播放应该不成问题,先确认看看……
  她检视了摄影机的状况,良好;恰巧她先前待过摄影社,而且也很认真学了一些知识,这难不倒她。
  几分钟后,摄影机屏幕上出现清晰的画面,她放入的带子是前年七月初拍摄的。
  不知道为什么,婷知下意识地把房间的灯关掉;也许是因为灯光太充足会让她分心吧。
  她双手捧着摄影机,凝神细看。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景象,是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道双扇门。一开始婷知以为拍摄者是站在三楼的走廊,背对书房;但后来却发现,走廊的样子与她记忆中的三楼不太符合。
  拍摄者没有往前走,而是往左转,进入一条狭窄的走廊,廊上有两个并列的房间,房门紧闭。
  接着镜头又绕回来,对准了远处的一道门。
  不,这应该不是三楼……
  面中的拍摄者走入“雨”字中间四点左上点的空间,接着又反转身,因此假设那个人位在三楼,镜头拍摄到的那扇门应该是绫莎的房门,但绫莎的房间她昨天才去看过,不论是房门的颜色或者门面上的装饰品都不相同,除非更换过……
  镜头又移动了,这次拍摄者走出双扇门,往右转,走到底,再往右转,来到一个可眺望的平台。镜头往下瞄准,是羽球场。
  她终于可以确定了,拍摄者是位在二楼。可以眺望羽球场的地点只有二楼右翼的走廊尽头;这么说来,方才镜头短暂停留的那间房,应该是绫莎的姊姊──钰芸的房间。
  她想起雨夜庄二楼前段的禁区,一直到现在还被封锁,而影带拍摄日期是前年,那时惨剧还没发生,画面中会出现封闭区域的影像也不足为奇。
  但仔细想起来,看见死去女孩的房门,还是有点令人背脊发冷。
  镜头又转换了,扫过羽球场,又往来时路前去,看似漫无目的地拍摄……
  婷知把带子取出,换了另一卷,前年八月的。
  之后又换了四卷。
  内容大同小异,看起来都是随意的拍摄,找不出什么焦点,拍摄者好像在做雨夜庄的导览,似乎把整栋房子的每一角落都走遍了,偶尔还会出现户外的场景,但也是绕着雨夜庄走,单调地漫游。
  看不出摄影的人是谁,拍摄的人从没出声过,也没有其它人物出现,里面的影像全部都是景物。
  一卷一卷看下来,给人一种空洞感,外加一种莫名的不安。
  这些集中在二月、七、八月拍摄的带子……
  对了,这不是寒暑假的时间吗?难道拍摄者是……?
  一想到或许她要找寻的线索就在其中,便觉得不看完似乎不行。
  婷知决定从第一卷看起。
  放入前年二月一日的带子,屏幕再度泛起画面。
  一开始镜头在一楼的餐厅摇摆,餐桌上好像有残肴,但因拍摄角度的关系,只看到一部分餐桌;接着便跳入走廊,朝着玄关方向。
  出乎她意料之外,这次里头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秃头,两手缓慢地推动着轮子往前进。由于是从背后拍摄,她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整体观察起来,好像是一个老人。
  拍摄者跟随在老人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轮椅缓慢地前进,不知为何,那种空洞单调的节奏,让婷知产生胸口紧绷的压迫感。
  老人来到玄关旁的双扇门前,那门早已被推开;镜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轮椅持续往前移动……  
  接下来的画面,令婷知整个人坐直身子,全身都僵掉了!
  随着里头画面的变换,她觉得脑袋好像刮起飓风,炸裂了一长串的障碍;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那关键性的画面过了良久,她才慢慢回过神,意识到心中残存的巨大余悸与惊愕。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但却很合理……
  她仍维持坐姿,在波动的情绪中思考岳湘亚与柳芸歆两件命案的细节;没想到,这随意抽取的一卷带子,竟然泄漏了凶手杀人的手法!这是她始料未及!
  虽然知道方法,但仍无法确定凶手是谁,必须再有多一点线索。
  如果说这次的命案与去年的三尸案有关,那会是同一个人犯下的吗……?
