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清凉如水的微风已将黑夜吹得无影无踪,

  关笑语和黎放歌走出家门的时候,门前廊下,洪桃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候。

  “黎小姐, 二小姐早!”洪桃脸有错愕,声线却十分平稳, 她的目光落到黎放歌手中的行李包上。

  “我不去的。”

  黎放歌知道她在惊讶什么,这个白色的行李包不是关笑语的。

  她边说边将包递过去。这是关笑语在洗脸和换衣服的时候, 她帮她收拾的。

  昨天晚上, 她们一起整理关笑语带过来的行李, 里面大多都是夏天的衣物,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

  上床之后,关笑语照例调皮,

  “黎姐姐啊, 如果连摸都不能摸, 请问我关笑语还算是一个有老婆的Omega吗?”

  说着, 也不等黎放歌答应, 她就上下其手。

  黎放歌装模作样的护着胸,演一个受到流氓欺负的小姑娘, 惹得关笑语哈哈笑:

  “出来玩嘛,放开点咯,让妹妹来检验看看, 使用过后有没有长大一点?”

  黎放歌被她的上道逗笑,

  她其实想拒绝,拒绝有用吗?

  没有!

  所以她只好继续演被流氓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小女孩,忍着屈辱把衣服撩到长长的脖颈处, 然后微微低头用下巴夹住,

  不论是第几次, 关笑语依然像一个好奇宝宝,看得无比细致,时不时还点评一两句。

  “奇怪哦黎姐姐,为什么她们还是没有长大的迹象?”

  “关笑语,你不知道Alpha的妹妹都不会长得太大吗?”

  “但是书上说,用了之后会再长的。”

  “瞎说!”

  “黎姐姐啊,我以我的财富和我对你的喜欢发誓,我真的没瞎说!”

  黎放歌被她严肃认真的模样逗笑。

  财富对关笑语重不重要,她不确定,但她对她的喜欢,她可以一百分的肯定,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了。

  关笑语忽然捏了捏桃尖,幽幽地说:“不好意思哦黎姐姐,昨天晚上我咬得好像太重了。”

  “还好意思说?不是好像,根本就是是。”

  黎放歌假装嗔道,将头偏向左边,催她,“看好了没?”

  问自然就是没有。

  关笑语继续下手,你以为她真的是在看吗?

  不,其实她是想玩。她酸溜溜地说:“奇怪哦,黎姐姐明明也有用咬的,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那叫咬吗?我那叫——”

  “黎姐姐那叫什么呀?”

  黎放歌做不到像关笑语一样坦然,

  她的意识里还保留了上一世的含蓄,和这个世界的人普遍坦然的性观念不太一样。

  “天赋异禀。”哪怕说得很小声,黎放歌的脸还是还是抑不住地一阵辣。

  “什么?黎姐姐请你说大声一点。”

  黎放歌好气,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调戏到无招架之力。

  “到底还看不看?”说着,她抬起下巴,睡衣的下摆便缩下去。

  “我要看,要看!”关笑语一手撩开黎放歌的睡衣,一手撩开她自己的,

  她半垂首,目光在两人的前胸来回游移,“黎姐姐,活好就是不一样。请问,你能教教我吗?”

  “不能!”黎放歌严词拒绝。

  “为什么?”

  “因为——”

  “?????”

  关笑语眼眸中漾满清亮亮的光,好奇溢于言表。

  也不知她将她的欲望藏匿到了何处?黎放歌不信,这时候她没一点点心旌摇荡,没有一点点想要她——

  “因为这是——自己领悟的范畴。”

  “错错错错错!黎姐姐,我呢学习能力很强的,一教就会,快点啦,我不想下次再咬痛姐姐。”

  “还好意思说,你看我的肩膀——”

  黎放歌扒开自己领口同时说,“还有腰,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被小狗抓咬了。”

  “嘻嘻嘻……黎姐姐,别人不会知道的。”

  “你呢?”

  “让我亲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借口。”

  口中嗔怪,黎放歌却摆出任亲的姿态。

  “黎姐姐,你要不要躺平啊?”

  “关笑语!”

  “黎姐姐生气的样子,我也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啊啊啊怎么办,我这么喜欢黎姐姐,感觉一辈子都要黏着姐姐了呢!”

