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凌推门回房。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华丽的首饰盒。
这样的首饰盒,比起白和桃桌上的——宫里蓝夫人送的那个——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是盒的外壳,就已经镶了好几颗蓝宝石和红宝石,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大约价值不菲。
苏凌幽幽叹了叹气。
房内的香气还在,她知道某人刚离开。
苏凌连打开看看都没有,直接唤来三徒弟小月,把首饰盒递给她。
小月发出惊叹:“师傅,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上面的宝石是真的吗?”
苏凌只道:“这是林庄主的东西,你送回去给她。”
小月原本还摸着首饰盒爱不释手,现在却跟摸烫手山芋一样,苦着一张脸:
“师傅,别让我去行吗?我怕林庄主,她好可怕!”
苏凌幽幽叹了气:“算了,我自己拿过去,你去睡吧。”
小月兴高采烈道:“谢谢师傅!”
忽然,小月用力嗅了几口:“好香啊,师傅,你房内点了什么香,真好闻呀!”
苏凌尴尬一笑。
林飞琼行事张扬,硬是把她房内都熏香了,连她们站在房门口都能闻到。
苏凌苦笑着:“回去睡吧。”她拿了首饰盒出门。
她原打算交给伺候林飞琼的姑姑,让姑姑转交就是,她自己不必再与林飞琼碰面。
却没想到,整个别院空无一人。
苏凌皱起眉。
她明明安排了好几个伶俐的姑姑伺候,现在居然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一路走进去,愣是一个人都没看见。
可她也不想再走进去,再走进去就是林飞琼的卧室了。
她把首饰盒,放到厅内的茶几上,转身就要走。
门,忽然就被风刮上了!
林飞琼在她身后,幽幽道:“这就要走了?”
苏凌连头都没有回,只背对着她:“林庄主,奴婢还有事,就不打扰林庄主歇息。”
“你不回头看看我?”林飞琼声音里有期待,“本庄主今日换了夏衫。”
苏凌还是没回头:“林庄主无论穿什么,都是极好的。”
“你连看都不看……”林飞琼看了看桌上的首饰盒,“东西不喜欢吗?”
苏凌不想再跟她废话,开门就要走,可谁知,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苏凌讶了讶!
忽然,她头上的一只簪子被粗鲁拔下,然后,又被硬/插上一枚很重的簪子。
整个过程快得她没有招架之力。
林飞琼满意道:“我的簪子更好看。”
苏凌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林飞琼把她的玉簪子当场摔了!
苏凌错愕了一瞬,终于生气了!
“林飞琼,你——”
“我知这簪子是李玉那个穷医官送的,难道你认为李玉的东西,比本庄主的好?”林飞琼的声音,很不高兴。
苏凌怕她找李玉的麻烦,于是不敢发火,只能半跪下来,捡起断成几截的碎簪子——也不知还能不能修好。
她还在捡着,一双华丽靴子,直接踩到地上的碎簪子。
华丽靴子抬起来的时候,地上只留下一堆粉末。
风一吹,连粉末都没了。
林飞琼似在压抑怒火:“本庄主送你的东西,哪件不比这个好!你捡这破玩意干什么!”
苏凌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却不欲与她多言:“奴婢告退。”
“够了!苏凌,本庄主还从未这般低声下气讨好人,你却连多瞧一眼都不愿意?”
“奴婢告退。”苏凌确实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
夜里,苏凌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她被惊醒了!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正在狂吻她,湿热的气息,浓郁的酒气,还有那不讲理的压迫感!
苏凌无奈地被压着。
衣服也被撩开了,一双手伸了进去!
那只手开始向下滑,滑到不该停留的地方,放肆地作弄她。
苏凌忍不住发出声音,声音很压抑,她极力闭上嘴,不让自己再出一丝声音。
她不想出声!
她不想被人知道!
她的两个小徒儿就睡在隔壁房间,她不敢吵醒她们。
她怕吵醒她们,第二天整个府里都知道。
林飞琼吃准了她不敢出声,居然更加亢奋了。
放肆地掠夺、放肆地作弄、放肆地索取……
林飞琼的动作狂野至极,苏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愣是不出一点声音。
很久很久之后,林飞琼才停了下来,舔了舔她,钻进她的被窝里,满意地睡去。
*
第二日,三徒儿小月在门外喊道:“师傅,我进来伺候您梳洗了。”
小月刚要推门——
“不!不用了!”苏凌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月纳闷道:“可今日轮到徒儿伺候了呀,难道今日不是徒儿,二师姐又哄骗徒儿了?”
