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的家在龙井泉水到岔口旁边挨着后山,平时祭拜不用多跑就可以在自家后墙边祭拜,与其他村民三天也见不了两次,他们也乐得自在,欢欢喜喜跑来跑去的小羊羔,遨游天际的雄鹰,牤牤牤叫的老黄牛,坐在门口勤劳的妇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并非什么都是外人所说的那样。
他领着我们进家门,我们总不能空着手来别人家,掂着附近超市的水果放在桌子上面,亲切跟他们两口子打招呼,说道:“叔叔阿姨新年好。”
板着脸的老人家拉着自己老婆子进屋子里吃饭,丝毫不搭理我们。小傻子默默低下头引着他们进他的小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他房间里贴着厚厚的红色的灯笼纸,说道:“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
走路有点歪三扭四的小傻子洗干净大红杯子倒上白开水给我们端过来,我们道谢,他笑了笑去看动画片去。
“叮玲玲……”巠警官的手机迎来吵人的声音,他跟我们说句话后走出小傻子的房间去外面接听电话。
“楚哥哥你来干什么啊?”他突如其来语气的变化,忽闪忽闪的黑瞳大眼睛带着无人诉说的遗憾,眼里有颗星辰装的是国泰民安。
楚望忽然走到他身后,讪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小傻子你真的组织能放过你吗?我可以但那个人不行。寄向语被送去了哪里?见到谁被你卖到那里我都一清二楚。绝对不可能被你们拉入虞美人组织,绝不可能!”
听到楚望的狂言狂语,小傻子悠闲坐在凳子翘着二郎腿放在桌子,与他处于同一个平等的水平线相视而笑,眼里都是可笑的疏离感。
站在窗外的神秘人打手语两次小傻子正好收到,对楚望远远看去,浮现出不得已的笑容,说道:“他没事过几天就回去,放心会给你一个特别满意男朋友,我也并非是个狠人。”
巠警官打完电话回来,匆匆吃过两口饭的楚望放下刚放下筷子就被巠警官拉走,一边走一边不好意思说道:“我们走了过几天来看你们。”
小傻子目送他们离开。
人一走,脸色陡然凝固在远方,深邃的眼窝勾着黑色的黑眼窝扬起不可多数的鱼尾纹,嘴角浮现坏笑,说道:“真有意思的小鲤鱼儿~~~”
巠警官开车转弯十几次成功把楚望干掉,坐在一棵千年古树下眩晕头痛撑着袋子再吐,巠警官坏笑的坐在驾驶座位置上嘲笑楚望的承受能力,说道:“你瞅瞅你以前冲锋陷阵也没见你如此不舒服,现在真是退休人员,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到晚年。”
————乌鸦啼叫声越来越响,耳膜视觉神经的挨打让楚望处于精神失常分裂的状态,一闭眼无尽的黑暗,一睁眼看不清楚的白色。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痛觉如虚弱的猎物般突然间消失,陷入一片黑暗。
楚望想起身肩膀重的起不来宛如黑白无常拉着牛头马面站在你肩膀上在地府蹦迪。他尝试叫一声巠警官明明感受到一点他的气息结果他没有来救他拉他起身,反而拿起石头砸自己,自己死在了同伴的手里,全身上下十几个窟窿,死于非命。
大汗淋漓之后的楚望睁开野兽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巠警官家的沙发上睡着了,他撑着身子起床低下头捏捏眉心,喝口他随身带的水杯,说道:“我们刚才不是在山路吗?怎么忽然就到你家?”
