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又一场大雪降临王都。

  庭院里的秋千在寒风里晃晃悠悠。坐板上覆盖的冰雪被吹落后,又迅速覆上一层新的。

  而就在一窗之隔。浓郁到几乎可以滴水的蔷薇信息素,早已把整个1楼正厅填得满满当当。

  尼禄坐在桌子上,闭着眼跟叶斯廷接吻。因为易感期正在迅速引燃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而愈创木信息素的气味又正正好可以填补渴求的空虚,明明是叶斯廷主动要求吻他,他却逐渐回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凶。手掌扣紧对方的后脑不说,两条雪白小腿也在叶斯廷后腰缠得紧紧,像是这样就能挤出更多愈创木信息素来。直到真的喘不过气,尼禄猛地一个深呼吸,又红着两只眼,像头很凶的幼狮一样迎头撞上叶斯廷嘴巴。

  “慢点、尼禄、慢点……”

  叶斯廷一边低哑哄劝,一边吮住尼禄的舌尖,把自己愈创木信息素渡过去,让正被易感期灼烧的腺体好受点。他被桌上的尼禄撞了几次嘴巴,脚下却始终站得很稳,两手也紧紧压着尼禄的胯骨,避免小皇帝又从桌子上出溜下去。在预感到自己的易感期,也即将要被诱出时,他把一只手探进大衣口袋里,掏了一管Alpha抑制剂。

  ……下一秒就被尼禄抢走,举到脑袋顶上去。

  叶斯廷:“……尼禄?!”

  他罕见地大惊失色,就要伸手去拿,被尼禄用力夹住腰:“不准,你——想都别想……”

  已正式标记过的Alpha就近在咫尺,身体判断此时此刻最有概率受孕,于是易感期来得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凶猛。尼禄的小腿很快就脱力了,腰身抽了骨头似的软在叶斯廷臂弯里。但他还努力攥着那根抑制剂,喘得很急,还用湿透的红眸瞪着对方:“别想着……只让我一个人露出……这种没有理智的丑态——”

  叶斯廷吻着他的耳朵,低声细语地哄:“不是的,我绝没有独善其身的想法,但今天是你的……你的头一回,我必须更加细致珍惜。如果我也进入易感期的话,我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你——”

  他低哑的话音一滞,绷紧身体。蔷薇信息素跟尼禄的唇舌一样蛊人,他竭尽全力扛住又一波易感期来袭的冲击,抓握住尼禄的手腕。

  “尼禄,拜托……只是今天。”

  在被Alpha的兽性侵占大脑以前,那只湿软的雪白手掌终于一松。叶斯廷眼疾手快,接住掉落的抑制剂,并迅速给自己注射进去。在抑制剂生效的同时,尼禄已经将银发脑袋往前靠在叶斯廷颈间,然后无意识地唤他:“叶斯廷……”

  易感期状态下的尼禄,与平时明显有很大不同。他也想要维持平时威风凛凛的帝王模样,但来自愈创木气息的刺激,已经不允许他保持太多理智。尼禄绵绵地唤了一声,又立刻咬住自己腮帮子——他就是拉不下脸,不想在叶斯廷面前展露出太羞耻的样子。

  “尼禄,没关系的……”

  但是叶斯廷环抱住他,耳鬓厮磨着,吻着他的耳畔低哄。

  “我是你的配偶,是被你命名的小狗……所以我会爱你的任何模样,我会回应你的任何渴求……只是完全交给我,跟着你的本能就好。”

  他的哄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让尼禄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开。尼禄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红眼睛抬起往上看他,喃喃地说:“叶斯廷,抱着我……摸我的头发。”

  叶斯廷吻着他的唇,照他的要求做。他的手掌在尼禄脑后抚了两下,尼禄就立刻眯起眼睛,用脑袋去顶叶斯廷的手,甚至连尾椎都高兴得微微翘起来。

  “我真高兴,尼禄。你能在这时告诉我你真正想要什么,而不再是为了帝国孕育一个孩子。”

  他把手伸到尼禄的臀后,本想将人抱回温暖的卧室里去,却感觉手心以极快的速度被濡湿。叶斯廷愣了一下,脑子不合时宜地想起精挑细选后才带过来的润滑剂——他发现尼禄的身体,好像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叶……帮我……”

  叶斯廷还抱着他上楼梯的时候,尼禄就已经被易感期折磨得耐心耗尽。他很难受地皱着眉头,循着独自度过易感期的经验,小幅度蹭起自己肿胀的部分。可他此刻正被叶斯廷面对面抱着,饱满的臀被握在对方手里,彼此肿硬的部分紧紧贴着。他一磨蹭,叶斯廷差点在台阶上绊倒。

  “帮我……哥哥。”小皇帝被烧得浑身灼疼,本能地叫出了内心深处最信赖的称呼,“哥哥……”

  “……别,尼禄……”

  叶斯廷近乎无奈地低语,但当下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纠正对方的称呼。他手掌紧按住尼禄还在微动的臀部,终于踉踉跄跄到达卧室门口,勉强用脚把门打开,然后跟尼禄一块跌倒在床。

  还没来得及捧着脸吻上一会儿,小皇帝已经耐不住地翻身压制,两腿跨坐叶斯廷腹部,喘息着、扭着腰胯,激烈磨蹭起来。

  ……那真是无人能想象的香艳绝景。

  总是高傲冷戾的帝国蔷薇,现在一半外袍从肩上脱落,两手撑着叶斯廷的胸口跨坐,细韧的腰一边发着抖,一边像蛇一样扭动着。他不懂如何才能免于被情欲灼烧,只是像从前一样,挑了只更大的“枕头”,然后不断耸动臀部,努力摩擦着肿硬不堪的部位。叶斯廷紧紧咬着牙关,不得不伸手去握尼禄的腰,并发自内心忧虑起那支抑制剂的效用——他怀疑自己研制的抑制剂,根本扛不住这种级别的活色生香。

