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这一路上，楚琏脑子里都是一些不好的想法。
这是周宇尧在试探他，还是有什么手段在等着他？
到了公司，大门口一切正常，没什么人埋伏他。
周宇尧走到总裁专用电梯旁，楚琏跟在后边。
“少爷，去几层？”
时隔两年，这个称呼叫起来还是那么别扭。不过没办法，从前周宇尧警告过他，无论什么场合，都要这么叫他。
周宇尧扭过头看他一眼，表情不是很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楚琏以为是他说话太小声，没听清，又重复一遍，“少爷，我们要去第几层啊？”
他的声音刻意放大了，可周宇尧脸色更难看了。
“别这么叫我。”
“那叫您什么？”
这个人也终于发现这个称呼别扭了？
“自己想。”
楚琏思考了一下，“老板？”
周宇尧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仍然没有变好，有一种不想再跟蠢人多做解释的感觉，低沉着声音吐出几个字，“23楼”。
总裁电梯打开，周宇尧走了进去。
楚琏站在外边，等旁边的员工电梯。员工电梯人多，通常都会比较慢。
他没有进总裁电梯，周宇尧是个规矩很多的人，除了总裁规定的特殊人员，其余人只得坐员工电梯。
毕竟之前在公司干过，楚琏对这些记得一清二楚。准确来说，他对周宇尧的各种让人无语的讲究事儿都记得特别清楚。
楚琏在外边站了一会儿，总裁电梯的门一直没有关，他以为电梯出故障了，探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周宇尧正摁着按钮。
“上来！”
命令式的语气。
“啊？”楚琏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指着自己，“我吗？”
“还有第二个人吗？”周宇尧用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他。
避免这位总裁随时随地发怒，楚琏赶紧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开始向上运行。
两个人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默无言。
突然，周宇尧一把把楚琏怼在墙上。
“你刚刚是故意气我的吗？”
楚琏眼前短暂一黑，被吓得有点心跳加快。
他不解，故意？故意什么？周宇尧被气到了？气什么？
什么都不明白的他只能摇摇头。
周宇尧一拳捶在电梯墙上，气息加快，离开楚琏，“算了”。
这下楚琏更不解了，算了什么？什么算了？
电梯很快到了第二十三楼，门一打开周宇尧就大踏步走了出去，楚琏在后边小跑着跟上。
走进总裁办公室，周宇尧说：“你还是做回你秘书的职位，从现在就开始上班”。
“好的。”楚琏乖巧答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宇尧竟然真的没想过教训他。
楚琏转身想出去，被周宇尧拉着衣领转回来。
“去哪儿？”
“你不是说从现在就开始上班了吗？我回我自己的工位。”
“不用了”，周宇尧指了指办公室里多出的一张桌子，“外面的桌子已经撤了，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
楚琏看着这张跟总裁办公桌面对面的位置，内心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把秘书的桌子搬进总裁办公室，难道是为了方便监视？