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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瓜迪奥拉知道巴蒂正面临着什么，他准定会冲去那孩子家揪着他耳朵把他丢进车里带去咖啡厅、高尔夫球场、或者自家花园里好好教训一番。
但他不知道。
加泰人此时正站在伊蒂哈德球场东侧参加雕像揭幕仪式，等仪式结束，按照安排他还要去和球迷们接触，拉近距离，回答些问题，可能还要解释解释他为什么没能在刚过去的这个赛季给球队带来哪怕一座奖杯。
由于疫情缘故，现场来的媒体和球迷不太多，并且还要保持一定距离。那两尊雕像是票选出来的知名雕塑家创作，由数千块镀锌钢焊接制作而成，在晚上，这些它们将被伊蒂哈德球场蓝色的灯光照耀的特别闪亮。
不过可惜的是，雕像的主人孔帕尼和戴维-席尔瓦都没能来到现场。
听着旁边主席较为官方的演讲，瓜迪奥拉不由出神。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队长’的头衔和任务给巴蒂的压力太大，这才导致他在这赛季状态起起伏伏总是不稳定，还和凯文吵架，从赛季刚开始吵到现在。
当然他不是把责任都推给巴蒂，成绩不好的因素是多方面的。
这赛季曼城经历了太多不走运，中后卫接连受伤导致无人可用，新来的罗德里表现虽好但总是陷入包围，缺乏保护，中场串联的部分战术被其他球队摸清，还有阿圭罗的受伤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内马尔，在被针对了整个18-19赛季后，他逐渐熟悉了英超的风格，在拿到美洲杯冠军后更是保持了整个赛季的健康。
他需要更多球员。
尤其是后场。
赛季初他曾寄希望于斯通斯能挑起大梁，但现在来看对方的表现并不能让他满意，他需要能出球，身体素质强，扫荡型并且最好性格沉稳的球员。
在缓解后防压力的同时还能减轻巴蒂的负担。
有个油管主在点评巴蒂这赛季表现时曾说，巴蒂的足球不如以前快乐了，从他在场上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能看出来。
某种程度上，瓜迪奥拉赞同这个说法。
没人能在身上压着个石头的同时保持快乐，队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好的，成为队长要面临其他人两倍多的压力，他就曾做过巴萨队长，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更何况现在和以前又不同了，那时候网络不发达，也没有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随时随地盯着看，试图挑出错误。
这就是他作为主教练更愿意掌管更衣室的原因，噢，一部分原因，他希望他的球员能没有顾及的踢球，实现更多奇妙的战术布置，成为更好的自己。
所以，他真的希望巴蒂能——
“佩普，佩普！”
主席的声音打断了瓜迪奥拉的思绪，他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现在是互动环节，球迷自由提问。
瓜迪奥拉看向不远处的提问者。
“跟我们说说梅西吧，从2-8输给拜仁的比赛以后每个人都在谈论他要离队的事。”球迷说，“如果他真的要离开巴萨，鉴于现在的情况，你会不会给他打个电话邀请他加入曼城？”
巴蒂对瓜迪奥拉被小球迷灵魂提问一无所知，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去管，因为他还有个|大麻烦等着解决。
“我说真的，巴蒂，再考虑下。”说着库尔图瓦凑过去轻吻巴蒂嘴角，近距离接触下，他的下垂眼更显无辜。
“我给过你答案了，蒂博。”巴蒂向后靠在墙上拉开距离，“现在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卫没有你的信息，他们不可能放你进来。”
“你想避开我的问题。”库尔图瓦将话题绕了过去，然后再次向巴蒂的嘴唇发起进攻，企图用更多的吻把他搅乱，“跟我试试有什么不好。”
“不。”
“为什么不？”
“得了吧。”巴蒂嗤笑，“蒂博，别告诉我你认真了，就因为我们在网上聊得很好并且我救过你？别逗了，你早就过了相信迪斯尼童话的年龄。”
“玩玩而已。”库尔图瓦耸耸肩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尽管没做到最后，但你得承认我们很适配，各方面都是。”
这回答有点牵强。
玩玩？
谁会为了床伴不远万里飞来曼彻斯特，除非是个完全用下身思考的家伙，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巴蒂认为库尔图瓦是后者。
“来吧。”那些轻吻逐渐蔓延到下巴，脸颊，甚至是眼尾，巴蒂偏头躲闪，他紧紧跟上，似乎在他看来这种抗拒行为是种可爱的情|趣。
“我有点烦你了。”巴蒂钳住库尔图瓦的脖颈制止他的小动作，“该走了蒂博，在我踹你出去前离开我的视线。”
库尔图瓦并不慌张，他非但没走，还突然伸手按住巴蒂的后背迅速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巴蒂在柜子上不好操作，被迫松了手。
“我不懂你有什么好拒绝的。”他几乎是擦着巴蒂的嘴唇问，“是因为凯文吗？”
“我不喜欢被禁锢在固定的感情中，仅此而已。”
“不，我感觉最大的因素还是他。”库尔图瓦的指尖攻破了巴蒂衬衫下摆的防线，抚过他的脊背，“真可爱。”他用鼻尖轻碰巴蒂脖子上的铃铛，“给我准备的吗？”