  尼禄的腰没法扭动,便不满地大声嘀咕,又被握着腰,上半身朝叶斯廷倒过来。

  “我知道你很难受,尼禄……但要再湿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叶斯廷耳根通红,但语调还是沉稳的。他一边扶着尼禄的脑袋接吻,一边把手心焐热,再从背后探进尼禄的睡袍,一点点探索隐藏在潮湿谷间的秘处。

  “唔……!”

  尼禄突地皱了一下眉,差点咬到自己正被吸吮的舌尖。叶斯廷见他表情并不像是被刺激,反倒更像是隐痛,立刻停住动作,急切地问:“怎么了?尼禄?”

  “……尾椎,有植入点……”

  尼禄磕磕绊绊地说完,就觉得整个人被抱起来,侧了个身放在床,然后又被用被子细心裹好。他脑袋埋在被子里,只感觉露出被子外的臀部一凉——叶斯廷只让他的后臀露出被子外,然后小心地把裤腰扒下来。

  有那么一两秒,他能感觉对方的所有动作都停滞了。

  就连粗沉的呼吸声都顿了顿,似乎是在沉默注视着某处。

  “……不准……!”

  尼禄受不住羞耻,立时要从被子里钻出来,用皇帝威严压迫人家。但才刚钻出一个头,他就“呜”地一声,浑身剧烈痉挛起来。

  “……——”

  曾经饱受折磨的植入点淤痕,传来某种温热潮湿的触感。

  尼禄起初还未意识到那是什么,雪白的臀瓣剧烈绷紧,又骤然发颤——那是叶斯廷的唇。

  叶斯廷俯在他的腰后,用温热的唇舌,低头吻上那块玫瑰色的疮疤。

  “……!”

  尼禄又竭力动了一下。但他的腰软腿软,连带被舔舐的部位下方,都在不争气地咕嘟咕嘟冒水。他的体力被易感期耗尽,只能徒然栽在被子里眼冒金星。

  叶斯廷沉默吻着微肿的植入点。他不光是吻,有时还会轻轻地、温柔地舔舐一会儿,激得尼禄脚趾蜷缩、连漂亮的眉梢都拧起来。那处淤痕在平日被触碰时,通常是会隐痛不堪的,但不知是易感期导致的变化,还是叶斯廷的舔吻太过温柔,尼禄抓着枕头强忍了一会儿,竟然在植入点下方的腔道口,“咕嘟”地冒出一小股汁液来。

  “叶,我命令你——”

  这个未成形的命令,被少年呜咽着埋进了枕头里。

  因为,叶斯廷吻过他的疮疤,唇舌竟然一路下移,循着那缕溢出的汁液去了。

  “……不行,那里——很脏……!”

  他想要用脚蹬对方的肩,可是手脚都已经软成春泥,根本动弹不得。偏偏声音夹在他们共同的喘息中,又听得无比明显,比负责演示的AI小人还色情百倍。尼禄死死咬着枕头角,脑子被又一波易感期热潮冲荡,两手终于无法忍耐,伸向一直没来得及抚慰的腿间。

  “是我的错,尼禄……是我没注意到。”

  叶斯廷的声音,几乎像是在梦里传来。接着很快,他的手掌也探进尼禄腿间,带着尼禄的手缓慢撸动起来。

  “别担心。尼禄昨天按照我的食谱,只喝了调理身体的营养剂,不是吗?”声音影影绰绰响着,然后又带着一种含糊和黏腻感,重新埋进湿漉漉的臀肉间,“不会脏的。Omega在易感期时……”

  后半截叶斯廷具体说了什么,尼禄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很快就抬腰射了一次,还不小心溅到了叶斯廷的头发上。叶斯廷自己擦了擦,舌尖拉着淫靡的丝,从腔口慢慢抽离,并很有成就感地对他灿然一笑。

  随后,尼禄绷紧的腿根被轻轻掰开,一连串细细密密的吻落上去,伴随着幼儿园老师般的温柔夸奖:“做得很好,尼禄……不要紧张,只是交给我……”

  尼禄喘了几秒,湿淋淋的上半身突地一个弓起,两手本能地推抵住叶斯廷的脑袋——因为腔口被舔得又湿又软过后,他才刚刚射空的前端,就又被叶斯廷含到嘴里了。

  尼禄抓着叶斯廷的头发,雪白脖颈向后仰着,几乎语无伦次地摇着头:“让我 休息一下——休息……!”

  “是想先休息一下吗,尼禄?”

  叶斯廷压抑地喘了一会儿,还是很听话地吐了出来。他沿着雪白的肚皮吻上去,吻到尼禄急促起伏的胸膛时,嘴唇不小心触到了睡袍下的创可贴。

  “以前就想问……尼禄为什么要在这里贴创可贴呢?是分化以后,碰到这里会疼吗?”

  叶斯廷隔着衣服,用手指创可贴的边缘。因为不确定尼禄到底疼不疼,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尼禄被他环在臂弯里,燥热得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回答:“不是的……”

  “是因为?”

  “因为,”犬牙咬紧湿红的唇角,“……那里太敏感了。”

  “太敏感了?”

