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舞结束之后, 夏薇歌就换了衣服离开,温溶也跟随起身, 离开了观众席。
她才刚走到门口,夏薇歌的助理便过来寻她。
“温姐姐,夏夏在后门等你。”助理带着温溶过去,路过了节目组的后台,乱糟糟的声音与舞台前的完全不同。
温溶听多了竟觉得有些不适,不过周围的人早已熟悉了这样,忙碌的身影注意不到其他。
幸好这样的嘈杂并不多, 很快助理就带温溶走出了后门。
门口还有不少粉丝在蹲守着,有不少艺人的粉丝,都举着不同的牌子, 温溶扫了一眼,不太认得全。
夏薇歌此时背对着门口, 被粉丝围在了中间,助理走过去提醒她,她才猛然转过了身体,径直朝温溶的方向望过来。
夏薇歌突然的动作也惊到了她身周的粉丝, 也纷纷顺着夏薇歌的目光转移,在看到温溶时, 人群里顿时发出了不小的惊呼。
“是温小姐啊……”
“所以刚刚在台上, 夏夏朝台下看的时候,是在看温小姐吧。”
有人没忍住小声的嘀咕发出了声音。
温溶对夏薇歌微微点头,没有走过去,站在一旁, 等待着夏薇歌与粉丝交流结束。
夏薇歌也明白温溶的意思,于是又转过脑袋不好意思的与粉丝解释, 一一签了名后,让助理安排她们安全离开。
等粉丝全都离开了,夏薇歌再度朝温溶看来,眼眸专注。
温溶回望着她,眸眼里溢出了笑意,几步走到了她身边,上前主动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纠缠。
夏薇歌不想在公众场合被拍到,拉着温溶进了保姆车,一上车便忍不住将温溶抱住。
助理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就看见两人拥抱,尴尬得站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幸好温溶注意到了,淡定的将夏薇歌推开,整了整衣衫,又转头来对小助理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小助理红着脸钻进了车子,缩在车里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在心里乞求两人别注意到她。
不过两人之后便只是牵着手,不再有其他的亲密。
小助理忽然有一种自己是罪人,打扰了两人的感觉。
幸好到酒店的路程不长,小助理把夏薇歌的东西送进了她的房间后,立马退了出去。
“那夏夏我就先走了!”她恨不得马上消失,绝不做高瓦电灯泡!
夏薇歌点了头,目送小助理离开后,和温溶一起进了房间。
终于没了外人,她迫不及待的将温溶紧紧抱住。
“好想你,姐姐,我好想你。”她们有许久没见了,虽然不是完全断了联系,但这么长时间没见,夏薇歌早就已经忍耐不住。
这时终于见到了对方,终于能埋入温溶怀中,她的心尖都战栗着。
贪婪的吸取着温溶身上的香味,这种十分熟悉的气味让夏薇歌嗅到便能安心。
她浓烈的情感都表达给了温溶,她埋在后者颈间,毫不吝啬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温溶听到了,心间便像是滑过了暖流,她退开一些,抬手刮了刮夏薇歌的鼻尖,语气柔和又缠绵。
“我也一直都想着你,夏夏。”
温溶说着这话,深情款款,可夏薇歌却摇了摇头,满是反驳:“姐姐才不想呢。”
她仰着脑袋,眼睛里都是控诉:“姐姐跟别的人在国外玩得可开心了,一直都不回来,也不会主动跟我打电话,我杀青的时候也没有回来。”
她说得委屈极了,唇畔靠近温溶,说完便贴上去吃着温溶嘴唇。
她吻得轻,只是若即若离的触碰,依恋着温溶的美好。
温溶看她这副吃醋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了她,捧起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
她们吻了一会,彼此都感受到各自的爱恋。
夏薇歌还有话要说,吻了一会便不舍的抽离出来,拉着温溶走到了桌子边。
“姐姐看到我今天的开场舞了吗?”她问温溶“看到”了吗,却实际是在问温溶“看懂”了吗?
她所表达的一切,用那只舞传达给温溶的答案。
温溶凝视住她,回应着她:“嗯,我明白的。”
夏薇歌紧紧捏着温溶的手,大脑因为对方这话而雀跃。
雀跃之后又是愧疚,她咬着唇对温溶歉意,“我让姐姐等了太久了。”
明明只是这样简单的事,夏薇歌要用七年之久来寻找。
仅仅是知道喜爱自己,仅仅是认同自己。
别人出生随着长大自然而然便能得到的东西。
却是夏薇歌艰难的课题。
若不是在七年前的那天遇到温溶,或许她这一生都会在无法填补自己的空虚痛苦中度过。
若不是温溶七年前对她的引导,将种子埋在她的心中,或许她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该去寻找什么。
究竟是哪一刻找到的呢?
