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娱乐新闻和经济新闻说的都是一件事, 来路正加紧收购揽顶。
也就意味着揽顶麾下无数演员的经济约全部要并于来路。
经济新闻没人关心。
可一旦牵扯到巨星,他庞大的粉丝群就会开始提前搜刮来路的消息,以此来判断这整件事对「哥哥」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此为起点, 「来路」的来路,可是被扒了个底朝天。
米来依然冷眼看事态的发展。
路婳浓刚醒, 就打开自己手机看新闻。
这是她从前养成的习惯,不管什么新闻, 都提前粗略的看一看。
米来忙完了早餐,进来叫她。
“小懒猪起床啦, 哟,我们家小懒猪起来了?”
路婳浓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臂,将手机屏幕递到米来眼前, “他们说,上头派人调查来路了。”声音还透着初醒的暗哑。
米来歪头看了一眼那屏幕,手抚在她的背后抬起她的上身。
路婳浓则是顺势拉米来的手让她坐在炕沿, 自己半跪在她身边贴着她的手臂给她指,“看。还说你听到消息提前躲到国外去了。”
米来仰起头把路婳浓的手机搁置在一边, 她站起身,手里拿了个头绳准备帮路婳浓绑头发。
路婳浓乖乖在炕沿儿处坐好,直视前方问米来:“不会有事吧?”
米来细心的捋好了她的长发, 用手里的头绳认真在她颈下绑好了头发。
那头发因着不是在脑后束好的,就显得松松垮垮的。
米来转过路婳浓的身体,用手指撩了下路婳浓的下颌,她笑着问她:“早餐吃饼,行不行?”
路婳浓轻轻蹙起秀眉, 拿过手机放在自己腿上, “你告诉我, 到底怎么回事?”
米来坐在她身边,拿过她的手机关上了屏幕。
“奶奶说了,什么大事都不如早餐重要。赶紧吧,就等你了。”
路婳浓轻轻舒了一口气,手臂搭在米来的颈侧,咬她的耳朵:“那吃完了早餐你和我说?”
米来勾唇无奈道:“行。”
米家的餐桌上,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尤其是还有李强,他裹着一件薄外套坐在了桌边,等路婳浓洗漱出来后,恰好听到他的打趣:“诶呦,妈,您这孙媳妇儿有点儿懒,我看还是再考虑考虑。”
正在帮他盛汤的米来抬眉看了一眼自己可爱的老婆,又硬压下了唇角继续手上的动作。
奶奶耳朵最近有点儿背,没听清,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李强笑笑没说话。
路婳浓见米来没帮她说话,立刻紧张的坐到她身边,在桌子底下偷偷扯她的衬衫下摆。
米来低头看了一眼那骨节分明的手,把给她的汤盛在了一个超大号的汤碗里。
她眉头微蹙着把那超大号的汤碗放到她身前,在她耳边偷偷吓唬她:“把这些喝完,不然奶奶不喜欢你了。”
路婳浓抬眼去瞧,面上露着恐惧:“这也太多了吧?”
奶奶看到了,直接把路婳浓面前的汤碗拿走,“浓浓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吃得了这么多?人家一不小心看上了你,你还不抓紧宠着哄着。你要是有你爷爷的半分情趣,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米来和李强对了个眼神儿,李强拍着自己的大腿大笑。
“妈,您说的对啊,她十七岁就对人图谋不轨了,这眼看着快三十了,才把人带家里来。”
奶奶随手把那超大号的汤碗放到李强面前,“你还好意思笑话人家阿来呢,人家阿来最起码能带人回家了,你呢?老大不小了吧,也没看带回来半个影子。”
米来转了个头,笑得自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强在桌子底下偷偷踹米来,米来立刻超夸张的站起身:“老婆,李强踢我,好痛啊。”
路婳浓一直是个脸臭的,她愿意给人好脸的时候就会显得萌态十足。
一旦她端起了脸,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霎时就回到她身上。
她眼眸半抬,虽是不悦还是压着脾气对米来说:“幼稚不幼稚?吵什么?坐好。”
李强都被那气场压了两分。
他拿着筷子偷偷去看米来。
米来更怂,她立刻坐好,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张饼放到路婳浓空着的餐盘里,“老婆,你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奶奶抬眉看了自己孙女儿一眼,温和的语气里充满揶揄:“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路婳浓立刻红着脸把米来夹给她的那张饼夹给了奶奶,“奶奶,您又打趣我们。”
吃完了早餐,惯例是李强刷碗。
但路婳浓吵着闹着要奉献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然后多年不干家务活儿的路婳浓亲手砸碎了两个「老古董」碗。
米来一直在门框边偷偷瞧她,碗砸碎在地上的同时,米来立刻拽路婳浓的手腕把她挡在身后。
路婳浓在惊慌之后替自己辩解,“洗洁精太滑了,我没拿住。”
米来拿起扫把瞪了她一眼,“逞什么能?你那手是干活的手吗?”
