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小孩们是一点儿都不领情。
就这样一家四口的旅行变成了青芝和夏仁杰的双人游。
要出发的时候,青芝有些担忧地看着青禾和夏之夏:“现金都放在冰箱上的存钱罐里,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不要总是吃外卖,不健康……”
她还想接着说些什么。
早已经收拾好行李箱的夏仁杰走过来,揽着她的腰:“要相信孩子们,她们都不是小朋友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青芝不太放心地看了青禾一眼,夏之夏也站在青禾的旁边,只是这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不远不近的。
虽然夏夏是个省心又懂事的孩子,但是不知道这两天两人又闹了什么矛盾,算了,总不能管她们一辈子,大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里,青芝也不怎么担心了,简单嘱咐几句,和夏仁杰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这几天,我们也出去玩好不好。”目送青芝和夏仁杰离开后,夏之夏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去哪里?”青禾反问。
其实她们两个之间也没有夏仁杰和青芝想的那么别扭,最多就是不在一起做一些事罢了,比如一起练琴什么的。
“明天晚上,海边有一个音乐节,大花说废片乐队也会来。”
废片是她们三人都共同喜欢的一个乐队,乐队主唱兼吉他手祁颂是她们这所高中出去的,也算是她们的学姐。
青禾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那就去吧。”
她最近的睡眠真的不怎么样,好像仅有的一次好睡眠还是那个雷雨夜夏之夏去她房间那一次。
“真同意了?不许反悔。”鉴于青禾有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夏之夏有些不放心的确认了一遍。
“嗯。”
不过还没等到第二天去海边看音乐节,两个人就去了海边。
因为傍晚的时候,大花风风火火地骑着她爸的机车约她俩去海边,说是为了庆祝乐队有了主唱和键盘手,今晚她们要在海边举行篝火晚会,还准备放烟花。
大花人如其名,总是喜欢花枝招展的一切东西,臭美又爱笑,好像她的世界确实没什么烦恼。
就连穿在身上的那一件衬衫也花里胡哨,相当惹眼。
青禾第一次跟着夏之夏见到大花的时候,大花蹲在她们自己家的饭店门口,手里捧着一碗肉多菜少的饭正狼吞虎咽,活像饿了几百年。
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后,抬起头就咧嘴笑,嘴巴上还油汪汪的,活像个二傻子。
后来接触久了才发现,大花这个人脑海里的想法天马行空的,也没有很傻。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翘课到处玩,家里人也不怎么约束她,最多就是担心她钱不够花让她多拿一些,丝毫不担心她会学坏,虽然大花也没学坏。
大花过着大部分高中生都羡慕的生活,当然,大花也会给身边的朋友带来各种新奇的体验。
电动车在山路上四平八稳地行驶着,青禾没有像之前一样揽着夏之夏的腰了。
大花骑着摩托车飞驰而过,留下一句:“你们慢慢来,我先走了。”在风里飘荡 。
风扬起大花橘色的衬衫衣摆,胀鼓鼓的,有点像河豚。
青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竟然也把自己逗笑了。
夏之夏透过反光镜看到青禾一闪而过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最近写了一首新的歌。”
夏之夏热爱的东西很多,而且好像都能不费力的把它们做好。不管是功课、还是兴趣爱好。
喜欢在夜里听独立摇滚乐的人,偶尔也会在清晨时坐在钢琴前安静地奏完一首德彪西的《月光》;喜欢穿着白色、薄荷绿等浅色系衣服的人,却也会在画的油画里用上最热烈、大胆的色彩。整个人看起来如此的矛盾,却又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唯独在写歌词和取名字这两件事上,没有任何天分可言。
“那歌词是不是“Smelly cat Smelly cat ,what are they feeding you.”这样子。”青禾说起了一部经典美剧里的梗。
不太会写歌词是自己的致命伤,夏之夏也深知这一点。
只得无奈地道:“好了,你别笑我嘛!”
“我才没有笑你,我在夸你。”青禾才不会承认。
“那你最好是。”夏之夏更无可奈何了。
晚风吹走了一大半空气里潮湿与闷热,青禾不自觉的伸出手搂着夏之夏的腰,假装不满地说:“等你开到海边,烟花都没得看了。”
“能看的,大花肯定会等我们一起的。”
“只有我们三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