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辞渊呆是呆了点,但该机灵的也一点不含糊,吻得又凶又狠,甚至还不止满足于一个吻,宁清棠一个晃神的功夫,腰间就多了一只手,占有欲十足的又揉又捏,逮着腰窝就按个不停。
“别……别按那啊……”
以前辞渊就爱这么玩,搞得宁清棠特别敏感,两百年没人碰过,现在硬生生被按得站不住了,整个人都挂在辞渊身上,本来就喘不匀气,还被压着吻。
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声音有多娇多软,明明还没做什么呢,呜呜咽咽的求饶就跟春宵帐暖里的娇吟婉转一般,听得辞渊魂都快没了。
好在还有一点理智,知道这是在外面,在宁清棠又一次推拒着想要喘气时把人给放开了。
“呼……呼……”
宁清棠靠在他身上拼命呼吸,以为终于能缓一会儿了,结果眨眼间周围景色就变了,哪还有什么偏僻的巷子,再抬眼就是在辞渊的卧房了。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压在榻上时宁清棠突然想起今日出门是要做什么,想想和宣尘约定在何处接头,再看看撑在上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辞渊,感觉那些药好像也不用拿了。
这都要双修了,还拿媚·药有什么用啊。
“你……你轻点,别那么凶。”宁清棠主动搂住辞渊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不然我受不住……”
他怕没了记忆的辞渊没分寸,自己如今这副身子也是真的虚,以防万一才嘱咐了一下,本来是挺有远见的事,却让辞渊瞬间停住了动作,皱眉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竟然推开他的手起身了。
宁清棠傻眼了,保持着任君采撷的姿势满脸迷茫,“你……你干嘛?不继续了吗?”
辞渊背对着他,明显有些气息不稳,“不该如此,是我昏了头,不合礼数,你也……不可劳累。”
不可劳累是之前宣尘嘱咐的,怕宁清棠的身子受不住,但是不合礼数……
宁清棠有点想骂娘。
你亲都亲了,还在那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老子吸引不了你了还是怎么的!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宁清棠坐起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往他背上砸,“你到底想不想?”
“不可。”辞渊被砸了也没回头。
这狐妖分明就是从前被人欺负惯了,根本不知何为反抗何为拒绝,若是此时轻薄了他,我与那从前把他当炉鼎的道侣有何区别。
修道修心,万不可被美色所迷,毁了道心。
明明是之前故意刺激他的话,却被他给脑补成了这样,宁清棠做梦也想不到他那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被他这强行当正人君子的离谱行为气得要死。
分明就是个变态,玩的比谁都花,你在这跟老子装个屁啊!
“行,你把我衣裙都弄皱了,赔我新的!”
宁清棠脱了衣裙就往辞渊身上扔,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得使劲勾引,勾引到忍不住了才能就范,上赶着他不从,就得让他来主动不做人才行。
自己储物戒里有一堆衣服宁清棠也不穿,就穿着一件贴身的里衣等辞渊来赔。
“你的衣服给我一件,快点!”
辞渊拿来一套新的衣袍,头也没回,用法术隔空递给他,刚送到,后背又被一只绣花鞋砸了,“我不会穿,你给我穿!”
他的态度辞渊倒是不在意,只是这谎话实在太牵强了些,“不会穿衣,你从前的衣裙都是如何……”
“哦,以前都是我那些相好给我穿的。”宁清棠憋着气呢,铆足了劲刺激他,“你给不给我穿?不给我就找他们去了,我走了就不回……”
话还没说完,一直不肯回头看他的人就到了眼前,按着他的胳膊几下就把衣袍给他穿上了。
辞渊比他高了一头,身形也不是他能比上的,那衣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就是再怎么努力系紧衣带也没用。
精致的锁骨在外露着,稍微一动就能露出肩头,胸口就更不用说了,白花花的一片肌肤隐约可见粉嫩的茱萸,被几缕白发遮着,半遮半掩更添春色,勾着人去看个清楚。
宁清棠全当看不见,还站起来在辞渊面前转了一圈,这么一动衣襟敞得更开了,站定后笑着问他,“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
“好……”辞渊想都没想就要点头说好看,开口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转头不再看,“太大了,不合适。”
“大吗?那怎么办啊?”宁清棠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直勾勾的盯着他问,“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
什么都不穿……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象着那个画面,辞渊抿唇不语,又往后退了一步,默念几句清心咒才开口回答,“我去买。”
宁清棠大步贴上去,勾着他的衣带眼波流转,“那你是给我买男子的衣袍,还是女子衣裙啊?女子的肚兜你也给我买吗?”
肚兜……
辞渊下意识往他身上看了一眼,嗓音有些发哑,“你原本不是就……没穿……”
“我没穿不代表不能穿啊。”宁清棠暧昧的朝他眨眨眼,“你想看吗?我穿给你看啊,你喜欢看什么样式?你买回来,我挨个穿给你看,怎么样?”