“……很显然不是。”
“那么，说回正题，你们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吵架吗？”他边问边顺着巴蒂的下颌线亲吻，“凯文对你做过这个吗？”随后手调转方向往下，“他能给你这种感觉吗？”
这些动作很轻很小，介于暧|昧和调|情中间，说真的，巴蒂不讨厌它们，如果换个时间点，说不定他会允许他继续。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承认最开始接触这皇马门将是带着点对德布劳内的报复心态，可就在刚刚德布劳内带着果酱和花来找他，意图不能再明显。
所以怎么办呢？
巴蒂想了个好办法。
他放弃了把库尔图瓦丢出去的念头，这活儿应该交给凯文，他想。
于是巴蒂撑住柜子抬腿缓缓将身前的库尔图瓦顶开，随后扭头用肩上的布料擦过嘴角，“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他说，“但这房子里有人能。”
“我以为你自己在家。”库尔图瓦说。
“原本是。”巴蒂笑着抬高声音，“凯文！过来凯文，我需要你，这儿有几个问题等你回答！”
什——
库尔图瓦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
“凯文在这儿吗？”他问。
用不着巴蒂回答，从屋里传来的脚步声和德布劳内的声音就能说明一切。
“我还以为你被门厅吃了，巴蒂，怎么这么久？”
比利时中场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许是电视的声音掩盖了巴蒂和库尔图瓦的声音，他语气中明显透着轻松。
“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德布劳内边说边向门口走来，“乔琳又给你做什么惊喜活动了还是——”
就在他转过拐角能清晰的看到大门时，他停住了。
准确的说，是定在了原地。
如果要票选德布劳内最不想看到的场景的话，这个一定能排进前三。
“嗨，凯文。”巴蒂冲他挥了挥手，“这就是我说的问题。”他看向库尔图瓦，见对方没反应，他伸脚踢了下他胳膊，“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现在我给你机会，问吧。”
德布劳内发誓他用了全部的力量才勉强保持住了镇定，不是靠他自己，就在他想要冲过去把库尔图瓦踢出门外的那刻，他看到了巴蒂给他悄悄打的手势，那是他们在球场上常用的，意思是：稳住，就在这个位置等着。
当然，执行不代表理解。
他不明白巴蒂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就像他说的，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如果5分钟内他还是得不到解释并且还要被强迫看到眼前的景象，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受他控制了。
“好久没见，凯文。”库尔图瓦率先开口。
“我没想见你。”德布劳内说，“说真的，我不想在球场以外的地方遇到你，我猜今天不是我的幸运日。”
“嗯，确实不是。”库尔图瓦赞同道，“不过我倒是想过很多次我们在日常中见面的情形，像现在这样也有，但是稍微不同。”
“我对你的想法没兴趣。”
“那真是可惜了。”
“现在问你的问题，然后离开这里。”
“别这样，凯文，友好点。”库尔图瓦说，“要是曼城没有欧冠资格，你可以也来皇马，现在皇马的传球一团糟，我肯定你能救救他们，凯文，要是前场有巴蒂中场有你，我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这就是你的问题吗，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德布劳内半秒钟都没有犹豫，“皇马，想都不要想，就算跟着曼城降级我也不会去皇马，他也不会。”
“你在替他做决定。”库尔图瓦说，“巴蒂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他不愿意跟着你们浪费一个赛季。”
德布劳内快忍不住了。
“让他出去。”他对巴蒂说。
库尔图瓦没有理会德布劳内的这句话，他很真诚的摊开手，同时看过去，“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我们应该是站在同一边的。”
哈！
德布劳内是什么反应巴蒂不清楚，反正这句话把他逗笑了。
“Fuck off。”比利时中场用压抑着怒火的咒骂对他的国家队门将下了驱逐令。
“你的脾气还是那么臭，凯文。”库尔图瓦说着走近柜子上的巴蒂，“我觉得我们可以玩点新的。”
在巴蒂反应过来前，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膝盖上。
“一起吗？”库尔图瓦问。
裤袜那句话来自一个电视剧，男主对女主的丈夫说：你喜欢你老婆，我也喜欢你老婆，我们应该是站在同一边的（You love your wife，I love your wife，we're on the same side!
不知道你们看懂巴蒂的意思了没有，他想让丁老师把裤袜打出去，自己扮演弱者，然后顺理成章和好，等于给自己找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