  “嗯。连被衣服碰到都会,”尼禄嗓音越来越低,实在很挣扎似的,“会,很不舒服。”

  “这样啊……我能看一下吗?”

  “……嗯。”

  尼禄提出要休息,叶斯廷就抱着他,脑袋碰脑袋地依偎着休息。他垂着脑袋,看自己的睡袍被一点点卷高,洁白雪嫩的胸膛上,是两枚已经被汗水泡软的创可贴。

  “……我想揭开看看。”叶斯廷在他耳边的嗓音很哑,“可以吗?”

  “……”尼禄咬着牙,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可以。”

  创可贴被沿着边缘慢慢揭起。胸口的肌肤太过细嫩,即便是沾湿过的创可贴,也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红色印子。随着创可贴揭开,一枚软嫩小巧的粉红奶尖,也悄悄冒出了头。因为易感期和冷空气的刺激,它很可爱地翘立了起来,还挂着一颗颤巍巍的晶莹汗珠。

  “……尼禄。”

  “……”尼禄脑袋埋着,挺着奶尖让他观察,羞耻心让他根本不想搭理人。

  “……你真的,好可爱啊。比我想象中更加……”

  略粗糙的指腹抚上那枚奶尖时,尼禄瞳孔放大,全然无法忍耐地呜咽出声。刚射过一次的前端,再次充血膨胀,被细心舔开的腔穴,也开始往叶斯廷腿上汩汩吐水。

  “叶,帮我……”

  易感期的又一波冲击来临,尼禄靠在叶斯廷胸口,反手抓着他的衣服,再次喘息着磨蹭起被角来。叶斯廷温柔地吻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探到他的腿间,另一只手则将雪白的奶肉握起来,脑袋低下去,开始用舌尖轻舐敏感的奶尖。

  “——!”

  尼禄眼前只剩不断炸开的白光。

  在易感期最凶猛时,无论AO都不可能保有太多理智。他的视野里只有雾蒙蒙的一片,偶尔有水珠从眼底滴落,眼前才会短暂清晰一些。

  而在那些偶尔清晰的时候,他能清清楚楚看见叶斯廷是如何舔弄那颗奶尖的。温热的舌头不断绕着翘起的红果打转,把它舔得东倒西歪,越发颤巍巍地肿立诱人。有时它又会疏忽一下,没入叶斯廷的唇间消失——是被轻轻吮进嘴里了。还要被一边吸吮着,一边不住让口中的舌尖顶弄中间的小孔。

  尼禄自第一次被舔舐奶尖起,就没再叫出声——这种非人的快感,于他浅薄的经验真的太超过了。他不得不浑身绷紧着,连莹白的脚趾都紧扣发抖,竭力制止自己从一个皇帝堕落成为欲望的奴隶。直到叶斯廷把比另一侧肿大数倍的奶尖吐出,嘶哑地哄了句:“尼禄,放松……”

  他那只探入股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开腔口。尽管湿肿的腔穴早已极度湿润,他还是很害怕会弄疼尼禄似的,往手心里挤了满满一把润滑剂,还在手指上戴了光滑的薄膜指套。只是腔穴咬得很紧,叶斯廷不敢贸然开拓,便在腔口位置轻轻按揉,试图把穴口揉松:“没事的,尼禄……只是相信我,慢慢松开它……”

  他又叼了另一只奶尖,在嘴里又舔又吮。尼禄被架在他腿上的下半身,很激烈地上下抖动了一会儿,又重重砸落在床单上。臀瓣落在床垫上同时,他湿漉漉的腔穴,便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尼禄要跟我说自己的感觉……好不好?”叶斯廷的白发也完全湿透了,胯下胀痛难忍,但他还是不急不躁地揉着腔口,想要让初次开拓再舒适些,“任何感受都要告诉我……我不想让尼禄不舒服还要忍着,可以吗?”

  尼禄仰颈靠在他肩头,目光完全是涣散的:“哥哥……”

  “……唔,好吧。”叶斯廷不得不闭了闭眼,接受这个错位的称呼——尽管到了床上,每次尼禄这样叫他,他的胯下就会不合时宜硬得厉害——他反复吻着尼禄的耳朵,对着耳廓低低说话,“尼禄的生殖腔已经张开了,我现在会慢慢进入一个指节……感觉到了吗?”

  “……唔,感觉——撑开了……”

  “疼吗?”

  “……不疼。就是……很,很奇怪——”

  “我再往里面推进一点。还可以吗?”

  “……呃——”尼禄突然挺了一下腰,臀瓣紧绷,把叶斯廷的手都夹住了,“不能……!哥哥……”

  “……尼禄,这里应该是通向孕囊的孕腔分支。”叶斯廷额角全是热汗,但还是仔细抚触着内壁那个狭窄的第二层入口。男性Omega的生殖腔是y字型,在肠道内壁会生出通往孕囊的细长分支,分支下方是膀胱,上方则是前列腺。他抚摸着孕腔的入口,不由得沉默敛眸:那个入口比正常Omega应有的更狭窄得多。不知道是尼禄从Alpha异变而来,还是他的Omega孕腔根本没有发育完全的缘故——抑或二者皆有。但如果要孕育子嗣,Alpha是必须强行突破孕腔,并在他幼小的孕囊里成结的。

  叶斯廷不敢再摸了,指尖继续往上,轻揉微微凸起的腺体。果不其然,尼禄拧紧的眉心一下松开,很爽快地颤着腰臀:“这里……唔,这里舒服……”

