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蔫蔫的进屋去处理贴了红色贴纸的紧急项目, 有些事实在不能再拖，哪怕他刚刚在外面腥风血雨打打杀杀，回到别墅之后也必须立刻处理这些万分紧急但推后数日的文件。其中一些已经被公司高层未征得允许就紧急处理了。其中包括税务局政策变动需要补交的赋税, 以及银行妄图调高贷款利率需要换一家银行带来的资金周转上的小问题。
一抬头凌晨三点，一壶柠檬红茶和一碟姜饼人放在旁边, 翻看请柬来安排明天的日程。
“达米安又在说什么疯话？”杰森非常清醒的说：“什么时候轮到他在哪儿哀哀戚戚？”
打着哈气走出书房时, 看到两个小男孩刚好冒险回来。
达米安对于饲养人类不是很感兴趣，耐不住小乔的追问，以及在哥谭没找到打击犯罪的合适对象，带他找到杰森圈养超能力小孩的地方, 让他看自己出去这么久都做了什么。
小乔表示很好，但抱怨自己很无聊, 以及被支开扔下很生气。
达米安快要把白眼翻上天：“刚刚你怎么不说！”
“刚刚我看到你回来很高兴。现在才想起来！！”
杰森阴沉沉的站在走廊中：“请柬上如果没有禁止奥古入内这句话, 你就把这封信吃下去，然后改姓托德跟我去赴宴，怎么样？”
达米安冷静自若：“如果有, 你就把请柬吃下去, 怎么样？”
杰森露出恐怖的微笑：“好啊，好极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韦恩家的请柬, 托马斯的漂亮花体字（不是开医嘱用的字体）清清楚楚的写着：亲爱的杰森, 圣诞将至, 诚邀你携家人、女伴来到你忠诚的朋友韦恩家中, 欢聚庆祝美好节日。已准备闪耀圣诞树。——托马斯韦恩&玛莎韦恩。
达米安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份被撕开又拼回去的请柬：“我有一些渠道。”
杰森深深无语，他之前就怀疑, 任何人出于礼貌的考虑都不会在请柬上写明禁止携带某人前来。尤其是韦恩家这种绵延数百年的家庭, 老头子发请柬时都不会排除掉他讨厌的人。他可能会在深夜殴打自己憎恶的混蛋, 但绝对会邀请涉案企业家参加韦恩家的豪华晚宴, 并与其把酒言欢。
布鲁斯可能想这么写，但是托马斯是个成年人，不会允许冒犯合作对象的事情发生。撕开的也是韦恩家定制的烫金请柬，上面甚至没有男主人或女主人的字迹：“你指的是半夜三更去翻韦恩先生书房的垃圾桶吗？”
达米安平和又理所当然的问：“有问题吗？”
我但凡能黑进他们的监控或手机，还用半夜去翻垃圾桶吗？现在的手电筒和夜视仪真难用。
杰森微笑：“没问题，你留着当纪念品吧。想好了，以后不要得罪老爹，以免有一天他给你下达同样的禁令。被禁止进入哥谭的奥古已经有一个了。”恶魔之首就被蝙蝠侠明令禁止进入哥谭，不知道为什么，雷肖古好像真听了一点点，大部分时间都是派下属进哥谭搞事。
谁都知道这是布鲁斯小少爷自己生闷气之下拿了一张请柬写着泄愤用的，写完就撕了。
有点可爱。
或者说实在是太可爱了。
达米安冷着脸把他当做空气：“父亲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你已经识趣的离开了那个世界，真是好极了。尽管在你自己的小王国里作威作福，你比唐吉歌德还强壮一点，对着风车发起冲锋吧。”
小乔从冰箱里找到披萨、果汁和马德雷妮贝壳蛋糕，还有一些水果。
杰森乐于在小屁孩无能狂怒时火上浇油：“布鲁斯非常喜欢我。他见到你也会无视你。哦，每一个布鲁斯韦恩都非常喜欢我，会被我的魅力吸引。我的batbaby，如果我要求他，他会冲你开枪。因为~你骂我了。”我艹这种感觉也太爽了吧。生气吧越生气越好。
达米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在一系列暴击中找到反击的一点，他不愿意去圣诞宴会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在韦恩家的宴会上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外人。还需要再强调那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么？
而混蛋托德肯定会疯狂贴近父亲，庸俗、下流恬不知耻的表达自己和他的关系有多亲密，而年幼善良容易被蒙骗的父亲也会配合他低劣的行为：“你叫他什么！！”
杰森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拼给他听：“b·a·t·b·a·b·y。我觉得这很合适。”
