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信号收集器, 一个安装在韦恩塔顶端，另一个安装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旧址。
前者是地标建筑物，另一个虽然不是地标建筑物, 但一群精神病人有着异于常人的精神能量——魔法界是这么说的。
蝙蝠侠觉得他们在胡扯，明明有一部分是装病逃脱刑罚。
卡珊德拉轻易完成这两件事, 看了看蝙蝠侠分发的穿越指南。
指南：需要物资去找杰森, 需要钱和工作也去找杰森，在没有敌人时如果无聊又不想工作，可以考虑上大学进修文学、哲学和音乐，去找杰森。他会在哥谭大学给你弄一个旁听身份。一个月之后收回信号收集器, 等待置换反应的再次开启。
路上看到大量有红头罩logo的货车和宣传贴画，芭芭拉说的统治哥谭的商业巨头名副其实。
卡珊德拉仔细想了想, 给杰森一个惊喜（或惊吓）, 都很好玩。她不介意用这一个月时间稍事休息，打击一下外地的犯罪。
上学并不吸引她，想去看看现在的蝙蝠洞是什么样子, 没有任何高科技装备, 也没有豪宅和地下互通的电梯和滑竿。
一直都想在蝙蝠洞中探险，几次还没深入太远就被召回, 似乎他们认为蝙蝠洞的广度不应该探查。
据称蝙蝠侠也没能探索到蝙蝠洞最远的地方。
……
韦恩大宅内外响彻悠扬的舞曲, 大宅的外观不是很新, 但在阴云笼罩的哥谭中, 每一扇窗户都都透露出明亮温暖的光，还有些闪闪的圣诞彩灯, 五颜六色的装饰品。从远处看着, 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庭。
庄园门到大宅的草坪上放着驯鹿和雪橇, 还有一些雇佣冰雕师制作的巨大而精美的雪花、一些圆滚滚非常可爱的雪人。
远处一些常绿的灌木和耐寒的蔷薇还在绽开, 点缀在皑皑白雪中。几对年轻人在其中约会亲吻。
杰森又一次从自己的林肯车里跳下来，快步上台阶。
不知道是谁过来，但无论是谁，想要隐瞒行踪，要找出TA都需要费些力气。
进入正门，神出鬼没的阿尔弗雷德接过长围巾和大衣，审视的目光在他和屋外的转了一圈：“托德先生，您一个人？”难道要一个韦恩孤零零的在农场里和小动物为伴？
杰森摘掉皮手套，也递给他：“他回去了。来的时间很长，再不回去会有人担心。”
阿尔弗雷德不怎么遗憾的说：“希望他还来得及过节。”
“总会赶上庆典。”反派们出来闹事对于达米安来说就是庆典了，干什么都比上学和写作业好玩。在这一点上，杰森表示不同意，觉得达米安多少有点不识好歹，写作业难道不是很快乐的事吗？
夜巡和写作业，我选择写作业。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更多：“布鲁斯少爷在游戏室和朋友们消磨时光，托马斯老爷在吸烟室，玛莎夫人和女士们在玫瑰暖房喝下午茶。我想您能加入任何一个沙龙。”
“太遗憾了。”比尔——试图入股JTK公司被拒绝的一个哥谭富豪，满脸笑意的搭话：“我们都很想结识柯里昂阁下的儿子，一位尊贵的年轻人。没想到，未能获此殊荣。”
杰森：“呵呵。”想买原始股来发财？纯属做梦。
这位年轻的哥谭富豪毫无礼貌的点点头无视自己，比尔依旧面带笑容，等他走向走廊，并和另外几位年轻富豪打招呼，勾肩搭背贴贴脸。比尔对管家说：“年轻人这样傲慢可不是好事情。傲慢会让人走向灭亡。你说呢？”
英伦官家露出礼貌的微笑：“我可不敢在背后评论客人的性格。”
“亲爱的杰森~见到我惊喜吗！我从法国回来了！来亲亲~~”
杰森接受了这个贴面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没在法国染上其他的坏毛病。”
红头发的小开笑嘻嘻的说：“我只是被法兰西帝国的姑娘征服了一次又一次，啊，征服者，拿破仑的血脉，法兰西帝国的战车碾压着我。”
杰森在为了营造人设而认识的小开中更喜欢这个人一点，他长得很像罗伊，但没有罗伊那么蠢，也没有罗伊那么聪明强大。简而言之是个傻乐的普通人，没有创造力可言。“一会我要敬你一杯，为了你能在‘战场中’活着回来。我就在这里目送你再次走上战场。”
“好极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喜欢拳击。昨天给陪练打急眼了。”
终于突破艰难险阻和一群笨蛋，成功进入游戏室。