他胆子太大了,什么都敢说,辞渊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有些扛不住,别说是念清心咒,清心咒这三个字长什么样都忘了,略显慌乱的推开宁清棠,大步往门口走。
“我去买……买男子衣袍,你是男子,是……是男子……”
他在那自欺欺人的一个劲念叨是男子,傻了似的,宁清棠听得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了,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我要红色的,肚兜也要红的!”
最后一句一出口,他眼看着辞渊身形晃了晃,差点一个没走稳直接平地摔了。
“哈哈哈哈哈……”
宁清棠笑得脸都疼了,这回也不生气了,甚至跃跃欲试相当兴奋。
行啊,你装你的正人君子,我装我的浪荡狐妖,我看最后谁憋死谁。
有本事你一直别碰老子!
宣尘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四个时辰,就这都没忍心催他如今身娇体弱的小师弟,最后还是闻澈来寻他,他才犹豫着给宁清棠传音,“小师弟,那药……你何时方便来取?”
“额……对不住啊大师兄,我……我忘了……”
光顾着跟辞渊闹腾,宁清棠把这事忘得一点没剩,想传音来着,后来被辞渊给气忘了。
“无妨。”宣尘哪能怪他,依旧语气柔和的问道:“现在要吗?我给你送去?”
“大师兄你先帮我收着吧,应该是用不上了,要是以后用我再找你。”
“好。”宣尘宠着他,也不多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又嘱咐一堆让他注意身子的话,然后才断了传音。
闻澈一直在旁边等着,赶紧询问,“师叔,小师叔如何了?”
“一切都好。”宣尘将药都放回储物戒,带着他从茶馆往出走,“你也跑出来,宗主怕是又要与我抱怨都不帮他忙了,还是先回……”
“师叔,那处是不是剑尊的气息?”
顺着闻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宣尘也感受到了辞渊的气息,只是没看到人,而且那气息所在之处,似乎是一家衣铺,还是专门卖女子贴身衣物的……
师尊隐了身形,去买女子贴身衣物?!
宣尘僵在了原地,第一反应就是辞渊负了宁清棠,“师尊竟然做出这种事!”
“不是,师叔你等一下,等……”
闻澈没拦住,宣尘已经传音给了宁清棠,“小师弟,师尊买女子贴身衣物被我撞上了,你多留意师尊身边的女子,不行,还是我去替你查个清楚,我现在就……”
“咳咳……大师兄啊……”宁清棠脸上有些发烫,辞渊去买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是给别人买,你……你忙你的吧,我知道了。”
传音断得猝不及防,宣尘一脸懵。
“不对,小师弟为何帮师尊开脱?难道师尊欺负……”
“师叔。”闻澈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小师叔是女子打扮去找剑尊的啊,你想想是不是?”
“是又如何?”宣尘满脸不解,“小师弟穿女子衣裙,可他又不是真的女子,哪用的着那些东西?”
闻澈:“……”我要怎么解释这是闺房之趣啊。
“就是……用不上,但是不代表不能穿,穿了也没事,师叔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宣尘没出声,眼里写满了不能理解。
“反正……反正就是不该我们管的事。”闻澈脸都红了,连拉带推的把他带走了,免得他的榆木脑袋干出什么事打扰了宁清棠和辞渊。
另一边,宁清棠切断传音不久辞渊就回来了,只是根本没有什么肚兜,连衣裙都没有,全是男子衣袍。
“这就……没了?”宁清棠看了一圈,疑惑的目光把辞渊从头打量到脚,“肚兜呢?”
“你是男子,无需那物。”辞渊一本正经,脸不红气不喘,端的是清冷出尘仙风道骨。
要不是宣尘刚传音说遇见他买了,宁清棠都要信了。
又跟我装,还玩闷骚和变态是吧?
宁清棠也不跟他闹,使唤他给自己换上刚买的红衣,在他给自己系衣带时突然问道:“我换下来的那身衣裙怎么没了?绣花鞋也没找到。”
辞渊指尖顿了顿,“既是皱了,便扔了,日后你也不必再穿,只穿新衣便是。”
“哦,扔了啊?”
“嗯。”
衣带系好了,辞渊要退开,宁清棠却按着他来闻自己,“你闻闻,我之前穿了你的衣袍,可有你身上的檀木香?”
鼻间尽是他的体香,清幽淡雅,哪有什么檀木香,辞渊闻得有些晃神,却还没忘回答,“没有。”
“没有啊,那是什么味道呢?”宁清棠微微侧头,呼吸都吹进了他耳朵里,“是和我那身衣裙上一样的味道吗?”
娇软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勾子似的,辞渊毫不犹豫的应声道:“嗯。”
宁清棠又贴近了一点,舌尖划过他的耳垂,“我的衣裙好闻吗?”
酥麻感从耳垂传遍全身,辞渊哪还有心思遮掩,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好闻,跟你一样香。”
“可你不是说……”宁清棠又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不是说那衣裙扔了吗?”
几乎是瞬息之间,藏了他衣裙的男人从耳朵到一张俊脸全都红透了,后退几步表情僵硬着,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
宁清棠笑得直扶墙。
爽!把这死变态给弄红了脸,还羞跑了,这感觉真他娘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