小乔现在好累，不想参与他们的讨论，左右看了看哪里都不安全，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波及，钢铁之躯也会痛的。抱着果汁、冰冰凉凉的葡萄和贝壳小蛋糕坐在厨房里吃一点。
套用网络上一句流行语：不理解达米安和他哥哥们的相处方式，但尊重。躲远点别溅我一身血（物理意义）（妈妈会生气的）。
达米安拔刀：“决一死战吧！你这个玷污蝙蝠侠名誉的红桶！你不应该把bat用来戏谑，更不应该称呼父亲为BABY。他始终是最高尚的人类。”
“你傻吗？现在的布鲁斯看见蝙蝠都会尖叫！”
“恶劣无耻的污蔑！！应该拔掉你的舌头！”
杰森考虑到打一架的好处有很多，消耗热量，让自己现在因为奔波劳碌瘦了一点的身材更漂亮，如果脸上有一点点淤青还可以博取batbaby的同情，以避免明天有可能发生的追问事件。现在说出真相我会死！
自己布置的屋子，站在任何一个位置，一步之内就有武器，抄起一只用来拨动壁炉的炉钩子：“来啊，你这个恶毒又暴躁的小矮子。我真怕托马斯检查出你有狂躁症，叫我给你吃药。你会咬我手指头的~”
达米安咆哮：“杰森·托德！我要杀了你！”
莉莉丝被吵醒了，探头：“托德先生，还有奥古先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现在还不睡觉太影响健康和身高了。”
杰森：“没事，他长不高。”
达米安：“没关系，他今天就要死了。”
说罢，就开始噼里啪啦叮了咣当的打成一团。
莉莉丝看到他俩互相下手极狠（其实普通水平），不由得尖叫：“啊！！”
小乔吃完一串葡萄，收拾好葡萄皮和蛋糕包装袋，打了个哈欠，站在旁边看到达米安的眼神：“我要去睡了，好困哦。达米安，睡觉了睡觉了，反正你们也打不出结果。明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啦。”一边说，一边没什么技巧的挤进满地乱滚互相饱以老拳的兄弟俩之间，强行把达米安拖出来。
达米安的肚子上挨了一拳，同时一脚踢在杰森脸上，一个还算不错的扫踢，能让他的脸肿几天并牙齿稍微松动一下：“混蛋肯特你到底在帮谁！”
小乔：“我要告诉…你们的父亲！！你们两个都应该关禁闭罚抄课文。”他强行拖走达米安，回到卧室里关上门。小声问：“你是这个意思吧？”
达米安的情绪有点低沉：“哼。算你聪明。”打起来就难以结束，但他现在心累。无法扭转在batb…呸！无法扭转在父亲心里自己的形象，也不想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憎恶我会成为他的动力，恐惧和仇恨才是最有力量的。
明天不必参与愚蠢的圣诞晚宴，虚伪的客套或是对‘柯里昂阁下’的猜度和戒备刺探，以及试图利用兄弟之间的矛盾获取利益的蠢货不要太多，别指望我背下背景资料替他圆谎。我可以在树林里监视一切。现在只是想踢肿托德那张可恶的脸。
小乔蹬掉鞋子跳到床上打了个滚：“达米安，你真的随身携带杰森的照片啊？”
达米安省略掉携带照片以便于嫁祸给红头罩柯里昂的过程，自己蒙住了脸，带了多米诺眼罩，但变声器的电量用光了，还是担心有人会怀疑到布鲁斯韦恩。永远不能掉以轻心，尤其要警惕的是刺客联盟。
只要有一个活口留下就留一张柯里昂的照片，如果刺客联盟想要抓住年纪很小但非常成熟强大的刺客，就去抓托德好了，他经验丰富。但本质上确实是这样的：“对。”
小乔捧着脸：“你们感情好的好奇怪呀。”
达米安扔被子蒙住他的头：“睡你的觉！”
……
置换反应这个半科学半玄学的机器在启动时需要满足某些标准。
蝙蝠侠在拿到机器的当天，就尝试了独自开启机器，亲自过去观察情况。但根本无法启动。似乎只有在周围的人达到一定人数时，才能开启。
讯问机器的制造者，从量子力学胡扯到生物电，又扯淡到塔罗牌占卜的小丑牌，没有一句人话。
超人本来也想加入其中，但蝙蝠侠担心换他回来的能量会导致更多人陷入另一个世界，而且这个世界不能暂时的失去超人。
蝙蝠家全都到齐了，凌晨四点，哥谭也安静下来陷入沉睡，该揍的已经揍翻之后送进阿卡姆。
在制服外穿了合乎身份的复古风格冬装，在上班族的套装之外，穿着收腰的呢子双排扣风衣，或是茧型风衣，并携有三四十年前出品的手表和少量30年前的钞票以备不时之需。韦恩家的仓库里真是什么都有呢。
整个蝙蝠洞里看起来像在进行复古大秀。
就连康纳肯特都被迫脱掉柳丁皮衣，换上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乖乖穿的棒球服，就连本来就很复古的小圆墨镜都被没收了。