  “难道你还想黏别人?!”

  “不想不想,不敢不敢,有黎姐姐我已经心满意足。”

  这样笑闹了很久,看着关笑语纯粹可爱的模样,

  渐渐地,黎放歌心里的燥热竟然淡下去,

  也不一定总要肌肤相亲、水/乳/交/融才能得到快乐,

  像这样嬉戏玩闹,黎放歌感到内心也会得到莫大的开心。

  就像欲望淡去的老妻妻一样,这样的场面别有一种温馨,笑闹会淡化身体的欲望,会以另一种愉悦回馈于你。

  她们就那样,嬉笑着,不知不觉两个人又坦诚相见了。

  毫无保留相对,在关笑语坦然的、欢喜的表情和目光中,黎放歌慢慢卸下防备和耻感,渐渐有了一种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的信赖感,最后,她们相拥而眠。

  也许是睡得太晚,黎放歌照例睡得很沉,连关笑语在她身边接她母亲的电话也一无所察……

  洪桃走上台阶接过包,她转身走向车子尾部的时候,关笑语下了台阶。

  黎放歌停在台阶上,看着关笑语略显单薄的背影,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灰蒙蒙的清晨显得特别明亮。

  上车前,像是感应到黎放歌的目光,她忽然滞住,手扶在车门上,回过头与她四目相对,却欲言又止。

  看着关笑语依然通红的眼睛,想着无法与她分担丝毫,黎放歌心里不是滋味,同时又有不舍交杂着无奈缠绕心头,非要问是谁总在她们幸福的路上从中作梗,答案或许真的是命运。

  在无可奈何的分别面前,这是多么令人心有不甘的自我攻略,被命运支配的感觉让黎放歌十分不爽,她恨透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一再地看着关笑语的眼睛,黎放歌忽然想起和她语第一次约晚餐,结果她去了鹭京。

  同样是因为不得不去的事情,时间也是这样的大清早,区别只有,上次是在电话中告别,而这一次是她亲自将她送走。

  可每一次意料之外的分别所带来的不快都是一样。

  很好理解,但就是不想接受。

  “黎姐姐,等我回来!”关笑语说。

  黎放歌不置可否。

  因为赶时间,关笑语匆匆上了车,嘭地关上车门。

  那一边洪桃放好行李,也上了车。

  黎放歌看着稳稳静静地坐在后座里的关笑语,几乎以为她们就要这样分别了。

  忽然,半敞的车窗彻底滑落下去,关笑语半伸出头,冲台阶上的黎放歌大声重复说,“黎姐姐,等我回来!”

  黎放歌不想曝露失落和沮丧,想对关笑语说几句祝平安的话,或者祝不曾谋面的老人家早日康复的话,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举高左手挥了挥,懒懒地说:“再见。”

  “黎姐姐,我要你等我回来!”关笑语再三说,她还是觉察到了什么,但她不想为这种情非得已的爽约道歉,只好任性地撒娇。

  “嗯,我等你。”

  黎放歌一贯好听的声音变得很淡很淡,

  没有热情的回应给关笑语一种对方是被逼的的感觉。

  但她没再啰嗦,因为担心外婆,她默默地看了黎放歌一眼,“对不起,晚上不能跟黎姐姐去看电影了”在舌尖滚了好几次,又全被她逼退。

  她害怕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以后就会失去机会。

  上次黎放歌主动约她晚餐,结果她也是不得已要去鹭京而爽约。

  重复发生的事情令关笑语变得迷信。

  于是,她又默默看了看黎放歌,见她不想再说什么,她退回去,再次坐稳,叫洪桃开车。

  她不太确定黎放歌是有起床气,还是因为她对爽约的事只字不提所以郁闷,亦或者是担心她的状况?

  说到不想分开,关笑语才是最不想分开的那个人,但她别无选择,就像黎放歌昨天晚上说的一样,选择也有自由选择和不得已或被迫选择之分,现在想一想,自己对姐姐说的“不论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的”过于想当然了。

  洪桃发动车子。

  车子慢慢开出廊下,经过平整的草坪边,在拐弯的时候,关笑语回过头,透过车窗远远看到黎放歌依然站在台阶上,整个人像木了一般,不知她在想什么?

