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盘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完结】> 第82章 宁远灭门案(11)

第82章 宁远灭门案(11)

  “好疼。”

  杨清宁看着他手上的惨状, 不禁一怔,随即坐起了身子,道:“殿下, 您这手是怎么回事?”

  本是因杨清宁关心旁人,凌南玉才故意邀宠, 可听他这么问, 又怕他担心,没出息地将手收了回去,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杨清宁将凌南玉的手拉到眼前, 十根手指没有一根是好的, 心疼道:“这布上还染着血呢, 怎会是只破点皮?殿下是不打算与奴才说实话?”

  “不是。”怕他生气, 凌南玉急忙解释道:“密道塌了,你被埋在里面,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就想快点把你救出来, 所以……”

  “所以殿下就亲自动了手?”虽然凌南玉没把话说完,杨清宁却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再看看他满是伤的手,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见杨清宁的脸色不对, 凌南玉心里一紧, 忙说道:“我没事,刚才喊疼也是装的,我就是看小宁子只关心旁人, 想引起注意,才故意喊的疼, 其实一点也不疼。”

  十指连心,怎会不疼,杨清宁没说话,只是轻轻摩挲着凌南玉的手心,他的心很不平静,在想着自己执意出去,让那些在乎自己的人跟着担惊受怕,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宁子,你……你可是生气了?”见他不说话,凌南玉心里有些不安。

  杨清宁抬头看他,“殿下为何不劝奴才?”

  “劝你什么?”凌南玉不解地问道。

  “劝奴才留在宫里,只要不出宫门,奴才便不会遭遇危险,殿下便不必跟着担惊受怕,就好似之前的八年。”杨清宁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殿下为何不劝?”

  凌南玉与他对视,道:“之前的八年,小宁子过得快活吗?”

  “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殿下对奴才言听计从,下面的人也对奴才恭敬有加,这样的日子哪个不想要。”

  “可小宁子不快活。”凌南玉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我想小宁子快活。”

  凌南玉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杨清宁木偶般没有神采的眼睛,虽然在东宫可以安稳度日,不必跟着担惊受怕,可他不能接受杨清宁因此变成一个木偶,他喜欢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杨清宁听着凌南玉的话,既感动又心疼,忍不住红了眼眶,“既如此,那殿下以后少不得要为奴才担惊受怕了。”

  “我去求父皇,让他多派些人保护小宁子。”

  听了凌南玉的话,杨清宁甚是欣慰,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自豪感,这就是他辛苦拉扯大的孩子,这世上能有几人比得过。

  “殿下能如此对奴才,奴才便是死也无憾了。”

  凌南玉闻言眉头一拧,道:“小宁子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杨清宁抬手用衣袖擦擦眼角,道:“不说,奴才不说便是。”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这才舒展了眉头,道:“这还差不多。”

  杨清宁转移话题道:“殿下,那密室中的东西可都带出来了?”

  “带出来了,白鹰已将东西交给父皇。”

  杨清宁紧接着问道:“那皇上可看出了什么?”

  “我担心小宁子,并未去乾坤宫。待明日,小宁子身子恢复些,我们再一同前去。”

  杨清宁思量了思量,道:“不行,事情紧急,还是尽快禀告皇上才行。”

  “那小宁子告诉我,由我代为转达。”凌南玉明白杨清宁这么说,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并未多劝,而是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杨清宁点点头,沉吟片刻,道:“那密室中书架上的都是账册,他们采铜炼铜、私造铜钱的账册,那个木盒里的母钱,以及那本冶炼的书,便是证明。宁远的高家定是与此事有所牵扯,所以才遭了灭门之祸,一切的源头在宁远。殿下,你只需将奴才说的,如实转达给皇上便可。”

  凌南玉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起身说道:“小宁子放心,我这就去禀告父皇。”

  杨清宁想起身帮他更衣,却被拦了下来,“小宁子在床上乖乖歇着,我自己能行。”

  ‘乖乖’二字,让杨清宁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成,那听殿下的,奴才定‘乖乖’躺着,绝不让殿下操心。”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不禁‘噗呲’一笑,伸手就拿衣服,却忘了手上有伤,疼得‘嘶’的一声。杨清宁看得一阵心疼,起身下床,帮他更衣,“殿下手上伤着,可别逞强了,奴才这身子虽然孱弱,却也没到连帮殿下更衣都不成的地步。”

  凌南玉乖乖配合,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随后便扶着杨清宁上了床,道:“那我去了,小宁子若是累了,便睡下,无需等我。”

  “好,殿下路上小心点。”

  守在门外的小顺子听到动静,刚要出声询问,便见房门被打开,凌南玉走了出来,躬身说道:“殿下。”

  凌南玉叮嘱道:“小宁子醒了,你去里面侍候着,我要去乾坤宫一趟。”

  听说杨清宁醒了,小顺子松了口气,道:“是,殿下。”

  凌南玉戴上兜帽,抬脚就走了出去,白鹰现身,跟在他身后。

  乾坤宫内,虽已至深夜,凌璋却还未曾歇息,正坐在床头看着从密室里带出来的账册。

  高勤从外面走了进来,回禀道:“皇上,太子殿下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凌璋放下手里的账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然凉了个彻底,这才发觉一慌神的功夫竟过去了这么久。

  脚步声响起,凌璋抬头看去,凌南玉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

  “谢父皇。”

  “你这时候过来,可是小宁子醒了?”