提姆伪装成一个成年人，穿着西装，抹了发蜡，拎了一个公文包。公文包中装着几个满是资料的移动硬盘，以及一台经过改装的手提电脑，内存扩容到不能再扩大的程度，堪称便携式超级电脑。
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芭芭拉穿着同样的千鸟格套装，但款式和配饰不尽相同。卡珊德拉选择了方便踢翻所有人的裤装，在西装内搭沾上血也看不出来的黑色高领羊毛衫。
而斯蒂芬妮是同样方便踢飞对手下巴但优雅一点的千鸟格伞裙，驼色大衣里面的四个兜里藏着武器和一切有必要的物品。芭芭拉则是千鸟格一步裙配热烈彩色的上衣，武器和资源都藏在轮椅夹层里。
蝙蝠侠简单的说：“杰森现在筹划了两个假身份，你们看到就会知道，暂时不需要干扰他的统治。哪个世界的时间线位于三十年前，风俗、科技和服饰都没有任何差别。寻找杰森的位置非常容易。不论是谁去，第一，放置信标，第二，逐一对比并勘察数据。三十年前的魔法界，康斯坦丁和扎塔娜都是小孩子，不需要考虑求助。”
“统治？”夜翼震惊的立起自己浮夸的宽松呢子大衣的领口，他选择了浅青色，所有人都觉得浮夸，但他自己觉得很清新：“小翅膀这么有出息！！”
芭芭拉点了点头：“非常惊人。希望有人能加入我们的‘分享杰森秘密俱乐部’。简称秘密俱乐部。”
秘密俱乐部的唯二成员之一蝙蝠侠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做好准备。”
一阵光芒闪过。
穿着圣诞节睡衣戴着睡帽抱着圣诞小熊的乔·肯特出现了。
穿着同款睡衣刚刚拔刀出来的达米安平稳落地，收起刀：“父亲！”
迪克遗憾的叹息，放下拍立得：“同款睡衣可真可爱。”
达米安：那个女人的审美观非常庸俗。整个时代的审美观都非常庸俗。给十岁的男士就找不到一件深沉严肃的睡衣。
超人瞬间出现：“小乔！！”抱住飞过来扑在怀里的小男孩，松了口气：“你胖了。”不多，长高了一厘米，胖了120克左右。是他营养充足早睡早起时会有的正常变化。
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超级视力。
蝙蝠侠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一个愉快的假期。”看起来他心情好了很多，和小乔的关系也靠近了很多。
达米安点点头：“不错。”在砍掉某人的肢体时不用担心父亲失望责怪的目光真的很快乐。说起来诡异，实际上这样有点安全感。
回来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走了。
“是卡珊德拉！”斯蒂芬妮平静的说：“卡珊…会准备好别人替他回来的。希望杰森的‘统治’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要不然也不知道是谁危险，反正哥谭的罪犯是危险了。
“上帝啊！”夜翼叹息：“为什么又不是我！”
他喊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提摩西掏出笔记本电脑看自己需要关注的事情，他很有耐心，相信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去那个世界度假，在此之前先努力工作。
克拉克安慰好朋友：“B，不要担心，任何问题都会解决的。”
蝙蝠侠：“这件问题可能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总会有一个人留在那个世界。在我的设想中，第一次会把杰森和我互换。而不是现在这样。除了杰森之外，还会有一个人停留在那个世界里。”
克拉克帮他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好办法。在逐客令之下，带着康纳和小乔回家过节去。
……
杰森睡到中午艰难的爬起来，他的头发稍微有点长，而莉莉丝有办法弄来一个愿意在圣诞节当天加班的理发师，为他打理发型，并恰到好处的拿来一个冰袋为他消肿。
然后去包装十份圣诞礼物。
杰森拒绝消肿的冰袋，他的尊严制止了他没有用热水袋激发脸颊的红肿淤青，可是也仅此而已：“最小的两个给俩小孩。这个是送给你的，莉莉丝，你真是一位优秀的女管家。”
“哇，谢谢。都是我应该做的。”莉莉丝拆开小盒一看，死一枚镶嵌红蓝宝石的女士金表，优雅又有价值，和她头发的颜色相呼应。她不算漂亮美人，但金表显得她精明干练，对时间和一切都管理的井井有条。“小孩子们还没起床，熬夜太晚真的不合适。”