夏薇歌已经记不清了,没有七年后的温溶问她,她也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她确实早已经拥有了。
或许是有一次她真正渴望站上舞台的时候,不是为了周围粉丝投射过来痴恋的目光,只是她想要跳,只是她渴望自己的身体翩然起舞。
也或是一首歌,一次演戏,是她渴望做到,不关乎别人的看法,不依赖别人的赞美。
是她自己自私的选择,是她为了满足自己情绪。
是她让自己快乐。
可温溶遇到她,倾注了所有的情感,换来七年的无尽等待。
放任她离开,自己苦尝着相思。
温溶为她付出了一切,只为了让她真正的成长。
夏薇歌终于理解了那些,终于理解了温溶。
理解之后便更是对温溶的心痛。
她的姐姐为什么要做到如此,更是在重逢后对她无限的包容。
她有些怨恨自己的任性,怨恨自己对温溶发过的所有脾气。
她好想也撑起自己的手臂,也为温溶遮住风雨。
她让温溶,等了太久了。
她伸手抚上温溶的眉梢,温情的看着对方,浓烈至极,缠绵至极。
温溶半阖了眼浅笑,拉下夏薇歌的手亲吻在她手指尖,在感受到夏薇歌指尖轻颤时,稍稍顿了顿,然后闭上眼。
“没关系,我最终等到了。”
温溶从出生便拥有了太多别人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不仅仅是金钱。
家世带来的从容,家里长辈给予她的关爱。
教她良善,把她教养成一个真正富余的人。
财产的富余,以及精神的富余。
就像温溶所说,她出生在罗马,甚至不会被逼迫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她成长的叛逆也不过是像温泉里掉落下的一块冰块,连溅起的一圈涟漪都不够大,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唯有夏薇歌,她开始以为自己只是捡到了一只弱小可爱,需要照顾的小宠物,她对此欣然欢喜。
却不想对方竟是她用尽全力都无法填满的人。
或许对方是温溶这一生为数不多的争取了。她倾注了全部,将夏薇歌当做了易碎的珍宝,捧在手心,小心翼翼。
温溶想。
她们该是最契合的彼此。
她成长的路上总是不太在意周围的人与事,却在遇到夏薇歌那刻在意极了对方的一切。
夏薇歌带着苦难降世,需要的爱太多,而温溶正是那个,不会伤害到她,能够毫无保留给予她全部的人。
她们的相遇,她们的相爱,都该是最世间最完美的契合。
温溶轻轻的吻着夏薇歌,炙热的唇畔在夏薇歌手指间辗转。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热烈,哪怕在情事的方面,她们也是如此的合适。
她靠近了夏薇歌一步,对方因为她的吻而呼吸急促,夏薇歌能轻易勾起温溶的念想,温溶于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见到温溶的每时每刻,夏薇歌都想要与对方融合。
“姐姐……”她抑制不住的轻喊着。
开口发出了声音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抖成了什么样子。
夏薇歌说了一句便紧紧闭上了唇,不好意思这暧昧的声音再从口中溢出。
但温溶抬眼笑了笑,和熙的眼眸里透着缠着,她的目光锁在了夏薇歌身上,紧紧只是视线的滑过,就让夏薇歌感受到一股全身都被温溶看透的羞涩。
她蜷缩起手指,身子好像动荡不安,无法安放。
她受不了温溶亲吻她手指的小心翼翼,那么轻,痒得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她本能的退后一步,腰臀抵到了木制长桌的边沿。
温溶这时又靠近了一分。
几乎完全贴在了夏薇歌身前。
温溶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依旧拉着夏薇歌的手指。
这样的姿势让夏薇歌完全被禁锢在她怀中,身后的退路也被长桌阻挡。
这让夏薇歌想起了之前在节目里的一幕。
她喝醉了酒,被温溶抵在洗手池的台沿。
被温溶强势的侵入口中。
被温溶压着颈部的喉咙亲吻,折磨得窒息。
夏薇歌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喉,吐出的气息带上了明显的颤音。
温溶听到了,听得清晰。
她又扬起了一个笑,温和却又致命。
她的目光望进了夏薇歌的眼眸,裹着强烈的yu火,燃烧尽她的理智。
夏薇歌的理智也一同被温溶夺取,她又垂下泪来,她知道温溶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她哭,哭得摇摇欲坠,支离破碎的样子。
“姐姐……”她又喊着,喊得那么脆弱,如同软体动物发出的柔弱的声音。
可她伸出手,双手掐在了温溶脖颈,她并不用力,整个指节都在颤抖不停。
温溶的颈间早已没有了上次她留下的痕迹,这处白瓷般纤细的脖子,此刻正被她掐在掌心。
温溶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并不会让她放手。
像是毫不在意夏薇歌的动作,抬起对方的下颚,亲吻在了夏薇歌唇畔。
温溶喜欢看夏薇歌沉溺于欲望,脸色潮红的模样,那眼角的泪,恍若剔透的海底珍珠。
她吻着夏薇歌,轻柔的吻,一直吻到夏薇歌受不住唇齿微张。
温溶见此稍稍顿住,拇指抵着夏薇歌下颚,暧昧的开口说道:“夏夏,舌头伸出来。”
夏薇歌因这话心间的防线彻底崩塌,她颤栗着,连脚趾尖都传来一阵阵的酥麻。
温溶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情se的话语?!