对于这个疑问站在千年古树下的楚望也想过,可惜想不明白就被人闯入一场梦境比赛里。
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幻想,我们都不过是梦的创造者,好梦美梦都在一瞬之间。
巠警官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楚望本人被叫成“瓜娃子”去了。意识到不对劲儿地楚望一口咬在他自己的手腕想要强迫自己苏醒,这是自己十八岁时候生日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巠警官是他最好的伙伴,我们一起进行一场最特别的救援任务———解救被困的女主播。
第一次强迫苏醒没有成功以失败告破。
十八岁时候的救援出现一次事故,身为小傻子的消防员在那次事故中砸成傻子瘫痪在床十余年才好,时间算算刚好是现在这个时刻。
女主播叫喜跃,二十四岁,打工人在一家卖面膜的公司上班,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不能休息,不能喝太多水,不可以频繁上厕所,在这家公司工作五年整,收入差不多一年三四万,父母双亡,家里无牵无挂,有一个邋里邋遢的男朋友,爱打游戏,以前是程序员现在是无职业散游人群,啃女朋友的本。
分手三四次最后都以和好为理由复合在一起。
女朋友跳楼那天他还在家中打游戏。
十年前———
泗水亭长小区•门牌号606号房子发生很大的争吵声,男女双方发生很大的肢体冲突,门没关掩跑出去的泰迪狗狗害怕的卷缩在草丛小窝里面跟同伴躲在一起。
女子穿着冬天的睡袍拿着键盘摔在地上,男人也举着女子的化妆品扔在地上摔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持续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双方冷静下来,女子离他远远的问道:“成天打游戏成天打游戏,上次你打个游戏比赛把孩子弄丢,出车祸死在你眼前你都没有一次勇气去面对孩子的灵位,你要脸吗?你要脸吗?”
男人气呼呼站起来拿烟灰缸打坏电视机,掐着女子的脖子摁在地上说道:“我那天说过我有比赛要打是你非要把孩子塞到我手里去带,出车祸怨我吗?”
女人气不过拿鞋子丢男人脑袋上,说道:“我每天公司从不许员工迟到早退,我辛辛苦苦挣钱攒钱买个房子给我们一家三口住。你以为钱那么好挣呢?当初真是瞎眼才跟你结婚生孩子,不知道进取的混蛋,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不挣钱谁挣钱,真当老娘是富婆任你折腾?”
男人窜着就过来打女人。
女子拼命捶打男人的手臂。出于对求生欲望很强的她捡起旁边能拿出手的东西打在男人脑袋瓜子上面,趁他去看镜子,纵身一跃从家阳台“失足”掉下去砸中路过的消防员,女子当场死亡,小傻子痴痴傻傻住在医院由男人家支付费用治疗。
医生鉴定结果,死者属于韧带撕裂拉伤,跨部骨头彻底断裂,胸腔积液骨头碎裂,整个面部粉碎性骨折,大脑缺氧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他的老公去医院看过两次她的尸体。一听说可以器官捐献,自然而然越过女人家那边的亲戚签订与医院合作的协议把女人的器官捐献给医院去救治更多的患者。
没过多久,男人喝醉酒疲劳醉酒驾驶没看到雨蒙蒙的道路撞红绿灯杆被迎面赶来的大货车撞击,整辆车飞在半空中掉下来仰翻面汽车着火爆炸,男人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大货车司机胳膊骨折,其他因为车祸受伤的路人轻微擦伤去了急诊室进行包扎。
死去女人的鬼影再次出现在楚望床尾一角站着,耷着脑袋垂下眼眸,通红的双眼,四处打闪的灯光站在她的脸蛋,淡薄的泪珠飘在她的睫毛,低头是认命,不恨是遗憾。
睁开眼睛穿过女人鬼影的楚望在镜子里见到跟鬼影一般的女鬼,温柔问道:“有何冤屈为何不去找他何必来找我我又不会灵异之术。”
女人抬头亮出一个小娃娃对楚望,说道:“这是我儿子最喜欢的玩具你能替我烧给他吗?他会很孤单的。”
楚望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接过小娃娃,女人被牛头马面勾魂带走,空间里弥漫的阴冷空气也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天晴了,打开窗帘的一瞬间太阳明媚,白云悠悠,祖国繁荣富强,我等都努力活着完成自己的梦想。
