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消消气儿，现在留他一条狗命还有用。”随后进来的薄言昭提醒拜金小丑。
雇佣兵已经闭眼睛等死了，没想到拜金小丑在听了薄言昭的话之后竟然真的放了他们一马。哆哆嗦嗦的爬到墙角，生怕拜金小丑在出手。
拜金小丑冷哼了一声,又打量了几个人的脸核对他们的名字,然后就暂时把这群人放到一边转头看总所。
总所也有话和他们说,于是招呼他们先回去小院那边。
“周翌还得多久才能进阶结束？”薄言昭比较关心这件事。如果按照他们现在得到的几段线索来看，这个怪谈最大的麻烦在于初期被精神污染时的隐蔽性,以及爆发的突然性。另外就是被精神污染后的不可逆转性。
这几个条件叠加起来,就导致了各地分所从现在起必须提起一万分的警惕。甚至不仅仅要排查这些携带能够导致精神污染的污染物回国的一代体,还要排查其他通过各种原因,通过一代体,接触了污染物的人。
重点是,有些人的接触可能是无意识的,这种情况下,即便排查开始,也可能因为对方的疏忽而出现漏洞。
而这一个漏洞,带来的危害就是巨大的。
但麻烦的是,这个怪谈的本体并不在华国，而是在T国。
总所看向薄言昭,“如果这帮雇佣兵说的是真的，T国那边的皇室想要把这个怪谈当成神明供起来，那咱们之前考虑的国际求援就不可能发生了。”
“没错。”薄言昭点头，“T国皇室不缺前,可国际雇佣兵的佣金也不便宜。但这种会涉及到全球范围的怪谈，不管他求到哪个国家，哪怕是R国和H国都会主动出手帮助的。”
“甚至他们要是主动找到咱们北所,为了华国的安定，咱们也会免费给与帮助。”薄言昭叹气，“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这个打算，甚至花钱雇佣，都是找的性价比最低且国际佣兵团里口碑最差的一团，而不是考虑伊甸园之类的，可见他们对这个怪谈的执着程度。”
“他们不找伊甸园，就是怕这个怪谈的特殊性被伊甸园发现，从而将怪谈带走。”总所皱起眉，“但T国皇室除非是全体都被精神污染了，否则他们不会因为什么返老还童，拥有美貌的离谱理由要留住这个怪谈。”
“如果啊！”薄言昭看向总所，“如果时雀的那个推测是真的，这个玩意的本体根本就不是人形态，甚至都不是人，就是个所谓的类似衣帽间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个怪谈的本体里有皇室的秘密？”总所秒懂。
这个怪谈原本就是从T国皇室开始爆发的。所以T国皇室就是第一知情人，极大地可能性，他们不仅仅知道这个怪谈的复苏原因，甚至就是他们导致的这个怪谈复苏！
“现在国际不太平，T国一直没有S级。”薄言昭一针见血，点出了T国最大的问题。
总所也觉得薄言昭的推测极有可能。
或许他们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信息，通过这个怪谈，可以让皇室现在的A级巅峰高手有机会进阶S级。所以他们主动导致了这个怪谈的复苏。
但是复苏后，他们发现，这个怪谈带来的效果和他们想象的不同，但也的确有一部分作用。所以他们一边不希望这个怪谈太过失控，有希望能够继续利用这个怪谈达到他们的目的。
“太混蛋了吧！为了一个S级，就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了吗？”拜金小丑觉得这群人很蠢，毕竟需要高阶分化者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应对随时会复苏爆发的怪谈，保护普通人，维持正常和平的秩序。
可现在，T国为了一个S级，反而将国内的普通人置于危险的境地，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而且分化者本身就是由普通人觉醒的。如果世界失序混乱，生灵涂炭，那人类的所有潜能都会用在如何在饥饿和痛苦中保持存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分化者觉醒。
就包括大灾变前，也是一样。
按照T国这个发展，就算他们真的依靠这个怪谈晋升出S级，但他们国内的秩序和经济也已经出现了混乱，后续一旦灵气复苏加剧，弄不好T国会是第一个沦陷在怪谈当中的国度。
毕竟，当灾难真正来临的时候，S级也不能拯救全人类。
总所和薄言昭都明白拜金小丑的意思，但是这毕竟是其他国家，目前他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除非这个怪谈在全球爆发，这样的情况下，T国作为爆发怪谈本体所在地，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必须敞开国门。”总所总结道。
可薄言昭却叹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带来的危机就是巨大的。就用现在的华国举例，怪谈复苏开始，咱们的彻查就很困难。如果任由发展，不用说别人，就目前咱们城市人口密度来看，最终受到污染的普通人就是成千上万。”
“这玩意就是瘟疫。”薄言昭看向总所，“不可能放任的。”
总所沉思，“那就只能打。”
“但华国现在国内也有不少污染者，还有很多接触过一代体的潜伏期二代体。不可能把精英都放出去。”江戟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顾虑，“而且你们想过吗？北所各地分所，不是每个分所都有能够应对精神污染类怪谈的经验。一旦某个分所出问题，帝都这边必须有随时参与救援的人。”