  “舒服就最好了,尼禄……”叶斯廷亲着他的脸,微笑着说,“那就再揉一会儿。”

  及至腔穴里塞满三根手指,尼禄咬着叶斯廷的领子,已经彻底熟透红软。他缀在胸膛上的两枚嫩尖被吸肿了一圈,汗水和唾液把它们涂得湿透晶亮,还翘得高高的。在叶斯廷漫长的开拓过程中,他已经又射了一次,易感期的热潮多少消退了些。理智回到身体,尼禄全然不想回忆刚刚颤着奶尖叫哥哥的自己,只倔强地想要主导权:在叶斯廷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把Alpha粗硬的性器掏出来了。

  “尼禄……”

  叶斯廷沙哑地叫他名字,塞在腔穴的手指却没有停,每一下都能从银发皇帝喉间逼出喘音。尼禄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脑袋顶在叶斯廷肩膀,细嫩的手掌在下方圈握着,随腔穴里的手指抽动节奏,笨拙撸动着对方的性器。

  “给……”他从口里吐出衣领,在叶斯廷耳边喃喃着说,“给我一个王储,叶……现在就给我。”

  手指周围传来一阵阵紧缩感。那是青涩的腔穴内壁,正在颤巍巍地一点点嘬紧,向自己的Alpha发出正式邀请。

  ……无论此前对尼禄怀有多少克制隐忍,摸到狭窄孕腔时又有多么心痛,但在这个帝国任何具备正常生理功能的Alpha,都绝无可能抵御皇帝陛下的蛊惑。

  叶斯廷并不知道,他在本就被汁液填满的腔穴用了太多润滑剂,导致内壁变得太过湿滑了。在Alpha头昏脑涨地拔出三根手指,一手扶着尼禄的臀,一手还在将性器对准,尝试慢慢挤进去时。

  ……尼禄被又一波热潮袭击。他两腿一软,才刚含进半个性器头部的熟软腔穴,便毫无预兆地,将整根性器吞到了底。

  “——!!”

  尼禄连声音都没能叫出来。

  他佝偻抱住自己的肚子,踮在两侧床单上的雪白脚掌,近乎痉挛地踢蹬着床单,想要重新把砸上叶斯廷大腿的臀部抬起。叶斯廷从来没有对他展现过侵略性,这不会改变他作为一个成年顶级Alpha的事实——连性器尺寸也是顶级标准。但他双腿没有力气,踏着光滑的床单,才刚让臀部发着抖抬高几寸,就又重重坐了下去——于是随着“啪”地一声轻响,粗大肉具被吞进了比上次更深的地方,堆积在入口处的汁液和润滑剂,乱七八糟地溅满了尼禄的臀尖。

  “不行……”

  银发皇帝甩着脑袋,发出了自他上床以来的第一声泣音。叶斯廷迅速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倒,让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这才微微拉高尼禄的一条腿,把性器缓慢往外拔。

  他没能比尼禄好到哪里去,额角爆满了青筋,握住湿润臀肉的双手都在发颤。就算有反复改良过的强效抑制剂,可他面对的是一个s级的Omega,蛊人的蔷薇信息素在逗弄他的理智,紧致的腔壁在吮吸他的性器,就算奥林匹斯神座上的真神也不可能扛得住。方才被吞入的那一瞬间,他甚至瞬间赤红了眼,想干脆不管不顾按住尼禄的腰,啪啪地往上猛顶——可在情火上煎熬的理智提醒他,他面前的是尼禄,是他的今生挚爱、最娇贵的小玫瑰,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被粗暴对待。他把硬到发疼的肉具一点点往外拔,脱离穴口的时候,甚至因为腔穴吸得太紧,发出了一声“啵”的轻响。随后他心疼地把小皇帝搂进怀中,掌心不住轻揉着还无法完全合拢的穴口,在尼禄耳边轻轻问:“还疼吗,尼禄?这样揉揉会好受些吗?”

  尼禄抱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良久以后喘匀了气,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是疼。”他的雪睫还挂着细密的水珠,舌尖也微微吐着,但迷离的红眼睛看着叶斯廷,眼神有种孺慕般的信任,“是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正在摸的这里……有什么感觉吗?会有撕裂痛的感觉吗?”

  “……涨涨的,唔、嗯……麻麻的……”

  “我再伸进去一点……有吗?这里是尼禄的孕腔口了,有肿起来吗……”

  “……嗯唔、啊!等等——叶……”

  “咬得太紧了,尼禄,松开一点……呼、手指已经……挤不进去了……”

  一番对两人而言都很艰难的检查过后,叶斯廷发现过量的润滑剂,毕竟还是起到了作用——内壁并没有撕裂,腔口也在叶斯廷把手指拔出后,慢慢恢复成原先紧致嫩红的模样。叶斯廷再次揉了一会儿穴口,轻声细语问:“还继续吗?”

  “……继续,要到成结为止……”

  “好。我先去漱个口——”

  “……为什么突然要去漱口?”

  “因为等会我一定会很想跟尼禄接吻。”叶斯廷哑声说,“我不介意舔过那里,但我害怕尼禄会介意,就不同意跟我接吻了。”

  尼禄想起那段色情至极的前戏,红着耳根默许了。好在叶斯廷没让他等太久,几分钟后,他就急急地跑回来,又爬到床上抱住尼禄。

  “尼禄最喜欢被怎样拥抱……?”

