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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猎角传奇 分节阅读 64


    奇迹般地,旅店老板还在店里,是一个大汗淋漓唯唯诺诺的男人,肮脏的衬衣紧贴着他的肚皮,衬衣上装饰用的红色花纹像是随时能掉下来一般。伯哈挥手把那男人赶走;他隐约感觉门口挤着一个女人和几个孩子,旅店老板护着他们离开了。 
    伯哈扯下护手,坐在一张桌旁。对于入侵者、那些异人,他知道得太少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不会只念叨阿图尔·鹰翼的人,都是这样称呼那些人的。他知道,他们自称宵辰和Hailene。他对古语有足够的了解,知道后者的意思是探路者,或者,先锋。他们还自称Rhyagelle,意思是归家人,而且,他们说自己要Corenne,也就是,回归。这一切几乎要令他相信,阿图尔·鹰翼军队回归的故事是真的了。没有人知道这些宵辰人来自何方,只知道,他们是乘船而来的。伯哈向海族人要求信息的请求如石沉大海。阿曼都并不喜欢Atha'an Miere一族,而海族则对这种态度加倍地回报。伯哈对宵辰的了解来自于跟外面那些俘虏一样的人的口中。那些已经被打败的丧胆男人,睁大着眼睛,流着大汗,说入侵者在战斗中不但骑马,也骑怪兽,身边还带着怪兽协助战斗,还带着艾塞达依,把敌人脚下的土地撕碎。 
    门口传来靴子敲打地板的声音,他露出狼笑,不过,拜亚的身边并非穆阿。站在他身旁的腰杆笔挺、把头盔夹在手臂下的光明之子是哲拉,一个伯哈以为在百里之外的人。年轻的哲拉在盔甲外披了一件都曼式样的斗篷,染着蓝色,而不是光明之子的白斗篷。 
    "穆阿现在正在跟一个年轻人谈话,统领大人,"拜亚说道,"哲拉刚到,带来一条消息。" 
    伯哈挥手示意哲拉开始。 
    年轻人仍然紧绷着肌肉。"这是来自积肯·卡拉丁的问候,"他目视前方,开始说道,"一个指引光明之手--" 
    "我不需要审问者的问候,"伯哈粗声说道。他看到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哲拉还年轻。而且,拜亚也显得不太自在。"你把他的消息告诉我就行了,明白吗?而不是一字一句地重复,除非我要求。你告诉我他想怎样就行了。" 
    本来准备好背诵的光明之子,吞了吞口水才重新开始。"统领大人,他--他说,您把您的军队移动得太靠近投门岭了。他说,阿漠平原上的暗黑之友必须被连根拔起,而您--请原谅我,大人--您得立刻回头朝着平原中心出发。"他僵硬地站着,等着。 
    伯哈打量他。哲拉的脸上、斗篷上和靴子上粘满平原的尘土。"去,找些吃的,"伯哈对他说道,"如果你喜欢,这些村屋里应该有清洗用水。一个小时后再来找我。我会给你一条消息带回去。"他挥手让他出去了。 
    "审问者也许是对的,统领大人,"哲拉离开后,拜亚说道,"平原上散布着许多村子,还有暗黑之友--" 
    伯哈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他。"什么暗黑之友?在他下令夺取的任何村庄里,我没有看到任何暗黑之友,只有担心我们会把他们的谋生工具烧毁的农夫和工匠,还有几个照料病人的老妇。"拜亚竭力装出毫无表情的样子;他总是比伯哈热衷于寻找暗黑之友,"还有孩子,拜亚?这里的孩子成了暗黑之友吗?" 
    "母亲的罪会延续至第十五代,"拜亚引用道,"父亲的罪会延续到第十代。"不过,他很不自在。就算是拜亚,也从来没有杀害过孩子。 
    "拜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卡拉丁要取走我们的旗帜,还有,审问者带走的那些人的斗篷?就连审问者自己也脱下了白色斗篷。这是有意而为的,明白吗?" 