“我能来坐一会么？”
布鲁斯有着众星捧月的地位，屋里未成年的男孩女孩共有十五个，布鲁斯所在最当中，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说话。
“我这里不欢迎无趣的成年人。”布鲁斯似笑非笑的抿着嘴，盯着他看但不说话，看的杰森一点点陷入尴尬中，阳光照射下的祖母绿眼睛一点点垂下去，那两缕剪短了显得俏皮又沉稳的白头发看起来都要跟着忧郁了。
阿卡姆小姐小声说：“他会做游戏诶！”
“是啊，他没那么无趣吧。”
其他小孩跟着点头，成年人确实愚蠢又无聊，但是游戏超棒啊。
杰森被噎的要死，露出一种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神情。Batbaby显然还在记恨那个奥古的事，而我现在还没编出来怎么解释。他稍微转脸，让自己被踢肿的半张脸出现在门口：“抱歉打扰你们。”
“等等！”
关门，撤。
布鲁斯从沙发上跳起来，等他冲到门口时杰森已经关上门了，他开门跟出去，抓住杰森老师的手臂：“你的脸怎么回事？”半边脸上有明显的红肿，看起来好痛哦。
“我把达米安打了一顿赶走了。”杰森摸了摸脸：“遭遇了一点点抵抗。”
布鲁斯眨了眨眼：“哦。”我要道歉吗？他没给我解释那些奇怪的谜团。可是杰森很明显选择了我，以及哥谭，他完全不喜欢那个奥古。他并非因为我长得像奥古而喜欢我……是吧？
杰森装忧郁文青，四十五度垂着头：“我很抱歉。我没能管住他。布鲁斯，我不是什么都能做到。有些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我也不想骗你。”
“你为什么会带奥古去见我，安排我和他的比赛？”布鲁斯的眼圈微微有点发红：“这不是努力和技巧就能突破的，他只想侮辱我，以及侮辱你。你出差这段时间，我有些进步，刚想再挑战一次。”
杰森看他们互相误解，本来是很想笑的，但是莫名其妙的有点笑不出来。这种误解有点过分了，我也没法解释他只想侮辱我，绝对绝对没想侮辱你…达米安你是教科书级别的活该。“是达米安奥古要求的。我担心他会私下去袭击你，在我面前他会收敛一点。他很复杂，又很危险，性格还很糟糕。”
布鲁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私下的袭击必须留下证据（揍的鼻青脸肿），但我不怕那个。
红色和蓝色是超人的配色，红眼圈和明亮的蓝眼睛配在一起，也有超级力量。
杰森第一次踏踏实实的思考自己要不要全部招供。既然达米安能在背后对着这样可爱的batbaby一口一个父亲，我也可以说二十年后你收养了我…这其实不会损失什么乐趣。我们依然可以在托马斯和玛莎面前保持秘密身份，还可以一起捉弄其他人，包括Batman。
布鲁斯打断了他深沉又纠结的思绪：“杰森，你愿意进来坐一会吗？我们在聊外星人。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不会，我也很喜欢研究外星人和地外力量。”譬如氪星人的弱点和饲养方式，已经其他外星人的消灭方式。
外星通常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尤其是星火公主的食谱，可以简单的评价为：让我死吧。
布鲁斯带着他回到游戏室里：“杰森其实还挺有趣的，但是不要逗他。差一点就追不上。”
“我就知道你们是朋友！”
“托德先生，你带来了什么关于外星人的资讯吗？”
“杰森，你听说那个小小的外星人了吗？”
“唔？”杰森机智的套话：“是那个浑身发光的小姑娘吗？”
布鲁斯说：“不是，是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有目击者自述，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穿着牛仔裤和红色运动服的小男孩在树林中漂浮。逐渐升高到消失不见。辛辛那提和温切斯特都有人目击他，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来的图几乎一模一样，那个小外星人似乎很怕被人发现，有人靠近时消失的非常快。”
“是天文台和气象台的人发现的！世界上真有外星人！”
“他飞的太快了，天文望远镜还没校准就飞走了。”