  尼禄愣了一下,被易感期灼烧的大脑出现了一小段空白。他毫无疑问是习惯处在上位的,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都不喜欢被压制的可能。但叶斯廷问的是他喜欢被怎样拥抱,在很短的几秒钟内,那些温柔陷落的梦境,那些生涩的耳鬓厮磨,连同更久远的岁月里,那些并肩依偎着坐在炉火前的时刻,一并涌进了尼禄的脑中。

  “……就这样抱着我。”他面对叶斯廷侧躺着,两手抱着Alpha的脖子,也不抬头,只用很轻的声音要求叶斯廷,“……抱紧我,然后……摸我的头发。”

  温暖干燥的愈创木气息,就在这一刻完全将他包裹。

  叶斯廷身上始终有一枚属于那段岁月的蔷薇色印记。这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当他还是那个在树下安静看书的白发少年时,就已经拥有了,而当他兜兜转转再与成年尼禄相遇,尼禄也能一眼就把这枚印记认出。说不清是生理反应还是其他的东西。因为他是尼禄有记忆时最初遇见的人们之一,而他给尼禄的一切又都是那么好,那么值得珍惜,他几乎象征着尼禄生命中最无忧无虑的一个时光集。

  他们在床上紧密相拥,蔷薇信息素的气味依旧迷醉蛊人,但与愈创木气息交融后,却莫名显出一种柔软的温情。叶斯廷在尼禄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尼禄还是把脑袋挨在他肩上,只无声点了点头。

  于是他被又一次进入。

  粗大的肉具重新顶开刚刚闭合的穴口,每顶进一点,Alpha就粗喘着停一停,好让尼禄的腔道有足够时间适应。尼禄的两条腿被他一手挽起,侧着折叠在胸口,性器每慢慢推进一分,他就能听见尼禄喉间溢出幼猫一样的呻吟。听上去娇娇的,有种全身心投入的依恋感。侧身位插得并不算深,但胜在两个人都可以很缠绵地拥抱接吻,喁喁地在彼此耳边说悄悄话。最后叶斯廷进到了当下能进的最深处,两人同样湿透的下身相连着,上面则在缠绵悱恻地唇舌相接,两边都在发出细细密密的黏腻水声。叶斯廷把尼禄的湿发全部拨向脑后,吻他湿润的雪睫和发红的眼尾,沙哑地说:“我想动一动,可以吗?”

  “……嗯。”

  体内涨满着整条腔道的肉具,开始缓缓插进抽出。尼禄张着口唇,红眸颤颤的不聚焦——他倒是不想忘记帝王威严一类的东西,但他是被叶斯廷侧躺着抱在怀里抽抽插插的,两个人谁都不存在对对方的压制关系,这反倒让他平日在意的君主脸面、控制与征服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而当作为帝王的一切被短暂遗忘,这张床上,便只剩下相融的信息素、温暖的拥抱、缠绵的吻,和不断被撑开填满的腔道内壁了。

  “……!嗯唔、呜……嗯啊……”

  叶斯廷之前克制得太狠,这会儿确实很难控住速度了。他紧紧咬着牙关,抱稳尼禄的臀部撞击,绿眼睛直勾勾盯住尼禄的脸,眸中发出属于兽类的幽光来。尼禄被他撞得呻吟出声,刚要本能地忍耐声音,舌尖又被白毛狐狸叼走舔弄,连翘高的奶尖都被对方不断揉圆搓扁。他忍得连腹腔都痉挛地缩紧,直到叶斯廷一遍遍吸吮着他的舌尖,在他耳边极尽温柔地哄着:“完全交给我,相信我,尼禄……”

  尼禄吐着舌尖,两眼迷离,最后隐忍的呻吟声,逐渐开始变得响亮。

  “唔……啊!啊呜……哥哥、太……呃嗯嗯……”

  叶斯廷手指勒进湿漉漉的臀肉,粗喘撞击的动作一刻不停。腔肉与他的性器在激烈摩擦,他能感觉抑制剂的效用在逐渐消失,Alpha的兽性即将接管他的理智。箭在弦上时,他赶忙捉着尼禄的手往自己颈后摸,然后想起颈后的项圈芯片,早已被尼禄命令摘除了。于是他又立刻把手伸向衣兜,想要再摸一管抑制剂——哪怕他心里清楚,一天内短时间打进两管抑制剂,已经是远远超标了。

  正当他想把抑制剂掏出来,尼禄抓住了他的手腕。

  尼禄张开被吻肿的唇急促喘息,鼻尖和脸颊都是红的,湿漉漉的红眼睛里却闪着别样的光。他把手伸进叶斯廷的一兜,抓出所有抑制剂,然后噼里啪啦,全都丢到床底下去了。

  “——尼禄……”

  “……我,”银发皇帝体内还塞着硕大的性器,肚子撑得厉害,因此讲话也很艰难,“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

  借着刚积攒了一点的力气,他猛地翻身坐上去,像掌控一匹骏马一样,抖着臀、激烈驰骋起来。

  “……别忘了、正事……呃、呼……成结,然后给我一个、一个王储……唔嗯、像刚刚那样多余的快感、我不……我不需——”

  他嘴里说着不需要,饱满的臀肉却越砸越快,十指跟叶斯廷紧紧相扣着。Alpha湖绿的眼睛逐渐猩红,在尼禄又一次往下砸击臀部,他猛地抬胯一个上顶,把尼禄结结实实插牢了。

  “——唔唔、啊啊啊啊……!”

