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激动的快哭了。
只有上天知道。
他一个人默默调查师父何雨柱死因的时候，是多么无力和孤独。
他在调查的过程中，无数次想过要放弃。
但是每一次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因为马华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师父。
师父对他多好啊！
马华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刚进工厂的情形。
那个时候，他还小，长的也瘦弱。
食堂后厨里，没人重视他。
人人都排挤他，让他去窗口打饭，不让他进后厨看别人做菜。
他没有办法，只好去窗口上打饭。
可是窗口打饭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人们分给他的，都是些没有油水可以捞的窗口。
那些来窗口打饭的工人们，不仅给不起票，还要硬抢勺子自己打饭。
他因为年纪小，力气小，总是被抢了勺子。
前面的人菜打多了，后面的人就没饭吃。
打不到饭的人就骂他，等他回了后厨，灶上的大师傅就对他又踢又打。
那会几乎人人都欺负他。
只有他师父何雨柱是个好人。
何雨柱不仅经常给马华解围，而且还明里暗里的传授他一些菜式。
但是，那个时候，何雨柱身边已经跟了胖子了。
马华也不敢和何雨柱说想当何雨柱的徒弟。
直到何雨柱当了轧钢厂食堂里的大师傅，马华才敢开口。
何雨柱也没有拒绝。
因为何雨柱看出来了，胖子这个人不是个东西。
胖子他平时偷藏东西不孝敬自己就算了，他还偷偷摸摸的想和领导接触。
和领导接触干什么？
不就是想顶替自己的位置吗？
何雨柱看的很清楚，所以他将马华收下，用来制衡胖子。
呵！
死胖子，想和自己抢大师傅的位置，没门！
而马华就不一样了，人人排挤他。
自己要是收下马华为徒弟。
马华不得天天捧着自己?
要是马华也露出想要上位的心。
到时候只要自己露出一点不管马华的心，其他人就能把马华吃了。
所以，何雨柱这才收下了马华。
傻柱盘算的很清楚。
但是马华不知道，他只以为是何雨柱好心。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调查何雨柱死亡的真相。
……
马华看着何大清眼泪含着泪水。
“我，我……”
“你什么你，你躲在门后边干什么？”
何大清心里嘀咕，好好一男的怎么一副娘们样子，看着怪渗人的。
马华上前一步扯住了何大清的手。
“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何大清大惊失色。
这人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二椅子吧。
自己可是个正常男人。
何大清吓得直甩手。
“松开松开，有话好好说啊！”
马华看何大清如此抗拒，只好先松开了手。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何大清说。
“老爷子，我可算找着你了。”
何大清感觉莫名其妙的。
“你谁啊？”
何大清走的那会儿，傻柱还没有收徒。
这么多年，傻柱和何大清一直没有联系。
何大清对傻柱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再加上傻柱死的也不甚光彩，时间也过去了那么多年。
食堂里也没有人提傻柱和马华的关系。
所以何大清不知道马华是傻柱的徒弟。
马华就给何大清解释。
“老爷子，我是何雨柱的徒弟啊！”
“按辈分，我得叫您一声爷。”
原来是这样。
何大清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对于傻柱的事情不感兴趣，就冷淡的说。
“你有什么事吗？”
马华往左右看了看人，然后将何大清拉到一个僻静点的地方。
何大清老胳膊老腿儿拗不过马华。
只好跟着马华站在角落。
“老爷子，我怀疑师父他死的有蹊跷。”
马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对何大清说。
何大清心想，死得蹊跷怎么了，关我什么事情啊。
傻柱虽然是何大清的亲儿子，但是何大清对这个亲儿子可没什么深情厚谊。
他的一腔真情，都给了那黄寡妇，和黄寡妇的儿，他的继子何小军了。
何大清不说话。
他要观察一下马华是什么意思。
马华接着说。
“所以老爷子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调查一下师父的死因。”
何大清心想，我才不掺和那破事儿。
当年傻柱死的时候，易中海联系何大清了。
何大清知道了，难受了几天就过去了，连回来送傻柱都嫌路远。
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大清对傻柱的死更是一点感觉没有了。
傻柱到底为什么死的，他一定兴趣没有。
何大清直接摇头。
“我啊，老了，不……”
话还没说完，有人过来了。
马华脸色一变。
他撂下一句话，就先走开了。
“晚上下了班和你说。”
何大清心想，你一辈子都不和我说我才高兴点。
何大清慢马华几步进了后厨。
他看着忙碌的马华，决定今天快点下班。
他可不想卷进那些破事儿里头。
……
轧钢厂下班的铃声一响。
何大清将饭盒往网兜里一塞，背起网兜就走。
马华紧跟何大清后面，一把扯住何大清。
“走，老爷子，我请你吃饭，咱们饭桌上细聊。”
何大清赶紧摇头。
“不用不用真不用。”
马华还特别热情，拉住何大清就子=走。
“来吧来吧您甭客气。”
就这样，何大清被马华拖进了餐馆里。
小包间内。
何大清和马华面前各放着一只酒杯。
马华先给给何大清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老爷子，我师父当初死的惨啊！”
“大冬天的，连个棺材都没有。”
“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马华说着眼里的泪水就流下来。
眼泪掉下来落在桌子上，形成两个小小的水洼。
何大清用筷子夹着菜吃。
他没看马华，也不说话。
马华酒入愁肠，心里那点不忿被激发出来。
他低吼一声。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王强那个王八蛋，害死了我师父！”
何大清这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听说王强当初可是刹了不少人。”
马华哭得不能自抑。
“对，他不仅刹了师父，还杀了刘岚、李副厂长。”
“就连四合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他也没有放过。”
何大清夹菜的手微微颤抖。
那马华还敢和王强对着干。
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