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
杰森翻了翻桌上另外几份报纸, 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看：“来杯咖啡。谢谢。”
“哦，哦好的托德先生。”莉莉丝背对着他开始烧水准备手冲壶，小心翼翼的摆弄咖啡粉和滤纸, 回头偷看他的表情。
另一张报纸的报道是：《谋杀□□的连环杀手投案自首，自述：上帝假我之手》。
拧着眉头往下看, 制造方形伤口用的是肉锤, 自制的肉锤。
这是个意想不到的武器，杰森煎牛排的时候很少用肉锤，更偏向于选择本来就很好的牛肉，煎到三分熟五分熟。他当然知道肉锤, 但不够沉重的肉锤绝对不算称手武器，但早知道了也没有用, 这不算有效线索, 还是得逐一检查他们的房屋。
580.
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放在餐桌上，莉莉丝知道托德老师远比看起来复杂，而且是复杂得多。她低声问：“您…在为什么愤怒？是因为那个连环凶手吗？他落网是件好事啊。”
杰森捂着气的发痛的头, 在上锁的橱柜里拿出来一瓶止痛片, 检查了一下标记，适量吞服：“黑幽灵在追查那个凶手。可能只有一墙之隔。这个卑鄙怯懦的罪犯大概是听说了, 有人在他们那个街区看到黑幽灵。而在这些报道中, 完全没有提到黑幽灵。”
莉莉丝觉得托德先生什么都知道, 真的很厉害。这件事确实有点气人, 但是他太愤怒了：“真可恨。您不必这样愤怒，法律会惩罚他。”
杰森不希望吓跑她, 丰盛的早餐和夜宵非常重要, 吃超市卖的半成品食物或微波炉食物令人生不如死, 真正的小麦面包, 真正炖出来的肉，浓稠的热汤，这真的很重要。“当然。”
幸好他不是什么有钱人，因此会有一点惩罚，这个凶手，甚至不会失去生命。
581.
警局内线报告：“连环凶手不会被假释，他没钱交保证金。”
派人进局子杀掉那个小聪明的恶劣凶手一点都不难，难点在于黑幽灵不能这么干，黑幽灵的人设是独来独往，柯里昂和他不熟。
杰森手下有很多人可以用，但要杀掉那个凶手，必须黑幽灵本人去。
公司事务忙的时候让他恨不得乱吃一把补剂补充精力顶上，闲下来的时候突然非常清闲，除了继续搞游戏研发、硬件研发、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制作武器并练习幽灵镖的实战应用，读书，练习搏斗并叫谢尔曼过来当陪练，深夜出去执行任务之外，还有不少娱乐时间，甚至能保证充足睡眠。
娱乐时间就是每天去接布鲁斯放学。小少爷的人缘巨好，所有男同学女同学都在学校门口分别后、在甜品店又碰面之后跑过来打招呼。
582.
“这是哈维丹特，我的同学。”布鲁斯搂着一个比他矮的小孩：“杰森托德。我今天要请他吃蛋糕。”
杰森心中感慨万千，汇成一句话：哥谭公立小学真是藏龙卧虎啊。
“你好，托德先生。”脸上还带着伤的哈维冷静又不卑不亢的点头问好，他甚至没有多看超帅黑色大摩托车一眼。
“你好，丹特先生。”杰森看向小少爷：“嗯，我请客？”
“我请。”布鲁斯仰头笑了笑：“你只能请我。”
甜品店的蛋糕有几十种，琳琅满目，还有奶油软面包，各种颜色的甜甜圈。布鲁斯正计划用一个月时间依次品尝，直接点了几款，把巧克力蛋糕推给哈维：“吃这个，我鉴定过，很美味。”
杰森就静静在旁边，从兜里掏出一本《杀死一只更知鸟》，一边吃甜点一边看，刚上市的新书，这书名看着就吉利。内容更是优秀。
并拒绝了一位过来借火的漂亮女士。
583.
哈维丹特简单聊了聊作业，以及对某一位老师的夸赞，随即拎着书包识趣的离开了。
布鲁斯白了他一眼：“杰森，过来呀。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你该不会瞧不起他吧？”
“怎么会呢，我敢打赌，他以后一定会很有出息。我在旁边他可能会怕我。”杰森慢慢挪过去一点：“他比你小一个年级吧？”
“嗯哼~我挺喜欢他。他不怕你，他什么都不怕。哈维特别有趣，他那个年级里有人打架，欺负小女生，他设法让校长撞见啦，哈哈，特别好玩，老师庇护那几个打架的小破孩，但是校长不敢这么干。”
杰森尝了一口香芋冰激凌：“不会吧？校长如果立场很正派，学校里能好不少。”
布鲁斯矜持的放下叉子，往后靠了一点，翘起二郎腿，微笑：“因为我也在。”
杰森伸出手，低声用歌剧腔说：“公正的韦恩少爷，请允许我对你表达敬意。”
布鲁斯咯咯笑着躲开：“别闹了，快点吃完，我还在等你读第二章 。你知道吗？阿福认识俄文！但是他没空给我读一整章，只有睡前有空，他还说那本书不适合睡觉前听。”
584.
