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号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龙城公安局里寂静的连一片落叶的声音都听不到。寄向语坐在会议室里盯着手里的卷宗,眉头紧锁起来,楚望坐在他左边的位置上也看着手里的东西泛起难来,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来自于网络上的一段视频,上面清楚的放着我们几个人是怎么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的。
在网络上说什么都有,可我们又不能抓他们回来好好批评教育起来。怪不得才不致那么理直气壮,胸有成竹,原来是早就挖好了坑等我们跳进去,主要是事情发酵的太快了,让人感到始料未及,如果不想着怎么解决,我们可能都要玩完。
2月17日十二点,午夜的钟声响起,我们又接到了一起命案的电话,立刻出警来到案发地,才发现这个艺术展跟不俗言办公室里的那张黑色邀请函上画的图案一模一样,看来,又有故事要发生了。
城青艺术展内,游客们被所有的画给吓到了。当每一幅画成为死亡的预告,想想谁的心里是好受的。
基本上这艺术展的每一幅画的摆设都跟不俗言办公室里摆的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地上的枯萎的植物。
雕像里有尸体出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监控室里也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不俗言来到了这里,用手摸了每一幅画。
之后就闭馆一直到现在。其中没有一个人来做什么手脚,除了日常巡逻的保安,寄向语和楚望找到了那两个保安,他们现在正在吃饭。
为了不打扰他们,我们跟他们边吃边聊,他们眼神的余光总是往寄向语和楚望的方向看去。他们家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桌子,椅子,床,小到刚好容忍他们两个居住。
当两个带着对老板不满意的态度汇聚在一起时,就会做出十分不满的事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有你犯罪时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们警察就一定能抓到你。
【哪怕我们身处黑暗,我们的信仰也一直是中国红!】
当故事再次升级,那些藏在画里面的故事被一一次拆捡出来,牵连了不少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才不怕,就算你是手里有无数钱的人,如果你犯罪,我们就一定会抓住你,绝不放过一个,也绝不错过一个犯罪分子。
君城市的第一批赚到钱的人,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手里的钱基本上十辈子都花不完,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恶趣味多的数不清,总是知道是错的,他们还是要去做,我们可不要学他们,这是不好的。
一朵独自凋零的向日葵,它的一面总是会展现在太阳那边,它的瓜子就成了人们手中的利器,当它们被连根拔起时,所有人都不会说是他们干的,毕竟谁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只会想着如何逃跑来躲过自己所犯下的错。
记住一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警察也会带你回公安局。”
不想轻易挑战法律的底线,法律是我们约束自己的行为,更不能知法犯法。
平安医院里也发生了不少新生儿被抱走的问题,可惜,医院也不当一回事,就这样搁置到我们来才装模作样的寻找别人的孩子。
槿梓周坐在他自己的画室里画着有关向日葵的画,他的眼睛永远都挂着笑意,那都是源自于他的师妹秦洛,她是一道光,而我却想毁了她,谁让她摊上我这么一个师兄呢?
大学这三年,槿梓周就每天注意着秦洛的一举一动,自认为配不上她,所以就以各种理由欺负秦洛,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铤而走险,逼秦洛就范,秦洛也不是吃素的,怎会任他摆布,于是两个人自从那次绑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然后,槿梓周就销声匿迹了。
再见之时,一个成了法医,一个成了艺术家。
“嗡嗡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槿梓周也没有理它,继续完成自己的画,等响了十几次后,手机关机了掉在地上,槿梓周也没有去管它。
这时,有人请叩门,见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就只好破门而入,上去就打了槿梓周一拳,双手拽了他的衣领,说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警察已经去了城青艺术展,你做好心理准备,别想让替你收拾烂摊子。”
小戴气的又揍了槿梓周两拳,摔了他的画笔,说道:“博士说了,不要让你感情用事,别把无用的感情放在秦洛身上,你是杀手,不是感情用事的画家。”
槿梓周拍拍身上的灰尘捡起眼镜戴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也清楚,我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没事别乱打听别人的隐私,我跟秦洛之前的事情,跟你跟博士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闭嘴。”
“好,那你跟我解释解释,这封邀请函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不俗言的办公室中,还让龙城公安局的那些警察拿走了,你是不是跟不俗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暴露了我们的大本营?”小戴越说越觉得槿梓周背着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于是语气突然的变化,问向他。
槿梓周打开屋子的大门把小戴推了出去。“啪”的一声关上门,颓废不安的坐在门口看着手里的画笔,闭上眼睛又睁开苦笑着,说道:“你跟秦洛的区别就在于,她会守护我的梦想,而你只会毁了我的所有。小戴,你啊,跟在博士身边,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博士爱的人的替身罢了。”
被关在门外的小戴生气的走掉了。对于数字团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不能知道所有成员的秘密,包括他们的真实身份,不能随意去找对方的麻烦,若有违令者,则会被博士当成研究品送去鱼缸里当鱼食。
平复了情绪的槿梓周收拾着地上的烂摊子时,发现了自己几年前绑架秦洛时画的一幅画,那个时候的他和她可真般配啊,可惜,后面出来了一个莫问,彻底夺走了秦洛的心,让她跟他亲近起来,而忘记了我这个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的邻家大哥哥。
下一秒,也不知道是什么惹恼了槿梓周他把所有有关他妈妈的画,都给烧了,一个不留,在烧他小时候百天的照片时,槿梓周还是有一点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扔进火里粉碎殆尽。
槿梓周小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爹不知道是谁,娘也不爱你,外公外婆拿你当成是祸害,是怪物。妈妈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曾经伸手掐过槿梓周的脖子,不止两三次,要不是邻居奶奶路过,我恐怕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后来的后来,邻居奶奶收养了我,给我改名叫“槿梓周”,还说我原先的名字不吉利,就给我换了一个新名字,开始新的生活。
槿梓周原先的名字叫“冥周”。算命的都说这个名字会给家里带来霉运,所以后来,槿梓周就遭到了来自于自己亲人的伤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总不能因为他可怜就放过他吧,我们能做到,那么哪些因为他受到伤害的人就可以原谅他了吗?