“你……你去厨房看看,今日我自己梳洗。”苏凌竭力让自己镇定。
林飞琼就睡在她床上,她不想被她的徒儿看见。
“是……”三徒弟小月不解地离去。
一旁,林飞琼的眼渐渐眯起,透出一抹恼火:
“本庄主愿意与你在一起,也不在乎被人知道,你倒是嫌本庄主丢人了?”
苏凌难受地起身:“林庄主,你玩够了就走吧。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林飞琼怎么肯走,直接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坐了起来:
“本庄主听说,你最近跟李玉走得很近。”
苏凌的动作明显一僵,随后又勉强笑了:“只是……有些来往。”
“来往?”林飞琼冷笑,“她送你簪子,你送她镯子的那种来往?”
“我听不懂林庄主的意思——”
林飞琼随手一扔,一只镯子被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苏凌一眼就认出,那是她送给李玉的镯子,怎么会在林飞琼手里?
她心里惊了惊!
可她还是故作镇定道:“只是礼尚往来,林庄主别多想。”
“你跟我解释这些,是真的希望我别多想,还是希望我别找李玉的麻烦?”林飞琼很敏锐地揭穿她的心底话。
苏凌小心翼翼道:“林庄主,您确实多想了,奴婢与李医官共同服侍桃夫人,平时有些人情往来,很正常。”
“你跟谁都有人情往来,唯独跟她……每次来往,都是趁我入宫的时候,这不是巧合吧,苏凌?”
苏凌真的惊住了。
林飞琼明明入宫了,为何还会知道?
她一个人住在将军府,府里又没有她的随从,她怎会知道,谁给她通风报信的!
林飞琼笑得很得意:“苏凌,我天下第一庄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搜集情报!
苏凌懊恼地闭上眼睛。
很快,她又故作冷漠道:“不过是巧合,林庄主不信的话,以后我不会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林飞琼这才真正恼了起来:“你就这般护着她!就这般担心我会伤害她?”
“不,不是,林庄主,奴婢——”
林飞琼走了,没听她任何解释。
*
苏凌一整日都忐忑不安。
白和桃还在学刺绣,她一定要绣一对好看的鸯鸯给叶青墨!
“苏姐,这里是这么绣吗?”
“苏姐?苏姐?苏姐!”
苏凌这才回过神:“什……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心神不宁呢,苏姐,发生什么——”
二姑姑奔进来,神色慌张,道:“桃夫人,李医官被林庄主打断了双腿!”
苏凌懊恼地闭上眼:果然!果然还是这样!她该了解林飞琼的!
白和桃着急站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李医官人呢?”
二姑姑:“还在林庄主院里。林庄主说了,到傍晚,要是李医官还不能解毒,就连她的双手也折了!”
“怎么这样!医官最重要的就是手……等等?”
白和桃忽然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解毒?谁中毒了,林飞琼又到处下毒了?”
“是林庄主,说她自己中毒了。可李医官却坚持说,根本没中毒,更无从解起,这才被打断了腿。”
白和桃简直叹为观止:林飞琼就是找个借口整李玉啊!
“李医官是怎么得罪林庄主的?”她忙问。
二姑姑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
白和桃转头看向苏凌:“苏姐,你知道吗?”
苏凌轻轻摇头:“不……不知。”
“算了算了,苏姐,你跟我一起去,咱们去救下李医官。”白和桃急冲冲就要往外走。
结果,走到半路,才发现苏凌没有跟上。
“苏姐,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苏凌难受地摇头:“我……我不能去,我去求情了……”李玉就死定了。
林飞琼不是在整李玉,是想试试她会不会去求情。
只要她不去求情,李玉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一旦她去了,李玉就真的完了!
见苏凌不肯去,白和桃也不勉强她:“算了,苏姐,你今天一天精神都不大好,你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白和桃带着二姑姑、三姑姑去了。
她现在是将军府的主子,是叶青墨的“夫君”,林飞琼根本不敢对她动手,她已经不怕林飞琼了。
*
林飞琼的别院外,一众姑姑全被赶到了院外,还有好几个姑姑抱头痛哭!
“就一眨眼的功夫,李医官的腿就断了……”
“我怕,我好怕,我真的不想再伺候她了……”
“闭嘴,别说了,桃夫人来了!”