  腔穴被开拓得过于湿滑,一下子把肉具尽根吃入,连最深处狭窄的直肠都被顶开。尼禄又喘又叫,疯狂扭动腰肢,似乎想把那肉具暂时甩脱出去。但叶斯廷握着他的腰,口中叼住极度敏感的乳珠,红着眼又一次把他插到了底。

  激烈的撞击摩擦中,过量的润滑剂被大量带出,腔壁黏膜上敏感的神经末梢,开始被性器上狰狞的青筋反复搔刮。一开始体内嵌入粗大性器的酸胀感,开始逐渐被骇人的快感替代,尼禄从扭着臀乱躲,慢慢变成挺起腰迎合那根性器的肏弄,甚至抱着自己Alpha的脑袋,唔唔啾啾地热情接吻。

  “……舒服吗?尼禄?喜不喜欢这样弄……呼、你湿得好厉害……”

  “呃嗯……再、来……哥哥……哈啊……”

  愈创木的气息逐渐像被点燃的干燥木堆,最后成为席卷两人理智的燎天大火。没了抑制剂,叶斯廷苦苦压抑的易感期,也终于被引诱爆发。他一反此前的温柔细致,猛地翻身把尼禄扑倒在床褥间,双臂紧紧抱着小皇帝,肏干动作越发癫狂剧烈,喉间甚至发出了类似野兽的低低吼声。

  “嗯、唔!太快了……哥哥……”尼禄银发凌乱,情难自抑地向对方张着肉腔。身体已经被肉具插了个透,欲仙欲死间,他竟无意识地开始向Alpha撒娇,“尼禄不要这么快——”

  “……尼禄还是那么喜欢叫我哥哥……呼、嗯……!可是哥哥现在,正在跟尼禄做着要生孩子的事了……这样也可以吗,尼禄?”

  他话音刚落,就见尼禄欢愉恍惚的脸上,猛地显出一丝羞赧来。但与此同时,他臀间那个湿熟的小口,却完全无视主人意志,更激烈地咬紧了正在砰砰进出的性器。逼得Alpha当场大脑宕机,将两只难耐乱蹬的雪足一左一右抓住,分开按在两侧,然后以能把尼禄肏进床垫深处的力度,次次顶进最深处的嫩肉。

  “哥哥愿意的……哥哥来跟尼禄生一个孩子,有一头跟我们一样的银发,有跟尼禄一样漂亮的红眼睛……”

  “唔啊不要说……叶斯廷、不准……!”

  “怎么了,尼禄……把哥哥咬得好紧……唔、呼!紧得都要进不去了……”

  在被叼住舌尖舔吻时,尼禄用腔道紧咬着身体内的性器,又颤着奶尖射了一回。但这回高潮没能让已经进入易感期的Alpha收敛。叶斯廷低喘着,两眼如兽类般紧盯尼禄,脸上流露出平日绝不可能窥见的、近乎痴狂的爱意。他在尼禄还在一泵一泵往外射精时,就已无法忍耐地继续紧抱着插透。

  “很爱你,尼禄……真的很爱你……”

  尼禄两条白腿在叶斯廷腰侧大大张开,随肏弄的动作一下下无力抖动。他也基本大脑一片空白了,嘴唇和乳尖都已经被吸到发麻,全身上下只剩那个被激烈肏弄的器官还有知觉。突然,他嘶哑地呜咽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缠紧在叶斯廷腰后,湿润脚趾蜷缩着勾在一起——腔道里的肉具正在快速涨大,每一次顶到深处,就会在他雪白的肚皮上顶出一个发红的轮廓。

  叶斯廷在他耳边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似人声:“……我要成结了,尼禄……”

  “要在、嗯啊、在孕囊里……哥哥!”极度意乱情迷之际,尼禄仍记得把他的责任喊出,“在孕囊里成结——”

  “……嗯、好、哥哥就在尼禄的孕囊里成结……”

  在把肠道插成一团熟软湿润的性器官后,Alpha缓慢而艰难地将性器后撤,顶住“y”字型腔道那个短短的分支。尚未完全发育的幼嫩孕腔,却根本不同熟透的直肠,任凭Alpha如何试探着叩击,它却死死不肯打开。

  叶斯廷湿透的白发上滴落汗水,全滴在尼禄同样湿漉漉的发红身体上。一般Omega的孕腔会在激烈的性行为后自行张开,但他们谁也没想到,尼禄的孕腔却自始至终紧闭着,胆怯地缩在腔道内部。叶斯廷强忍着即将成结的喷发感,一遍遍吸吮尼禄的舌尖、乳珠、刚射空的生殖器,把硬邦邦的龟头碾在前列腺上,甚至再次咬破麻木的腺体,往里面注入易感期时的信息素,把尼禄逼得激烈摇晃着腰肢嘶声尖叫,简直要在灭顶的快感中发疯——可孕腔只是一股一股地往外喷泄蜜水,就是没有打开。

  一个糟糕的结论,浮现在Alpha头昏脑涨的脑中。

  ……跟他此前猜想的一样,尼禄的孕腔并没有发育成熟。

  尼禄已经累得快抱不住他的脖子了,他吐着舌尖,雪睫半闭半睁,眼看马上就要昏迷。但小皇帝放不下执念,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孕囊里……哥哥,记得要在孕囊里……”

  叶斯廷咬了咬牙,重新将已经涨粗一倍的性器再次塞进腔道,引得尼禄发出又一声幼猫似的呻吟。孕腔目前只开到如尼禄性器的马眼大小,如果要强行顶入成结,有概率是可以成功的,但一定会将孕腔撕裂。叶斯廷搂着尼禄汗淋淋的雪躯,反复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神非常复杂。最终,他还是没有选择强行顶入,而是将性器顶端抵紧那个还在冒水的小口,开始成结射精。

  “呃——啊啊啊啊……!”