“这件事很热议呢！好多专家都在发表评论，不过他们都不是很聪明。我猜那个小外星人一定是来地球上找他命中注定的新娘。”
布鲁斯打趣朋友：“希望这个新娘是你。”
新娘可能是你儿子啊布鲁斯！杰森欲言又止，决定今天晚上去告家长。混蛋达米安骗小乔飞来找我，结果他停下来休息时被人发现了，万幸现在的照相技术非常普通，要不然等到超人正式出道时，会有人大呼当年的小外星人长大了。
“浑身发光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是你亲眼目睹的吗？”
杰森说：“我去欧洲出差时听人说的，他在山间别墅度假时看到一个光碟形状的云，像是云，又像是，觉得很有趣观察了很久，刚要离开时发现飞碟上飞下来一个浑身闪闪发光，就像灰姑娘被仙女教母施加魔法那样闪耀的女孩子。”
所有小孩聚精会神。
杰森：“然后他看到这位女外星人从地上抓起一头奶牛，回到飞碟上。”
布鲁斯严肃的点点头：“她一定是为了研究人类的食物，以便征服地球。希望国家有关于外星人的防御政策。”
阿卡姆小姑娘差点哭出来：“为什么要征服地球。好可怕。或许女外星人只是抓一只宠物。”
“奶牛真挺可爱的。”
布鲁斯只是开玩笑的，他甚至怀疑这段是杰森随机编的，那么好玩的游戏他都能编出来，编造这个故事也不会很难啦：“征服地球，为了霸占地球上所有的小甜饼。实际上那应该是碟形透镜云，透镜状的云形状像一个透镜，来自稳定的、潮湿的气团和山区环境中的强风。”
长满雀斑的男孩：“但外星人是真实存在的！”
布鲁斯笑了起来：“当然。”
杰森知道他不完全信，因为蝙蝠侠说过，在超人出现之前他没相信过世界上真的有地外文明，沉迷外星人故事收集了很多小说，只是因为没有逻辑的幻想非常有趣。这就和他还收集过不少百慕大神秘三角的消息是一样的，不信和非常好玩并不冲突。
加琳娜·拉玛在花园中独自散步，她已经见了四个哥谭富豪，他们的态度都很简单，投资之前先谈约会，拒绝约会和圣诞舞会上的第一支舞，就免谈。很烦。听起来低级又恶心，他们甚至不打算尝试凭借个人魅力吸引一位女科学家。
杰森没穿风衣，一套黑色毛料西装，酒红色的衬衣看起来有点浅浅的危险感，他来的时候没系领带，现在也不想系围巾，任凭寒风吹过自己的额头和脖颈、一点点锁骨。走在韦恩家还能称之为浪漫美丽的花园中，情不自禁的想起阿福曾经说过，在玛莎夫人还在时，花园梦幻而美丽，阿福还在期待下一任女主人。
“拉玛女士，你好。”
加琳娜本来以为他会为失约礼貌道歉，竟然没有：“你好，托德先生。叫我加琳娜。”
杰森打量她的颈椎和手指，长时间伏案工作的人会留下一点痕迹，显然她有这种痕迹，不是那种购买他人专利之后出来装腔作势的家伙。长话短说：“OK，加琳娜，你能用多久超越温彻斯特？你在集成电路上有什么创新？”
（IBM 3340，拥有高达60MB的储存容量，直接翻了十二倍，可以放下一些压缩又压缩的像素小游戏。）
杰森当然懂得最新科技，问题是他懂的知识断代了。他没法拿大哥大的电子元件制造一个超薄大容量苹果手机出来。他学了黑客技术，学了制作武器，学了侦查和充分的化学知识，并没带着完整的科技链。他笃定现在的科技进程只要再过二十年，他就能开始指点江山。
蝙蝠家学下大量知识，除了人都很聪明之外，还删减了大量无用的、在教材中纯粹应试用的资料。蝙蝠侠制定课程的标准是：你可以不了解理论知识和科技进程，只要知道怎样安全操作就够。
加琳娜眼睛一亮：“IBM3340的储存容量要想增加，最简单的是更改芯片电路，增加储存单元。”
杰森想了想，掏出烟盒：“不行，我库存有二十多万个游戏机外壳，增加储存单元必然增加厚度，库存的和已经出售的游戏机都会作废。介意吗？”
“我偶尔抽烟。不谢谢，抽太多会降低尼古丁敏感度。”
杰森给自己点烟，冲着旁边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方案。”
“如果您能承担高额的研发成本，我有一些设想。现在做出了雏形，但稳定性很差，废品率高达80%，目前不能批量生产。”加琳娜从大衣深深的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手工焊接的，一个成品。如果您愿意……”
杰森接过来，掏出银行卡撬开外壳，观察里面的焊点和原材料，焊点简直粗糙的令人发指。
用的锡焊，但锡的精度似乎不够。相邻的两脚甚至多脚的焊点几乎接触，一旦接触就会短路，当然就报废了。