  相识这么多年,凭借自己对黎放歌的关注和主动收集有关于她的种种,她以为她无比了解她,

  而这一瞬,她才忽然发现,其实她并没想象中那么了解她,她连她刚刚的冷淡是因为起床气还是她对爽约只字不提都无法确定。

  如果是心心相印的恋人,不应该连这么细心的事都难以辨别——

  直到关笑语的车开出视线,黎放歌才猛然想起,昨晚到现在,她依然没能问出,昨天她去见关笑熔,被赶走的郑励珥后面有没有回来,关笑语有没有见到她或说了什么?

  因为心事重重,刚才她回应关笑语的“我等你”似乎显得过于心不在焉了,

  她为什么没像以前一样对她冷淡的反应感到不满?

  是了,她担心她的外婆、着急着赶去鹭京看望她。

  关笑语离开后,黎放歌发觉四下忽然变得特别安静,就好像她离开的时候从这儿带走了什么。

  知道她会回来,只是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今天的分别不像昨天关笑语留下便笺的短暂外出,那是很快就能够等到的再见,尽管对方可能会晚归,但当天再见是一件确凿无疑的事情。

  而今天的分别——

  大概半个小时前,黎放歌被关笑语摇醒,

  睡眼朦胧的她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地灯亮着,她又问,“做噩梦了吗?”

  关笑语没有回答,整个人像是被被黑夜紧紧裹挟。

  黎放歌侧首,将灯摁亮。

  再转身,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距离天亮应该还有半个小时。

  “告诉姐姐,你怎么了?”黎放歌又躺下去,她抓住关笑语的手。

  她一贯更温热的手这时候显得无比冰冷,

  关笑语忽然有了动静,她摇摇头,眼泪没有征兆地吧嗒吧嗒往下掉,“黎姐姐,我外婆可能要死了。”

  说完,她忍不住嗯哼哭出声。

  黎放歌倏地坐起来,条件反射般将她揽入胸怀。

  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大脑却搜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她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任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关笑语也没哭多久,因为她没时间哭。

  昨天晚上唐绮绾突发心绞痛,

  急救措施后,家庭医生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将她送到医院,这种事情本应该立即通知亲属,但固执的老太太偏偏不让,四点左右时她的情况急转直下,被送进ICU。

  朱玥黎做了最坏打算,得到消息的她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关笑语。

  “黎姐姐,我要立刻去鹭京。”

  “需要姐姐陪你去吗?”黎放歌思忖了下,还是觉得问句更合适。

  “不用。”关笑语推开黎放歌,止了哭声,“帮我收拾两套换洗的衣服,我去洗脸。洪桃姐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

  短短时间内,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已经平静下来,尽管还满脸是泪……

  今天的分别,比起关笑熔受伤的那次显得更加沉重,

  关笑语明明很揪心、很伤心,却立刻逼迫自己冷静,

  不难猜出,她的外婆对她有多重要,毕竟,她会将她们的事情毫不保留地告诉她外婆,而不是母亲。

  黎放歌空望向大门的方向,关笑语的车早已不见。

  这次的分别,她们谁也说不准要多久才能再见,对于不想分开的情侣之间,“你等我”三个字别有分量,又特别容易让人灰心,好像那是没有尽头的等待似的。

  黎放歌忽然后悔没有在“我等你”的中间加一定或者后面加早点回来、这还用说吗之类的话,关笑语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自信,她所有的热心和痴心,靠的是尽用全力的孤勇,靠的是毫无保留的付出,靠的是不顾后果的执著——

  直到这一刻,她才完全明白她变得不安和害怕是因为没有和拥有的区别,没有不会失去,拥有存在风险。

  所以,她才坚持要她亲口说出等她,

  这不关乎信不信任,只关乎,我在乎你;我也想让你跟我在乎你一样在乎我——

  “禾歌小姐,为什么起这么早?”

  陈翘艺干巴巴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

  沉浸在思绪中的黎放歌被吓一跳,转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黑色的,棉质的,很薄,被清晨的风一吹,整个人凉飕飕的。

  “禾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陈翘艺已经是一身一丝不苟的工作装,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干巴巴的。

  “你平时几点钟起?”