  “是,小宁子说他们在宁远私采铜矿、私造铜钱,从密室里拿出来的账册,便是记录此事,那木盒里的母钱和有关冶炼的书,便是证明。”凌南玉不敢怠慢,将杨清宁所说如实禀告凌璋。

  “这册子朕看了,确实如他所言。”凌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接着说道:“没想到这小小的宁远,竟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父皇,今日那些人没有得手,定然有所惊动,您还是赶紧派人前往宁远,以免他们先送出信儿去,毁尸灭迹。”

  这正是杨清宁担忧的,凌南玉是个聪明的,虽然杨清宁没细说,他却已想到这一点。

  “朕已派人前往,你们便不必担忧了。”

  凌南玉闻言一怔,随即笑着说道:“原来父皇早已看透其中关窍,是儿臣杞人忧天了。”

  凌璋看向他的手,心疼道:“你的手可还疼?”

  凌南玉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道:“不疼,本就是小伤,是太医大惊小怪,明儿儿臣就能写字,替父皇批阅奏折。”

  “你……”凌璋看着凌南玉眼底的紧张,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南玉犹豫片刻,便走到床前跪了下来,仰头看着凌璋,道:“父皇,儿臣明白您想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在儿臣身上,忧在父皇心中,儿臣让父皇跟着担忧,是儿臣不对,但……儿臣与小宁子的情分不同寻常,他是除父皇外,唯一在儿臣心里的人,眼看着他遭难,儿臣做不到无动于衷。”

  凌璋没好气地看着他,道:“你这心里倒是什么都明白。”

  凌南玉讨好地笑着,道:“明白,儿臣可是父皇亲自教导的,自然什么都明白。”

  “朕可教不出你这样蠢笨的。堂堂太子,手底下那么多人,用得着你亲自动手?难不成从小娇养着长大的你,论力气比得过那些吃五谷杂粮的?你在那儿,别人都只能小心翼翼,唯恐磕碰到你,动作自然就慢了,你说你在那儿有何用?”

  凌南玉怔了怔,随即有些后怕地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错了,儿臣险些酿成大祸。”

  见他变了脸色,凌璋缓下了语气,道:“越是在凶险时,越要让自己冷静,被冲昏的脑子只能让自己做蠢事。小宁子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你可曾见过他何时冲动过?”

  “没有,是儿臣愚笨,让父皇失望了。”凌南玉果断认错,且态度十分诚恳。

  凌璋见凌南玉如此,也不好再说,他知道即便说得再多,以凌南玉与杨清宁的感情,他也不可能办到。凌璋抓住他的手,仔细瞧了瞧,十根手指全包成了粽子,想要好可得养上一段时日。

  凌南玉笑着说道:“父皇,儿臣不疼了,您别担心。”

  凌璋抬眼看了看他,随即松了手,道:“伤在你手上,疼不疼,也碍不着朕什么,回去吧。”

  凌南玉讪讪地笑了笑,道:“是,那儿臣告退,父皇早些歇息。”

  凌璋看着他走出寝殿,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聪慧能干,纯真善良,还有孝心,有这么好的孩子,本该高兴才是,可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高勤端着杯热茶走了进来,道:“皇上,奴才给您换了热茶。”

  凌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暖了身子,却难解忧虑。

  高勤瞥了一眼,犹豫片刻,道:“皇上可是有何难解之事?”

  凌璋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将茶杯递了过去,道:“你说太子如何?”

