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染垂眸看着消息。
她打字：也没有特别兴奋吧。
谢珊珊：我懂的。
秦烟染：......
季桐听见叶清许毫无犹豫地拒绝了她同睡的邀约, 有点小受伤地说：“清许，你嫌弃我？”
叶清许不冷不淡地“嗯”了声。
季桐更受打击了。
谢珊珊笑着说：“好啦，季姐姐, 别不开心，你和我睡不好吗？”
季桐弯唇：“当然好啦, 晚上.你别哭。”
秦烟染轻咳了几声。
季桐收敛了几分，笑着说：“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
谢珊珊脸红, 不好意思了。
秦烟染冷着脸, 一脸不爽。
她果然还是讨厌季桐，太轻浮了。
叶清许轻声说：“她只是嘴上讨人厌。”
秦烟染瞥了叶清许一眼，轻哼一声，看向车窗外。
叶清许：......
季桐莫名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叶清许, 你是不是在瞪我？”
叶清许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丝茫然：“有吗？”
季桐：......
大概是错觉吧。
谢珊珊扭过头, 讨好地说：“染染, 你要不要吃零食, 我买了很多饮料和零食准备在车上吃的。”
秦烟染不饿：“不了，你自己吃, 我先睡会。”
她闭上眼睛，休息。
谢珊珊把头缩了回来，自己吃了起来。
季桐算是看明白了, 这车子里, 秦烟染是不是食物链顶端她不知道，但她一定是最底端，只有珊珊会心疼她。
季桐开了三个小时的车, 熬不住了。到服.务区后, 叫醒了叶清许, 换人开。
叶清许睡的不熟，醒后，和她换了位置。
谢珊珊和秦烟染被她们的动静吵醒了。
谢珊珊见季桐去了后座，说：“染染，我和你换个位置好不好？”
秦烟染也不想和季桐挨这么近，同意了。
下车时，谢珊珊在她耳边小声说：“染染，我对你好吧，又把你换到我小姨旁边去了。”
秦烟染在她耳边轻声说：“就你聪明。”
叶清许和季桐同时看见她们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季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叶清许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谢珊珊上了车，就被季桐一把按倒在怀里：“睡觉。”
秦烟染听见动静，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她和叶清许还在车上呢，好歹收敛一点。
没多久，季桐和谢珊珊就睡了过去。
在季桐开车时，秦烟染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并不是很困。
后半夜是最难熬的，特别是车内还如此安静，很容易犯困。
秦烟染问：“还有多久到。”
叶清许：“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秦烟染靠着椅背，眸光不经意地流落在叶清许身上，她认真开着车，眼下还有淡淡的青紫，黑眼圈还未完全消，过了今晚，可能又要加重了。
“换我开车吧。”
“不用。”
“你困不困？”
“困。”
秦烟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换她开车又不肯，一问困不困又说困，倒是很诚实。
车上有很多零食，秦烟染翻了翻，糖果辣条肉干什么的都有，吃东西能缓解困倦。
她问：“叶清许，你想吃什么？”
叶清许扫了一眼：“吃颗糖吧。”
“什么味道？”
“柠檬口味。”
秦烟染撕开一颗柠檬味的糖果，青柠的清香散发在空气中，唾液不自觉地开始分泌。
她把糖果喂到叶清许唇边。
叶清许垂眸看了眼，张唇含.住，舌尖不经意地刮过她的指尖，留下湿.润的水痕。
秦烟染缩回手，忽然间很不自在。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
凌晨两点，到达酒店。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管家引导着她们去了房间。
谢珊珊和季桐的房间就在她们隔壁，两个人不久前被她们喊醒，现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谢珊珊：“染染，明天见。”
“明天见。”
秦烟染用房卡开了门，把房卡插.入卡槽中，室内的灯亮了起来。
房间的空间很大，整洁且干净，双人床很宽敞，站在落地窗前，能收获大半城市的光景。
秦烟染对房间整体还是满意的。
叶清许在单人沙发坐下，神色疲倦，看着很困。
秦烟染：“我先去洗澡了，你睡会。”
叶清许没抬头：“好。”
秦烟染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淋浴打开，思绪也跟着放空。
她和叶清许总共没睡过几次，其中有一次还夹着谢珊珊，除了第一次发生了点意外，后面都没有。
一是她紧张还怂，不敢对叶清许做什么，二是她不想再发生那样的意外了，酒精也占了一部分原因，就算因此而在一起，她恐怕也会患得患失。
即便捋得再清楚，待会要和叶清许一起睡，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
花了一个小时，秦烟染才从浴.室里出来。
叶清许迷迷糊糊地快要在沙发上睡着，听见动静，睁开了眼。
入目是秦烟染清透粉润的脸蛋，她穿着睡裙，领口偏低，锁骨清晰可见，湿发滴落的水珠顺着雪白的肌肤没入领口深处。
秦烟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腿细长笔直，裙摆跟着摇曳着，肌肤胜雪，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裙底的风光。
