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使劲点点头，“没错，今天我去江城大学办事，偶然见听见有人说，学校后山死过人这种话。”
“顺着线索往下，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张磊狐疑，翻动资料说道，“你继续说。”
“两个女生都怀有身孕，死的时候一个两个月，一个三个月。”马涛翻到那一页面，手指顺着让张磊读下去。
两个女生的男朋友是大学生应征入伍的学生兵，在此期间问男朋友要生活费，实际是和其他男同学开房没有资金。
张磊不禁有些错愕。
“别人的私生活而已，我们只能从道德上谴责，没有结婚就不构成破坏军婚。”张磊理性分析道。
马涛摇摇头，“张队，你不能这么想，这两个女生私生活不检点，引起刘鹰愤怒，所以才会被杀了抛尸在后山。”
张磊更是大跌眼镜。
“你是说刘鹰做出这些事情？”
“没错，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黄荣荣生日那天，我已经把搜集来的所有线索贴在后边了。”马涛继续介绍着资料的情况。
张磊一目十行快速翻看一遍后，沉声道，“这些只能作为间接证据，还是要刘鹰自己认罪才行。”
“你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张磊看着日渐黑下来的天空，嘱托道，“老马，麻烦你去给大家带点吃的回来吧。”
马涛应声而去，只留下张磊一个人在办公椅里发了一分钟的呆。
十五分钟后。
白柔叼着一颗上海青，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是说，我们当初的第一判断是正确的，在大学后山埋尸的犯罪分子和绑架王琪的确实是同一个人啊！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更久远的‘613’特大爆炸案，合着说我们兜兜转转竟然都在一个人身上。”
付超点点头，吧唧吧唧咽下去总结着，“我们现在只能证明最开始的怀疑是正确的，两个女生被抛尸后山的案子还没有口供和实质性证据。”
“至于613案件，应该是截止目前比较清楚的案子了。”
张磊认同的点点头，“刘鹰肯定还要突破，要把他所有的事都挖出来。”
一时之间，大家都吃着手里的饭默不作声。
“咳咳，为什么我要做话题终结者？”张磊挑挑眉毛，似乎是对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与态度很不悦。
白柔天不怕地不怕，坦然道，“我们觉得自从琪姐被绑架，你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巴巴上赶着查案子，有时候还会丢下我们自己跑出去查这个那个，不太适应。”
说完，眼皮一抬继续冲着盒饭里的土豆较劲。
“少吃点吧，这两天胖了。”
三队办公室里哄然大笑，张磊心想，这种放松的氛围的确是很久没有过了，这一切或许真的和自己的情绪相关吧。
审讯室内。
“吃完了就把盒饭给我。”白柔看着刘鹰痛苦的神情，不禁有些心疼，但终归是犯罪嫌疑人，语气里都是强硬。
刘鹰用袖子擦擦嘴巴，继续嚼着嘴里的东西深深呼吸一口。
“张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张磊冷眼看着，漫不经心一句，“应该是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刘鹰噗呲一笑，“张警官，张队长，我们之间需要这些试探吗？你就想知道什么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江城大学，后山，两具女尸。”
张磊扔下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的说道。
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刘鹰会不会交代。
“好吧，毕竟这是我们接触的契机了吧。”刘鹰换了个姿势，打算翘起二郎腿，没成想脚镣禁锢了自己的行动，只好作罢，“怎么样，我做的芯片还不错吧，有没有吓一跳？”
张磊直勾勾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刘鹰，后者被盯的有些发毛。
“无趣。”
“那是荣荣去世后的第三个生日，我记得很清楚。”
“一个雨夜。”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女孩送自己的男朋友上车，临行前还脸红的亲了亲男孩的侧脸。”刘鹰恶狠狠咬咬牙又满不在意的说道。
后来就听到宾馆门口，她甜腻腻的喊着老公给我几百块买小裙子好不好。
转身就收了转账带着男人往酒店走。
“所以我就在门口咖啡店等她出来，不得不说，那男孩挺久的，尾随，绑了。”
“这种案子没什么说的，不过我经常会感觉身体里钻出来另一个我，做一些可思议的事，后来也就习惯了，总觉得是在做梦。”刘鹰苦笑着闭眼休息一会。
“后来，她哭着跟我说自己怀孕了，我问是谁的，她说不知道，无名之火上来，我就杀了。”刘鹰说的云淡风轻，似乎生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第二个女孩经历也差不多，中间隔了一年而已。”刘鹰耸耸肩膀。
白柔的整理档案的手有些发抖。
“就因为这种道德问题，就把鲜活的生命抹杀了？”张磊有些头痛，轻轻捂住了前额。
刘鹰没有说话，张磊一众狐疑抬头，只看见他紧紧盯着张磊的方向，“张队长你难道没有因为所谓的原则问题杀过人吗？”
“多一个无所谓的女人而已，一看到她们这样恶心的生命可以自由活在世界上呼吸晨间的空间，感受生命的美好，我的荣荣就一直沉眠在君子山顶？”刘鹰眼角微微发红，似乎又想起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拿着化验单，在大排档门口被一个满手是油的男人举着转圈。
一圈又一圈。
就像他们的幸福，永远没有停歇。
“说完了？”张磊转转手里的铅笔，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刘鹰傲娇的点点头，“嗯，说完了。”
“倒是没有想到，你的口供会取得的这么容易。”张磊笑笑，给刘鹰打开了手铐。
这次换刘鹰吃惊了，“你给我打开干嘛，扣上。”看書喇
“休息一下，一直同一个姿势辛苦了。”张磊奇奇怪怪的行为惹得刘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知道，你是来讲故事的，既然你有诚意我们也要有所回应。”张磊定定看着刘鹰的胡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