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是被临时塞进去的。雷鸟缺人手，就让我一个雏兵去上S级任务。那是人家国家军方都控制不住的大毒枭，我没什么实地经验，反应也不够快，差点就把小命交代在那儿。哦对，池绾绾还替我挡了一枪，还好不是要害，不然我欠她的就是这条命了。”
池绾绾听着有些耳熟，在脑海中搜寻许久后，唐初扬才把这个名字和苏家家宴时见到的蓝发女人联系到一起。
原来她们是一个组织的战友，怪不得关系那么要好。
苏霜落又道：“后来啊，没课的时候我就发了狠地训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你要说和当时生病有没有关系，那肯定是有的。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躁郁症一旦发作我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手边有什么砸什么，整个人攻击性极强，苏西苏北他们都被我打伤过，参加训练也是纾解情绪的一种方式吧。”
故事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一句话音悠悠落下，两人都很久没有再说话。
良久后，苏霜落望向男人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轻笑一声。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状态。”
闻言，唐初扬抿了抿唇，压下眼底波澜壮阔的暗涌。
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哑着喉咙开口：“我也很喜欢，真的。”
过去的你，现在的你，亦或是未来的你。
只要是你，我都很喜欢，从不撒谎。
像是在某一瞬间脑海里的闸门突然疏通了一般，唐初扬不愿再去纠结一个答案了。
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要还能守在她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光芒万丈的模样，就足够了。
他站起身来，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有完全消退。
“晚上Anges为我庆生，来吗？”
中午的那顿午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生日回忆。
苏霜落笑得乖巧，点了点头：“当然啊，礼物还没送你呢。”
唐初扬瞟了一眼书桌上的礼物袋子，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人要知足常乐才好。
他垂眸笑了笑，挥了挥手便抬脚离开。
临走前，苏霜落喊住他。
“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好。”
唐初扬的脚步猛地一顿，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来一般。
欣喜吗？期待吗？好像都有点。
最后消失在门边的是他噙着笑的清润嗓音。
“好啊小乖，就算你需要一辈子我也给你。”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四九城内一片热闹非凡。
Anges酒吧内，却是不同于往日的冷清。
毫不意外地，今天这里又被路祈舟给清场了。
几个侍应生在私下里小声嘀咕着，老板天天这么玩酒吧会不会破产啊？
恰好领班路过，狠狠剐了他们一眼。
“咸吃萝卜淡操心，路家二少爷是担心酒吧破产的主？”
侍应生们欲哭无泪，二少不担心他们担心啊！
因为清场的缘故，几个人包厢也不开了，直接霸占了全场最大的卡座。
“来来来，拆礼物了啊！”
路祈舟兴奋地搓着手，大声吆喝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过生日呢。
阮从鸢二话不说就踹了他一脚，“嚷嚷什么呢，蛋糕还没上呢！”
“哦对对对！”路祈舟这才反应过来，“来人，上蛋糕！”
苏林空朝着秦渺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不大不小地吐槽道：“你看他像不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秦渺但笑不语，倒是把阮从鸢笑了个东倒西歪。
不多时，两名侍应生推着蛋糕车走了过来。
当唐初扬看到蛋糕本尊时，俊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龟裂。
瞧见他的表情，苏霜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别嫌弃，这可是我们五个亲手做的，今天说什么你都得吃下去。”
饶是有这个借口托底，唐初扬看向蛋糕的眼神仍然十分一言难尽。
到底是哪个小天才想出来的主意，把他的大头照贴满了整个蛋糕啊！
此时，路祈舟还非常没眼色地嘿嘿笑着。
“扬哥，怎么样？我出的主意啊，你就说感动不感动吧！”
唐初扬微微一笑，“我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