    "他一定有理由,统领大人,"拜亚缓缓说道,"审问者总是有理由的,即使他们不告诉我们。" 
    伯哈提醒自己,拜亚是个好士兵。"往北去的光明之子披上了塔拉邦的斗篷,拜亚,往南去的披上了都曼的斗篷。我不喜欢这其中暗藏的意味。这里是有暗黑之友,不过,他们在法梅,而不是平原里。哲拉将要一个地方,而且他不会是一个人去。我要他寻找每一组我知道该如何寻找的光明之子,把我的消息带去。我决意要把军团带到投门岭,拜亚,去看看真正的暗黑之友,宵辰人,要做什么。" 
    拜亚面露困扰,不过,在他开口之前,穆阿带着一个俘虏出现了。是个汗浸浸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破碎的胸甲,目光不停地朝穆阿那张可怕的脸闪去。 
    伯哈拔出匕首,开始挑指甲。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何这个动作会让人紧张,不过,他照用不误。就算他那慈祥祖父般的笑容也让那个俘虏的脏脸面无血色。"现在,年轻人,你要告诉我你对于这些异人所知的一切,明白吗?如果你需要考虑说些什么,我就叫光明之子穆阿带你出去考虑。" 
    俘虏睁大眼朝穆阿飞快地瞥了一眼。开始滔滔不绝。 
    *    *    * 
    艾莱斯大洋的波涛让飞浪摇摆不停,不过,杜门张开两脚,稳稳地站着,手里拿着一根长筒望远镜举在眼前,研究着后面追赶他们的大船。追赶,而且,在缓缓地追上。飞浪所乘的风并非最好,也非最强,不过,对于后面那艘用峭壁一般的船头把海浪破成如山泡沫的船来说,这风不可能有什么区别。东边,投门岭的海岸线若隐若现,是深色悬崖和带状沙滩。他一直不敢让飞浪离海岸太远,如今,他担心自己得为此付出代价了。 
    "船长,会是那些异人吗?"亚林就连语气中似乎都带着汗水,"那是不是异人的船只?" 
    杜门放下望远镜,不过,他的眼前似乎仍然充斥着那高大方正、帆形古怪的船只。"是宵辰。"他回答,亚林呻吟了一声。杜门用粗手指在船舷上敲打了片刻,然后对舵手说道,"把飞浪往海岸上靠。那艘船不敢接近浅水,但飞浪可以继续航行。" 
    亚林大叫着去下命令,船员奔跑着去拉动船帆,舵手转动舵柄,将船头指向海岸线。飞浪的航向与风向更逆,走得更慢了,不过,杜门相信自己可以在另一艘船赶上之前到达浅水区。尽管她装满货物,不过,比起那艘大船,她仍然能在更浅的水中航行。 
    他的船比起离开坦迟库时,吃水又少了一点。他装上船的焰火之中有三分之一脱了手,卖给了投门岭上的那些渔村,不过,随着如流水般流进他口袋的购买焰火的银子而来的,是令人心烦意乱的消息。人们在谈论入侵者的高大盒状船只的来访。宵辰的船只在海岸外下锚,打算保护家园的村民被空中击下的闪电撕裂,小船不停地将入侵者送到岸上,而村民脚下的地面则喷出烈火。杜门曾经以为这些是无稽之谈,直到他亲眼见到焦黑的大地,而且,他到过太多村落,已经不再怀疑了。村民都说,有怪兽跟宵辰战士一起战斗,倒并不是还有许多人有力抵抗。有些人甚至宣布,宵辰人本身就是怪兽,他们的脑袋就像巨型昆虫。 
    在坦迟库,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如何自称,塔拉邦人很自信地说他们的士兵正在把入侵者赶进海中。然而,在每一个沿海村镇,说法都不一样。宵辰人对吓坏了的人们说,他们必须用他们已经抛弃的誓言来发誓,却从来都不屑于解释他们是何时抛弃了它们的,或者说,那些誓言的含义是什么。年轻的女人被逐个带走接受检查,有些被带到海里的船上,再也没了踪影。还有一些较年长的女人也失踪了,其中一些是导者和医者。宵辰人指派新的村长,还有新的议会,任何对于失踪女人提出异议的,或者在选举中沉默不语的人要么会被吊死,要么突然全身冒火,要么就像乱吠的疯狗一样被踢到一边去。你无法知道会是哪一种下场,而等你知道时,已经太迟。 
    当人们彻底屈服时,当他们被迫下跪,立下他们并不理解的誓言,表示愿意服从先锋、等待回归,并且以生命侍奉归家人之后,宵辰人就会乘船离开,再也不回来。据说,法梅是唯一一个他们一直驻守的地方。 
    在一些他们离开的村子里,男人和女人悄悄地过会他们原来的生活,以至于讨论重新选举他们的议会,不过,大多数人都会紧张地看着大海,白着脸辩解说,他们决定遵守他们被迫发下的誓言,尽管他们不知道那誓言的意思。 
    杜门根本不愿意遇见任何宵辰人,只要他能避免。 
