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阮氏的视频，真的有把握？”
孟雨煞有介事道：“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吃官司。”
“怎么可能有官司呢？”鬼哥信心满满：“我跟你说吧，我这就属于是细说，纯粹是为了讲故事的，只要流量到了，什么都好说！”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孟雨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她真的很难受，质问自己为什么非要变成鬼哥的粉丝。
现在才知道他就是一个毫无底线的播主。
“既然咱们谈的不错，什么时候……”
他把自己准备好的初稿交给孟雨：“你看，这是我的试稿，你觉得是不是挺好的？”
稿子孟雨匆匆看了一遍。
说实话写的很烂，完全没有鬼哥之前的播稿流畅。
这种水平想要拿二十万属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咳咳，虽然我挺欣赏你的才华，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公司对广告的水平一向是很高的，你说你弄的这些，我看都看不通顺，这要是播出去，播放量真的能上来？
她说：“我能当众鑫科技的商务，不是因为我有关系，是因为我好歹有点能力懂吗？”
鬼哥一脸尴尬。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蒙混过关的。
结果醉酒写出来的东西确实是很烂。
”这样吧，你在这里接着写。”孟雨说：“再写一版给我看，记住了，一定要好！我们公司不收垃圾稿子！”
“行，我马上写！”
他拿出自己的电脑，找了个座位，勤勤恳恳的开始打字。
“毛病是真多。”
他一边嘟囔一边写。
本来肚子里就没有多少文化水，再加上催得很着急，这下子鬼哥写的稿子完全没眼看。
“这就是你一下午写出来的？”
孟雨板着脸说：“鬼哥，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水平啊，还是说你就是不想要我们公司的二十万佣金？”
“要！怎么可能不要呢！”
鬼哥殷勤道：“你说吧，问题是什么，我改！”
“看这里。”孟雨毫不留情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第一期讲过的事情再说一遍？这不是在水视频？”
“人家看你又水了一期的视频，对我们公司的产品观感能好吗？”
鬼哥立刻摇头。
他也不想水视频，关键是素材不够啊！
给他提供素材的人，只说了这么多。
现场编纂，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说实话，以前他的爆款视频都是通过网上的文案拼拼凑凑弄出来的，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自然事半功倍。
可是现在让他独立创作，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既然知道为什还不改？”孟雨狠狠拍了拍桌子：“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还这样的话，我们立刻换人合作！”
“别！”
鬼哥一脸苦笑道：“千万别！我这是有苦衷的，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我素材不够啊……”
“素材不够？”
孟雨挑眉道：“你不是对阮氏的这些事儿挺了解的嘛？还说只要说阮氏就能成为爆款，为什么现在跟我说素材不够？”
别看她现在一脸严肃，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花。
茹曦姐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鬼哥只是被扔出来的一个小兵，真正的BOSS另有其人。
“这个，我也有内部人士嘛。”鬼哥说：“只要给我两天时间，让我再去打探一下，保证能够写出最好的稿子！”
“两天？”孟雨略微思索一下：“两天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两天是我的底线，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毕竟跟你合作还是我争取过来的。”
“你放心！”
鬼哥自信满满。
别的不说，就是为了这二十万，他也会豁出命去找素材的。
等到鬼哥走后，孟雨第一时间联系阮茹曦。
“茹曦姐，他走了，说是要联系内部人士。”孟雨说：“我给了他两天时间。”看書溂
“做的不错。”
这边，阮茹曦已经准备好了私家侦探。
只需要鬼哥出动了。
别看鬼哥是个讲灵异故事的人，但他毫无反侦察能力，反而因为过于着急，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
他按照联系方式把人再次约了出来。
同他见面的正是乔白薇的助手小媚。
“钱货两讫，你又想干什么？”小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双眼睛。
“这期播放量不是挺不错的吗？”鬼哥说：“我想要趁热打铁来进行第二期的创作，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有素材？”
小媚审视鬼哥。
她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我们没有后续合作的要求，你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啊！”他说：“如果这一次的视频再次火爆全网的话，我就火了，这可能是我今生今世唯一一次爆火的机会，所以我要抓住！”
他这话确实是心里话，所以小媚找不出任何破绽。
对于鬼哥这种穷人，拥有这种心态确实可以理解。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写稿子？”
“这不是水平不行吗……”
鬼哥挠了挠头说：“我试过了，都没有你给我的素材那么精彩，我编不出来。”
小媚忍不住笑出声。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我确实没有姑娘你厉害。”鬼哥献殷勤道：“这一次我不需要佣金！只要你给我一些素材就行！你们能白得一期视频，我也可以成为爆款博主，这就是双赢啊！”
“行了，别说了。”
小媚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她从里面拿出两张A4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这都是她们费尽心思编纂出来的关于阮氏的谣言。
并且不是普通的编纂，而是潜入了阮氏医美的客户系统，根据客户登记的内容弄出来的。
保证完全符合事实。
要的就是这种严丝合缝的效果，能够让所有来过阮氏医美的人恐惧。
“你从里面挑几个。”她说：“要爆点足的，骇人听闻的，记住没有？”
鬼哥两眼放光，抄写的手甚至都在颤抖。
为什么呢？
“太好了！谢谢！谢谢你啊！”
他就知道，自己找她绝对没有问题！
喜出望外，都觉得自己赚了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