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 红果传媒总部会议室。
旬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乔骥已经在了。
旬骅走到他身旁,拉开椅子坐下, “你来得好早,现在才八点四十。”
“我昨晚就到了, 而且你来得也挺早。”乔骥手拖着下巴, 懒洋洋地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旬骅, “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看着旬骅满脸疑惑的表情, 乔骥轻笑出声,“你比之前还要好看了。”
旬骅表情一愣, 然后笑出声,“你这土味是从哪里学的,跟你的气质也太不搭了。”
乔骥的呼吸被他的笑攫夺, 心脏乱了一拍,乔骥下意识想去拍拍他的头,但手却落空了,旬骅之前有这么抗拒身体接触吗。他眨了眨眼,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只是唇角的笑意淡了些,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一起进来的有两个人, 范飞章和钟锐立。
“刚才我们俩在公司门口遇到了, 就一起走过来了。”钟锐立拉开对面的一把椅子, 对着两个人招了招手,满是感慨, “上次分开还是在暑假的时候,再见面就是深秋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我们这个男团就要解散了。”
范飞章唇角轻抿,“好久不见。”
会议室的大门还没关上,就再次被推开了,尤灌和尤溉从门外走进。
旬骅唇角的笑霎时变得僵硬。
他用余光悄悄看了尤灌一眼,却轻易被对方捕捉到了视线。旬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垂眸,唇瓣紧闭。
尤灌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很多,棱角分明,褪去了稚气,甚至气质也愈发沉稳了。
旬骅无声轻叹,可能这样也好,他们的确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尤灌面无表情地拉开了旬骅对面的一把椅子,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视线却始终没有再落到旬骅身上,似乎那里有什么禁忌一样。
九点,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人除了SFK男团的经纪人钱显宏之外,还有西瓜卫视《青春派》的总导演姜良国,红果传媒这次请他来坐镇,作为演唱会的总导演。
钱显宏言简意赅地给他们介绍了具体的任务和情况,随后语气加重,“红果非常看重这次的告别演唱会,甚至花高价请来了圈内赫赫有名的纪老师和她的妆造团队。大家不要辜负公司对大家的期望,齐心协力,我相信这次的演唱会务必会取得圆满成功。”
旬骅跟着其他人很给面子的鼓掌,心里暗忖,这个纪老师,怎么有点耳熟。
训练的时间转瞬即逝。期间,旬骅还见到了两位老熟人。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会觉得纪老师耳熟了。
纪超萌的头发比一年前还要短,几乎快要贴着头皮了。但是这种发型完全不影响她的气质,依旧看起来非常霸气不好惹。
这次演唱会,六个人的妆造全由纪超萌的工作室负责。
旬骅也毫不意外在里面见到了林瑟的身影,他的头发倒是比之前长了,半扎在后面,脸上的妆容精致,身姿比之前也更加妖娆。
林瑟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化妆师,周围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都极为谦恭。
化妆室,林瑟正在给旬骅试妆。
林瑟语气熟稔,“你最近的那个综艺我看了,你不知道,《华味餐厅》最近完全是的精神食粮。我现在真得太期待下一周了。而且童正信老师的手艺看起来真得很好,那些菜看得我都流口水了。”
旬骅下意识地点头,“童老师做的菜的确很美味。”
综艺已经播出了,旬骅恍惚记起来秦刚好像和他说过,但是他似乎刻意忘记了。
林瑟语气里带着激动,“对了,我昨天跟着纪老师一起去给历影帝做妆造了。虽然我对他神往已久,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厉玚。”
厉玚?旬骅眨眼,掩住了眼底的神色。
林瑟边说边感叹,“厉老师真的全程没有一个笑脸,但是那张脸冷着也真是帅到不行,真让人腿软。气势真的太逼人了,我都不敢正眼看他。”
林瑟又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但是旬骅后面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旬老师,睁眼吧,已经好了。”林瑟盯着旬骅的脸,满眼赞叹,“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行,告诉我,我再调整。”
旬骅摇头,“你技术一向很好,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瑟忽然想到一件事,声音变得扭捏起来,“诶,对了旬老师。昨天厉老师还专门加了我的微信,你和厉老师合作过好几次,他是会主动加别人微信的那种类型吗?”