夏薇歌张开唇,却怎么也无法自己主动伸出舌头,那样她不就像是一条……
一条小狗,伸着舌头,请求主人的青睐。
夏薇歌使劲摇着头,眼睛湿漉漉的望向温溶,恍如在乞求温溶的宽容。
但温溶见她没有照做,便干脆停了下来,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是铁了心要夏薇歌主动伸出舌头,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侵略,这些都是夏薇歌曾经激发温溶所做的事,如今便要尝下这些恶果。
夏薇歌还在抖,被温溶这样的注视,身体里像是放入了火球。
好热,好痒。
每一处都痒得她快要疯魔。
亲亲我吧。
亲亲我吧姐姐。
夏薇歌终于忍耐不住的抽泣起来,她脑袋里疯狂的唤着温溶亲她,可对方始终毫无动作。
她的神经已经快要在这种情况下崩溃,她发泄似的加重了手指的力量。
十根指节在温溶颈间一点点收紧。
她勒住了温溶的脖子,那白皙的颈部被她的手指挤压得稍稍变了形。
温溶该是难受的。
她明明已经用了力,拇指抵住了温溶的喉管,对方会像之前她感受过那样,喉咙里会生出严重的异物感,然后慢慢感受到窒息。
可温溶毫不在意,只是眉间轻微蹙了下,也不组织夏薇歌的行为,眼眸未从夏薇歌脸上移开半分。
窗外的夜色,照不到这满屋的暧昧。
温溶还在等。
等着夏薇歌主动伸出舌尖。
她看着夏薇歌布满水色的唇畔,眸眼低沉,有着十足的耐心。
夏薇歌仰着头,眼泪都流到了脖颈,这个姿势维持得太久了,她难受极了,已经快要承受不了。
可温溶不会妥协,一定要等到夏薇歌遵循她所说出的话。
夏薇歌的眼睛瞥到了头顶的灯具,过于炫目的白光让她眼花缭乱。
她真的毫无办法,唯有满足温溶的要求。
柔软的舌尖慢慢探出,在温溶的凝视下,夏薇歌张开了嘴,整个软舌都伸了出来。
她重重的chuan息,本就仰着脖子,又伸出舌头不能收回,让她吞咽都变得困难。
她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神态,但必然是se情至极。
她一直哭,整个下巴都在强烈的颤抖。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还不肯吻我。
夏薇歌泪眼婆娑的无声控诉温溶,她已经像条小狗一样乞求怜爱,为什么还不来亲吻她?
温溶像是读懂了她眼里的话语,终于低下头来,含住了她的舌尖。
对方口腔的温度,烫得夏薇歌轻颤,她本能的想把软舌收回,却不想舌尖已经被温溶咬住。
有一点刺痛,迫使夏薇歌不得不停下收回的动作,而下一刻,整个便全都被温溶含进了口中。
温溶深深的亲吻让夏薇歌感到窒息,那种奇妙的眩晕感让她仿佛置身空中飘动。
她惴惴不安,摇摇晃晃,却又像发了疯一样兴奋。
她卡在温溶脖子的手指再度收紧,这股力量是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来,无意识的想要抓住一些东西。
被抓住的是温溶的脖子,温溶也与她一样,快要喘不上气来。
彼此之间,已经只能依靠吸取对方口中的氧气来维持呼吸。
两人却依旧不愿分开。
两人像是干渴了太久,明明只是接吻,却疯狂到了极致。
夏薇歌睁开眼睛,眼前天花乱坠,绚丽得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意识。
唯有唇齿间教人窒息的炙热,让她流连忘返,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