  “禾歌小姐是什么意思?”

  “你都这么早起吗?”

  “嗯,五点钟。”

  “那么早,天亮了吗?”

  黎放歌有晨跑的习惯,但也是六点钟才起。

  其实她知道,夏天五点钟天已经大亮。

  每天她下楼的时候,已经看到陈翘艺在忙碌。

  陈翘艺没有回答,她一丝不苟地看着黎放歌,又问了一遍,“禾歌小姐,为什么起这么早?”

  这时候黎放歌才回过神,明白了陈翘艺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得不到回答,她一定会一直这样问下去,大概自己的作息也在她向谱大人做工作报告的范围之内。

  她不想为难她,答道:“关笑语家里出了点事,刚才洪桃来接她回去。”

  不出所料,不在工作职责范围的事,陈翘艺没有多问。

  “艺姐去忙吧。”

  黎放歌准备回房换一身衣服,然后去跑步。

  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她回过身,“对了艺姐,有一件事我很纳闷,前天晚上阳医生来过的事,是你告诉我姐的吗?”

  陈翘艺不会撒谎,如果是她说出去,她绝对会承认的。

  “不是。”陈翘艺像是还有什么话,

  黎放歌示意她说。

  “禾歌小姐,陈北择,你不打算追究了吗?”

  “艺姐,如果你是我,一个老父亲那样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你,你会怎么做?”

  陈北择可谓机关算尽,他处心积虑地布置那么久,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还害得他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复发。扭曲的爱让人疯狂。

  从信息素疗养康复医院和警方给的相关报告看,照陈北择目前的状况,近几年之内,他都必须待在疗养院接受治疗,不会有自由可言,虽然不能说这是他罪有应得,但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不出所料,陈翘艺没有回答。

  “这件事谱大人既然插手,就全交给他处理吧。”

  黎放歌现在没心情理会那件事,他的便宜父亲应该会帮她处理好。

  “那——禾歌小姐的债务打算怎么办?”

  那天陈翘艺也在场,

  陈北择的父亲谦卑地说,“犬子多有得罪和冒犯,现在他因病无法登门,老身在这里代他向黎小姐致歉,对不起。”说着,他先站正,再躬身。

  黎放歌多有不忍,首先得罪和冒犯她的并不是老人家,其次他的态度非常诚恳,不论是慑于谱大人的权势,还是为了挽救唯一的儿子,都其情可悯。

  “老先生,这件事等到报告出来再论,人犯错要付出代价,倘若陈先生真的因病无刑事责任能力,我们再论。”

  “谢谢黎小姐宽宏大量。”

  黎放歌知道老人家指的是什么,

  以谱大人的权势,加之陈北择——至少在黎放歌穿到这个世界之前是清醒的,想要针对他、非要治罪于他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

  “不谢。我们不过依法行事。”

  陈北择父亲见黎放歌并不咄咄逼人,临离开前不只一次表示,只要她宽宏大量,关于债务的事,因为陈北择也多有不义,可以再商量、好商量。

  但黎放歌很不喜欢看到老人家因为慑于权势而如此卑微,便义正辞严地说:“一码归一码,请你们照管好陈先生,我也会按期限归还欠债。”

  老人家又震惊又惭愧,忙回:“抱歉,老朽实在冒昧。……”

  眼看还债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

  黎放歌也不是不焦灼,只是想不到办法。

  “再说吧。”她故作云淡风轻。

  “禾歌小姐为什么不先接受关小姐的帮助?以后你再——”

  “艺姐,我晨跑时间到了。”

  黎放歌打断她,转身离去。

  她才知道,一定是关笑语要陈翘艺劝她接受的帮助。

  到这样的关头,她的自尊还是不允许她轻易改变决定,

  到时候要是拿不出钱,不只要自己打脸,恐怕自尊也会被摁在地上摩擦。

  黎放歌回到房间,换好运动装,拿起电话才发现,十来分钟以前,关笑语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作者有话说:

  明天就要高考了呀

  祝各位将参加高考的小天使小可爱: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考上理想的学校!!

  么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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