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玻璃橱窗反射的光有些晃眼，傅言栖眯了一下眼睛，因为这个晃神，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瞬间消失。
不过，傅言栖还是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眼保镖，八个保镖整整齐齐地待在身后，表情冷硬，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傅言栖又把脑袋扭了回来，她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
季令然在这个城市待过一段时间，对这里很熟悉，一边走一边给傅言栖介绍沿路的人文景观，偶尔讲一些历史或者传闻中的小故事，她一直观察着傅言栖的表情，看她对哪一样更感兴趣就多说一些。
傅言栖本身对这些就挺感兴趣，有季令然解说就更感兴趣了，丝毫不觉得无聊，心里感慨季令然好厉害居然知道这么多东西，不过也只有季令然知道自己来之前做了多少功课。
两个人再外面转了一圈才会去，季令然路上买了瓶矿泉水，回来的时候已经全部喝完了，她看着傅言栖崇拜的眼神，深刻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么多努力都是值得的。
季令然本来想在MV剧本里面加一些自己和傅言栖拥抱的镜头，但是因为太明显又删了，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两个人除了最后一个镜头完全没有同框的画面，但是如果有人细心的话，会发现傅言栖的所有镜头都是从季令然的角度拍摄的，并且两个人有互动。
而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隐秘》。
谭艺听完导演讲戏朝着季令然看了一眼，对方站在导演的旁边丝毫不掩饰地看着傅言栖，傅言栖倒是完全没看季令然，认真听着导演说话，虽然这次的拍摄基本上没有难度，但还是有些紧张，她不想毁了季令然的作品。
她扯了下嘴角，想给季令然提一个意见，这首歌不应该叫做《隐秘》就应该叫做《光明正大》或者《瞧见没，姑奶奶喜欢傅言栖》。
季令然和谭艺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朝着傅言栖看。
谭艺：……
谭艺移开了视线，眼不见为净，不过她有点好奇，傅言栖准备到时候怎么处理这么多关系，她也不记得自己之前的艺人还是个万人迷啊，而且……傅言栖这种傻愣愣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撩到这么多人的。
先拍的是远景，远景不是太难，因为拍不到表情，傅言栖只要自然地做一些动作就好了，不过为了防止有粉丝放大，她还是努力让自己进入了状态。
傅言栖一身白裙走在林荫小道上，脚步轻快，从树叶缝隙中穿过的光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背后似乎有人喊她，她回头望去，朝着身后招了招手，笑容亲切又明媚。
“感觉像是校园剧的那种白月光初恋。”季令然的助理站在季令然的身边远远地看着，感慨了一声，“很美好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季令然说道。
季令然的助理愣了三秒，抬头看着季令然：虽然知道你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但也再坚持坚持好吗？
她想这么说，但是不敢。
傅言栖感觉自己像是在拍什么旅游VLOG，给身后那个跟着她的人，展现身边有意思漂亮的东西，从历史底蕴浓厚的雕塑到路边的一朵小花。
之前看歌词的时候，傅言栖感觉像是甜甜的小情歌，讲的是两个人的约会，但是现在开始拍MV之后，她又感觉感觉季令然在隐秘地感谢什么。
特别是最后一个镜头，她需要拉着季令然，从阴影中跑到阳光下，之前觉得这么拍只是为了好看，但是现在想想完全不是。
因为拍摄顺利，这支MV也就用了三天时间，比预计的五天缩短了两天。
傅言栖拍摄完之后，跟在季令然的身边欲言又止，她想问一下，但又怕不小心说错了，被季令然拉黑。
“这是什么表情？”季令然看着傅言栖的表情有些想笑，“想问什么问就好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你这首歌是想要感谢谁吗？”傅言栖问道。
季令然笑了：“是啊，你感受到了啊。”
傅言栖感觉季令然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你……”
她本来想问季令然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但是这问题过于隐私了。
傅言栖硬生生地截断了之后要说的话：“我感受到了有什么用，要你想感谢的人感受到了才好吧。”
“你感受到了，那她肯定会感受到。”
傅言栖眯了一下眼睛：？？？
“你是在说我迟钝吗？”傅言栖抱着手臂。
季令然没说话，只是看着傅言栖笑了，本来含蓄的笑容还有要扩散的意思，比前几天两个人散步时的笑容还要灿烂。
傅言栖：？？？
傅言栖有些恼羞成怒，她轻哼了一声，迅速跑了，谭艺本来还在和其他人说话，看到傅言栖跑了也想跟过去，不过在看到季令然追过去之后，放慢了脚步，停下了。
算了，还是不掺和了。
谭艺看到迅速跟在后面的八个保镖忍不住笑了，因为笑声太大把旁边和她说话的人吓了一跳。
季令然追上傅言栖，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只是在开玩笑。”季令然正色道。
“我知道，我没生气。”傅言栖也只是想逗逗季令然，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而且，她确实迟钝。
季令然知道傅言栖多半没生气，但是看到她扭头就走还是有些慌张：“你急着回国吗？不着急的话……我们在这边多玩两天？”
“我可以！”这个安排非常符合傅言栖的心意，自从变成明星，出门都要小心再小心，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担心被人拍到发上网被曲解，在国外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自由。
“那就好。”季令然嘴角微扬，她猜出最起码能多出一天，没想到最后能多出两天，不出意外的话，她感觉自己之前罗列出的大部分景点都能逛一遍，“你比较想购物还是去景点？”
“购物啊……”傅言栖摸了一下下巴，她貌似还没体验作为一个有钱人买买买的快乐，“留半天购物，我想买东西。”
“好，那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季令然语气兴奋，“我晚上把景点列给你，你看看哪些比较感兴趣，然后我过规划一下路线。”
“一起吧。”傅言栖感觉规划行程这种事情很累，都让季令然一个人来有些欺负人了。
“那等聚餐结束，我去你房间找你。”季令然眨了眨眼睛。
“好。”傅言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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