这次办展的主办方是樊老板,他个人也是十分喜欢画作,有一次无意之中,发现了这家即将倒闭的艺术展,就资助了这家艺术展的老板槿梓周,也就成了对方最好的朋友加一些特殊关系,其实就是互相利用对方,人与人之间不就这么多点破事。
樊老板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他第一次办展就出现在这样的事情,以后他该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呢?
寄向语和楚望分两队前往一楼和二楼分别对在场的游客们,进行询问。
寄向语先去问了发现画不对劲的游客戛小姐,她现在还处于混乱紧张状态,但看到我们来的时候,眼底藏不住的信任,她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我记得当时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不小心碰到画上,才发现在这其实是一具尸体所绘制而成。”
“还有,我在画上闻到了茉莉花的香水味。”
“画上有香水味?”寄向语有点不相信的去闻了一下,果然有很浓烈的茉莉花香的气息,只不过寄向语对茉莉花香过敏,只是轻轻闻了一下就打了一整天的喷嚏,最后戴上口罩避免传染给他人。
戛小姐有点担忧的开口问道:“寄警官,您没事吧?”
寄向语表现出很自然的模样,摆摆手,说道:“没事,就是有点花粉过敏,一会儿就好了,继续说那个撞你的人吧?”
戛小姐听后思绪就被寄向语引到正路上,仔细的回想起那个男人的面孔和模样,说道:“我记得当时十一点四十九分时,我去了一趟卫生间,顺便补了一下妆,出来的路上就往艺术展的方向走去。当走到一座雕像面前时,突然从我的背后冲出来一个男人,撞了我一下后就跑了,我当时本想追过去理论一下,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我也就忘记了思考这个问题。”
寄向语记完她说的话后,抓住了重点,问道:“所以说你没有看到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男人的真面目?”
戛小姐说道:“对,没有看到。”
寄向语看到戛小姐的包上有兴许血迹,就开口问道:“戛小姐,方便我看一下你的随身包包吗?”
戛小姐很大方的把包包拿给寄向语,靠在墙上等待着我的搜查结果。寄向语总是有种错觉,觉得戛小姐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没有告诉我们警方。
寄向语带着这个念头,戴上手套打开了戛小姐的包包,这是2015年的最畅销的包包,当时好像一个都要九千块钱才能买到。距离现在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就算这个包包有破旧的痕迹,可还是掩盖不了它是一个刚买的包包的事实。
忆西江在监控室的视频里也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当他们两个撞在一起时,他们两个的包包发生了交换的错乱事件,在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时,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离开了艺术展往樊家走去。
监控就到那里就没有了。那里是视线盲区,没有任何摄像头监视那里。樊家有一家供富家子弟玩乐的地方,所以谁也不会想到那里会出事,所以就没有安装摄像头来监视他们。
他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败着自己父母的钱财,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也就是他们有钱,所以他们做出了他们父母都不敢干的事情。而今天晚上,槿梓周的另一个猎物出现了。
全身黑色的男人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在那里给他们倒酒喝茶,跳舞什么的,纵使他很不乐意,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这是他的工作所在。
有时候真的很无奈,可又拿它们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不小心,一位醉酒的男子踩到了黑色鸭舌帽的男子的手上,疼的他把手里名贵的酒给打碎了,他的主管对着他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槿梓周喝着酒,听着他骂人心情十分不爽,就拿着玻璃酒杯砸在主管的头上,让他长长记性。
槿梓周眼神玩味十足的盯着黑衣男子,把他拉到安全的地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范屈胜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槿梓周向前一步走着,站在楼顶边的位置上,说道:“你拿了我艺术展的东西还想走,我倒是想让你活着。”
槿梓周猛的推了范屈胜一下,将他推下楼,顺便拍拍手,说道:“因为你跟当初的我一样懦弱无能,我不怕厉鬼索命,我只求你下辈子投胎时选个好人家,毕竟你也只是你姐姐的替罪羊,弟弟,人心难测啊!长长记性吧。”
“嗯,对了,记得去阎王爷那里给我寻个好队伍,也许我也会去陪着你。”槿梓周站在屋顶捧腹大笑,许是笑的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看着范屈胜手里拿的包包。
里面放着的其他东西槿梓周都不感兴趣,他只对他的画笔感兴趣,那是唯一一个是宣奶奶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可不能弄丢了。
范屈胜的坠楼让富家公子们大惊失色,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打电话给龙城公安局让他们处理。还有几个不怕死的,竟然直接走过去,睁着惺忪的睡眼,仔细端详起来,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冷风吹的他们头脑清醒,他们被吓得往一旁安静的地方瘫坐在地上,看着范屈胜怨恨的双眼,瘆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