“砰”后颈脖子被人抡铁锤打一下楚望晕过去,从虚无缥缈的幻想中苏醒,入眼看到千年古树,莞尔一笑,扶树起身坐在警车副驾驶由嘲笑自己的巠警官开车离开。
警车开动的一刻,小娃娃乖巧坐在警车后座系上安全带跟着他们一块走,他是被诅咒的孩子,一辈子都只能游荡世间不能轮回。
我的爸爸妈妈很相爱生下小小的我。在我四岁几个月大的时候爸爸把我缝进小娃娃里面,爸爸妈妈每天抱着小娃娃当孩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小娃娃里面。我拼命的呼喊迎来的都是无声的回应,感受到我的存在一个是我们家的狗狗,一个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们身上有让人安心的气息。我很放心地跟着他们。
我也并非是我,爸爸妈妈也并非就是爸爸妈妈?我们是拼凑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每个人的年龄都不一样,一百零八个心眼也是没谁了。
—————《爸爸妈妈的生活》
———我的噩梦由爸爸妈妈开始,由爸爸妈妈结束,我是祭品也是重生的小娃娃,我有名字,我叫“兰兰”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子。
回到登州市公安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呕吐,巠警官开车技术真是稳得杠杠的不能诉说,真行。
走出门见到寄向语靠着电动车旁边喝着牛奶等着楚望,路过的女孩子都说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楚望鼻子长长骄傲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寄向语先生是我的男朋友,不准抢。”
“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楚望亲了寄向语的额头表示自己的喜欢。
狗粮撒满一嘴的女孩子们一脸姨妈笑离开。
“你啊恃宠而骄不好。”寄向语把楚望宝宝抱在电动车后座为他戴上头盔,自己坐在他前面,还有一个儿童座椅里坐着十岁小娃娃本人,她一脸不悦生气叉腰说道:“快点出发,再不出发好不容易等到的大年初一烟花晚会我们可就看不到了。”
楚望搂着寄向语的腰,弹着小娃娃的后脑勺,心里嘀咕两声:我才没有恃宠而骄呢!
(算是一个新年福利的甜甜主角番外。)
二十分钟后,平阳大桥边聚集很多来看烟花晚会的市民,大家在不造成拥挤踩踏事件的情况下看好随身物品,纷纷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视频录下这一刻等了很久的新年年味。
从来没有见过烟花的兰兰儿也屏住呼吸坐在寄向语的一侧肩膀等待来之不易的烟花爆竹晚会。
新年倒计时也拉开帷幕,我们的新年也迎来我们最好的开始。
“砰啾,砰啾,砰啾,砰啾,砰啾……”烟花五颜六色绽放在美丽的天空,飘荡在祖国繁荣富强的每个地方,我们为之骄傲。
兰兰儿:“今天的烟花真好看。希望未来过年的时候都可以这样。听阿奶说你们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放的烟花比这还好看,是不是真的啊?”
寄向语抱着兰兰儿在转圈圈,楚望拿着大水壶站在旁边一直笑。
忽然转身就遇到死搭档程大少抽着烟开着迈巴赫在装着强颜欢笑看着兰兰儿,一脸地不悦。
楚望直接无视这富二代,坐上电动车拉着他们两个回家休息睡觉。
白日兮坐在楚望和寄向语家门口拿着年货大礼包送给兰兰儿,挽着两个人的胳膊上楼吃年夜饭。隐瞒来这里目的的白日兮用他的拿手年夜饭绝活做了很多的饭菜征服我们的胃。酒足饭饱之后的白日兮拉着寄向语去阳台聊天,聊的都是不能让楚望知道的秘密。
“我快熬不下去了寄向语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那个人可是我的煞星疯子。”白日兮开玩笑说着自己的痛苦,满脸的不在乎,“什么时候假死告诉我一声别让我真的死了?”
白日兮后背的七芒星长得很快。藤蔓植物开花结果让七芒星越长越大,蔓延全身,红色链条勾着全身蔓延心口,他的领口开到肚脐眼是个人都能看到他的伤口,像梅花的花朵盛开在他最痛苦的心头肉里,搅着他难受的很。
寄向语:“快了,等三天以上。”
作者有话说:
这篇这个分卷虐又酸甜,大过年的又甜又虐又酸又哭才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