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没有空？”
莫冉午休完，准备去上课。
他一边换鞋，一边回：“你有什么事吗？”
莫冉坐着，弯腰系鞋带的时候，t恤的领口下垂。
祁肆就站在床梯边，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把衣服里面的风景看得清清楚楚。
祁肆呼吸陡然间急促了些，慌乱移开视线，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的手，脸，耳朵，脖子，通通在发烫。
莫冉打好结，抬起头来，刚想问祁肆怎么不说话了，结果却看见祁肆满脸通红站在那里。
？
“你脸怎么这么红？”
祁肆不敢跟莫冉对视，眼睛四处乱瞟着，“没事，太热了而已。”
他越想忘掉刚才看到的东西，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清晰。
！
祁肆越想，脸越红。
艹！他在想什么！
莫冉：“？”
他指了指头顶的空调：“空调现在是20度。”
祁肆紧张得手心冒汗。
莫冉在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计，甩了甩后，走向祁肆，“先量下体温看看吧。”
祁肆接下体温计，莫名地心虚。
“你量完放我桌上就行，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等等，晚上有没有空？带你去个地方。
“今天没空，改天也行。”
“一定要去？”莫冉不知道祁肆要带自已去哪，问道。
“就当是补了一次我的报答，怎么样？”见莫冉犹豫，祁肆搬出了之前说好的两次报答。
莫冉答应了他，自然是不会反悔。
“好。”
·
晚上八点半。
“接下来讲第二个问题，经济法的实施......”
祁肆到了莫冉上课的教室后门，趁着老师转身时，走进去在最后一排坐下，目光很快锁定了坐在第二排中间的莫冉。
莫冉坐姿端正，目视黑板，在一众趴着的、打游戏的、看小说的、唠嗑的学生中显得很突出。
“听这么认真啊。”祁肆唇角微微上扬了些。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小朋友上课的时候是坐这么端正的。
他打开手机的相机，放大镜头，对着莫冉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少年背影清瘦，指节分明的手握着笔，不染纤尘。
【q：[图片]】
【q：坐这么端正，奖励一朵小红花】
八点五十五分，下课铃打响。
莫冉很快收拾好东西，打开手机，发现祁肆给他发了消息。
【freedom：？】
莫冉转头朝后面看去，190，长得又帅的祁肆，很难不一眼就看到。
他背上书包走了过去。
“你怎么...唔——”莫冉话还没说完，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身体倾斜倒向课桌。
祁肆瞳孔一缩。
眼看莫冉就要磕在课桌尖上，祁肆长臂一捞，环住莫冉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
“走路没长眼睛啊？！这么大个人看不见是吗？！”
祁肆看着那个撞人的男生，面色不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生被祁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道歉。
莫冉见状说了声没事，让男生走了。
祁肆还在气头上，脸色依旧很臭，搂着莫冉腰的手也没松开。
“祁肆，你先放开我。”
莫冉鼻尖满是祁肆身上荷尔蒙的气息，让他有些不自在。
祁肆这才意识到自已还搂着莫冉的腰，下一刻，手就像触电般弹开。
“咳，没受伤吧？”
“没，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祁肆移到莫冉腰上。
他一个男生的腰怎么这么细这么软啊！
祁肆正准备带莫冉走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莫冉和祁肆同时皱起了眉。
“莫冉。”
“你不是不喜欢男生吗？”康梁的话带着很浓的质问。
刚刚发生的事，康梁都看了去。
莫冉不想理他，看了看祁肆，“走吧。”
“嗯。”
康梁的话让祁肆眉头皱得更深。
他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是不是因为他家里有钱有势？！”
康梁这些天没少打听祁肆的事情，刚才看见祁肆，以及祁肆把莫冉搂进怀里时，认定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莫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莫冉看他的神情已经从冰冷转换到了看智障的模样。
“卧槽，康梁，你要点脸行不行啊？”
有个晚走的同学路过三人，听了康梁的话，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你自已对莫冉做了那么恶心的事，还敢对莫冉指指点点？呸！真踏马下头！”
一旁的祁肆抿着唇，面色越来越冷。
这个傻逼东西对莫冉做了很恶心的事情？
所以，这才是莫冉搬进他们宿舍的原因？
他刚刚问莫冉不是不喜欢男生，那恶心的事还能有什么？
艹！
祁肆一把揪住康梁的衣领子，直接就给了他一拳。
康梁没有防备，嘴角都出了血。
“祁肆，你看清楚了，这是在教室里！”
祁肆冷笑一声，掐住他的脖子，“你不也知道我家有钱有势？我会怕这个？
“学校里有几栋楼都是我家捐的，你说，他们会把我怎么样？
“老子上次就说过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想被开除，就离莫冉远一点。”
祁肆松手用力一推，康梁没稳住，摔坐在地上。
莫冉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康梁，像看垃圾一样。
“莫冉，我就是喜欢你而已，我有什么错？”
“喜欢我当然没错，错的是你借此伤害我。”
莫冉抬起头，“你的喜欢并不值钱，不要再自我感动了。”
话落，莫冉也不再管地上的康梁，和祁肆一起出了教室。
“你刚刚打他干什么。”
那种人并不值得脏了手。
“不然？谁让他这么犯贱？
“以后他还犯贱，我还打他。”
说着，祁肆突然眼睛一亮，“怎么，担心我？”
莫冉还没开口，他就自接自话：“一个傻逼而已，打了就打了，不用担心。”
祁肆有些飘飘然。
莫冉：“......”
算了。
突然，他又话锋一转，“你真的......不喜欢男生？别多想，我是直男，随便问问。”
祁肆盯着莫冉的脸，黝黑的眸子倒映出莫冉的影子。
“不喜欢。”
莫冉垂下眼眸。
不管男生，还是女生，他都没打算跟喜欢扯上关系。
他......怎么有资格谈喜欢呢？
*
——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