“桃夫人安。”众人向她行礼。
白和桃微微点头,正要进去的时候,却看见二姑姑、三姑姑都脚步犹豫。
白和桃记起这两位姑姑,尤其是三姑姑,以前也被林飞琼收拾过。
她体贴道:“你们两个就留在外面吧。”
二姑姑、三姑姑明显长舒一口气。
白和桃进去的时候,李玉正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她连忙上前查看,确定李玉只是昏迷,没有性命危险后,才质问道:
“林飞琼,你又在搞什么!”
林飞琼一直望着她的身后,仿佛在等什么人,发现她只是一个人过来,才问:
“苏凌呢?”
“苏姐在休息,她不舒服。”
林飞琼冷冷笑着:“哼!不来就是心里真有鬼了。”
白和桃没听懂,只警告道:“林飞琼,你闹够了!我警告你,别在我府上闹事,不然我让叶青墨把你赶出去。”
林飞琼心情特别差,抬眸的瞬间,眼里满是杀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庄主这么说话!”
白和桃吓了一大跳,却还是强撑着底气道:
“我……我是将军府的主子,是叶青墨的女人,我就是……就是这么敢跟你……”
林飞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是主子?”
“我……我当然是……”
“你不过是叶青墨豢养的一条狗,你配跟本庄主说话吗?本庄主看在叶青墨的份上,才把你当人看,否则就凭你,也配在本庄主面前指手画脚?”
“我……我……”
“你要是识相,现在给本庄主滚,去把苏凌喊过来,本庄主要跟她说话。”
“苏……苏姐她不舒服,她不会见你的!我警……警告你,林飞琼,你别再骚扰苏姐,别再骚扰我将军府的人,否则——”
“啪啪!”两声狠辣的巴掌声响起。
直到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白和桃才发现,她被林飞琼扇耳光了。
“你个奴人,也配直呼本庄主名讳!”
“你连身份都是假的,都是本庄主给你造的,你还真敢把自己当主子了?”
“我……我……”白和桃慌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整个人都懵了。
林飞琼嘲讽道:
“你大可以去跟叶青墨告状,说本庄主又打你了。”
“不过这回本庄主要先提醒你,本庄主手上也握有你的把柄,你不妨试试,看到时候叶青墨是先揍我,还是先杀你。”
“把……把柄……”白和桃是真的慌了,从前她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她没有任何把柄,她行得正、坐得端。
可现在她不敢了,她每晚都做很多梦,梦见原女主从前干过的事,当中确实有见不得人的。
问题是,以前她不记得,她可以不在乎!
可现在,她记得了,她连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更让她恐惧的是,那么清楚的细节,那么真实的触感,仿佛干那些事的,就是她本人……
她慌慌张张地缩成一团。
林飞琼见她这样子,原本糟糕的心情反而亢奋起来!
“你想起来了!”她试探道。
“没!没!我没想起什——”
“太好了,你想起来那就更好了!”林飞琼眼都亮了!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恐吓,没想到倒让她问出不得了的事!
她手上确实握有很多白和桃从前犯的事,诸如上次,她帮奶娘给叶青墨下毒,其实就是林飞琼查出来,并上报给陛下。
可没想到,这个白和桃,在审讯的时候,死活说她不知道,也根本审不出一丝有用的东西。
她哭得惨烈,却愣是说不出半分有用的东西,仿佛是真的不知道,真的被哄骗了。
那一次,害得林飞琼以为自己情报有误,还被陛下训了一顿。
林飞琼怎么能接受“情报有误”这种羞辱她天下第一庄的罪名,她私下给刑官塞钱,让他们往死里审!
结果愣是审不出来!
最后还是官宁神医得出一个“她神志不清,记忆缺失”的结论,那事才算翻了篇。
可如果……如果她现在想起来了,那就证明林飞琼的情报没有错!
她根本不是被奶娘哄骗下毒,她明知是毒药,还故意下给叶青墨,就为了赚那几个铜板。
“小桃儿,”林飞琼忽然和气起来,她整个人亲切极了,“我没打疼你吧,是我粗鲁了。”
白和桃错愕地看着她,完全看不懂她怎么变脸了!
林飞琼笑道:“我不想为难你,你也不容易,我想起了当初在山庄里抱着我大腿痛哭求饶的你,我知道你肯定是被逼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本庄主的话,本庄主不会为难你。”
白和桃缩着脖子,眼神闪躲,继续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本庄主换个方式跟你说。”林飞琼走到慢悠悠她身后,忽然踹了她一脚!
“砰”的一声,白和桃当场跪下了!
她的膝盖磕在地上,疼得厉害,可她没敢站起来。
林飞琼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傲慢道:
“本庄主命令你,今后,你要向本庄主汇报叶青墨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甚至是闺房情乐,一个也不能漏。本庄主要她的所有资料,详尽无缺!”