做完全部造型，是时候把小孩拎起来吃午饭，才发现两人又消失了。
“不用担心，正常的离家出走。他能从柯里昂阁下那儿离家出走到我这里来，当然也可以离开。”
杰森抱着另外七个礼物去韦恩家，中午时这里已经有不少客人和韦恩夫妻的远房亲戚。
他把礼物堆在圣诞树下，挂满闪烁装饰品的圣诞树不陌生，堆满礼物的地毯也不陌生，但是现在的彩色和喧闹有些陌生。
这个宴会厅里都是女宾客，另一个宴会厅则全是男宾客，看对眼的年轻男女在花园中散步。
玛莎举了举香槟杯：“亲爱的杰森！快过来，我们刚刚聊到你。”
她左手边有三位年轻女士，右手边有两位年轻女士，看起来都是单身。
杰森耸耸肩：“玛莎，圣诞快乐。我先把礼物送过来，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玛莎所在的圣诞树旁边的宴会厅里确实有一些单身女性，但没准备抓他相亲，谁会干那么无礼又愚蠢的事呢？逼迫一个人去做他不愿意的事？单身男女在圣诞舞会上跳舞闲谈是一向美好的传统，打扮的很美，在这个浪漫的节日，在水晶灯下起舞，在花环下接吻，那种浪漫气氛会让每一个单身主义者心生向往。
“别忘了来拆你的礼物，圣诞快乐。你的脸…好吧，又是‘冒险’。刚要介绍这位女士给你认识，她是牛津大学计算机系的优秀毕业生，在研究一些硬件。我想你们有合作的可能性。”
貌美惊人的女士快速抓住时机：“你好，托德先生。我可以约您的时间吗，谈谈投资生产更大容量、更轻薄的硬盘，以及我申请专利的一种硅脂配方。”
硅脂，给CPU散热用的。
杰森考虑了半秒钟：“两个小时之后怎么样？我还有一些事没忙完。”当然需要一些优秀的科学家啦！
“当然很好，我一整晚都留在这里。”美女完全不想相亲，只想找投资人。“加琳娜·拉玛。”
“杰森·托德。我很希望认识一些年轻有为的电子工程师和程序员。你的学科很有前途。”
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不是白天装花花公子半夜出去痛殴反派，而是用了半个多小时驱车去拜访大股东——还是法尔科内家，送一些在欧洲批量购买的礼物，进行一些敌我双方都完全不信的客套。
剩下一个小时抽出前方车祸堵车的三分钟时间打电话给利爪们，得知他们不过圣诞节之后深感省心省钱，跑去韦恩塔看看是哪一个幸运鬼被置换反应送过来。
一个没有超级反派，没有生命危险，最多能遭遇普通罪犯的世界。
还有一个心平气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红头罩。
不论蝙蝠家的谁过来，都属于是去天堂度假。
“小红。过来的一定是小红。他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杰森虚情假意的向着自己并不存在的信仰祈祷：“老头子这个资本家每天压迫提宝打工，提宝连和康纳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太惨了。”
他举着砂糖甜甜圈和神秘力量进行交涉：“如果让提宝过来，除了八小时工作之外只需要加班两个小时，还可以和小男朋友夜巡。”
车子开到韦恩塔下面，如果说哥谭市有什么三十年间未曾改变的地标建筑物，那就是这个刚刚建成没几年的韦恩塔。高大的能俯瞰全城的建筑物，哥特风的美丽钟楼。
蝙蝠家如果没在蝙蝠洞聚齐，就会在韦恩塔塔顶聚齐，互相观察状况，开始听老头子的安排执行任务。以前，很久以前还会在这里互相留纸条。
穿着赴宴的呢料西装和长风衣不适合攀爬最顶端外墙的消防梯。
哥谭市被浅浅一层雪覆盖，算是银装素裹。
钟塔顶端没有人，只有几个轻盈灵巧的脚印，在大钟那如同重剑的指针背后贴着一个小盒子。
鉴于上面有蝙蝠标志，初步估计这是一个信号收集器，而不是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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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不动了，明天还要干体力活。还差几百字，明天睡醒了干完活补上。
忍住了没在评论区里剧透，哦耶。
计算机系带物理系行吧？别问我，我理科学的特别差。感谢在2022-06-03 02:51:57~2022-06-04 02:20: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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