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不是我私人的钱，算是公司投资吧，有的时候我也会在那里直播，听众总有听觉疲劳的时候。”
“所以有的时候一些自然的声音，反而能吸引听众。”
“那如果我是凶手我就会选择在这个仓库动手，”张磊得了结论，扭头吩咐付超，“这几天都注意一下自己的作息规律，要让凶手也有迹可循，并且必须格外注意自己的家里有没有人，毕竟凶手杀害倪晓彤时是在她家里的。”
“那每晚八点的直播怎么办？”
“让白柔上，小草莓的话这几天可以去国外玩一玩。”本来就是打算让白柔和付超一起行动的。
“出去玩的费用，警察哥哥你报销吗？”小草莓挤眉弄眼的说，“不然你送我去机场吧，我不敢打车。”
“好。”张磊没想太多，安排了一下白柔和付超之间的事情以后就带着小草莓走了。
“先声明，你睡沙发。”房间里，白柔警惕的看着付超。
“知道了知道了，真以为我想跟着你住么？啧。”
两人相看两相厌，别别扭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
骊县警局。
这两天，因为张磊的缘故，一到八点局子里就有人暗搓搓的开始互相使眼色。
八点了，上号了！
上号看张队撒钱了！
这几天，张磊一到时间就准时上线，顶着牛烨钰的id进入直播间，然后固定每十分钟一个热气球，偶尔白柔表演的精彩了还会甩两个火箭。
要知道一个火箭就已经1314了，虽说普通人也不差这些钱，但真要让他们砸到直播上面，还是很心疼的。
所以弹幕就从先开始的让牛烨钰滚出去变成了膜拜有钱大佬在线撩妹。
也渐渐的开始有人自发的给牛烨钰洗白。
[各位铁汁，我真的觉得我牛哥不是凶手啊，他要真想干嘛，就凭这富贵程度，姑娘们还不是前赴后继的上啊。]
[就是就是，每天都被牛哥的豪气震醒。]
[而且这都这么久了，那个杀人犯也没见动手啊。]
[依我看，就是那些捕风捉影的网友乱嚼舌根！]
看见这些评论，张磊的叹了口气，现在的网友还真是“单纯”，能说服他们的不是事实，不是证据，而是那一掷千金的阔气？
[那可未必，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小草莓还能快活几天？]
[两天，最多两天，小草莓绝对被牛烨钰“拿下”！]
直播间里不少人跟着下注，才开播不到20分钟，直播间热度竟然直升到骊县第一。
张磊眉眼暗沉，铺垫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收网了，如果凶手真是魏贤，那他一定按耐不住了。
一直看到直播结束，“牛烨钰”也没有在直播间说一句辩解的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守护着“小草莓”，直播间的礼物特效也没消停。
小草莓的公寓中。
张磊是在客厅看的直播，白柔和付超则在卧室里进行直播。
白柔掐着嗓子连续直播了两个小时，口干舌燥，付超连忙递上水杯，也不知哪来的默契，那连贯的动作倒是显得理所当然了。看書喇
“一个伪装，一个辅助，从相看两厌到默契加倍，你们两人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呀。”
张磊推门就去就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调侃。
白柔那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红晕，眼神也有些躲闪。
张磊将白柔的反应尽收眼底。
“报告张队，这几日我按计划伪装小草莓，今天下午去仓库画室整整三小时，来回的路途中一直有人跟踪，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进行反侦察。”
付超一本正经的向张磊报告，似乎没有听出张磊的言外之意。
“很好，白柔，明晚直播，你在直播间里有意无意的透漏一下画室的具体地点，来个引蛇出洞！”
张磊眉眼深陷，这布下的大局必须一击即中，若是错失时机，那要想抓住凶手更是难上加难了。
“是，张队！”
第二天，张磊照常先去了公寓里询问付超情况，随后才回到警局。
只是还没进办公室，迎面就撞见了脸色阴沉的李木。
“怎么了？”张磊问道。
李木摇了摇头：“张队，你去一趟办公室吧。”
张磊若有所思的走向局长办公室。
还未走近，透过半敞开的门就能感觉到情况不妙。
骊县局长袁帆低着头，脸色暗沉，一脸歉意的模样，似乎在被人训斥。
视线所及之处，隐约瞧见一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局长椅子上。
张磊二话没说，礼貌性的敲门。
局长视线一转，就像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说道，“张队？快进来快进来。”
“秦先生，这是我们专案侦察队队长张磊，您女儿的案子就是他在负责。”
袁帆一脸笑意的将张磊推上前去，拼命冲着他使眼色。
张磊用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能让局长卑躬屈膝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秦先生？难不成这就是秦沁的父亲？当地房产大亨？
要不是仔细查阅过秦沁的卷宗，还真难认出这秦先生的身份。
“不如让张磊给您详细解说一下案情进展？”
局长见秦先生满脸怒意，连忙说道。
“进展？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明眼人都知道那牛烨钰就是杀害我女儿的真凶，你们警察局搞什么？是想包庇他，还是想拖延时间！”
秦先生丧女，情绪异常激动，直接拍案而起大声呵斥。
袁帆也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额头上冒出冷汗。
相比之下，张磊倒是格外冷静。
“秦先生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我想秦先生也不想杀害女儿的真凶逍遥法外吧？那牛烨钰确实不是凶手，我们已经有些眉目了，请秦先生给我们一些时间。”
“九天，都已经九天了案子还没破，这就是你们警局的办事效率？真凶就在眼前，你们不但不出手，反而处处维护，怎么，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秦先生的情绪没有缓和，反应更加激烈了。
“我们警局为人民办事，从不收授任何贿赂，若他牛烨钰真是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没有确凿证据，即便所有人认定他是凶手，我们也不会趋于舆论压力给他扣上杀人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