路婳浓不服,“怎么就不能干活了?”
米来松开手里的扫把,回身一把把她抱起来,小跑了几步把她扔回炕上。
“你老实坐着,不能干活别打扰我ꔷ干活。”
路婳浓扯米来的衣领子,把她硬生生拽了回来,“奶奶,您给我们评评理。”
米来伸出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你叫奶奶评理,奶奶肯定偏向你啊。有能耐你让舅舅说。”
李强听米来这么说立刻拿起乔来,“行,你们把你们的诉求说说,我给你们评判评判。”
路婳浓手环在米来的脖子上开口:“你和米来一伙的,还是让奶奶说。”
奶奶正忙着选自己晚上穿什么衣裳,听了这乱糟糟的一堆,直接指米来:
“米来,我看你还是直接道歉,浓浓快过来帮我看看,我晚上穿哪件儿好?”
路婳浓傲娇的扬起下巴,伸出胳膊拍了她一下,“赶紧给我道歉。”
米来垂着头把地上的瓷器碎屑扫走,又顺手把路婳浓剩下的碗洗好。
回到小屋,屋里只剩两人时,路婳浓凑过来问她:“现在能说了吧?”
米来一步上了炕,手托着她的背,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她咬路婳浓的鼻尖儿,又把手伸向路婳浓的衣摆里。
路婳浓痒的受不了,扬起修长的脖颈「咯咯」的笑。
在米来手往上伸的同时,路婳浓快准狠的把她的手拽出来,“说吧。”
米来压着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
“朱冰你知道吧?”
她说着这话,把路婳浓推倒在褥子上。
“知道啊,你那个,投资人对吧?”路婳浓仰躺在米来身ꔷ下问。
“嗯,他要来路上市,好操控股价,把我从蛋糕边挤出去。”
米来低下头去舔路婳浓修长的脖颈。直到路婳浓痒得难受,伸出手推了推她。
“然后呢?”
“他要抵押我的办公大楼去银行贷款,快速完成揽顶的并购,上市之后就会大发一笔。”米来手指轻轻一勾,那抵在身ꔷ下的布料就被轻轻打开。
路婳浓咬着牙低声提醒她:“奶奶和舅舅就在外面,这还是大白天呢。”
米来揉了揉她。
“但是我不同意,他就去找刘都安。刘都安大概会去偷章,偷着完成并购。”
路婳浓轻轻的「嗯。」又说:“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嗯。阻止了,不就没事儿了吗?米来。”
那最后叫她的名字都是飘着的。
米来清清浅浅的笑,她说:“我现在阻止,顶多把刘都安送进去。我想要朱冰付出代价,就要忍要等,等老虎自己钻了农户的陷阱。”
路婳浓手撑在拉门处,迷茫的看自己身ꔷ下的米来,“万一,朱冰发现了,你就是功亏一篑。”
米来撑起上身,摸了摸自己唇上的晶莹。
她笑着摇头:“他发现不了,我现在忙着和你谈情说爱,没空管来路。”
路婳浓头靠在拉门上,她小口喘气,憋着劲儿说:“你要和我去内蒙也是因为这个?”
