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问道：“那你知道常玉龙跑哪里去了吗？”
闻言，李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陈建军，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是睿智吗？没听到我刚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他妈要是知道还会来让你帮忙找？”
“李明！”陈建军一声怒喝，‘啪’的一声站了起来，怒视着李明喝道：“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完全可以控告你包庇常玉龙？”
李明不甘示弱，直接迎向陈建军的眼神，吼道：“那你他妈倒是去告啊，我他妈的还就是包庇了，这话我就明告诉你了，你直接去告就是，要是老子跟你说一句好话，老子他妈跟你的姓！”
刹那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让人似乎都能嗅到浓烈的火药味，两人之间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发。
……
另一边，蔡文驱车来到了东城精神病院。
下车以后，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门打开了，保安的脑袋从门里面伸了出来。
看到蔡文之后，保安想了一下，说道：“我认得你，你是哪天跟着常队长一块来的警察。”看書喇
蔡文笑着点点头，“是我。”
保安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警察都喜欢半夜时间往精神病院跑？”
“我们警察？”蔡文有些疑惑，“难道在之前还有人来？”
保安说道：“昨天半夜的时候你们常队长就来过一趟，揪住我问了半天……说起来啊，昨天晚上常队长和我白天看到的还真有点不一样，昨天的常队长眼神很可怕，我能感觉到，要是他问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他很可能会打我。”
想到昨天晚上常玉龙面对自己时的眼神，保安心里就是一阵发毛。
蔡文愣了一下，不过听到是关于常玉龙的事情，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而问道：“对了，我这会儿来是因为刚才接到报警，说有可疑人员跑到你们这里来了，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人员？”
保安疑惑地看了看周围，说道：“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啊。”
蔡文皱眉道：“没有吗？你确定？”
保安肯定的点着头，说道：“肯定没有，入了夜以后我一直都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来过……再说了，大晚上的，有谁会来这种地方？”
“难道有人在报假警？”
蔡文摇了摇头，随后说道：“那好吧，没有就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那您慢走……”
保安看着蔡文上了车，然后把门重新关上了。
蔡文回到车上后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掏出了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了，即便是他这个做了几年时间的老刑警，也感到压力有些大，心里多少有些烦躁。
尤其是他一直信服的常队长竟然也被停职了，他的心里更是平静不下来了。
一根烟很快就已经抽完，看了一眼手机，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的时间，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不到六点钟天就要亮了。
“唉！”叹了口气，把烟蒂从车窗上扔出去，蔡文重新启动了车子。
但就在这时，他却看到一个人出现在了视野当中，熟悉的面孔，嘴角还叼着一根烟，不是常玉龙还会是谁？
‘常玉龙’走到蔡文的车前，直接拉开车门钻进去，坐在了副驾驶上。
“常……常队……”蔡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常玉龙’，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之前报警电话里说的那个可疑人员就是常玉龙，“您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
‘常玉龙’没有回答蔡文的话，而是淡淡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常玉龙，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是常玉龙的第二人格。”
他从精神病院里跳出来以后，就看到了蔡文在和保安说话。
本来她想要直接离开的，但后来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他还有些事情需要蔡文的帮助。
“第……第二人格？”听到‘常玉龙’的话，蔡文更加惊讶了，整个人的大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常玉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常玉龙’皱眉看了蔡文一眼，说道：“别发呆了，开车吧，去牛家庄。”
蔡文的意识恢复，启动了车子，但听到地点后不禁有些疑惑，扭过头看向‘常玉龙’，问道：“常队，我们去牛家庄做什么？”
虽然知道了这是常玉龙的第二人格，但看到这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蔡文还是习惯平时对常玉龙的称呼。
‘常玉龙’倒也没有去纠正蔡文的称呼，只是淡淡说道：“去找个人。”
“哦。”
得到这个答案以后，蔡文不再继续追问，低低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虽然不太了解自家队长的这个第二人格，但是他却知道自家队长的性格，如果一件事自家队长不想说，那么自己不管怎么问都不可能说的，所以他也就不白费这力气了，直接启动了车子，向这十几里外的牛家庄驶去。
车上，‘常玉龙’说道：“蔡文，我的事你不要跟常玉龙说……”
“啊？”蔡文扭头看了‘常玉龙’一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常玉龙’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玉龙’说道：“他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蔡文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车里又重新陷入了寂静，车子从市区驶过，从郊区驶过，路两边已经没有路灯了，车子里彻底陷入了黑暗，黑暗中，可以清楚听到呼吸声和心跳声。
呼吸声是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却只有一个人的，那就是蔡文的。
不知道为什么，蔡文竟然感觉有些紧张。
而这时候，‘常玉龙’又开口了。
‘常玉龙’说道：“另外我还需要你告诉常玉龙一件事。”
蔡文问道：“什么事？”
‘常玉龙’说道：“关于东城精神病院的事，东城精神病院里发生过的事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传说中半年前在下水道里发现的那只猴子的尸体，可能并不是什么猴子的尸体，而是东城精神病院前一任院长的尸体……”
“什么？”蔡文的手一抖，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注意开车。”‘常玉龙’冷静的说道：“另外就是东城精神病院的陈芳院长被人催眠过，催眠她的人我怀疑是唐耀祖，所以如果你们遇到唐耀祖的话，记得注意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