以他10岁时还没见识过蝙蝠家高科技的阅历，来看十年前的民用焊接芯片都觉得粗糙且不堪入目，更何况这是更古旧的。
但他现在不准备提出这个问题，还没签合同：“你的联系方式呢，加琳娜女士。”
加琳娜拿回信封，掏出一只钢笔在上面写了电话号：“我很期待您的电话。”
杰森笑了笑：“天快黑了，你先请。”
他徘徊在花丛中，考虑自己要不要和盘托出，掉马想一想就非常羞耻，万一batbaby抱住我说一些非常肉麻的话……或者他戏谑我……或者他责怪我的欺骗……
“让睁眼看着玫瑰的人，也看看它的刺。”
圣诞晚宴总是一场饕餮盛宴，在欧洲的风俗中，肉派上得放天鹅！
韦恩家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餐桌都搬了出来，横列三排，铺设雪白绣花桌布，还未被毛手毛脚的罗宾们打碎的金边瓷器和古董水晶酒杯整齐划一的摆在桌子上，管家精心安排的座位次序，确保每个宾客左右的宾客都能说得上话，绝不会让暗地里有仇较劲的人坐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没错，我知道哥谭市上流社会的全部八卦！
譬如现在，杰森就被安排在布鲁斯身边，而他的另一侧就是那位红头发小开。
从龙虾肉冷盘开始，丰盛的美食和佐餐美酒不停的更换。
布鲁斯渐渐吃到无聊，有些食材不是常常能吃到，但排除掉这种食材比较贵的因素，吃起来还不如蘑菇炖肉和辣味肉丸意面：“杰森，给我讲讲灰幽灵那部电影拍摄进度。”
杰森惊讶：“你怎么知道！全剧组都签了保密协议，宣发方面也还在保密阶段。”
布鲁斯隐晦的翻白眼：“我的偶像那么著名，即使他签了保密协议，狗仔也能拍到他在拍摄新片。你投资的？让我去客串！！那个，躺在地上被白粉笔圈起来那种。”感觉好好玩，我的偶像会专注的研究我诶！他会摸摸我漂亮的黑头发，扒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瞳孔反应，推理我的家庭背景和兴趣爱好，研究我整天的行程——嘻嘻是我自己编的行程。
“不！”杰森心里咯噔一声，单手捏弯了錾刻玫瑰花的古董银叉。以后的阿福会接受他精心擦拭的餐刀餐叉被人当作飞镖用，但现在掰弯了有点心虚，翻过去又默默掰直：“我最多能给你一个提供假情报的角色。”
布鲁斯要不是看他脸上有伤，都想踩他的脚了：“提供真情报！哪怕台词少一点！”
杰森不想同意，这部电影之所以能当做生日礼物，因为布鲁斯不知道拍摄计划。说白了，他偷的剧本，连夜复印了一份，第二天一早送回来。但是偷剧本拿去拍摄的事，怎么能叫偷呢。“你确定父母会允许客串吗？”
布鲁斯一直郁闷到草莓蛋糕上桌。
之后就是更加漫长的圣诞舞会，杰森果断找到自己的客房，开始补觉。
计划小睡一下。
布鲁斯一觉睡醒，立刻冲下楼开始拆礼物。除了全班同学都寄的圣诞贺卡和圣诞小礼物，父母准备的十件礼物之外，还有所有客人送给他的礼物，其中有些无聊的令人咂舌。
杰森给batbaby的礼物只有三件，第一个是灰幽灵演员的签名照和签名玩偶。第二个是一套稍微缩小图纸但放量制作的——黑幽灵装备。第三个是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小说全集，初版。
布鲁斯举起沉甸甸带有护甲的衣服，一部分护甲安装在凯夫拉纤维制作的衣服上，另一部分需要穿好基础的凯夫拉紧身衣再穿上：“黑漆漆的……黑幽灵的装备，质感很好啊。比照片上看着好很多。”
再次重申他不喜欢黑幽灵，但谁能拒绝一套科技感十足、外观超酷、质感超棒、还带着面罩的黑色铠甲呢！！拎在手里就觉得散发着一种神秘又强大的气息。
里面还放着一张贺卡：负重训练服装也有必要漂亮一些。穿上拍照可以当做明信片寄给我——你的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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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不早点更，就让桶哥在梦里揍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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