黑幽灵抽空又去把老丹特爆揍了一顿，打断这个不工作的老酒鬼的两条腿。
“你现在可以管理他，不要给他喝酒，也不必给他止痛药。这是安眠药。”
哈维抱着枕头：“你想干什么？”
黑幽灵自顾自的说：“你需要一个监护人，以□□落街头。他可以打你，你也可以打他。你们之间总有一方会驯服另一方。我打赌是他戒掉酒瘾，变得温顺，正常，还省钱。”
哈维愤怒的瞪着他，脸上难掩一丝期待。
黑幽灵只是消失在黑夜里，他还不想像蝙蝠侠那样到处捡小孩回家，而且老丹特还没死。
他当然可以对成年的双面人无情开枪，RPG准备，预设□□。要把一个还想好好学习进入公职的年轻人带到自己身边，要么成为自己的政府势力，要么深夜跟着自己冒险行动，那不合适。
没必要完全cosplay蝙蝠侠。
585.
一个月之后，对这家甜品店的品鉴全部完成，蛋糕、面包、派、饼干，一样不差的吃了一遍。
终于读到了第五章 。
杰森对书籍翻译时的删减版深恶痛绝，小时候布鲁斯诱惑他学习那些令人头痛又容易咬舌头的语言时，感觉自己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些玩意，诱饵就是原版书和翻译删减版的对比。现在到了他自己翻译的时候，当然有选择性的删掉了那些过于残酷的内容——特指咒骂富家少爷的部分，打仗死人无所谓。“在全世界都燃起了烈火。奴隶们起来造反了，要把旧世界沉到海里去。”
布鲁斯问：“现在还有奴隶吗？”
杰森想了想：“现在他们不被直呼为奴隶，因此并不团结。”
“那么他们在哪儿？”
“在你看不见，媒体不会看到的角落里。”
布鲁斯尽其所能的想了想：“是我爸爸的工厂，还有你的工厂里那些人么？”
“哈哈哈，他们已经是哥谭最幸福的工薪阶层啦。我要是让他们每天工作十个小时，还是有很多人羡慕不已。”
586.
布鲁斯静静听完了这章的内容：“你应该告诉我，你不能勾起我的好奇心之后什么都不说。”
杰森端起红茶杯一饮而尽：“我能。你现在还不需要了解这些，设法改变世界是成年人的事。你现在只要开开心心的学习就够了，知道问题是什么，却没有解决问题的答案很痛苦的。”
布鲁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拿起另一本书，不再搭理他。
杰森夹好书签，自己送回去，在韦恩家的藏书室里散步总是令人心旷神怡，这里还有一些空位，是留给韦恩家的后代继续添加藏书用的，和卧室里的书架不同，这里专门放值得珍藏的好书，迪克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架，杰森托德也有一个，替代品和恶魔崽子都没有，开心。
“这里可真美，要是有空我能在这儿连看一个月。”
“好像是宝石粉装帧的寓言故事。”
杰森连续说了两句话都没听到搭话，从层层的书架中绕出来，看向阅读区的小男孩：“布鲁斯？”
布鲁斯不搭理他。
587.
杰森脱掉走路时有声音的皮鞋，皮鞋敲击地板的哒哒声难以避免，只穿着袜子，悄无声息的绕到假装埋头苦读的布鲁斯身后。
伸手捧住小少爷品鉴甜品店全部甜点，连续吃了一个月，吃胖了一点点的小圆脸，
布鲁斯尖叫，随即笑了起来：“啊！！吓我一跳！哈哈哈哈”
大手开始揉他的脸。
杰森早就想揉他微微圆润了一点小脸，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灵活敏捷的小少爷身上还是那么苗条，大量的甜品只是让他的拳头重了几磅，飞快的长高了一两厘米，只有脸颊总是红润饱满，像草莓馅儿的雪媚娘。
布鲁斯被他揉的超想笑，杰森手指和手心上的老茧擦的很痒痒，反手抓住托德老师的衣领，试图把他拽的越过沙发摔到自己面前的地上。“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哈哈哈哈！松手哈哈哈哈哈！不要捏我的脸啦！”
计划的挺好，灰幽灵用过这招，但很可惜力气相差悬殊。
588.
托马斯和玛莎去参加宴会。
阿尔弗雷德闲着也是闲着，拿了两只小毛刷清洁书房里古董木雕上的花纹和线条分析中的灰尘，听托德老师删减书籍内容，看杰森蹑手蹑脚的溜过去袭击，等到小少爷笑的有点喘不上气时：“托德先生，你是在检查藏书室的地板清洁程度吗？”
杰森识趣的松开手：“挺干净的。布鲁斯，你这么可爱，小脸蛋如此圆润，谁看了都想捏一下的。”
布鲁斯笑着跳到沙发上给他一拳，双手掐住杰森的脸：“只能想想，不许再捏！除了玛莎没有人可以捏我的脸！想捏，捏你自己的去！”
杰森看他没真生气，悄悄又伸手去捏粉嘟嘟的小脸。
589.
布鲁斯往后一躲，宽大而柔软的沙发在踩在边缘时变成危险的陷阱，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杰森神色骤变，瞬间跳过沙发在他摔下去之前抓住，但自己也没能在软乎乎的沙发上保持平衡。
当然是选择一拧身把自己垫在下面，以免压到他。这不是那个二百多磅的Batman，那个可以随便压，在他肚子上踩两脚都没事。
布鲁斯从他胸口爬起来，对冲过来的阿福示意自己毫发无损：“上帝啊，你好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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