“小翌和大哥肯定是最佳人选了。剩下的总所身边不能没人，观麟留下，我留下，能派出去的，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
“而且，谁能保证，你们处理了本体之后，那些污染体不会发生新的变化呢？”
江戟说的这些都有道理，而这也是总所和薄言昭面临的最大问题。
如果他们打着华国的名义一力强压，很有可能面临整个国际的舆论声讨，说白了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万一有心之人在里面挑拨，趁着华国内部空虚，浑水摸鱼就更麻烦了。
更何况，还有顾问在一旁虎视眈眈。
“说不定不需要用咱们的名义去。”一直听着他们讨论没说话的拜金小丑倒是突然出声出了个主意。
薄言昭开始没明白，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你是说靈能祈愿会？”
“嗯。”拜金小丑指了指那个关起来的圣子，“就这帮货，出门全是戴兜帽和面具的，根本没人见过他们的长相。而且他们在F国也挺神秘。T国不是都听说了这帮雇佣兵要找靈能祈愿会的人过来吗？”
“咱们扮上过去不就完了吗？”
“可咱们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说F国语啊！”薄言昭觉得不太行，这帮靈能祈愿会的到底都是外国人，他们的长相就算化妆也能一眼看出是华国人来，一旦面具掉了就露馅了。
结果拜金小丑冷笑一声，“二个亿，你知道你和六亿二千万差的二个亿再哪里吗？”
“在哪里？”
拜金小丑走到那群兜帽面前，依次揭开他们的斗篷和带着的面具说道，“你和他查了二个亿的缺德和没素质啊！”
薄言昭听着拜金小丑这句话，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讽刺时雀。可他还没等说话，视线就落在了那帮兜帽们露出来的脸上，顿时陷入了沉默。
好一个黑白黄，世界人种一家亲。
“原来F国人肤色这么丰富的吗？”总所也很惊讶。
拜金小丑踹了其中一个黄色皮肤的人的屁股，“说句地道的家乡话！”
那个人立刻张嘴用有点生硬的语调唱道：“我地家在东北……”
拜金小丑一巴掌糊在他头顶，“说实话！”
那人沉默了两秒，蹦出二个字：“思密达。”
薄言昭：“……”
总所：“……”
然后拜金小丑在踹了另外一个白色皮肤的人，“你哪的？”
白色皮肤蹦出一串英语，大概意思是他是Y国的。
接下来什么G国的，E国的，F国的，甚至还有南极冰川来的。
“所以你们知道了吧！就连那个圣子都不是F国的，他特么的D国的。刚出生没多久被他们上一代圣子路过偷回去的！”
“一群人口贩子，打着神的名义，出门接了收容怪谈的任务，能靠武力值碾压的，就碾压了，碾压不了的，就就近大数据，找一个能解决的强行把人绑走，解决了之后如果觉得这人还挺厉害的，就把人强行吸纳进他们靈能祈愿会。要是觉得不太行，在把人送回去。”
“反正就没素质呗。”拜金小丑总结了一下，“所以要我说，索性咱们就扮成他们过去正好。”
拜金小丑边说边安排，“给六亿二千万染个白毛戴个蓝色美瞳，我看比他们那个圣子像样。”
“然后你，我，神明爸爸，带上二块二，在找一个能打的，咱们人就够了！”
薄言昭琢磨了一下，觉得拜金小丑这个办法还真可以。而且这帮人来华国前后也就一天半的时间。如果一会就准备返航的话，时间上来说是正好的。
“可关键还有一个要能胜任主攻手的，这个人从哪里来啊？”薄言昭有点担心这个。
而拜金小丑那边却停下脚步，敏锐的看向旁边的小院。
“有人来了！”拜金小丑撂下一句话，瞬间就朝着小院的方向奔去。
薄言昭和总所也赶紧跟上。
拜金小丑的速度太快，等薄言昭和总所赶到的时候，时雀休息的房间的门已经打开，拜金小丑人就在里面。
出乎意料，屋里竟然还真的又多了一个人，正捧着一碗蒸得很嫩的鸡蛋羹，试图哄时雀喝下去。
虽然之前只是仓促见过一面，但薄言昭还是认出了来人，“观宴？”
观宴笑眯眯的朝着薄言昭招手，“是我，是我~我来找你们玩鸭~”
然而薄言昭却顾不上别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鸡蛋羹上，“这个是你带来的？”
“不是，我刚在厨房做的。雀雀不是病了嘛？我给他蒸鸡蛋羹吃！”观宴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小叔叔我厨艺贼好。”
“和厨艺没关系，主要是那个蛋……”
“哦！我就用的你们放在厨房里的蛋。”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一个十分卧槽的表情。
拜金小丑赶紧把鸡蛋羹从观宴的手中拿走，然后跑到总所面前，直接给他怼进了嘴里。
总所好悬没让拜金小丑给呛死。
然而说来也神奇，总所之前吃了那么多蛋都没中，就这么一碗鸡蛋羹竟然就中了！
之前薄言昭和周翌吃到对的蛋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价交易，虽然，蛋是……”
“虽然条件已填写，我与天地同寿。”
然而，后面的那几句却和之前不同了。
“虽然条件已生效，蛋是条线出现。”
“蛋是二条件优先生成中。”
蛋是二是薄言昭的。
薄言昭下意识屏住呼吸，然后他就听见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我比老天命还长，蛋是穷困又潦倒。”
薄言昭：？？？二个人一起吃蛋，他吃的最多就罢了，为什么他还第一个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