“我……我不……”白和桃小心翼翼拒绝。
林飞琼轻声细语道:“那你希望本庄主告诉叶青墨,你对她干的那些事?你一直在欺骗她,你对她下毒是故意,根本不是所谓的被哄骗?”
白和桃缩着脖子,极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林飞琼:“你就不怕叶青墨知道,你根本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纯洁无辜,你当年为了几个铜板,可以毫不犹豫下毒,想要毒死人。”
白和桃跪在地上,微微颤抖,她掐着自己的大腿,竭力不让自己想起那些记忆——林飞琼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有清晰的记忆。
“到时候,你还要用什么借口?记忆缺失,神志不清?”林飞琼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的你,如果被吊起来审,应该能审出不少东西吧。”
是的……这也正是白和桃夜夜做噩梦的原因。
“不……不是我干的……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林飞琼可太擅长盘话与审问了,白和桃的反应,在她面前,根本无从遁形:
“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就只好告诉叶青墨真相了,你猜叶青墨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你?”
她开始诱导,企图让白和桃想到最坏的结果,让她崩溃。
“就算她不杀你,她也绝不可能再信任你,再毫无保留地让你睡在她身边,毫无保留地吃你给的东西,她会时时怀疑你,提防你。你最好的下场,就是被赶出将军府,身无分文,也毫无技能,最后说不定得去……妓/院谋生。”
她一步步诱导,让白和桃看到糟糕的后果。
果然,她看见白和桃露出苦笑,显然,她也认可这个说法了。
还差一点点……
林飞琼没有硬逼,反倒开始说好话了:
“小桃儿,我其实只是想要叶青墨的一点资料。她的信息,在我天下第一庄,还不够详尽,我只是想完善我天下第一庄的资料罢了。”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把资料给我,你的事,我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提起。”
“这样,以后你也可以跟叶青墨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我也不打扰你们。毕竟我也希望我的好友叶青墨,能过得幸福。”
林飞琼自信满满等待她的答复。
白和桃惨白的唇,微微颤抖着,几次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似在犹豫。
林飞琼下最后一击:“小桃儿,你也不希望叶青墨今夜就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对吧?”
“你……你告诉她吧……”
“什么!”
林飞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白和桃抬眼,眼里依旧是十足的恐惧与彷徨:
“我……我绝不会把她的事告诉你!绝不会让你抓住她的把柄!你想告诉她就去告诉她,她想杀我就杀我,想休我就休我!”
“我绝不会出卖她!”
白和桃强撑着膝盖站起来,她的膝盖非常疼!
她扶住昏迷不醒的李玉,想把她一同带离这里。
她是将军府的主人,就算林飞琼不承认,就算将军府有些人不承认,她也把自己当成将军府的主人,她会护着自己的“下人”。
她要把李玉,从这里带出去。
林飞琼终于彻底怒了,抬腿又是一脚,踹得白和桃再次跪下。
李玉也摔了出去。
“贱人,连你也敢忤逆我!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当主子看了?”
白和桃坐在地上,呵呵直笑:
“林飞琼,你果然是个垃圾!”
“你个奴人,胆敢——”
“我劝你别太用力打我,打伤了我,咱们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反正是个奴人,烂命一条不值钱。”
“你既然不喜欢听我自称‘主子’,那我用奴人的身份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关于叶青墨的任何事!”
“就算叶青墨要杀我,我也不告诉你!”
“贱人,你——”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动、我、将、军、府、的、任何人!你动谁,我这条烂命都能跟你拼了!”
白和桃再次强撑着起身,拖着昏迷的李玉,慢腾腾地挪出了别院。
她在心里苦笑,别人当主子都威风凛凛,怎么到她这里,还是这么穷酸与无奈呢,她还以为自己翻身做主人了呢——原来都是错觉。
别院外,二姑姑和三姑姑都在候着——白和桃强撑起一副威风凛凛的主人样,仿佛她轻而易举就把李玉带出来了。
二姑姑三姑姑一见白和桃,连忙迎上来:
“怎么了,桃夫人,你走路的样子不太对?”
白和桃强撑起一股气,淡定道:
“没什么,李玉太重,我走不稳,摔了一下。”
“官宁神医在府里吗?去,请她过来给李玉看看。”
她淡定地吩咐人做事。
她不想离开叶青墨,她其实不想离开叶青墨。
回房后,她淡定地给自己的膝盖擦了药。
然后,她又开始绣了。
她想绣一对好看的鸯鸯给叶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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