  虽然没被顶入孕腔,可孕腔口的位置本来就非常特殊,上方是前列腺,下方则是因长时间交合、憋得鼓鼓的膀胱。Alpha的性器成结后,简直就像个小拳头一样顶在孕腔口;紧接着,就是好几股浓浊滚烫的激流,重重打在未开的孕腔口和内壁上。

  “啊啊啊唔唔……!”

  尼禄的尖叫声,全部被他自己埋进叶斯廷的肩膀。他连扭动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敞着腿,任由Alpha对着他的孕腔口一股股射出浓精。浓白的精液被全数堵在他的腔道,方才被激烈顶红的肚皮都似乎微微涨圆。

  “太涨了——”

  少顷,尖叫声渐渐微弱。小皇帝的下身还跟叶斯廷紧密相连,汗津津的上身已经无声瘫软,昏迷在Alpha的臂弯中,仍在被不断温柔亲吻。

  他的性器极尽虚脱地翘了翘,在叶斯廷怀里喷出仅存的一点稀薄精液;最后淅淅沥沥的,彻底失禁了。

  此后叶斯廷又说了什么,尼禄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他跌落向一个蔷薇色的梦,梦里有一个仿佛永远不会结束、落着纷繁树影的春天。白发少年站在树荫道的尽头,并没像平时一样背着手,眼神也不像在偶尔抱小尼禄时那样,隐含着让人又敬又怕的压迫感。

  那么他是谁?小尼禄想。为什么对着皇宫的湖泊,露出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表情来?

  一个晃神,小尼禄看清了少年的侧脸。噢噢,看错了,原来还是他的二哥。

  他还没开始听叶斯廷那些改成好结局的童话故事,但小尼禄生下来就是属于理想、属于光明神的怀抱的。

  他不要看到任何人在他的地盘里难过,于是小脚丫子一蹬,学步车碌碌地滚动起来,笔直朝那个白发少年撞过去了。

  轮子撞到人家脚后跟的时候,少年低头看看他,最终弯下腰,把他抱起来。

  “尼禄……”少年摸着他头发,笑声低低的,很温柔。

  那样好的春天,仿佛一生都不会结束。

  尼禄在炉火静谧的“哔剥”声里醒来。他先看见窗外凝结的冰霜,甚至愣了一会儿,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他的身体明显被照料得很好,甚至完全没有酸胀不适感,只是感觉懒洋洋的,是一种被过度满足后的特有慵懒。

  最后,是房间里的愈创木气息唤回了他的理智——与之被一并唤回的,还有那些被易感期支配时、极度羞耻的失态台词。

  ——哥哥现在在跟尼禄做生孩子的事情……

  尼禄:“……”

  他缓缓把脖子往下缩,直到把脸蛋完全藏进被子里为止。

  背后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尼禄低头埋脸蛋时,书页的翻动声也猛地一停。

  但很快,翻书声再次小心响起,而且名颤颤巍巍的。

  两人谁都没出声。

  只有略显尴尬的呼吸声,在这个不久前才响彻了“哥哥哥哥”的卧室里此起彼伏。

  僵持将近半小时,叶斯廷的声音先飘了过来:“吃、咳、吃点奶酪吗尼禄……”

  尼禄:“……唔嗯好、好的。”

  叶斯廷立刻掏了掏捡回来的箱子,细心地剥开包装。

  他本想撑在床上伸手,把奶酪喂到背对着他的尼禄嘴里,谁曾想尼禄也在这时翻身,被吻肿的唇一张,把奶酪块连同叶斯廷的手指一起含进嘴里了。

  “……”

  两人对视着,彼此耳根都肉眼可见迅速变红。

  叶斯廷颤了一下绿眼珠,似乎想立刻把手指头抽出来,但尼禄却又不合时宜地微微吮紧,结果两人同时僵在原地动不了。最后还是尼禄呜噜呜噜,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然后咀嚼奶酪,涨红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就是不说话。

  “……”

  “好……好吃吗?”

  “唔嗯、好吃……”

  分明此前早已经用各种姿势接吻,也曾在深夜悄悄地耳鬓厮磨,甚至连最深入的结合也完成了。但两人此刻却像突然同时退化,只知道机械地喂奶酪吃奶酪,脸蛋涨得通红,眼珠子到处乱飘,就是没法落在对方身上。

  “……吃不下了……”

  直到尼禄才刚被撑得微鼓的肚皮,再一次被奶酪填满,他才终于讷讷地把嘴巴闭上。

  “嗯、好,再休息一会儿吧,尼禄,我们还在易感期内,现在只是、咳、通常在非常激烈的结合后,AO间歇性的冷静期。”

  意味着像刚刚那样理智沦陷的状态,这7天内他们还要经历无数次。

  尼禄的脸又红了。

  奇异的是,他似乎从未这样频繁地在叶斯廷面前感到难为情,在他的认知里,诞育王储就是按部就班,本不该有这样多奇怪的情绪。但小皇帝端坐在被子里,一侧睡袍微微滑落一点,露出布满吻痕的锁骨肩头,从脖子到脸蛋都是红通通的,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叶斯廷红着脸看他,把手里的奶酪攥了又攥,终于鼓起勇气凑近,紧张地低声问:“还是很想吻你……可以吗?”