米来挑眉,“你先答应我不能生气,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路婳浓已经气不起来了,米来好狡猾。
她把商业上的诡道用在自己身上。
路婳浓自己穿好了小裤,去拉身上的牛仔裤时,被人按住了手。
“这么多年没见,不想我吗?”米来开始打感情牌。
路婳浓去推她,又使不上力。
她只能任由米来继续说继续做。
“刘导,是我找人逼着他开组的。他一开组,路飞扬一定会带你去。我,有理有据的跟着你离开b城。
他们想要迅速完成并购,一定会选在这个时间,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路婳浓手脚像被泡在水里漂着。
她使不上力,完全被米来带着情绪走。
外头李强和奶奶的聊天声音更像是米来亲手熬就的催..情..药,她是故意的。
自己就像她嘴里那头被拔了獠牙的老虎,心甘情愿的踩了陷阱。
米来呼吸急..促,她停下手问路婳浓:“你还会爱我吧?会一直爱我的吧?”
路婳浓快哭出来了,她不想点头,但此刻的身..体又极度需要她。
她咬着牙红着眼睛看向米来:“你这个混..蛋。”
米来笑了,她像是早就知晓自己的反应。
她从善如流的动作,又在最关键的时候停手。
她要自己对她欲罢不能。
路婳浓手抵着米来的胸膛,低声粗喘道:“你还有什么别的事瞒我?”
米来像个纯情的稚子般冲她摇头,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开口:“你不信我?”
路婳浓摇头。
米来立刻换了表情,刚才那些委屈可怜的瞬间全变成了阴鸷和心狠。
她直起上半身,偷偷把那拉门开了一条缝。
路婳浓立刻把惊呼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她隐忍着扭动自己的身..体,又像个落水之人那般得了呼吸立刻去推米来的肩膀:“我暂时,不怪你。”
米来手攥着她的手腕,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没留步盛在组里,你也能原谅我吧?”
路婳浓立刻抬眼看她:“步盛是路飞扬的男朋友,你管他干什么?”
米来嘟着唇摇头。“不是,他是你的绯闻男友,我看着心里不太得劲。”
路婳浓莫名其妙的看向米来:“你有病?”
米来挑眉,“咱们两个,就别提病这个字了。步盛不想暴露自己的性取向,就拿你当挡箭牌。凭什么?”米来咬着她的耳尖儿问。
路婳浓人瘦,本就扯不过米来。
听了她这话,又只觉可怕。
因着那拉门儿已经开了一条缝,外头就是奶奶和舅舅。
她只能轻声问米来:“你还做什么了?”
“赵北嘉那个《演技特优班》的奖杯你想要吧?我要回来了,我还收购了揽顶。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米来说。
路婳浓张了张嘴,用气声问她:“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要刘都安背着你背上贷款帮你完成揽顶收购,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我给过他机会。”米来眼底沉了沉,又说:“反正都是要做的,让他们提前做完了,我再把他们送进大牢,大家都没什么损失不是吗?”米来又问。
路婳浓皱眉去摸米来的眉梢,她心疼的抱紧米来,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米来,你听我说,即使没了来路,我们也会好好在一起的,我会成功给你看的。”
米来跪在她身边冲她摇头:“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强,身边就会围着一群善人。但是一旦我弱下来,他们就会撕了身上的人皮变成野兽,一口一口咬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停不下来了。”
路婳浓皱起她好看的眉眼,歪头看向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米来。
是呢,一个怀着赤子之心的人怎么可能全须全尾的在阴谋阳谋交叉的商业间活下来。
她有她自己的手段和御人之道。
路婳浓撑起自己,顺道抽回被米来攥着的手。
她抬起头问:“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互相见家长了。”
米来又重新变得凄凄惨惨戚戚,她耷拉着眉眼,活像被雨水浇透的小野狗。
那眉眼还似高中时的小太阳,却又有哪点儿变得不太一样了。
更成熟了又或者是单纯的长开了。
米来跪在路婳浓身边,探过身一把合上了拉门。
她说:“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转身的机会。如果你选择留下,留在我身边,那你这辈子都再也逃不开我了。”
她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似笃定又似害怕。
路婳浓抬眼问:“如果我选择离开呢?”
米来歪了下头,她把手指送进路婳浓的身..体,在她耳边细细碎碎的求:“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奶狗变身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