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栖看了眼手指已经变成残影的季令然，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她回复余歌若之后就消失了，所以现在大概是在私聊，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如此激烈。
“你不吃饭吗？”傅言栖问道。
“吃。”季令然立刻放下了手机。
“余歌若？”
“嗯。”季令然又瞥了眼傅言栖，“没人找你吗？”
“有，很多，发了微博就不想一个个回复了。”主要是傅言栖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过来问的多半不会怎么相信她的说辞，特别是那几个。
她努力将事情从脑子里逼了出去，东西这么好吃不能影响她吃东西的心情，反正也不着急，麻烦的事情还是留到之后才思考吧。
——
顾容栩靠着椅背，电脑已经自动熄屏了，手机放在文件上，她的视线停留在屏幕上的那张照片上，虽然有些模糊，但偏偏两个人的动作都能看清楚。
她没给傅言栖发消息，主要是也不知道问什么，问了傅言栖也不会说真话，只会徒增尴尬，微博上的回应一看就是个半真半假的托词，是傅言栖处理事情的风格。
她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傅言衡没有发消息过来，说明这两个人确实还没在一起，要是在一起了，傅言衡肯定会过来嘲笑她一下。
不过虽然没有在一起，但季令然这个人确实很麻烦，她的行事过分大胆，看上去也没什么下限。
顾容栩敲了两下桌子，她从某种意义上和季令然有相似之处，但也只限于工作方面。
在傅言栖的事情上，她不敢这样大胆，她也很难放下全部的架子去追一个人。
她又看了两眼手机，其实她很期待傅言栖能够主动找她说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虽然傅言栖这个人看上去很好懂的样子，不过她确实看不懂傅言栖在想什么。
顾容栩将手机放在一边，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流，久违地有些烦躁，她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她人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在她的预料和掌控之中，傅言栖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也是她人生的变数。
——
傅言栖看了眼季令然，这人自从和余歌若说完话就有些心不在焉，都没吃几口。
“吃饱了吗？”傅言栖放下筷子。
季令然回过神点了点头：“你下次见到余歌若的时候一定要躲开点。”
傅言栖：……
“所以刚才你就在想这个吗？”傅言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嗯。”季令然郑重地点头，其他人肯定做不出来类似的事情，但是余歌若肯定会。
“放心，以后我也会小心你的。”傅言栖起身，在自己的周边划了个圈，“保持距离。”
季令然委屈地看了眼傅言栖。
傅言栖朝着季令然笑了笑，出门付了钱。
“哎呀，你付钱的速度太快了，那就只有等你杀青完回去之后请你吃饭了。”季令然跟在傅言栖的身后，故作懊恼地说道。
傅言栖收起手机：“我这顿还的是上次在你公司旁边吃的那一顿。”
季令然：？
“我觉得我们之间就不要分得那么清楚了。”季令然迅速跟上了傅言栖的脚步，“太生分了。”
“保持距离。”
“我拒绝。”季令然凑到傅言栖的边上，“我们距离得那么远，被人拍到会以为我们吵架的，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冰激凌店。”
傅言栖咽了下口水，瞥了眼季令然。
“远吗？不远就走路去吧，有点吃撑了。”傅言栖将帽子和口罩整理好，反正吃冰激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八百米。”季令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走吧。”
季令然回头看了眼后面的人，让他们不要再跟着了。
路上的人略有些多，两个人走在树影下，还好天黑了，不怎么看得清楚脸。
季令然挽住了她的手臂：“其他小姐妹都手挽着手，我们两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就不太熟，这样不好。”
傅言栖发现季令然的理由真的很多，本来她不排斥挽手臂，但在季令然说完之后感觉哪儿哪儿很都别扭。
不过还好，八百米不远，一进店，傅言栖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刚刚都没怎么敢动，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傅言栖本来还担心店里有人，但谁知道一个顾客都没有，进去之后店员亲切地迎接了上来，把她们带到了二楼，看上去早有预料她们要来。
“你不会包店了吧。”傅言栖狐疑地看了眼季令然。
“你怎么知道？”季令然将包放好，“就包了一个晚上，毕竟这种地方又没有包厢，我不想吃东西的时候被人盯着。”
“因为很明显，挺好的。”傅言栖看着菜单，想吃的很多，但明天还要拍摄，万一肚子疼就糟糕了，所以只能忍痛选了个不大不小的。
季令然买了个巨无霸。
“你明天没正事吗？”
“我胃好。”季令然像傅言栖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冰激凌。
傅言栖：……
“听着像是一个flag。”傅言栖担忧地说道。
“我立的Flag一般不会倒。”季令然意有所指地说道。
“其实我还是有一些叛逆和反骨的。”傅言栖的声音顿了顿，“而且，你刚才的这句话也像是Flag。”
