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蚀心之痛。
都没能阻拦得了凤卿卿的决断，她将蛊养在身体里，夜夜以心血喂养。
凤卿卿咬着木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衣衫上全是冷汗渗透，她轻声唤了一句：“芍药，水……”
迷迷糊糊醒来，便对上顾青山那双眼睛。
凤卿卿猛地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公主似乎不欢迎我？”男人眼中满是审视，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越发觉着凤卿卿心中有诡。
“没。”
他猛地一伸手，将人拽了起来。
身下滴落的那些血迹格外清晰，两人撕扯之际，凤卿卿拽下了他的里衣，男人身前斑驳的伤口那般狰狞，尤其是心口那一块，交错纵横。
凤卿卿指腹微颤，抚摸过他的身子，哑了声音。
“这些伤，是何时落下？”
她蹙眉，心口酸涩难耐。
顾青山长相若谪仙一般，可这一身伤，没有一寸好皮肤，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金戈铁马，男人征战沙场留下这一身伤。
却不想被男人一下子提了过来，他搂着她的腰肢，让他贴着她的身子。
两人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凤卿卿呼吸紊乱。
“怎么，你害怕？”
“不，顾青山。”她眼中模糊，“我不怕。”
男人眼眸猩红，也不知为何眼底竟然这样的冷。
他的声音沙哑，在凤卿卿沉浸在伤感之中，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她的身子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
心口的伤口没有结痂，那只蛊在爬动，凤卿卿一着急，她急忙护着心口：“没，没什么，顾青山，好冷。”
顾青山就好像清楚了一切一样，他扯下所有遮羞物，居高临下地审问凤卿卿：“昨夜你在院中吐血，婢女慌慌张张地收拾了残痕，我便起了疑心，音儿要我多信任你一些，可是凤卿卿，你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不耻养蛊虫来操控人？”
凤卿卿心底咯噔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
“还敢狡辩，你明知我爱的是聆音，却要通过这些歪门邪道，在我体内养蛊是吗？”顾青山条条罪证，直指向凤卿卿。
她来不及辩白，她哭红了的眼睛酸涩难耐，没有泪水，她就那般巴巴地捂着心头，蚀骨般的疼痛。
她无助地只能摇头。
“姐姐大抵不知道，我是西凉之人，你在夫君体内种下的情人蛊压根不会奏效，如今蛊虫反噬，姐姐是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了吗？”聆音从门外进来，看着屋内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笑意格外渗人。
床榻上流下的是凤卿卿的血，她疼得在地上打滚，女人尚存一丝理智，她扯着顾青山的裤腿：“我没有。”
“还敢狡辩，如今证据确凿，姐姐还想说什么？”聆音从地上捡起那个锦盒，放在顾青山的面前。
床上的女人已经快受不住，那蛊虫之痛。
“不，此蛊是用来解你身上蛊……是解药……嘶……你这女人何其歹毒，冤枉……我……”
她疼得快要晕厥过去，跌落在地上，往前面爬着过去，血手抓住了聆音，却被顾青山一脚踹开。
“音儿替你开脱，要我证据确凿再来质问你，可你这个毒妇按讷不住内心的寂寞，妄图发动蛊虫的效用，还好音儿率先一步，不然的话，我便会被你蛊惑。”
他说的那般清晰，凤卿卿趴在地上，那般的无妄。
她怕是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