  高勤被问得一怔,随即答道:“殿下聪慧能干,这般小的年纪便能为皇上分忧,自然是顶顶好的。”

  凌璋担忧道:“他是聪慧不假,只是太过纯善,莫说这朝堂,就是那深宅大院,都是吃人的地方,他这样的只有被吃的份儿。朕实在担忧,朕百年之后,他要如何执掌这朝堂,还不被那群财狼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听凌璋这么说,高勤心里便有了底,并非是厌烦了凌南玉,而是在为他以后担忧,笑着说道:“皇上,您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还有大把的时间教导,殿下聪慧,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这个自然也不在话下,您实在不必太过担忧。”

  “你懂什么?古人说禀性难移……”凌璋顿住话头,没好气道:“都怪那个奴才,把他教得太正,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们分开。”

  高勤自是清楚凌璋口中的奴才是谁,这话若让别人听了去,那定会在心里琢磨,凌璋要对他发难了。可这些年他听得太多了,初时也这般认为过,后来他算是看明白了,凌璋就是看凌南玉对杨清宁太好,吃了醋,隔天就会忘,那些补品药材该送还是送。

  “皇上说的是。若早些将他们分开,殿下单单跟着皇上,今日便不会有这些担忧。”高勤与以往一样,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

  凌璋听他这么说,心里舒坦了些,道:“得了,朕也乏了,今日就歇了吧。”

  高勤应声,服侍着凌璋躺下,随后熄灭了床前的烛火,他刚要走,便听凌璋说道:“你去东宫传个话,明日太子无需上朝,让他在宫里好好养伤,省得让人瞧了笑话。”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东宫,凌南玉径直前往杨清宁的卧房,来到门前,将身上的斗篷解下,随手递给了小顺子,掀开帘子便进了门。

  杨清宁正闭目养神,琢磨着明日该下一步该如何做,见凌南玉走了进来,急忙问道:“殿下回来了,皇上怎么说?”

  “父皇在看到那些账册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已派人前往宁远,小宁子不必担心。”凌南玉走到床前,转头看向小顺子,道:“帮我宽衣。”

  杨清宁一怔,随即阻止道:“殿下,你这是作甚?”

  “夜深了,今日我便在这儿歇了吧。”

  “正殿离这儿不过二三十步,殿下还是回寝殿歇吧。”

  “今日太晚了,又是冬日,那北风刮在脸上,就好似小刀在刮似的,你瞧瞧我这脸,这会儿还隐约有些疼呢。”凌南玉可怜兮兮地凑上前。

  杨清宁看得一阵好笑,道:“不成就是不成,殿下金尊玉贵,怎能在奴才房里歇着,若让皇上知道了,又要斥责奴才了。”

  “小宁子,你瞧瞧我这手伤的,这会儿钻心的疼,你让我一个人去寝殿,若万一伤势恶化了……”

  “殿下!”杨清宁无奈地打断他的话,哭笑不得地说道:“小顺子,殿下受了伤,今日便辛苦你,在寝殿侍候。”

  小顺子看看凌南玉,又看看杨清宁,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小宁子……”凌南玉撒娇地叫道。

  “殿下,您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随心所欲,快回寝殿歇着吧。”见凌南玉不动弹地方,杨清宁接着说道:“那奴才亲自送殿下回去?”

  凌南玉见杨清宁要下床,急忙说道:“我回,我现在就回,你好生歇着。”

  杨清宁看向小顺子,道:“今日就辛苦你守夜了。”

  小顺子应声道:“公公放心,奴才定会看顾好殿下。”

  小顺子帮凌南玉披上斗篷,在杨清宁的目送下,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早朝上,凌璋听着众人的禀奏,一直是面无表情,几句话便将人打发,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直到所有人都停下来,他才开了口,“应天府何在?”

  自上早朝,马昭就一直心神不宁,闻听凌璋出声叫他,被吓得一激灵,慌忙出列道:“臣在。”

  “说说昨日都发生了何事?”

  凌璋说话的语气没有起伏,却听得马昭冷汗直冒,‘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那就说说你何罪之有。”

  昨日的动静闹得很大,尤其附近都是官宅,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想瞒都瞒不住。只是这事事关凌南玉,他们又不明原委,不好多话,只等着有个冒头的,先听听怎么回事,再另做打算,不曾想其他人都这么想。

  马昭弓着身子,不敢抬头,道:“皇上,微臣身为应天府尹,却未能及时阻止不法之事,犯了失察之罪,还请皇上责罚。”

  “这是哪儿?”

  马昭被问得一怔,随即答道:“回皇上,这是奉天殿。”

  “这是京都,天子脚下!”凌璋一巴掌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怒道:“青天白日,炸了两回,你竟过了一个时辰才赶到,若他们炸的是皇宫,朕岂非尸骨无存了,你还没露面?朕要你有何用?”

  马昭被吓得匍匐在地,道:“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来人!”凌璋扬声喝道。

  门外的禁卫军听到召唤,急忙进了大殿,行礼道:“属下在!”

  “摘了他的顶戴,脱了他的官袍,押去刑部查问。”

  “是,皇上。”禁卫军领命上前,摘了马昭的顶戴,脱掉了他的官袍,随后一人一边拖着便出了大殿。

  凌璋冷眼扫过殿中大臣,道:“皇后和诸王叛乱方才过去多久,那午门外的血还没干,就有人上赶着,前仆后继地来找死!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追杀朝廷命官,甚至不惜用火药,当朕是死的不成!”