“能不能盼着点我好，傅言栖，你变了，没有曾经那么温柔了，不过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傅言栖吃了口冰激凌，顿了顿，果然有些直白的话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可以自动过滤掉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小时候有人想要抢我的吃的，我一般会把他按在地上打。”
“你？”季令然有些惊讶地看着傅言栖。
傅言栖：？
“你这是什么反应。”傅言栖不满地说道。
“对方是不是比你瘦小。”
“想不起来了。”傅言栖点了两下桌面，“不过你的毒舌真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还有，我没有看上去这么虚。”
“抱歉，以后我会改的。”季令然微微低下头，用那双含水委屈的眼眸看着傅言栖，“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余歌若。”傅言栖立刻掏出手机。
季令然：？
看来确实是需要学习新的技能了，不能总是吃老本。
季令然吃冰激凌很磨蹭，因为等得无聊，傅言栖又买了一个小的，吃完冰激凌，季令然还想去其他地方逛逛，但被傅言栖强行送回了酒店。
“回来了？”
傅言栖看着在门口“刚好”和自己碰上的黎音阙。
“嗯。”傅言栖点了点头，“你刚回来？”
“出去买了点东西。”黎音阙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塑料袋。
两个人一起上了电梯，傅言栖盯着电子屏幕，完全没往其他地方看。
“你和季令然……”
果然，她还是问了。
傅言栖心里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网上解释的那样。”
黎音阙笑了一声。
傅言栖朝着黎音阙看去，她干嘛要笑，本来就尴尬了，现在更加尴尬了。
“你会和顾容栩解释今天的事情吗？”黎音阙问道。
傅言栖收回视线：“为什么要解释？”
“所以完全没考虑过这件事情吗？”
两个人一起出了电梯。
傅言栖的脚步顿了顿，大概明白了黎音阙的意思：“不过为什么只是顾容栩？”
“所以还有其他人吗？”黎音阙表情有几分惊讶。
傅言栖总感觉这个问题有哪里奇怪，而且黎音阙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关注顾容栩，不过我和顾容栩……相处的时候确实感觉不错。”傅言栖插着口袋，“很放松，她也很体贴。”
“只是总体来说，我们更像那种很久不联系但联系的时候还是能不尴尬的朋友，所以并不需要特意去解释，而且解释会很奇怪，她也没有问我。”
傅言栖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和她的关系如果……我和她联系不多，她很少主动找我，我也不会主动找她，毕竟她工作一看就很忙，她自己也不注意休息，找她有一种浪费她时间的罪恶感，很有负担。”
“那季令然呢？”
“她会把自己装得很闲，但演技不太好，所以我也不会主动找她，虽然感觉上和季令然更熟一点，说话的时候可以更随意，但她有时候过于放飞自我。”
“你今天说得好多……是变相劝退我吗？”
“不是，就想到了说一点，因为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八卦，嘴巴也很严实，主要的是我一直感觉你其实也不算喜欢我。”傅言栖看着黎音阙，“毕竟你连是不是朋友都分不清楚。”
黎音阙：有被伤到。
“我很多时候感觉你可能只是想要一个关系亲密的朋友。”
“是吗？”
”因为你看上去对人性的恶意感知更清晰一些，好的方面……你貌似分不清楚。”傅言栖礼貌地笑了笑，“喜欢一个人被喜欢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能有点感知，我在你这边感受不到任何信号，而我们在一起拍戏都这么多个月了。”
“是拍戏的时候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吗？”
“各种方面吧，不过我确实能感受到你对电影的爱。”傅言栖拿出房卡，挥了挥手，“我回房间了，再见。”
黎音阙点了点头，也回了房间，把手中的塑料袋丢在了桌子上。
然后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顾容栩的对话框，迟疑了几秒。
还是不要提醒顾容栩了，毕竟傅言栖和她说这些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不错，但其他东西还是可以发一发。
【黎音阙：刚刚栖栖和我说心事了，话题类似闺蜜间的那种。】
【季令然：和你？？？】
【黎音阙：不行吗？她说我是很好的倾听者。】
【余歌若：说什么了？】
【黎音阙：秘密，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你。】
【余歌若：……】
【季令然：说我了吗？】
【顾容栩：是不是你说了什么，然后她进行解释的时候说了什么。】
黎音阙本来还准备说两句，不过在顾容栩出来之后她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这人过于敏锐了。
【余歌若：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黎导说话容易气到了，被气到了，肯定高低要说两句。】
【黎音阙：这种激将法过于低级，换一种。】
【余歌若：那你被气到了？】
【黎音阙：没有，这么低级，所以不会气到，最近不是在学习吗？多看点书吧。】
【余歌若：：）】
虽然知道黎音阙是故意的，但余歌若确实还是被气到了。
争取年前完结。
《穿到八年后发现我和死对头喜结连理了》
《女主又被反派哄跑了[快穿]》
喝了这瓶营养液，明日再战三万三！
你不更文，我怎么买文，我不买文，怎么会有营养液，你说咋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