  许她离答案不远了,如果可以证实她的假定,那是最好。在真相揭晓之前,决不能让凶手知道自己已握有解答“不可能的犯罪”的关键之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剩余的影带看完,这时突然又想到,凶手知不知道影音室藏有这些带子呢?如果知道的话,她不应该在这里待太久……
  就在婷知烦恼着下一步的行动时,从背后突然传出转动门把的声音,门轻轻地开了。
  她倏地转过身去,瞥见一道人影从门缝中逸出。

  21.   2/11,06:30

  早上六点半,在一楼的餐厅,一群人默默用着早餐。
  五点多时勘查完网球场的脚印,若平与白任泽以及两名女佣忙着确认之前提过要调查的细节,结果一无所获。
  雨夜庄的鞋子没有短少,一楼各处地板也没有泥土痕迹,玄关大门与羽球场的门锁完好如初,挂锁钥匙也都好端端收在女佣的房里。如此看来,凶手应该是从车库的门出入。
  最不可思议的是,不只网球场上没有脚印,连从车库通往网球场的路上也没有任何脚印。他们两人拿着强力探照灯来回在那条路线上搜索,什么痕迹都没找到。反复检查之后,若平与教授不得不下出一个结论:根本没有人从车库出去,走到网球场;如果有的话,这个人一定能腾空飞起。
  有一项证据显示了有人进入网球场的可笑推论,那就是网球场北侧的入口上了挂锁,经若平检查过后那锁还好端端地悬在那里,没有被破坏;而唯一的一把钥匙早在白景夫死前就已经搞丢了。就算凶手能不留脚印地从车库到达网球场,那他还得爬越铁网笼,飞过球场,然后在毫无立足点的状况下拉开一扇卡住的门,用围巾勒死柳芸歆,再循原路飞回去。这根本不可能。
  对于案情的推理,至此完全触礁。
  当若平和白教授展开如火如荼的调查时,其它人全倒在客厅中睡觉。在一个夜晚连续发生两件命案的阴影笼罩下,天亮前没有人敢个别行动。有人倒在地板上,有人倒在沙发上,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入睡。等到若平、教授、女佣们疲倦地回到客厅时,已经是六点多了。
  辛迪与小如进厨房准备早餐,六点半时,教授与若平叫醒所有人到餐厅用餐。
  餐桌上,一阵沉默。就连平常多话爱抱怨的徐秉昱也默默啃着三明治,闷不吭声。
  早餐是夹蛋三明治配上热牛奶,菜色虽简单却足够填饱肚子。
  徐秉昱第一个吃完离开,随后方承彦、言婷知、张正宇也陆续离去,最后餐桌上只剩若平、白任泽与白绫莎。
  罢刚吃饭时若平提醒过所有人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最少也要两个人结伴同行,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事到如今,他连思考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教授同情地看着他。“很疲累吧?我想这件事或许根本是魔鬼的诅咒,解决不了。”
  若平沮丧地摇头,“别告诉我您真的相信有魔鬼。”
  “如果我说我相信呢?”
  他睁大双眼,“您是当真的吗?”
  白任泽把吃干净的盘子推到一旁,说:“应该这么说,我不相信世俗的魔鬼,但我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事是无法解释的。”
  “无法解释,或许只是因为现在的科学还没到达能够解释的地步。”
  “不管怎么说,对于现阶段无法知道答案的我们来讲,它的无法解释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许我们目前就是碰上了那股力量。” 
  “恕我直言,这种说法我实在无法接受。”
  白任泽往椅背一靠,两手交握,脸上有着感慨,“对你这名侦探来说,当然相信推理逻辑、科学理性这些东西可以解答世界上的一切疑问;但对我这个年纪的人而言,会开始去相信一些理性所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能了解您的意思,但我还是觉得,雨夜庄目前发生的一切,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两件凶杀案。”
  “如果你那么想,就得找出合理的解答。但问题是,目前不要说没有合理的解释,就连命案状况本身就超乎常识所能理解。”
  “不可思议的案件我并不是没遇过,我相信最终都有合理解答,我现在想就今天的命案再作一遍推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教授以及白小姐,一起来帮我检核其中的疑点以及可能性。”
  白任泽点点头,“我当然会帮你,谁不希望能有合理的解释?跟你一样,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怪案尽快水落石出。”
  “那好,柳芸歆命案,我现在尝试用另一个角度去推敲。”
  这时辛迪把杯盘收走,餐桌顿时空旷,若平不住地联想起那平整无缺的网球场地。
  “先前我说过,杀害柳芸歆的凶手是从通往网球场的门出入,既然现在这个说法产生问题,我决定再回到最原初的可能性着手。”
  “你是指,凶手从通往走廊的那扇门出入?”