林瑟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旬老师,厉老师再过半个多月就要生日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准备什么礼物,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林瑟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涩,眼睛发亮地看着旬骅,“其实我知道不该问你这个直男这种问题,但是厉老师可是我的天菜类型。而且说不定这就是他主动释放的信号,要是能借机,咳咳,你懂的。感觉我这辈子都值了。”
旬骅笑容有些不自然,他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熟。”
林瑟的表情骤然失落。
旬骅唇瓣轻抿,眼底的笑意逐渐稀疏,厉玚的生日,旬骅垂眸,算了,是他说不联系也不见面的。
告别演唱会进行的很顺利,一万多人的会场座无虚席。
告别演唱会的结束,他们这个男团也解散了。
当天晚上,沪城国际酒店。
红果公司包了一整层作为庆功会,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林瑟也作为其中的一员,和某个帅气的工作人员玩得不亦乐乎。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林瑟拿出来一看,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厉玚亲自给他发的微信,[你们现在是在举办庆功宴吗?在哪里?]
林瑟当即推开快黏到自己身上的人,手指颤抖着飞速码字,[是的,厉老师,我们在沪城国际酒店十八楼。]
[好,多谢。]
林瑟激动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但是等了又等,却再也没有收到厉玚的任何消息。他失落地叹了口气,拿起一瓶酒猛灌起来。
宴会的另一边。
旬骅的周围围着一群人,他们个个都拿着酒杯,不停地敬酒劝酒,旬骅一人难敌四手,脸上早已遍布红晕,眼神都有些迷离。
其他几个人也是如此,被人群围在中间。唯一没有被围起来的就是尤灌,他要退圈这件事早已经人尽皆知,别人灌他酒,他直接冷着脸拒绝,完全没有人敢强迫他。
冷冽的眉眼让人心生惧意,即使有几个人看他长得帅,想拿着酒杯过去搭讪,但是被那双满是冷意的丹凤眼一瞧,就又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乔骥终于从人群的包围里脱身,他喝了很多,但脸上却丝毫不显醉意。
旬骅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满是眩晕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还是有人在不断地敬酒,敬酒词说得花里胡哨,大有不喝就是瞧不起谁谁谁的意思。
乔骥接过那杯酒,“我替他喝吧。”
旬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角潋滟着波光,仿佛被拿在手里蹂躏过一般,那双桃花眼早已醉烂。几乎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就已经足够撩人心弦,怪不得这么多人来灌他。
乔骥唇角划过一丝苦笑,他没有勇气跨过那条线,随后那杯酒一饮被他一饮而尽。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好”,敬酒的人又多了起来。
宴会结束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基本上都烂醉如泥。
只有尤灌一直清醒。
宴会结束,旬骅的助理扶着他往酒店房间走去。
“我来吧。”
助理听到声音,猛一抬头,原来是尤灌老师,他不清楚旬骅和尤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态度非常礼貌地感谢道:“尤老师,没事的,我送旬哥回去就行,不麻烦您了。”
尤灌眸色变深,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热情又无害,“没关系的,我送旬骅回去就行,我们的房间挨在一起,你住在楼下,一会儿下去也不方便。”
他打发走旬骅的助理,狭长的酒店走廊,此时只有两个人。
监控的死角,尤灌几近迷恋地把头塞到旬骅的脖颈,双手愈发用力,眼中的情|欲和恋念几乎快要凝成实意。
好热,旬骅试图用力推开这具热源,却被缠得更近了。
“松开一点,没办法呼吸了。”
喝醉的声音比平时更软,旬骅意识不怎么清楚,身体也用不上力。他尝试拽开环住腰的手,但是最后却只是无力垂下。
温热的呼吸撒在耳畔,旬骅颤了一下。他睁开眼,视线无法聚焦,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熟悉又陌生。
“是你呀,尤灌。”旬骅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声音含糊,但是吐字却依旧可以分辨,带着醉意的声音略有些低哑,“你比之前成熟好多啊。”
脖子上忽然有些湿意,滚烫的泪水划过锁骨,滴入胸膛。旬骅的神志清醒一瞬,很快又陷入了一片昏沉中,沉重的脑袋止不住的下坠,意识迷糊。
“我是不是应该一直装成长不大的孩子,这样你才会把视线放在我身上。”尤灌紧贴着旬骅,唇瓣触着他的耳畔,喃喃絮语,丝毫不掩饰声音中炙热缠绵的欲念,“可是我如果不长大,我就抓不住你了。”
好吵,旬骅摇了摇头,试图消灭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声音。
尤灌拿出门卡,他扶着旬骅还没走进房间,身侧的光突然变暗了,一只手挡在了门上。
厉玚神色晦暗不明,身体紧绷,肌肉线条分明。他压低了声音,似是害怕吵醒旬骅,声线充满了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你打算干什么。”
尤灌拧眉看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是你啊。”
他搂着旬骅的手收紧,嘴唇紧抿,警惕地看向厉玚,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双眼闪烁着狠厉的光芒,“请你让开,我要进去了。”
厉玚轻笑,眉宇满是戾气,“我没说你不能进去。”
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真是碍眼,厉玚眸色变暗。
手臂上的痛意几乎让尤灌叫出声,他不过松了一下,整个人就从旬骅身上被扯了下来。