  “……嗯、嗯。”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换洗过的干净床单上,伸着脑袋悄悄接了个吻。

  这个吻很浅,很短暂,就是唇瓣很轻地碰一碰,又迅速朝两边退开。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吻比从前唇舌交缠的任何一次都要动人。

  “所以你……”尼禄脸上很热,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有在我的孕囊里成结吗。”

  “……”叶斯廷一僵。

  “……叶?”

  “尼禄,”叶斯廷慢慢坐直,用认真且乞求的眼神注视着尼禄,“我在你昏迷时,已经做过二次检查了。你的孕腔并没有发育成熟,所以它全程都不能打开。不要着急,再给它一点时间,好吗?”

  尼禄脸上的红晕慢慢消退了。

  他抿着唇,接过叶斯廷递来的内窥扫描结果,眉头皱得很紧。

  “能通过人工手段让它强行打开吗?”

  尼禄说,他的嗓音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完全不像是刚刚一边无意识迎合、一边“哥哥哥哥”撒娇的样子了,

  “药物,机械,针剂,我都可以承受。你是我最好的科学官,叶,如果你有有效的方案,可以直接在我身上试验。”

  他只是一如既往针对问题提出方案,实际心里并没有想得太多。但问题抛出后,叶斯廷却迟迟没有回答,尼禄这才从光屏上抬起眼,困惑地看向对方。

  当目光触及叶斯廷的脸时,尼禄整个人微僵了一下:他发现叶斯廷凝视他的表情很难过。

  “尼禄,”叶斯廷静静望着他,嗓音很轻,“……请别这样折磨我。”

  尼禄别开眼,罕见地没有把这个命令执行到底。他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叶斯廷为什么会感到难过,但是在心底深处,他当然更喜欢能看见叶斯廷笑眯眯的样子:一旦对方收敛笑意,眉眼低垂下来,就会跟曾经湖边的那个白发少年重叠。仿佛站在被世界遗弃的边缘,随时都会化作渺无人迹的尘埃。

  突然,尼禄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下去。叶斯廷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怕他因为之前过分激烈的情事而站立不稳,也连忙从床上跟下,从背后扶持着他:“尼禄?”

  尼禄:“我有个礼物忘了给你,是用来跟你交换奶酪的。”

  他一路走到书房,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个精致的匣子,然后打开。

  从命令叶斯廷摘除阿西莫夫项圈、并看见叶斯廷露出被遗弃的黯淡眼神开始,尼禄其实就已经在思考这件事了。

  而在叶斯廷进入圣山、杳无音讯的期间,他翻着《流浪者号》,把自己的想法正式落实。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枚做工精致的怀表。

  表盘是一朵繁复的蔷薇花,乍一看跟银叶蔷薇很像,但纹路上的细节,却又处处证明它是帝国独一无二的。

  【“……‘不,先生。我唯独不能够把它让给你。’

  【“……无名舰长的头被几十把爆能枪抵在甲板上,脸上血迹斑斑。但他依旧平和地叼着烟斗,朝面前的星盗们微笑。他手里握着从不离身的怀表,怀表很陈旧,带着多年的锈斑,但仍然依稀能看出上面华贵的玫瑰浮雕。”

  【“……‘舰船上有什么看得上的东西,随你们拿去。但唯独这个不行。我的确老了,但若要动起真格,我还是能掐断好几位的喉咙的。’”

  【“……他将那怀表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很小心放进匣子里。每当怀表的表盖翻开,姬丽丝公主就会在照片里扬起她甜蜜的脸,快乐地朝舰长微笑。”

  【“……他与姬丽丝的爱,由此变为具现化的证明,将他与这个宇宙牢牢紧系。”

  【“……‘致我的爱,我的光明,致帝国的小玫瑰……我已垂垂老矣,但我从未畏惧过死亡逼近的脚步,因为我知道,那便是我们再次相遇的开始……我的一生至此已圆满无悔,是你亲手让一粒飘渺的尘埃,成为与你相连的星辰。如今,我时时紧握我们的信物,但愿它能让众神垂怜,使我们在灵魂的国度再次相认……’”】

  “……当你还在圣山里的时候,咳、我闲来无事翻了翻《流浪者号》,然后心血来潮设计的这个。”

  叶斯廷站在那,动也不动。尼禄略有点难为情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流浪者号》里没有过多描写船长和姬丽丝信物的细节,所以,我根据我的想象把它补全了,然后再让宫廷匠人打造出来。表盖的内部有一个相片匣,随便你喜欢放什么进去……”

  他见叶斯廷站着没有动,只好把怀表取出来,啪嗒啪嗒开合表盖给叶斯廷看。

  “……?”

  展示了一会儿,他发现叶斯廷还是呆若木鸡,于是干脆把表链解开,踮起脚尖——鉴于叶斯廷的身形确实高挑,又木木的不动,尼禄踮得有点艰难——把他自己亲手设计的礼物,栓在叶斯廷的脖子上。

  “唔。很适合你。”

  小皇帝端详了一番,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他还没到能深刻理解爱与羁绊的时候,也并不能理解一个“羁绊的具象化证明”,对于叶斯廷这样的人而言,将会有怎样的意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循着最真挚的本心,在一个全然无法预料的时刻,朝叶斯廷的灵魂打出了令人晕眩的重击。

  “这才算是适合你的‘项圈’,叶斯廷。而不是阿西莫夫芯片那样的东西。”

  银发皇帝说。

  他看着叶斯廷的眼神仍有点别扭躲闪,但神情却有掩不住的严肃认真。

  “请妥善保管好它——既然你已经戴上了我的项圈,那么此后一生,我都将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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