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在收下李总给的好处时，完全没想过傅言栖会成为自己的障碍，毕竟她真的看上去就像是软柿子。
本来以为傅言栖让人来调查已经算是她表达不满的极限了，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拒绝重新录制，其他人都答应了，傅言栖是唯一的刺头。
导演和谭艺说了不少好话，然而这个助理也是油盐不进。
傅言栖一般不喜欢给其他人的工作带来麻烦，但她不能妥协，导演不是第一个把她当成软柿子的，她要是让步，之后还会有更多人把她当成软柿子。
她不是好欺负，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难得看你硬气一回。”谭艺看着傅言栖，“我还以为你会顺着导演的台阶下呢。”
“那是给台阶吗，那是把我当傻子。”傅言栖没好气地说道。
“导演说导演组会发微博道歉，余歌若回去重录了。”谭艺观察着傅言栖的表情。
傅言栖不意外，余歌若很珍惜自己的职业。
在调查房箬团队所作所为的时候，傅言栖也间接了解到了一些关于余歌若家里的事情，加上余歌若没后台，所以注定不可能学她直接拒绝。
成年人很难相信两个人之间有永永久久的感情，虽然点明会让人有些难过，但作为余歌若本人而言，确实很难确定傅言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在借着傅言栖的势做了什么，万一以后两个人关系没这么好了……加上余歌若本身在圈内一直很少和人结仇，这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和我说了。”傅言栖看着余歌若发过来的话。
“不生气吗？”谭艺看着傅言栖的侧脸，“毕竟你是为了她出气。”
傅言栖笑了一下，回了余歌若一个安抚的表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都能理解，如果没有不得已的原因谁乐意退让呢，而且，经过这件事情，我相信暂时应该是没人敢糊弄我了，也不算全然没好处。”
她不生气，反而有些怜惜余歌若。
“你能想清楚就好。”
傅言栖瞥了她一眼：“总感觉在你眼里我像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
“你说你自己蛮不讲理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傅言栖：？
傅言栖拒绝重录的消息不知道从哪边走漏了风声，不过傅家的大小姐毕竟是傅家的大小姐，公关部门非常关注傅言栖本人的声誉，所以耍大牌的风声刚吹起，就被“节目组票数作假”的消息给盖下去了。
加上傅言栖的口碑一直不错，没人相信她会耍大牌，所以这些冒出来的小道消息，让节目组票数作假的事情看上去更加真实了几分，还上了个文娱榜的热搜，是粉丝硬生生刷上去的，不过刚上去没多久，就被节目组用钞能力给撤了下来。
傅言栖点开看了几眼。
【栖栖你敢不敢亲我：我们家栖栖耍大牌的可能性就和我成为富婆的可能性一样大。】
【笑笑要一直笑下去：我们家咸鱼好不容易支棱起来一次容易吗！难怪那天发了几个发火的表情。】
【明天开始努力：傅言栖的脾气出了名的好吧，之前那个综艺那么生气都没说什么重话，能把人气到直觉拒绝重录可见这节目组有多离谱，有没有在现场的说说？】
【老板明天买房了：在现场，公布票数的时候，台上的选手表情很绿，嘉宾表情很绿，评委表情也很绿，观众一脸懵逼，如果实力相差不大就算了，主要是想差太大了，明显就是有问题。】
【牙疼怎么办：不说什么，就放一张动图吧，悄悄藏了手机拍的[图片]】
……
傅言栖点开了那张图片，完美诠释什么叫做笑容瞬间消失。
有选手的粉丝去节目组的微博底下表达不满，但节目组依旧装死，这算是一种常见的公关手段了，过不了多久就没人说话了，之后其他的话题上去，就能装作无事发生。
不少人看到了网上的东西，发来信息问候。
季令然借着送专辑的机会找借口直接上了门。
“好朴实的祝福。”傅言栖看着季令然在专辑上的字，忍不住笑了。
“祝栖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本来想写多一点，但写不下。”季令然才不会说自己其实写了好几张，有些写得太满了很丑，最后还是选择了这张。
“我很喜欢，承你吉言。”傅言栖将专辑好好地放了起来，“你以后多出点专辑，希望能让我把这个格子放满。”
“那过几天我把我之前出过的专辑给你带过来。”季令然十分积极地说道，她想在傅言栖的家里多留一些自己的痕迹。
“好。”傅言栖应了一声，“马上就要元旦了，你不用参加什么活动吗？”
“有一个跨年晚会要唱几首歌。”季令然看着傅言栖的侧脸，如果傅言栖想要邀请她一起跨年的话，她可以直接把活动给推了，她其实也不想参加活动，但又不想和家里的那群人吃饭。
“我放假。”傅言栖转过头说道，眉眼弯弯。
季令然等着傅言栖的下一句话，最后发现，傅言栖貌似就是想要炫耀一下她放假这件事情。
“我会看节目的。”傅言栖发现季令然没说话，再次开口。
季令然有些无奈。
“听说你录节目的时候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季令然引着傅言栖在落地窗前的吧台坐下。
“不是我，余歌若和其他选手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傅言栖帮季令然倒了杯果汁，“都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傅言栖多看了季令然两眼：“你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总感觉你比之前又瘦了一圈。”
“可能是因为到冬天了，不怎么想吃东西所以就瘦了。”季令然笑了笑，喝了口果汁，遮住自己的其他表情。
“是吗？”傅言栖狐疑地点了两下头，她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剧情没有提及，只不过最近季令然的数据有所波动，只是她没搜到专辑以外的其他消息，也不知道季令然具体做了什么，“那我们晚上多吃点肉吧。”
“好。”季令然点头，刚准备微笑又警惕地加了一句，“就我们两个人吧，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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