  若平颔首,“是的,但我马上发现这个说法也行不通。就算假设小如与辛迪看走眼,凶手真的趁她们两人交谈时从房间溜出好了,这样的假定会面临一个问题:凶手必须从外闩上里面的门闩。
  “用绳索之类的道具是可以从外闩上门闩没错,但问题是多增加这个动作根本不太可能躲过两名女佣的视线,再者,里头的门闩设计有问题,必须从内侧一手控制门、一手控制门闩才闩得上,单由外侧利用绳索来闩门,是办不到的。
  “反复检查过后,发现凶手不管从哪一扇门出入都说不通,因此造成矛盾的情况。这就是现在最伤脑筋的部分。”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开口的是白绫莎。若平这时才发现,她的黑眼圈也颇深的,“既然两扇门都不可能出入,会不会凶手根本就没有进去?”
  “你是指,利用某种杀人机关?”
  “是啊,就像在第一件案子,我们也讨论过这种可能。”
  若平咬着嘴唇,“不是不可能,但如果不能解答出这种机关的存在,那我们还是站在原点,不能就此断定凶行时凶手一定不在现场。因为凶手也有可能真的进去了,只是我们没想出他所使用的方法罢了。”
  “说到这里,”教授道:“我又有疑问,这种不可能的犯案情况对凶手有何好处?这问题在第一案也浮现过。”
  “没错……除了密室构成的理由不明之外,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凶手杀人的时机。”
  “杀人的时机?”
  “我觉得很疑问,如果说在这两案中,真有预谋杀人的话,那实在很说不通,因为岳湘亚与柳芸歆都是因为临时的邀约才会前往被杀的地点;既然是这样,除非凶手就是邀她们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知道被害者要前往何处,再事先计划行凶手法?”
  “你没提我倒是没想到,这真的很奇怪,这名凶手好像能掌握被害者一切的私密行动。”
  “被害者前往被杀现场的‘临时性’与凶手必须安排犯罪手法的事先‘预谋性’,产生格格不入的抵触。就拿岳湘亚当例子,她是在很随机的状况跑进被杀害的房间,就这点而言,凶手根本不可能预料得到,进而演出一场密室杀人的魔术。”
  白任泽点点头,“如果邀她们的人就是凶手呢?这两个案子有一个相同的邀约人──方承彦。因为地点是他指定的,他就能事先计划。岳湘亚会跑进那空房,或许也是根据他的什么指示……”
  “当然,从这个角度想的话他会变得相当可疑,而且两件命案发生时他正好都在门外。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实在不能了解他所使用的手法了。”
  “这恐怕是最大的难题。”
  “犯罪手法、动机、密室构成理由、凶手如何掌握杀人的时机……全部是一团谜,”若平叹了口气,“若再不能有所突破,情况会很不乐观。”
  至此,讨论告一段落。若平先行离去,留下教授与白绫莎。前者好像有话对后者说;这也难怪,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父亲一定有很多想法要与女儿讨论。
  他离开餐厅,一眼便望见对面娱乐室内,徐秉昱一个人打着撞球,技术似乎十分纯熟;想必是时常留连于撞球店吧。
  若平向左转,走到客厅前。方承彦与张正宇两个人在里面玩着扑克牌。他在靠桌边的沙发坐下。
  方承彦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来吗?”
  “如果不会太麻烦的话。”
  就这样,三个人打起“排七”来。
  若平看着手中的一堆烂牌,说:“我这样问或许很冒昧,但死了两个人之后,你的心情有什么转变吗?”
  “我也不知道,”方承彦整理着牌,说,“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自己在想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人比动物有了理智,却常会模糊掉本能欲求的意义。”
  “听起来很深奥。”
  “看吧,这就是理智模糊思考的最好证明。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在说什么。”
  片刻的沉默,三人默不作声地打着牌。
  “你爱岳湘亚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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