  殿中大臣慌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朕今日便告诉你们,不管是谁,胆敢动歪心思,查出一个,朕就杀一个,查出两个,朕就杀一双,就算将这朝堂的人都杀光,朕也绝不姑息!”

  自凌璋临朝以来,还从未这般动过怒,让一众大臣心生惶恐。

  “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退朝。”凌璋起身,走下御阶。

  高勤扬声唱道:“皇上有旨,退朝!”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凌璋离开,一众大臣才相继起了身。

  邱礼跟在鸿吉身后,走出奉天殿,小声说道:“昨日的事,阁老可有听闻?”

  鸿吉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大的动静,想听不到都难。”

  “不是,下官是问阁老可知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邱礼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下官听闻昨日太子殿下就在场。”

  “出事的地方是大理寺少卿郭义的宅子,当初郭家父子因何被送进诏狱,你可还记得?”

  “自然。起因是郭义独子郭闯与宁公公起了冲突,据说是郭闯在宁公公亮明身份后,那蠢货不知息事宁人,竟起了杀心。”

  “那你可听闻,在被抓进诏狱当日,郭家父子被人投毒,郭义被救,郭闯身死,这显然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邱礼点点头,道:“这个下官也有所听闻,只是不知这郭家父子到底因何会被人灭口。”

  “明知小宁子是东宫的人,依旧动了杀心,他们父子背后隐藏的秘密,便是被灭口的原因。”

  邱礼愣了愣,随即说道:“那郭家父子一个死了,一个还在诏狱关着,昨日那么大的动静,就是杀他们灭口的那伙人干的?”

  鸿吉冷哼一声,道:“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这些人到底干了什么,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行事。”

  “若不是情非得已,谁也不敢这般行事,看来小宁子的调查进展迅速,已触及到真相所在,所以他们才铤而走险决定动手。”

  邱礼惊讶地说道:“他这才查了几日,竟查到了真相所在?”

  鸿吉抚着胡须笑了笑,道:“你可是忘了,秦淮被杀后,福禄带去现场的可是小宁子。福禄那个人心思深沉,皇后那些年可都是他撑着,他看中的人自然是不会差。”

  “若如大人猜测,那这宁公公真是了不得。”

  鸿吉叹了口气,道:“此子有大才,奈何进了宫,若非如此,定是朝廷之栋梁。”

  邱礼也跟着叹了口气,道:“确实是可惜啊。”

  许是身子太虚,杨清宁一直睡到巳时才醒,见凌南玉正坐在他房里看折子,不禁奇怪地问道:“殿下没去上朝?”

  凌南玉合上折子,走到床边,道:“父皇说让我这几日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杨清宁看向他的手指,道:“殿下的手可换药了?”

  “还没,太医说每日换一次便可。”凌南玉仔细看着杨清宁的脸色,道:“小宁子脸色不大好,可还有哪里不适?”

  “没觉得哪里不好,殿下不必担忧。”

  “公公可是醒了?”门外传来小敏子的声音。

  “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小敏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水盆,正往外冒着热气。

  杨清宁仔细打量着他,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不再歇歇?”

  “昨日奴才便醒了,又睡了一夜,如今是一点事都没了。”小敏子将水盆放下,走到了床边。

  “没事就好。”

  “奴才侍候公公起身。”

  “不必,咱家自己来便可。”

  杨清宁穿好衣服,和凌南玉一起用了早膳,便径直去了小瓶子的卧房。

  小瓶子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后便见凌南玉和杨清宁走了进来,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杨清宁阻止。

  “你伤重,好好躺着。”

  “奴才参见殿下。”

  凌南玉挥挥手,道:“这次多亏你报讯及时,才救了小宁子。”

  小敏子搬了两个凳子过来,让凌南玉和杨清宁坐了下来。

  “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只要公公没事便好。”

  杨清宁叹了口气,道:“咱家又欠了你一命,这越欠越多,也不知这辈子是否能还得清。”

  “这都是奴才的本分,公公不必放在心上。”小瓶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求公公下次莫再拿自己的命去赌。”

  凌南玉听得一愣,随即问道:“拿命去赌,这是何意?”

  杨清宁听他这么问,顿时有些心虚,道:“奴才素来心有成算,哪有什么赌不赌的,殿下不必多想。”

  杨清宁这话明显带着敷衍,让凌南玉心中更加疑惑,看向小瓶子,问道:“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详细说与我听。”

  小瓶子看看杨清宁,又看看凌南玉,刚要开口,便被杨清宁打断,“得得得,还是我来说吧,殿下就别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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