失去支撑,旬骅的身体向后倒去,被厉玚接了满怀,突然的失重让他倏地睁开了眼。旬骅半醉半醒的看着厉玚,呢喃着笑道,“哥,你来啦。”
他傻笑了一下,鼻尖都有些红,平日那双清冷的眼睛,此刻潋滟着水雾,可爱到让人心生爱怜。
厉玚眉眼柔和下来,动作轻柔地把旬骅搂在怀里,然后拦腰把他稳稳抱了起来,旬骅伸出双手,自然地搭在了厉玚肩膀上,下意识蹭了蹭他。
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一样。
尤灌盯着旬骅,眼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他心里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点点吞噬心脏,仿佛吃了苦胆一样,吐不出只能生生往下咽。
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一样,尤灌用力攒紧手,自嘲地笑了下,又有些不死心的看着他们。
厉玚没有分太多注意给尤灌,他低头轻语:“这次你醉了,那我可以抱你回去了。”
旬骅的房卡被尤灌从助理身上薅走了,厉玚抱着旬骅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厉玚的手掌缓慢又轻柔地抚过旬骅的发丝,静静地凝视着他,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累了这么久了,好好睡吧。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又活泼地落到旬骅的脸颊上,带来了一丝痒意。旬骅他不自觉地轻蹙眉头,他不想离开柔软的床,眼皮又渐渐变得沉重。
在一阵挣扎之后,旬骅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坐在那的是谁?!!
旬骅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猛地坐起身,心跳加速,脑海中充斥着各种思绪。
衣服和被褥相互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厉玚从浅眠中睁眼,欣赏了一会儿旬骅慌乱无措的神态。
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凝视着他,“你醒了?”
旬骅双手抓紧了被子,紧张的吞咽,喉结滚动,仿佛一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深呼一口气,有些结巴地张开嘴,声音还带着颤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我们,我们——”
昨天晚上完全断片了,他记得乔骥后面帮自己挡酒,然后助理扶着他离开,后面什么都记不清了。旬骅唇瓣有些颤抖,心里的小人在发疯打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厉玚站起来,微微逼近旬骅,神情满是蛊惑,带着一丝餍足,“你觉得呢?”
不会吧,不会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吧,旬骅瞬间变成了煮熟的螃蟹,双手局促不安地搅在一起,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眼神飘忽不定。
厉玚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他伸手在旬骅头上狠狠揉了几下,“逗你的,什么都没有。”
旬骅一下子有了底气,瞬间放松下来,他一把扯下在头上作乱的手,“你这是违背我们的约定,现在我们可不能见面。”
厉玚一脸正气地辩解,“我没有想要打破约定,是有人特意约我来这里谈生意。”
旬骅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所有的精心巧遇都有可能是设计,这可是厉玚的原话。
厉玚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唇角几乎快要压不住的笑意。
他佯装失落地看着旬骅,语气带着一丝悲伤,“你这么不信任我吗。你看,这是我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的确没有作伪。旬骅抿着唇,有些歉意地垂眸,“对不起,我不是——等等,就算你和别人谈生意,那又是怎么遇见我的。而且,这个房间明显不是我原来的套房。”
终于问到点上了。
厉玚的神色严肃起来,语气也带着一丝后怕,“阿骅,昨天我是看见那个尤灌拖着你回他的房间,我有些放心不过,才拦下他的。”
尤灌,旬骅的瞳孔倏然缩了一下,唇瓣抿直,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他有些烦躁的咬了下唇,最后闷闷地出声,“谢谢。”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低沉慵懒的男声,带着宠溺的哄慰,“别想太多了。”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眸色却很明显暗下来,带着一丝狠戾,要是昨天他没有赶到——
历炀狭长的黑眸中蒙上一层薄薄的冷冰,带着刺骨的寒意。
旬骅双手抱膝埋在手臂里,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太肉麻了,别那样跟我说话。”
“好。”眸里的寒冰瞬间化为暖流,荡漾着缠眷的暖意。
厉玚没有多问,他陪着旬骅在那里静坐着。
房间重新变得安静,阳光撒落到两个人的身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再存在,只有留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这次就不算你违约了,不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二月——”
阿骅可真是会破坏气氛,厉玚无声叹气,眼底却满是宠溺的笑。
旬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厉玚打断了,他拉长尾音,对着旬骅挑了挑眉,“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二月柏林电影节之前,保持距离不要见面对吧。放心吧,大人,小的绝对铭记在心。”
旬骅瞪了他一眼,“严肃一点,这可不是开玩笑。”
“给你发短信你会回吗?还有电影马上就上映了,万一娄导到时候改变主意,非得让我们去欧美那边做宣传怎么办?”