    他正举起望远镜,打算看看是否能看到越来越近的宵辰船的甲板时,突然爆发一声巨响,在距离左舷不到哦一百步的地方,海面窜起喷泉似的水花和火焰。他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冷气,另一边又窜起一根火柱撕开海面,他正转身往那边看时,船的前方又来一根。爆发消失得就跟出现时一样迅速,留下的飞沫横扫甲板。它们出现过的地方,海面冒着水泡和水汽像是在沸腾一般。 
    "我们……我们会在他们靠上来之前到达浅水区。"亚林缓缓说道。他似乎在竭力阻止自己去看那如云水汽之下沸腾的海水。 
    杜门摇摇头。"不论他们刚才做的是什么,就算我能把他们引到海滩上,他们一样也能把我们打碎。"他打了个冷战,想起喷泉之中的火焰,还有满船的焰火,"幸运之神在上,我们大概连淹死都不需要就已经送命。"他拉了拉胡子,搓了搓光秃的上唇,虽然不情愿--这艘船和船上的货物是他的全部家当--但他终于还是开口下令,"把飞浪转向顺风,亚林,放下船帆。你们快点,快点!别让他们真的以为我们要逃走。" 
    船员四处奔跑去放下三角船帆,杜门转过身,看着宵辰的船只靠近。飞浪停下之后,在海浪推动下摇晃着。另一艘船的吃水比杜门的船浅,船头和船尾都有木塔。有男人在操纵帆缆,升起奇怪的船帆,木塔上面站着奇怪的披着盔甲的身影。从船舷上放下了一只大艇,在十支船浆的推动下朝着飞浪驶来。艇上有披着盔甲的人,还有--杜门惊讶地皱起眉头--两个女人蹲伏在船尾。大艇靠上了飞浪。 
    第一个爬上来的是披甲男人之一,杜门立刻就明白为什么有些村民说宵辰人本身就是怪兽了。那头盔看起来非常像某种昆虫的头,有触角的红色薄羽;那人的目光似乎是从下颚中透出来的。头盔上还有图画和镀金,更增加了这种感觉。男人的其他盔甲也涂有油彩和镀金。覆盖胸口,还有手臂外侧和大腿前侧的层叠的甲片有黑色和红色,镶着金边。就连护手背上也是红色和金色。没有金属覆盖的地方,露出深色的皮革衣服。背后背着双手剑,剑刃弯曲,剑鞘和剑柄也是黑色和红色的皮革。 
    然后,披甲男人脱下了头盔,杜门目瞪口呆。他是一个女人。她的一头黑发剪得很短,脸容刚毅,但肯定是女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除了艾尔以外,而艾尔人是公认的疯子。尽管这个女人的脸并非跟他想象中的宵辰人脸一般异样,但同样令人惊惶。的确,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她的皮肤特别白皙,不过,这样的组合以前他也见过。如果这个女人穿的是裙子,没有人会看她第二眼。他打量她之后,修正他的意见。那冰冷的目光和刚毅的脸颊使她不论在哪里都会非常显眼。 
    其他士兵跟着女人爬上甲板。有些人脱下了奇怪的头盔,杜门看到,至少,那些是男人时,不禁松了口气;他们的眼珠或是黑色,或是棕色,完全可以消失在坦迟库或者伊连人之中。他本来还开始想象一队由蓝眼睛女人拿着宝剑组成的军队的画面。他又想起爆发的海面,想道,这是个拿着剑的艾塞达依。 
    宵辰女人骄傲地巡视着飞浪,然后认定杜门是船长--从衣服上判断,不是他就是亚林;而亚林那幅闭着眼睛低声喃喃祈祷的模样说明,他肯定不是--用钉子一般的凝视把他钉在原地。 
    "你的船员或者乘客里面有没有女人?"她的发音略有含糊,难以听懂,不过,在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决断说明她惯于得到回答。"男人,如果你就是船长,那就说话。否则,给我弄醒另一个傻瓜,叫他回答问题。" 
    "我是船长,女士,"杜门小心地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而他一步都不想走错,"我没有乘客,船员里也没有女人。"他想起那些被带走的女孩和妇人,猜想,这些人想对她们做什么。这不是他第一次想知道了。 
    那两个女人打扮的女人正在上船,其中一个爬到甲板上后,用一根银色金属链--杜门眨了眨眼--拉扯另一个女人。银链的一头连着第一个女人手上的一个手镯,另一头连着第二个女人脖子上的一个项圈。他看不清那银链是编成的,还是焊合的--它似乎融合了两者的工艺--不过,手镯和项圈显然是一套的。当第二个女人站到甲板上之后,第一个女人把银链卷在手里。戴项圈的女人穿着朴素的深灰色衣服,两手合在一起站着,眼睛看着脚下的木板。另一个女人穿着蓝色裙子,胸口和裙侧都有红色为底,上有银色叉形闪电的标志,裙子长及脚踝,脚上穿着靴子。杜门不安地看看那两个女人。 
    "说慢点,男人,"蓝眼睛女人用含糊的发音要求道。她走过甲板,站到他跟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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