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城被赫连廷堵的语塞:“你至少要相信我一次,派人去查证......”
赫连廷挥手将白千城所谓的证物丢进了荷花池中:“那就别随便拿一堆东西糊弄我,要不你去报官也是一样的。”
这即将是他的天下,哪个官敢管他的事情?
他转身要走,衣袖却被什么扯住。
他回眸,白千城一只苍白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袖子。
她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长发遮住了表情,明明那么瘦瘦小小,仿佛一把就能攥住的身板,力气却大的让他扯不开衣袖。
“赫连廷,你要是陪我一夜,我就交出九凰图。”
赫连廷冷笑:“你当我还会信你?”
“这次不会让你去采莲蓬了,江城的莲塘早就枯竭了,想采也采不到了。”
赫连廷怔了怔,他恍惚想起旧时微服出宫便是为了和白千城相会,白千城总是喜欢坐在船头上,用水葱一样的指甲剥莲蓬。
她剥了许多,却总是顺手送到他的口中。
小小的一颗,却是清甜的。
最后,毁了她一双指甲,她却不在乎,说下次养好了还要给他剥莲蓬。
傻气。
“进来吧。”赫连廷让开门,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这次她还耍花样的话,他不介意用强。
今夜的白千城格外的不正常。
赫连廷蹙眉,猜想她大概是真想通了。
嗯,看她脸上都是释然的表情。
白千城坐在床边:“两年了,那夜的荒唐我仍旧历历在目。”
赫连廷轻嗤:“拜你所赐,我被驱逐边城两年,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在那里我收服了旧部,方得了与八王一较高下的利器,入主东宫的不是你的珏王爷,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损人不利己的蠢货。"白千城不再说话,她留恋的躺在床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薛碧柔的一剂药,铲除了白家,削弱了赫连廷,同时利用谣言打压了赫连珏,而薛家支持的七王却因才能有限无缘东宫,是以薛碧柔才会将目光重新放在赫连廷身上。
她的确聪明,可赫连廷却在这件事上迟钝的反常,难道真的只是色令智昏吗?
赫连廷嫌恶她一脸的哭丧样,故作姿态!
原本想离开,可他又想凭什么将寝殿让给她?
干脆睡在了大床的另一边。
原想着以白千城的性子,半夜的时候一定会爬过来骑在他身上哼唧,但是她好像真的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大殿里静悄悄的,身边躺了个死人样的白千城让他很烦躁,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翌日,他一睁眼就看到白千城坐在床边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案上放着一片发黑的羊皮残片,正是九凰图的最后一部分!
他闲闲的挑起来看了一眼,没问题之后,才勾唇道:“东宫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尽管拿去。”
他的语调轻松到不行,仿佛手中拿的不是九凰图,而是他和薛碧柔的婚宴请柬。
得了这天下,他便要许薛碧柔风光大嫁。
“我没有想要的。”
赫连廷凑了过去:“看你今日这么爽快,我也送你样你日思夜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