旬骅一本正经的分析,“都保持距离了,肯定不会回你短信。电影一个月后就要上线,肯定不会现在改变行程,娄旭弘导演可不是会临时改变决定的人。所以以上问题都不成立。”
厉玚眨巴着眼,“那我的生日呢,也不能见面吗?”
“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撒娇了。”旬骅撇嘴,“没忘你的生日。”
“那见面吗?”
“不见。”
“好好好,小祖宗,我知道了。”厉玚笑着看他,假意求饶的举起手,趁着旬骅不注意,狠狠掐了下他的脸颊。
“厉玚!!!”
十一月上旬,天气已经转冷,旬骅穿着深灰色的长款风衣,推开秦岳传媒有限公司的大门。
门外的枫叶在空中盘旋了片刻,在旬骅走进去的那一刻,悠然飘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片枫叶不大,很适合做书签,旬骅轻笑,把它小心拿起来放到了口袋里。
秦刚正趴在办公桌前,桌子上有一堆待批阅的文件。自从旬骅火了之后,他这个小公司算是彻底出了名,不仅办公楼比之前大了一倍,员工都多了不少。
秦刚眼里燃起熊熊斗志,但是他相信,等旬骅和厉玚的拍的电影上映,他这家公司绝对会比现在更厉害。
握着钢笔的手愈发有力,秦刚嘴里哼唧着笑出声,当初楚捷序还耀武扬威地来这里贬低嘲讽自己,但是他自己主演的那部《一念惊春》,到现在还没有拿下发行许可证,上映就更是遥遥无期。
秦刚想想就觉得想笑,他也确实大笑出声,满是快意。
听到有人敲门,秦刚收敛了笑意,他轻咳了一声,严肃正经起来,“请进。”
看到来人,秦刚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是你啊,小旬。”
旬骅轻笑摇头,“不是我还能是谁。前天你不是给我发了五个粗略的剧本,我看完了,觉得其中一个特别好,我打算演。”
秦刚点开手机备忘录,“三个电视剧主演,两个电影。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相中哪个了?”
旬骅笑起来,“拭目以待。”
秦刚摸着下巴的胡子,“肯定是那个武侠电影,虽然是个配角,但是人设很好。你前阵子还说过想演武打戏。”
旬骅脸上的笑容没变,秦刚越发自信地点了点头,“没错,肯定是这个!”
“恭喜你,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旬骅神色认真起来,“我打算演《寻亲》。”
“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我屡屡。”秦刚的手掌在空中停了一会儿,整个人僵在那里,“我记得我对《寻亲》的评语是极其不推荐,说实话要不是我知道咱们俩选剧本的眼光不一样,我肯定在初审的时候就把这个pass掉了。”
旬骅语气肯定,“秦哥,我要演这个。”
《寻亲》是一部“打拐”题材的电影,是一个被拐卖到山区的儿童走出大山,毕业后成为一名法律援助律师,在寻亲打拐的路上,帮助那些和自己有同样遭遇的孩子的故事。
秦刚不否认这个剧本的价值,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种电影,它一看就不会是卖座的类型。而且这个导演吴源滋,他记得大学毕业不知道有两年没有,最新作品还是去年拍的山村留守儿童纪录片,实在没什么拍电影的经验。
秦刚连忙喝了一口水压惊,“你先等等啊,这个《寻亲》,它就是一个到现在都没筹到钱的未完成品啊!小旬,你可千万得想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