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其他几个警察，看见弹幕开始吵架面面相觑。
转而又把视线投给张磊。
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张磊利用朱烨钰的账号，做出这样的举止。
“你之前不是还维护牛烨钰，说他是清白的。怎么没几分钟，又改变主意了？”
他们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反反复复的立场，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尽快引出凶手。那他认为只要杀了小草莓，就能让朱烨钰身败名裂。”
那凶手就会自己冒头？
同事们虽然没有说话，却还是一脸惊呆了的样子。
张磊的阴谋论确实有一套。
……
“总算结束了，怎么样？我表现还不错吧？”
白柔眼看着手机屏幕逐渐暗了下来，原本笑僵的脸颊，总算可以放松。
张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很不错。”
白柔感叹道：“我这以后是不是还能发展一个副业。”
一直话少的李木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梦：“你这一次是凭借着小草莓本身的热度，正常直播的话是很难冒头的。”
白柔耸了耸肩，她本来就只是说说而已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身萝莉粉嫩的裙子先引入大家的眼帘，然后就是用手挡着脸的付超。
这是刚刚张磊去让他换的。
为了配合白柔，付超人生第一次穿了女装，那副小可爱的样子，还挺我见犹怜的。
“你小子……这衣服还挺合适。”
张磊最先反应过来，付超的脸诡异的变得通红。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付超。
转而是一场哄堂大笑。
“付超，以后不办案的时候，你也可以偶尔这么穿一穿的。”
“就是啊，就你那身材，不去当女人真的可惜了。”
白柔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付超！以后你的副业我都帮你想好了！去泰国直接人妖表演哈哈哈！”
付超又气又觉得燥，干脆把手放下来，还挡什么，脸都丢尽了。
“你们懂什么，这叫为正义献身。”
“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先装成小草莓了。”张磊闷笑道。
“啥意思。”付超纳闷。
“意思就是，你这身衣服可以不用脱下来了。”一旁的李木耿直的解释。
付超爆了句粗，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在办案的前提下，他又没办法拒绝。
只得忍辱负重穿一段时间的女装。
白柔颇有些不解：“张队，为啥让他现在就上啊？”
“如果我是凶手，我是肯定不会这么直接的就去找小草莓麻烦的。”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我之前已经杀了三个人，手上已经有了三条人命，我怎么能保证警察不会盯上我？”
“所以我需要做的，是事先调查好受害人所有的行动轨迹，必要的话还要跟踪一段时间，等那些警察都不关注我了，再下手。”
白柔闻言沉默了，对上凶手的轨迹，好像张磊确实说的没有错。
比如凶手杀害秦沁是在下班路上，倪晓彤则是在家里，梁倩则是在酒吧，这都分别是对她们三人下手的最好的时机。
除了疯子以外，任何一个人杀人都不会是毫无准备的，一定都是什么地方都考虑好了才会动手，所以凶手这几天很有可能会跟踪“小草莓”，做戏要做全套，付超必须现在就开始伪装。
所以现在让付超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先迷惑凶手。
他的眼睛泛着光，仿佛在这之后就已经把凶手绳之以法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三人到了小草莓的家。
张磊给小草莓打了个电话，门才被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打开。
小草莓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冲着三个人打手势：“进来吧。”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白柔在张磊之后进了门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小草莓却满脸的凝重：“我就是个小主播，靠着那么点粉丝吃饭，如今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来……张队应该能懂我的想法的。”
是了，连白柔最初知道那三个女人的死法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更不用说小草莓这么一个普通人。
小草莓给张磊和白柔还有付超倒了杯水，坐在餐桌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最近一直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所以我这两天连窗帘都不敢打开。”
白柔和张磊还有付超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窗帘。
“你一个人住，有点防范意识很正常，我们今天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张磊面色凝重。
连着只是把这趟当普通访问的白柔都板起了脸：“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能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配合你们，能抓到凶手，也算我为社会做的贡献了吧。”小草莓笑笑。
张磊没有说话，因为这案子里，是他们自己自作主张把小草莓牵扯进来的。
白柔扮演起了知心姐姐的模样：“你不用担心，既然我们说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们就一定会保证。”
“现在你只需要把你平时的一些作息活动告诉我们就好。”
“我的作息活动？你们等等。”小草莓说是去书房拿张磊说的那张表。
那天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张磊就告诉小草莓，让她给自己的日常生活整理一个表出来。
她已经做出来了。
靠着放在桌上的表单，小草莓开始介绍自己每天的作息：“晚上八点开始直播，十点结束，一般八点钟起床，然后会有人送过来早餐，接下来我偶尔会去健身或者是去人多的地方逛一逛。”
“有人送早餐？熟悉的人？”张磊皱起了眉头。
“公司的人。”这么说起来小草莓的公司福利还不错。
“你还有什么爱好之类的吗？”张磊拧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小草莓满脸的迟疑：“如果真的要算的话……我喜欢画画。”
“偶尔会去城东一个废弃的仓库，那里地形复杂，我买下来改造成了一间画室。”
“嚯，你们做主播的都这么有钱的吗？竟然还有可以买下一个仓库的钱？”白柔忍不住惊讶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