方才还睡眼惺忪的她，顿时清醒了。
叶清许：”我去洗澡了。“
秦烟染点头，找到吹风机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她又护了一下肤，这才上.床睡觉。
她躺在靠近落地窗的一侧，看着外面的夜景，听着哗啦的水声，根本睡不着，分明在车上，她一直在打瞌睡，困得要命，现在反而是精神得要命。
半个多小时后，叶清许出来了。
秦烟染却不敢多看她，一直看着窗外。
叶清许吹干头发后，上了床，身侧的人一直背对着她，背部的肌肤雪白，一对肩胛骨宛如飘飘欲飞的蝴蝶。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关灯吗？”
秦烟染半坐起来，把大灯关了，留了一盏小灯。
她平躺着，闻着淡淡的玫瑰香，心痒痒得不行，喜欢的人就躺在旁边，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倒还不如一个人睡呢。
叶清许：“晚安。”
她回了句：“晚安。”
秦烟染闭上眼睛，迟迟睡不着。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睁眼，是南瓜发来的消息。
南瓜：今天周日，你怎么没有喊我蹲点。
秦烟染一怔，这两天想着旅游，她忘了漫画更新这回事。
作为一个狂热粉，实在太不合格了。
她坐了起来，回消息。
秦烟染：现在凌晨三点了，已经更新了吧。
秦烟染：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看！！
南瓜：你不正常。
南瓜：这次居然是我提醒你，是不是不跟你说，你都忘记了。
秦烟染无力反驳：没有。
南瓜：快去看。
南瓜：这周的更新，超精彩的，双人舞实在太漂亮了。
双人舞？！！
秦烟染下意识地看了叶清许一眼。
叶清许平躺着，闭着眼睛，皮肤细腻，瓷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
她看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看她。
一个感情废，居然画了跳双人舞，难怪南瓜会给她发消息，估计很多粉丝都“疯”了。
她打开漫画软件，开始看最新话的更新。
秦烟染看得专注，至于双人舞，只有最后两页画出来了，两个女主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她看着看着唇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了。
“在看我的漫画？”
秦烟染心一惊，扭头就对上了叶清许探究的眼眸。
她下意识地把手机藏起来：“没有，在和朋友聊天。”
叶清许淡然地说：“我看见了你在看。”
秦烟染脸红，莫名羞赧：“看见了又怎样！”
叶清许：“你不好奇接下来的剧情吗？”
这句话太有诱.惑力了，秦烟染上了钩。
“后面你会画什么？”
“不告诉你。”
秦烟染：……
手机又在震动。
反正暴露了，她光明正大地看了起来，是南瓜发来了新的消息。
南瓜：我又去看了一遍，言午实在太会画了。
南瓜：超美的，言午越来越会画了，感情越来越细腻了，谁能想到她以前是个卡主角接触可以卡一个月的作者。
南瓜：她什么时候再办签售会啊，我好想见她！！
秦烟染没回信息，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叶清许。
叶清许已经重新躺了下来，乌发亮丽，皮肤光滑细嫩，五官精美，浅褐色的眸子正凝视着她。
秦烟染在想，要是南瓜知道她熬夜苦等更新的漫画作者躺在她床上，会是什么心情。
最新一话的评论区也炸了，评论区还有人喊言午老婆，快更新的。
她忽然一点也不酸，还很爽。
叶清许：“笑什么？”
秦烟染躺下，背对着她，脸烫得不行：“没什么。”
“早点睡。”
“嗯。”
秦烟染回了南瓜消息，就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
感觉到身边人翻了个身，似乎离她更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属于叶清许的体温。
她慢吞吞地翻了个身，看见叶清许正对着她，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秦烟染认真观察着她的眉眼，心跳声很大，还有种克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心情在蔓延。
就在她想与叶清许挨近一点，哪怕是贴着衣角的时候，她听见了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破破碎碎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
这声音她特别熟悉，是谢珊珊的声音，经历过的秦烟染一下就判断出，她们在做什么。
秦烟染想把耳朵捂住，太磨人了，这酒店的隔音怎么这么差。
叶清许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人红透了的脸蛋，娇.艳欲滴，诱.人极了。
隔壁破碎的声音扰着她，她的心忽然有点静不下来。
秦烟染见她醒了，脸更红了，实在是太尴尬了。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秦烟染和叶清许几乎同时转身。
隔壁还没停，还愈演愈烈。
她们是睡不着了，今晚都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